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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坐在竹林中,享受着清晨的安静与凉意,奋笔书写着什么。
然而写归写,这脸上却是一副不解之情。
“神话这个故事……很毒么?”
自从昨日蔡琰匆匆离去后,他便急急忙忙地看了一眼羁绊图。
蔡琰对自己的亲密度从有好感的72直直跌到了52,态度竟然是少见的银色光圈——强硬、固执。
“难道将军救爱妻,让她联想起卫仲道来了?很有可能。
可想起卫仲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想着娶你。”
张钰虽说对蔡琰是哀其生、怜其身,可也只想着要护着她免受历史上的磨难,要说爱情什么的,现在还真没想过。
到底张钰还是有些现代人的观念,自己已经有了小甄洛,还有莺儿和韩燕,这实在不少了……
张钰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更不会见了漂亮女子就走不动道。所以对于貂蝉他才没有动男女之心,也更不会死乞白赖求得蔡琰的好感。
感情这东西,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大概给这“莫名掉好感”事件定了个基调,张钰便继续着手于正事了。
昨夜蔡邕又派人来找,言说自己宴会上的诗作已经开始在长安城中传扬。
连张钰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如今声名之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毕竟这里是古代,拿出什么作品也看不到有多少人浏览点赞。若是深居府宅,那和与世隔绝也差不了太多了。
蔡邕这位长辈已经将张钰看做了自己的子侄一般,先是夸赞他隐隐有年轻一代的文魁之相,而后又委婉的指出其“盛名难副”的一面。
因为只凭他有限的诗歌,名气终究是单薄的。
一是他没有和经学挂上钩,学问一道缺乏底蕴和积淀,再加上他虽有皇兄的名号,也通过这次蔡府宴会得到了进入士大夫之层的认可,可“商人之子”的出身始终极易为人所攻讦。
君不见,一贯大气的曹老板都被人骂“宦官之后”骂到暴走,直接向着边让等名士们挥起了屠刀。
这其二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一篇可以在文坛站住脚的文章。只有诗词之能,充其量算是有才华,能拿出一篇震古烁今的文章来,才是对文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连蔡邕都说,“今长安盛传玉郎之名,诗词之新异几能引领文风,却也有人道你‘华而不实’……”
“文章?你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我技能冷却的时间。”
“我不生产文章,我只是好文章的搬运工。”
差人在竹林中备上纸笔好墨,张钰贱贱地想到,这便酝酿起了新的大作来。
除了饮酒、赏花、作文章,还有一件事也适合在清晨或傍晚。
那就是杀人。
是进行一场战争。
燕赵之地,雄浑苍茫。两军对峙,如虎相望。
“主公,文丑请求出战!”
“今日不用。”
“您是没见到,昨日某险些就将那贼子擒获,若非那个白马银枪的插手,此刻公孙瓒的头颅已经被丑呈上!”
文丑语带强烈的惋惜,而一旁郭图上前道:“主公,若图所料不错的话,文丑将军所描述的‘白马银枪’,该是常山赵云。”
“赵云,是什么人?”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怎能无名?”郭图笑答。
“中山玉郎的义兄?”
“正是,方才文丑将军也说了,他的武艺不比自己差,可见也是一员顶尖的武将,若能为主公所得……”
“两军对阵,剑拔弩张,如何得之。”
“不如用那玉郎——”
“啪!”
袁绍一拍长案,惊得郭图赶紧闭了嘴。
“先不说他还在长安未归,即便归来,也是皇兄之身,这是陛下亲认,不可轻侮,什么时候我袁绍需要靠这种下作手段做事了?”
“当初人家潘无双……”郭图暗暗腹诽道。
“再者,他赵云投公孙瓒而不投我,我又何须招降之?别说一个赵云,就是十个,百个,某也会把公孙瓒打得一败涂地!”
豪言壮语一出,满座俱是气势大振,颜良又站了出来:“主公,颜良请战!”
“今日麴义可是立了军令状,让我等他得胜的消息,你们就不要参与了。”袁绍摆摆手,随后又想到些什么,对颜良说道:“听说西边儿的黑山贼有些动静,你差人去注意一下。”
“颜良领命!”
