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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王允笃定道,“先前他废掉少帝辩,一是因为陛下您聪明过人,二便是为了立威。如果说第一次废帝还有原因,那他绝没有理由再废第二次。
西凉贼军虽强,却远远不足以征服天下,只要天下一日不定,他就不敢僭越为帝。只要他不想做皇帝,这皇帝,只能是陛下您!”
刘协沉默不语。
“所以,若是明日董卓他提起此事,您表示惊讶,让他将整个事件说一遍,然后咬定玉郎他想杀的是张绣,这样张钰就有了不必死的理由。
如果董贼非杀不可,您就竭力阻止,老臣会联系伯喈等人一起劝说董贼,实在不行,只有暗地里寻到玉郎,然后送他离开长安了。”
“好……司徒费心了。”
波诡云谲这一夜,已央。
第一百零五章 毋极侯()
翌日,天边朝晖初现。
那一抹透着温暖与光明的霞光,还没来得及擦去昨夜星辰和昨夜的风。
可不管怎样,新的一天总算是到了。
未央宫,宣室。
朝会之上。
朝臣百官手持象简跪坐在地,静静等待着朝议的开始。
“咚。”
“咚。”
“咚。”
铠甲相擦,铁靴踏地,其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上。
每一次响起,众人的心就紧紧地瑟缩一下。
终于,踏步声在殿前稍作停歇。虎背熊腰的董卓一身黑铁铠甲,剑履上殿。
刘协在皇榻之上正襟危坐,可看到董卓的模样也不禁心头一慌。定定心神,他先开口问道:“太师……何故如此装扮?”
“近来长安可不太平,某胆子小,特地穿的严实些。”董卓咧开嘴笑着,可脸色却煞是难看,“陛下,您也要多加注意啊!”
“嗯……多谢太师关心。”
“今日,臣有事要提。”
“太师何事?”
“臣再次请求陛下,封张钰为侯。”
“什么?”刘协大惊,座下的王允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董卓。
“中山张钰,进献美酒有功,加之文采斐然,才名远播,更算得上是陛下的皇兄,理应封侯。”
“太师……真有此意?”
“嗯?!”董卓看着刘协,“臣何时有过戏言?”
“那,那好!朕便封张钰为侯,只是这食邑如何,诸卿可有定夺?”
“回禀陛下,张钰来自中山国,而中山又有一县名为毋极。臣以为,封其毋极侯甚好。”阶下董璜出列说道。
虽说刘协早打算封张钰为侯,但也觉得一亭侯足矣,便直接出言道:“这可是县侯——”。
“臣附议。”
刘协彻底被董卓搞蒙了。
不是说张钰刺杀了你么?
你不是应该把他碎尸万段、满门诛灭才对么?
怎么反倒还要封他为侯,还是县乡亭三侯中最大的县侯?
这还是董卓么,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被哪个忠良附体了?
董卓看着刘协纠结茫然的模样,皱眉不满道:“陛下可有异议?不妨说来与某计较计较!”
“既然如此,那就依太师所言,封中山张钰为毋极侯,食邑毋极县。”
下达完敕令,刘协微微调了调坐姿,刚准备开始朝会议政时,只听董卓又道:
“陛下,臣还有事要提!”
刘协心中猛地一跳:“太师请讲。”
“昨夜,毋极侯张钰无故杀害我西凉精卒数十人,而后不知所踪,其罪无赦,按律当诛!”
满殿哗然!
……
痛。
微凉。
有些痒。
张钰如新月般好看的眉毛像是琴弦被人拨动似的跳了一下,微阖的双眸还是没有睁开。
“玉奴儿,为父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你清醒的这一日,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我和你母亲而去!”
“父亲,我——”
……
“玉奴儿,娘的孩儿,不要走,不要离开娘好不好!”
“母亲,您别哭……!”
