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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钰风轻云淡的样子,王允脸都憋得通红,“你、你胡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却又入这虎穴来,你让我如何说你!”
刁秀儿闻言也忙是劝道:“玉郎你这是何苦!你快些离开,回河北,莫再留在长安城。”
“钰既然敢回来,自然有所依仗,如今见到司徒和姐姐,离去也无憾了。”
“走,你快走,老夫送你出城。”王允早已起身,拉着张钰就往门外扯。
“我还有事要交代……”张钰挣扎着甩开王允的手,暗道这老头看起来年老骨瘦,手劲倒是不小。
“还有何事?”
“其一,诛董之后,莫杀蔡邕。”
“哈哈,玉郎说笑了,蔡邕一代名士大儒,更是老夫好友,我又怎会杀他。”
默默白了他一眼,张钰表示信你才有鬼。他前世可是曾看到过,王允和蔡邕之前就不太对付,蔡邕更是在多次辩论中将王允说的哑口无言,让王允相当憋屈。
“不管如何,钰希望司徒你能答应。董卓对蔡中郎有恩,哪怕他为董贼而哀叹也是人之常情,你二人先前或许有什么恩怨,可蔡邕的存在终是于大汉、于天下有利。”
王允轻轻点头,没有多言。
“其二,诛董之后,对待西凉军莫要赶尽杀绝。”
“此事玉郎勿须再提!”王允立声止道,“西凉贼子,罪行滔天,吾恨不能将”
之灭为齑粉,岂能轻饶!”
“可你岂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
“你来长安才多少时日,如何明白?没了董卓,西凉狗贼只是一盘散沙而已,无需惧怕!走吧!”
说着,王允又要伸手抓张钰,“别,住手!”
张钰忙是跳开,“要不是我受了重伤功力尽废,现在非削你不成!”
王允也失笑,“老夫还要感谢你舍身刺董喽?”
“哎!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事要对秀儿姐姐说!”
“快说!”王允喝了一声,便绕到了一旁指派仆人为张钰安排车马。
“秀儿姐姐……我要走了。”
“今生遇到玉郎你,能和你姐弟相称,是秀儿最幸运的事情。”刁秀儿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美如昙花初开那一现。
“钰也是。”张钰同样笑着,“这里,是三个锦囊,姐姐再次见到吕布时,就交给他。”
说着,张钰把三个普普通通的小锦囊放在她手上。
“车马老夫给你备好了,快走吧,迟则生变!”煞风景的王允又跑来催促。
“知道啦,老匹夫!”张钰笑骂道,“姐姐,后会有期。”
“玉郎……一路平安!”
“小贼慢走!”
“记得我的话!”张钰在车上仍不忘叮嘱。
“你在北方静待佳音就是——”
……
“遭了,没装到位啊,啥时候打开都没说……”张钰懊恼的摸摸脑袋,而车马也已驶出城外。
不远一处酒馆中,熙熙攘攘挤着不少人。
燕云十八骑一个不少,韩龙也正翘首等候,王越、史阿、董白、华佗、景姝……这就是长安之行张钰人手配置上的收获。
平日里这城外之地有这么多人出现是必然要遭到盘问甚至勒索的,再加上景姝的异域绝色之貌,少不得被些兵痞盯上。
可谁叫他们西凉的渭阳君也在这儿?一拨两拨人被吓走后,也就没有不长眼的苍蝇再往上撞。
“归去来兮!”
“少主来了!”夏侯兰带着众人向马车迎去。
“田园将芜胡不归?还是种田好混啊……”
……
河北,中山。
卢奴城,谪仙坊。
“不愧是这天下第一美酒,我玉郎贤弟所言非虚也!”青年脸庞泛红,眉眼唇齿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一看便知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将军,他……真不是来骗酒喝的?”房屋角落的一个士兵悄声问道。
“他把公子在长安之事说得清清楚楚、头头是道,什么诗歌文章、什么加官进爵,毫无差错!