大营之外,战场之上。
公孙瓒方三万锐士组成了浩浩荡荡的中间方阵,步步推进。
这些人马刚随他在东光大破三十万黄巾军,斩首三万,俘虏七万,足以称得上是当世强军!
方阵左右,各以五千骑兵作为羽翼。骑兵,是公孙瓒最大的资本,若是将袁绍一战而下,则自己兵锋所向,天下“诸猴”几乎无人可当。
除此之外,这方天地最耀眼的还是那上千匹白马。
公孙瓒立于中军,脸上汇集了傲气、怒气和霸气,他不会忘记自己昨日里受到了怎样的耻辱。
如今,自己的白马义从已经到了。
这只军队随自己征伐塞外,无往不胜,连马背上生活的胡人都畏之如虎、望风而逃,纷纷奔走相告“当避白马”!
有白马义从在,自己就不会失败。
骑兵对步卒,本就有着极大的优势。
何况对面的那些步卒还要少于自己,哪怕看起来很是严整、颇有精锐模样,可战斗不会再有悬念了,堂堂白马将军的耻辱,必将洗刷地干干净净。
公孙瓒一捋短须,遥望远方袁绍的帅营,蔑然一笑中已将之看做囊中之物。
目光再移回到阵前的白马义从中,他看向最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一丝复杂神情浮现在脸上。
“是个强将,可惜,昨日里某那样狼狈的景象被你看到,却是留不得了。”
赵云很开心,他觉得自己遇到了明主,对于义弟的感激更加深了一层。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到哪里都会有立足之地,可也没想到初初投效便被公孙瓒安排到了白马义从这只精锐之中。
还是队伍的先锋!如枪尖、如刀锋、如箭之利簇!
这是最自己一身武艺最大的认可。
将手中的银枪攥紧,这是他义弟赠予他的礼物。
“为兄先前因你之诗成名,今日,我将证明义弟你的眼光!”
第八十九章 界桥之战(三)两方论势()
兖州,东郡。
“主公,河北战事已起呀。”
戏忠摇摇脑袋,还握着空空的酒盅不肯撒手。
“是啊,他袁本初要先我一步成势了。”
“主公就这么确定袁绍会胜?”
“那当然!”曹操眯起了细长的眼睛:“他虽然有时候没脑子,不过当今世上除了我曹某人,也没人能轻易击败他了。”
“哈哈哈哈,主公霸气,当浮一杯神佛倒!”
“志才,你身体本就不好,酒喝多了伤身。”
“无事无事,好酒当前喝不成才是最伤的——”
“喝喝喝!我曹操就这几坛好酒,全让你喝没了,没了!不给了!”
看见曹操佯怒的样子,戏忠忙是打着哈哈,将手中酒盅轻轻放下,不再鼓捣。
“此战,袁绍必须胜。
主公也曾同青州黄巾有过交手,虽是乌合之众,可数量极其众多,打起来十分棘手。
然而公孙瓒呢?两万人马,擒杀十万,这士卒战斗力胜我军远矣!也不知道元让和妙才将军怎么治军的……”
“他二人本领手段某放心的很!“曹操瞪了戏忠一眼,”燕赵自古本就多锐士,兵卒素质足以甩我们一截,帅才亦难打无兵之仗。
自从东光之战后,他公孙伯圭威名大震。此次听人回报,他不仅率领着本部人马对袁绍作战,还遣着贼寇军、诸胡军为其驱使,倒是颇有些北方第一大诸侯的气势了。”
“那主公还是相信袁绍会赢?”
“志才休要做戏,公孙瓒何人你还不清楚。”
“那是自然。”
戏志才又拿起酒盅嗅了嗅,随后长叹一声,好似在酝酿语言。
可曹操知道,这家伙是没打算说的……
“来人,把操那‘最后一坛’神佛倒!拿来!”
