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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明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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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时东方朔曾道:臣以为龙又无角,谓之为蛇又有足。跂跂脉脉善缘壁,是非守宫即蜥蜴。

    《小麦谣》中有言: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

    还有这首童谣: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阮瑀长袖一背,说道:“还不明了么?七言,谈笑逗趣之乐,市井街巷之童谣耳。非歌诗、非诗,也非琴诗,至多于凡俗百姓、童稚妇人口中流传一二,难等大雅之堂!”

    蔡邕微微皱眉,在他看来阮瑀的话未免有些偏激了。不过仔细一想,这话虽冲可也有几分道理,七言,何曾有过佳作,又怎么能和歌赋五言比肩呢。

    王粲还欲说什么,却被张钰拦了下来。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解决,总不能让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少年维护着。

    方才听阮瑀一言,加上来到此世后张钰自己的研究和思考,他对于此时为何七言不盛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心中那块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擅用诗词的大石头也开始有些松动了。

    后世有不少读者不屑主角靠着诗词歌赋行走古代不无道理,张钰起初也这么认为,一种文体的兴盛,同它所处的时代脱不开关系。

    单单拿七言来说,它在唐朝才绽放出了绝代风华。而它出现的历史相当久远,为何一直沉寂?

    七言只能盛于唐?

    绝非如此。

    汉朝,乃至如今东汉末,七言的数目绝不算少,可是被过度开发,且引入了歧途中。正如刚刚阮瑀所说,七言虽畅达流利,可是有太多都涉及在“俗”的领域。

    在汉末文人五言诗出现之前,汉赋是两汉四百年间文人创作的主要文学样式,而被汉赋之炫博耀奇,辞藻华美熏陶了数百年、极度崇尚典雅之风的世族子弟、文人雅士,又怎么能对七言这种“粗鄙”的文体看得上眼?

    晋代虞挚曾言:“古之诗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九言……古诗之三言者,‘振振鹭,鹭于飞’之属是也,汉郊庙歌多用之。五言者‘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之属是也,于俳谐倡乐多用之。六言者,‘我姑酌彼金垒’之属是也,乐府亦用之。七言者,‘交交黄鸟止于桑’之属是也,于俳谐倡乐多用之。”

    既然五言与七言都是所谓“俳谐倡乐多用之”,为何七言却更多的带有“俗”的色彩呢?

    唯节奏二字也。

    在五言中,音节与拍节呈现头轻脚重,基调便是踏实稳重;而在七言中,则由头重而生出脚轻之感,整首诗的基调是轻快而流畅。

    由于七言在节奏上过于畅达、顺口,所以它其实比五言更早被开发,也才会被那些铭文、民间谣谚语、宫廷说笑逗乐的射覆辞采用。

    这种形式由于本身所具有的平易和通俗,以及它所广泛应用于通俗领域,难免会让人以“俗”来概括了。

    因为它俗,所以汉代人不将七言视为诗;因为它俗,所以被崇尚典雅文风的魏晋文人弃而不用,以至于七言在唐代大放异彩之前,一直都只能在民间的泥潭中爬行。

    “元瑜兄方才针对七言之论述,钰有些话想说。”

    “请。”

    “俗有俗的好处,雅也有雅的好处。对待事物,我们应当辩证地看待。”也不管众人听没听懂,张钰又道:

    “俗,能接地气,雅,典丽华美,可为何不能雅俗共赏?

    钰有一诗,名曰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张钰吟罢,每个人的眼前似乎都浮现出一幅色彩鲜明、生机初发的早春图。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一句一景,融而为一,妙啊!”

    “观物寄情,物物相融,这……真的是七言?”

    听着称赞声,张钰看向阮瑀,目光炯炯道:“两个黄鹂,一行白鹭,俗否?妙否?”

    “虽是如此,但七言终归带着浮靡之气,难得繁简、文质之要。”

    张钰笑了,想通了关键之处,问题便迎刃而解。

    他一直很奇怪,七言与五言相比,出现时期甚至还更早,可为什么直到六朝后期,“七言诗”都未能获得主要诗型的地位。

    难道真是因为,与时代相悖,百姓难以理解?