要知道某才刚刚得到只言片语,你能给我编一个出来?再看他笃定的样子,绝无问题。”
“怎么,怀疑我?”青年不乐意了。
“不敢……不敢。”那武将带着士兵忙回道。
“那你们可怀疑对了。”
“啊?”
“刚刚所言都是我郭某人编的!”
两人面面相觑,后由那武将拍着胸脯笑言道:“公子您说笑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料事如神之人?若真是您编的,某也认了!”
“看见没,不是我不承认啊……”郭姓青年喃喃两句,忽而抬头道:“那还愣着干嘛,上酒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安稳的黄巾()
东莱郡,黄县。
先前的茅屋已经换成了土房,厚实的形貌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安稳。
房内,一个孔武青年正和母亲叙话。
“虽然孩儿你和孔北海未曾相见,可自从你离家之后,北海对我很是照顾,比起故人旧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如今为贼所围困,你应该前往相助。”老妇人道。
“孩儿明白,可如今孩儿方从辽东归来,想陪母亲一些时日……”
“阿母身体好得很,可孔北海处已经岌岌可危,孩儿你武艺高强,定然可有用武之地,此时应当以大义为重,如此方合我儿子义之字。”
“孩儿遵命。”
转来都昌县。
烽火欲燃,暗波涌动。
城下的尸首越来越多,火光血色交相辉映。城内的粮仓渐渐空余,可城外的蛾贼却是丝毫不见减少。
境况如此危急,然城中府宅里那文士却没有多少惊慌和苦恼之色,只是心想如果城外这一片片黄澄澄的景象是田中的谷物该有多好……
正叹息间,堂外一小校前来禀报。
“战况如何了?”
“回国相大人,贼军不见撤走之相,反而越聚越多。”
“哎,由他去吧,都昌也不是什么小城,蛾贼围困不下也该撤去了。”
随意摆摆手,孔融继续捧起了手中的竹简,这里有驿站刚刚从西边得到的新消息。
“也不知那毋极侯又出了什么新作……七言兴盛谈何容易。”孔融摇了摇头,凝神正欲细细拜读,却被其中一句惹得眉头紧皱。
“望门投止羞张俭……真是岂有此……哎,元节公,想你一把年纪,却还被一文坛后起之秀瞧不起。”
孔融刚看到这句话时,心中是不屑甚至不忿的,可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他张钰明明声名鹊起、地位尊崇,却仍要为苍生百姓刺杀董贼,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张俭在被人追拿的情况下,一路逃窜,凡是他所经过住宿的人家,被处死的数以十计,宗族亲戚都被杀害,郡县因此残破不堪。
而且……孔融的哥哥也因为此事被官府杀害。
更关键是……开门的是孔融。
当时张俭逃到孔融家,来投奔他的好友,也就是孔融的哥哥孔褒。然而孔褒当时不在家,这如何是好?
不要怕,年仅十六的小孔融站了出来,“您快请进,虽然我哥哥不在,可我也能做主收留您!”
后来官府来拿人,孔融兄弟和其母亲纷纷请求捉拿自己,然而最后被诏书选中有罪献出生命的,正是孔褒。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吃了别人的梨,总是要还的。
捧着书卷读了两句,显然这一句诗让孔融又想起些往年回忆,一时难以再读下去,想要出门散散心。
“报!”刚出院门,便有一侍卫赶来。
“何事?”
“城外杀来一壮士,自言太史子义,前来襄助大人!”
“太史子义!”
孔融当然听说过这名字,当年太史慈毁坏公章之事可让他颇为称奇,知道此人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
说起来,孔融还真的是个热心肠,比如说当年拉张俭进门躲藏,比如说听闻了太史慈事迹后,动不动就派人携礼问候他的母亲。
嗯……是真的问候。
“他带了多少人!”
“回国相,孤身一人。”
“一个人——”
这侍卫刚刚报完,街巷另一旁便有士兵远远引着一人赶来。
孔融伸长脖子看去,只见此人威风凛凛,自有一股勇武之气,唇边是两撇极好看的胡须,衣甲之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东莱太史慈,久闻孔北海大名,更感念您厚待家母,今特来襄助!”