……
“玉奴儿,舅舅已经率领大军前来,我和你二舅,你三舅,必将那董贼挫骨扬灰,为我好外甥出气!”
……
“义弟!看为兄为你挡住吕布,你快走!”
……
“玉郎……秀儿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你放心,姐姐就算是陪上这条命,也要求董卓放过你!”
……
“公子,您不要丢下莺儿和燕儿妹妹好不好,莺儿再也不敢和您斗嘴了,莺儿什么都听您的…燕儿妹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您快回来啊!”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玉哥哥,洛儿等你来娶我……”
……
“啊——!!
我在哪儿?我还活着么?
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能死!……”
“公子,景姝会轻一些,您多忍耐一点点……”
“嗯?怎么还有她?而且,这内容别具一格啊——疼!”
张钰猛地从榻上坐起,浑身被汗水浸湿,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如此大的反应,却没让景姝面色有太多改变。看到张钰终是醒来,她眼中满是欣喜和恭谨,忙从榻上坐起,低下头向张钰施了一礼。
“原来你是真的……”张钰长出一口气,看看自己身上,胸口和双臂都已经被棉布缠满,还有淡淡的血迹渗出,而肩头的包扎刚刚被人解开,向外翻起的伤口还有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景姝你…在帮我上药?”
“是。”
“我们这是在哪里?”
“回公子,我们在王大人府上。”
“王允?”
“回公子,是王越大人,昨夜也是他救了公子。”
王越!
张钰一惊,这家伙可是三国里的大牛之一。
“系统,查一下王越的资料。”
“叮!经检测,主角并未同【王越】相遇,资料暂无。”
看来非得亲眼所见才行了,张钰左右打量了一下这间简单整洁的小屋,又问道:“景姝,我昏迷了多久了?”
“回公子——”
“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啦。”张钰笑道。
“是…是。”景姝看到张钰的笑容,白皙几近透明的脸颊竟飞快地爬上了红晕,然后立刻又把头垂下。
“公子从昨夜沉睡到此时黄昏日落,几乎有一整日了。”
“嗯,谢谢。”张钰回以礼貌的微笑。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景姝的美,只是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景姝的美貌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波动。
张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又想起刚刚隐约听到的那些话,而景姝眉宇间则有一丝失望一闪而过。
不知不觉,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羁绊已经如此之深,虽然救刁秀儿之心极为迫切,可自己却偏偏选了最蠢的方式,险些丧命敌手,甚至最后空有逃命的技能
都来不及用出。
所幸是,有颜任性、福大命大、大难不死。
那些至亲之人的话语入耳入心,也让张钰发现,自己其实早已融入此世,再不能像个光棍一般无牵无挂为所欲为了。
是啊,该更成熟些了。
“当、当、当。”
门被敲响。
景姝将张钰肩头的棉布包扎打理好,然后很快地跑去将门打开。
“王越大人。”
“景姝姑娘,辛苦了。”
“比起王越大人救张钰公子回来,小女子做的事情又算得上什么。”
“呵呵,你悉心将玉公子照料好,也算是为你月氏捞取一份荣耀了。”
“大人别这么说,照顾张钰公子本就是景姝的荣幸,哪里有别的想法呢?”
“好,玉公子他如何了?”
听王越问道这里,张钰赶紧挪着身子要从榻上下来,发出的声响也惊动了门口的二人。
“可是帝师王公当面?”
“什么帝师,”王越笑着赶紧上前扶住张钰,“只是武夫王越罢了。”
“王公大义,岂是武夫所能概括?钰且先谢过王公救命之恩!”
说着,张钰抬起头看向王越:
“叮!
【王越,(公元138年——)辽东燕山人。
未及弱冠,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而立之年周游各州,挑遍用剑之人。其人武艺超群,剑技卓绝,当世顶尖。
其人对汉室有忠,对功名声望有求,但无奈出身低贱卑微,始终不为当权者重用……】”
第一百零六章 华佗()
“能力值:
武力——97(99)↓
统率——74(74)
智力——63(63)
政治——55(57)↓】”
果然,强悍的很啊。
“玉公子意欲除贼,老夫相救乃是本分,甚至可说是义不容辞,公子勿须挂怀!”