    恰恰相反!正是百姓太能理解,所以士人们——嫌脏嫌俗了。

    如果“七言诗”作为汉语的抒情形式,在本质上缺乏适应性,那它又是如何与“五言诗”一起形成中国古典诗的两大领域?

    此时的张钰,一种莫名的信心充斥全身。

    阮瑀看着他的笑容,心中竟然第一次觉得有些没底了。

    “你说,当今乃至史上文坛,无有以七言见长者;

    你说,七言俗不可耐,难登大雅之堂;

    你说,七言靡靡轻浮,难得文体之要……

    我说,你错了。

    此世有我张钰,七言必兴!”

第八十章 天下才一石,玉郎占八斗(五)() 
“你是说,要以你一人之力,兴盛七言?”

    “有何不可。”

    “瑀没听错吧?”

    阮瑀似笑非笑看着他,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嘲弄之色。

    现场亦是大哗!

    “狂,太狂了。”

    “我承认他张钰的才华,可以一己之力要让七言摆脱污沼……荒谬。”

    “此话便是蔡中郎也不敢出口,枉我对他颇有好感,没想到是个哗众取宠、言过其实之辈!”

    这些话张钰都听在耳朵里,但是他不方。

    系统在手,虽说这格局所限让张钰打不了十个,可找出十首七言来可是轻轻松松。

    你们不是说七言这文体俗吗?七言诗的千古名作数不胜数,我就一首一首砸!

    我非要把这被误解被歧视的堂堂七言,给它砸雅,砸盛不可!

    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今日我张钰便要诗压全场,名震长安。

    阮瑀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坐回到了席上,在他看来张钰已经在绝望的挣扎,方才那番话让他将自己置于了风口浪尖,纯粹是自寻死路。

    “张公子,我有些建议想说。”讲话的是徐干。

    “伟长兄但讲无妨。”

    “在下很欣赏张公子你的七言,尤其是那首《别义兄》,后两句令人拍案叫绝,必为传世之佳作。

    七言虽俗,亦可生雅,亦可登堂入室,亦可风靡天下。可这绝非一人二人之力可以达到,这需要一个时代文人的努力。”

    徐干站起身来望着张钰,“敢问张公子,真有此宏愿,要以一己之力逆势而行、兴这七言乎?”

    “正有此意!”

    我带着多了两千年的眼光,身负才学无双的系统,又怎能说是一人之力?

    “既然如此……算干一个。”

    “什么?”

    “东海徐干,愿同你中山张郎一起,为开这七言盛世,鞠躬尽瘁。”

    虽说文人最好名,比起在四言五言的大厦上添砖加瓦,若是真让七言诗作崛起于世间,享誉于士林,成为一代文豪和拓荒之贤,无疑是有莫大吸引力的。可徐干能在这个时候挺身维护,颇有一种‘为你对抗全世界’的既视感,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让张钰心头暖意融融。

    正感动间,王粲也起身道:“二位兄台,小弟王粲亦有话讲。”

    “正如伟长兄所言,一文之兴绝非一人甚至一代之功。拿赋之一道来说,以贾太傅之能,不过方才登堂,司马相如惊才绝艳,才堪堪入室其中,张兄之才粲甚为敬佩,只不过此乃近乎不可能之事。”

    “这——”

    “所以,也算粲一个。”

    “啊?”张钰和徐干都愣了。

    “我王粲今日同二位兄长一见如故,更愿与张兄和伟长兄一起,做这一番不能为亦为之的大事业!”

    “好!”毕竟是在宴会而非私席之上,还有着蔡邕和十多个士子在一旁,太张扬狂放的话张钰不便出口,只是和二人相视一笑,也坐了下来。

    赴此一宴,得二知己,更让自己想通了时代与文体的关系,收获满满,夫复何求。

    而再看厅堂内,经过了三人表态,明面上挖苦讽刺的声音小了很多,只不过几乎人人都带着不屑一顾的神采。

    “张郎,伟长,仲宣。”终于,蔡邕说话了。

    “你三人之志,让老夫也深受鼓舞,只是热血之余,还需要细细斟酌审视,正所谓谋定而后动,一腔孤勇做不成事。

    方才元瑜所讲,虽过于武断、有些偏激,但亦有几分道理。

    《汉书·艺文志》曾言:《书》曰‘诗言志,歌咏言。’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声谓之歌。

    所谓诗歌,情感应当深厚,文采也不能落俗,如此才能算是入这‘诗’之道。

    而当世能做到这点的七言,能有多少?怕是认为这七言算是诗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蔡邕将目光移到了张钰身上:“哪怕张郎你天纵逸才,伟长仲宣也是佳作频出,可置身于这时代和潮流之中,如何逆势而行?难矣!