摆出笑容,孔融躬身将他扶起,“子义之忠勇,融早有耳闻,来,某亲为你接风洗尘。”
“区区小事国相不必费心,如今当务之急乃是驱贼也!某来时见这黄巾军容齐整,想来领军之人必不是泛泛之辈,且其营寨纵横稳固,遥相呼应,这是要持久为战的征兆。”
“嗯,吾已遣人四下求救,想来援军可不日而至矣。”孔融面不改色道。
“国相大人,非某自夸,以此时蛾贼阵势,非等闲之辈所能突破,援军……着实渺茫,以慈愚见,与其等待未知的援助,倒不妨主动出击!”
“哎,吾又何尝没有出击过?实在是实力不足啊,连吾上将宗宝都被贼人所害。”
“若国相信得过某,某愿领一军出征,为您破贼!”
“再议,再议。”孔融抬手止住他的话,“来人,快去备好酒宴,我今日要好好款待一番子义!”
城外。
“将军,为何还不攻城?”
“此时攻城,便是能拼下北海,我等也会死伤惨重。”这上座彪形大汉叹息一声,“此战,是我黄巾能否立足于天下最后的机会了。”
“将军恕在下直言,我等为何不去投奔张——”
“张燕,呵呵,你和他相熟?”
“回将军…并不相熟。”
“你知他如今对大贤良师还有几分敬重?”
“这……”
“就是因为黑山势力壮大太快,某恐他张燕不再是当年的褚飞燕。这人的野心,总是会随着实力而生变,管某当初田垄耕作之时,又岂能想到今日竟能挥军围困这坚城?”
“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何况,若是我管某一人也罢,同是黄巾之人,赠他张燕壮大势力亦无不可。只是,若他心思不正,少主又该如何?”
……
“哈哈哈哈!玉郎,你我二人还真是有缘,在这里都能相遇。”
有缘?你阵势这么齐整,就差列队欢迎了,若不是有心那就是有鬼!
“呵呵呵……燕帅,不知在此处又发什么大财?”
“听说玉郎你在长安赚了不少东西,这不,燕也准备去长安游玩一趟,看看能不能博个天下闻名!”
张钰有些不淡定,他也不知道这张燕到底是随性还是有病,这种自来熟狠狠尬了他一下。
“燕帅说笑了!”
“哈哈,的确是说笑,不过想再向玉郎讨些东西倒是真的。”
“啊?”
“玉郎才高八斗之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燕此来特地求玉郎赠诗一首,了却平生夙愿!”
先讨酒,后讨诗,这是黑山大帅,还是自己的脑残粉?
“有病……真的是有病……”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春作伴好还乡()
“某也知作出好诗非一时之功,玉郎且先想着,若是需要斟酌酝酿,大可来我黑山一叙,让为兄也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哈哈哈!”
“少主,今日恐难善了。”夏侯兰面色凝重。
“何方蟊贼!我可是——唔唔……”一旁的董白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韩龙眼疾手快扑上去捂住了嘴。
开玩笑,这要是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恐怕这些黑山军能直接化身丧尸冲上来,将众人生吞活剥喽不可。
“不如某去和他们斗剑。”王越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中皆有大侠气概,此刻他正眯着眼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黑山兵士,如同视土鸡瓦狗一般。
“如此乌合之众何须师傅出手,阿愿将那贼酋提头来见!”
“少主,只要我们再走近些,性有把握一箭命中张燕,倒时诸位兄弟死命为少主你拼杀,定能搏开一条血路!”银河射手性公言道。
“你们要不要这样……”张钰苦笑,“只听你们的话我还以为是我带人把黑山军包围了。
别担心,我自有计较。”
张钰淡定的从胸前抽出鹅毛扇来,极为骚包的跳下马来。
“张某作诗,何须酝酿?七步足矣!”
来自黑山的围观群众皆是大惊,张钰一方之人具都深信不疑。
长安一行后,他们对张钰或尊敬、或崇拜,近乎到了盲目的程度。
而听到此话,张燕的眼中也瞬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