“王师您唤我玉郎便是。”
“您乃陛下之兄,更是大汉君侯,越如此称呼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按年龄您是我的长辈——君侯?”
“对,”王越抚须一笑,也颇为羡慕,“今晨陛下朝议,亲封公子你为毋极县侯,可谓地位尊崇,荣宠备至!”
“那……董卓可在?”
“当然在,只不过他向陛下说明公子行刺一事,准备捉拿公子时,被陛下坚决阻止。
董贼他难抗陛下威严,只能无奈退下,陛下皇威初显,看来我大汉重振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纳尼?!难道我遇到的是一个假董卓?还有,这是汉献帝……还是汉武帝?
张钰默默掐了自己一把,痛觉还是如此清晰,只能叹一声有些搞不懂这世界了。
二人闲谈几句,王越也终于和他熟络起来,只是语气中总有一种淡淡的尊敬。
“那天,玉郎你的剑技着实让某大开眼界,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绝难相信那般凌厉的剑术竟出自如此温文尔雅的玉公子手中。”
“您过奖,萤火之辉,岂能和王师皓月之光相比?”
“哈哈,你这般形容可是折煞老夫了。
只不过越有疑问,玉郎可是之前便有伤在身?某观你动作虽有意却无形,仿佛处处皆受掣肘,不是技巧不足,明显是身躯未能适应的缘故,不然吾观那先前二人定留不得你。”
“嗯,确是如此,只可惜时间不等人。”张钰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可惜,不然定要和玉郎你一齐交流较量一番才过瘾。”
“吱!”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朴实、穿着泛黄布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身旁还背着一个药匣子。
“啊!元化来了,玉郎,某给你介绍——”
“介绍什么!王兄,我怎么叮嘱你的?玉公子他需要安歇,需要静养!你们……你们怎么还聊上了?”
听这医者这么一说,王越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从床榻上起身道:“我也是碰巧过来探望,正好见到玉郎他恢复了几分精神——”
“所以你打算将之再耗尽?倒时可别来找某。”
噗,张钰笑了笑,这大夫看起来很逗啊,而且他这么和王越说话,居然都没有被削?
“玉郎,”王越道,“这位大夫名叫华佗,字元化,老夫当年因寻人比剑留下的暗疾,就是他帮忙医好的。此人是老夫好友,论医术比起宫中的太医亦是犹有过之!”
“华佗……”张钰喃喃道。
“正是在下,毋极侯您舍身刺董之大义某已有耳闻,能承王兄之请为君侯医治更是在下的荣幸。”华佗上前一礼,然后瞪了王越一眼。
“元化先生请勿行礼,您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钰也深感敬佩!”张钰说着就要起身回礼。
“君侯(玉郎)使不得!”王越和华佗都是一惊,华佗更是说道:“在下一介医工,怎当得起君侯之礼?”
听华佗这么说,张钰才反应过来,此时这郎中大夫的地位和自己这种商贾之家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汉代,医生甚至都不算良家子,操持这种“贱业”的人打起仗来是要被拉去当炮灰的。
而根据《三国志·华佗传》上的记载:“佗本士人,以医见业,意尝自悔。”连这位名传千古的华佗大夫都总是后悔把行医当职业。
毕竟,曾经有不止一份真挚的仕途摆在他的眼前——沛国相陈圭推荐他为孝廉,太尉黄琬也征召他。
然而华大夫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追寻自己的理想,他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俺不去。
虽然之后还是有过后悔,可他这种精神还是值得人们学习和鼓励的。
不然也许我们的主角就挂了。
张钰心中一动,面色郑重道:“医工又如何?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