有了酒的戏志才如鱼得水,乐呵呵地边饮边道:
“公孙瓒其人,军力强盛却不通政事。或许源于他出身的缘故,他这个人自尊极强、妄自尊大……主公你可别杀我,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某知道!”曹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说。”
“他目前最大的败笔不在战事上,而是在幽州内部。
他的野心暴露的太早了,他在幽州肆无忌惮,刘虞怎能对他不忌惮?这种招摇实在不智,也显出他短浅的一面。”
“此乃武夫通病……你喝慢点!”
“嘿嘿嘿,如果他此战扫不平袁绍,其兵锋必然滞于冀州之地,以他纵横塞外的性子,忠想不到他坚持打一场拉锯战的可能。
少则数月,多则两年,他就会拿刘虞开刀。
待到刘虞身死,他的威名很快就变成凶名了。”
“的确如此,刘虞在幽州名声极好,若公孙瓒在冀州灭不了袁绍,又在幽州把刘虞攻杀,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样说来,就看主公想以谁为河北大敌了。
若是不惧公孙瓒,那便给联合陶谦张邈等人给袁绍背后捅上一刀,这样袁绍必败无疑,只不过公孙瓒一统河北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若是无惧袁绍,那就放任他二人消耗,公孙瓒哪怕连出昏招,可其军士到底骁勇,袁绍没有个七八年也难以平定,我们趁此时机抓紧发展便是。”
“志才所言甚是,不知你觉得何种可为上策?”
戏忠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可手上很快就将酒坛里的酒给自己和曹操分干净,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曹操也懒得搭理他,好像在自言自语:“本初本事不小,招人喜欢,比公孙瓒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不过从小到大,他何曾在我曹操身上捞到一点便宜?”
赶紧在戏忠的虎视眈眈下将自己面前那一盅酒饮尽,曹操又道:“我俩虽无盟约,可多少还是有些默契。某任他得河北,而我占中原,成大势前不相攻伐,想必他也是如此打算。最强的对手,就得在最强的时候对阵啊!”
“主公,现在就您最弱了!成大事者哪个不是心怀大志、忙忙碌碌,你看看你,却还在这和忠抢酒喝,非明主哉!”
“少废话!”曹操一把拽起戏志才来。
“跟某去军帐,谈谈怎么灭了这伙黄巾贼!”
……
“夏儿,你说主公此战会赢吗。”
“父亲,您可是主公麾下的大将,怎么能问这种问题。”
少年一身铁甲,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不是淳于夏又是何人?
“哎,关键是我不相信那家伙。若是我淳于琼领兵出征,再加上夏儿你在一旁出谋划策,别说白马义从,就是飞熊军我都不怕。
可你看看,主公的骑兵他是一个不要,反而非要领着他那什么先锋营,才几个人,一千八!”
“公孙瓒呢?三万多!
他以为自己是孙武,还是说公孙瓒是乌合之众?真是荒谬!”
“父亲,”淳于夏笑笑,对于自己父亲他还不了解?
“您不就是心疼您那八百刀斧手吗?”
“怎么会!”淳于琼犹自嘴硬,“我是心疼那一千弩兵啊,这可是主公麾下最精锐的弩兵,今天都要给那混账败进去了。”
“依夏儿看来,麹将军此战必胜。”
“啊?为何?“
“因为白马从再强也不是刀枪不入,而公孙瓒一向自大,以骑对步,以多打少,必然毫无防备。
当他选择向着弩兵冲锋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种下了恶果。
万弩齐发的威慑,辅以刀斧冲击砍杀,公孙家的骑兵必然大乱,大局可定。”
“哪有这回事,”淳于琼才不信,“若弩兵这么强,还要骑兵干什么。”
还有人也不信。
“白马义从!”
公孙瓒高声喝道。
“白!马!义!从!”
数万人的军队一齐喝道,声势震天!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这就是堪称三国时代最强轻骑之一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相信便是同那董贼的西凉飞熊军相比也不遑多让。
不需要战术,不需要安排,他甚至不知道对面是谁在领兵。
公孙瓒只是下了前进的命令,在他看来,只需一波冲击,胜局既定。
久经战阵的白马义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