    坚持于七言创作自无不可,只不过不要太过执着,荒废了你等在辞赋和五言上的天赋。”

    行动,永远是最好的回答。

    “我背过的七言,都不需要系统出马的。”张钰心中一动,朝蔡邕笑道:“多谢蔡中郎指教,如果要我一生只钻研于一种文体,便是能成一道宗师,也并非钰之愿望。”

    “明白就好。”

    “只不过,可能是钰的心大了些,五言之诗钰可信手拈来,这七言宗师我也是一定要做的。”

    没有理会众人的聒噪,张钰又看着窗外明月低吟道:“窗前明月光——”

    “我也看到了。”

    “这也叫诗?”

    听到如下言语,张钰笑着继续:“疑是地上霜。”

    “肤浅,空洞,鄙陋!”

    “可……这是五言诗啊。”

    “举头望明月!”

    “……还是一句废话,可是为何听起来总觉得很好?”

    “低头思故乡。”

    一诗吟罢,议论顿息,连阮瑀都陷入沉思中。

    “此时名为静夜思,是钰的挚友李白所作,自认为与我那‘两个黄鹂鸣翠柳’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初闻皆是平平无奇,恐怕连童稚老翁都觉得‘这诗我也可以’,不可谓不‘俗’。

    然而全诗咏毕,才给人以恍然之感,寄情于景,情景交融,当得上上佳之作,又怎能以雅俗来辩?

    粗与陋,又何尝不能为精而简?言辞简单,五言亦可!

    这俗与不俗,鄙与不鄙,并非是文体之故,而全在作者,在于内容耳!

    哪怕是高雅如辞赋,也能被人作出淫词浪曲来,如此说来辞赋便俗?难道要因噎废食,因小失大么。”

    张钰一席话听得众人暗自点头,却是王堂出声道:

    “张公子所言有理,只是并未针对于元瑜兄之论。元瑜兄亦言他颇为欣赏你的七言之作,只是针对当今七言现状做结罢了。”

    “是何现状?”

    “谈笑逗趣之乐,市井街巷之童谣耳。”这句话他倒是记下来了。

    “那依王兄之见,七言该如何兴盛?”

    王堂无疑是郁闷的,一开始表现的机会便出了丑,中间挑刺反倒被抓了典型,如今看到今夜风头最盛的张钰向自己虚心求教,心里一时乐开了花。

    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真才实学之辈,王堂只不过运气太背了。

    此刻短短时间内,他便构思好了一番长篇大论,自认为引经据典、无懈可击。

    清清嗓子,他自信道:“若想七言兴起于此时,必须要拿出好的作品——”

    “这个我有。”

    “一首两首不够,”看到张钰准备接话,他赶紧又道:“十首二十首也不够——”

    “要多少,有多少!”

第八十一章 天下才一石,玉郎占八斗(六)() 
张钰今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话一出,真是蔡邕听了沉默,王堂憋得流泪,满座齐齐变了脸色。

    连王粲和徐干也觉得,自己这刚得的知交好友话说得太满了。

    “好!”阮瑀笑着起身,只是这其中之意是否真是赞美恐怕人尽皆知。

    他朝着张钰一礼,旋即说道:“既然张郎对自己才学如此有信心,那不如即兴再作一首七言之经典如何?”

    “可。以何为题?”

    “先前张郎来时,伟长兄曾以情为题作了一首五言情诗,以你张郎之大才,不如也将题材限定在男女之情上吧。”

    阮瑀说完便坐了下来,只是又冒出一句:“伟长兄那首诗里可是写了诸多景物器具,同时借喻自己之思想情感,妙啊。”

    这是在给张钰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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