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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卿相-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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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演化有好有坏了?”

    看着孙泰弯下身子捡碎片,王凝之用手指敲打着桌子:“在我看来,演化只是万物寻求进化过程之中不断的摸索罢了……要知道,即便昊天爱人,却也不会放任其随意进化,轻易得到的永远不知珍惜,经过千难万险才能得到的反而感恩戴德。”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孙泰点点头,冲这王凝之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郑青峰,说道,“郑观主选了一条好路啊,虽说高下难分,却也比守旧不知变通要好得多。”

    郑青峰呵呵笑道:“该下手时就下手,我若不果断,总有一天别人会果断,真要说起来,还得感谢叔平的进化论啊。”

    “也是,该下手就下手……”孙泰随声附和,虽然与郑青峰在论道之时颇多争论,但让人服气的是,不愧为杜子恭的高徒,对人待物都把握得非常好,甚至连一旁的王凝之也不得不感慨,单单这份对立派别的争论之后还能恭维别人的手段,就比前世的自己还要高上一筹。

    过了这一段之后,孙、郑二人继续谈论,涉及到修身养性,王凝之所知甚少,只能偶尔插上几句话,索性看样子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悠闲起来,又开始有意无意地大量那个叫许珍的人,这人一直不敢看自己,若是女儿身,还可以说成羞涩,但男儿身,就让王凝之有些反感了。

    关键是许珍看起来皮肤很白很嫩,长得又很俊逸有神采,虽然一看就是男人,但架不住……王凝之看着许珍与孙泰的坐姿,短短的距离,许珍躲在孙泰身后,若有若无地向其靠拢,忍不住打了个战栗,满带着诧异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心中不由得生出这么一个想法:这俩不会同性恋吧?

    这念头一生出来就让他忍不住瞎想,反正也无聊,不由得胡乱构思,直到听到被人叫自己名字,才恍然惊醒,抬起头看向孙泰。

    “叔平,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孙泰问道,连带着其身后的许珍也偷偷地快地瞥了王凝之一眼。

    王凝之立刻干咳一声,摆摆手说道:“你二人说得晦涩难懂,听得我昏昏欲睡……现在看来是说完了?”

    “那可真是我的罪过了。不过诚如叔平所言,该谈论的都已经谈论完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孙泰说着站起身来,带着许珍点头示意,然后走出房间。

    太阳已经有些倾斜,原本这边还是阴凉,如今却被光芒笼罩,阳光散落下来,将原本的暗淡驱散,映衬出悬浮在空中的细小颗粒,真真假假模糊不清,犹如一滩暖暖的泉水,冲刷着身体,让房间里的人都变得懒洋洋地。

    王凝之直接躺下来,伸了伸懒腰,在郑青峰有些无奈的表情中笑道:“我的任务也圆满完成,之前观主答应我的请求,可一定要记得啊。”

    “少不了你的。”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郑青峰也松懈下来,表现出一丝疲倦,毕竟辩论了很久,饶是精修道法,到了他这个年纪也有些吃不消,他盯着王凝之看了半天,才幽幽地来了一句,“方才见你一直盯着许珈愣神,可是看上了他?”

    “他还真是那……等等?观主,你叫他什么?”

    “许珍,字珈,六珈之珈。”

    王凝之皱起眉头:“他与孙敬远真的是龙阳之合?”

    “有这个传闻,不过却未曾有人确切地见过,只是二人关系甚好,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若我没猜错,叔平你应该知道,无论是许慎,还是普祥真人,都与孙敬远有交情吧?”

    “这我自是知道,难道说,许慎就是因为许珈牵的线,才联系上孙泰的?”眯起眼睛,回想着当初陈泉他们的报告,然后瞥了瞥门外,王凝之突然间一笑,“怪不得,世人皆称赞杜子恭找了个好徒弟,无论有没有仇怨,他都能坦然的接触,甚至还谈笑风生,再加上道法精深,真真假假的交际,也足以称得上人杰。”

    “这亦是每位和孙敬远接触过的人,做出的称赞。”郑青峰表示赞同,“孙敬远倒也罢了,没想到许珈也是如此。”

    “义兴许氏不都如此么?”王凝之笑了笑,目光有些深沉,“观主对这个许珈还有何了解,都一并说出来吧?”

    ……

    牛车缓缓地在山路上行驶,吱呦呦地出声响。

    路窄窄的,最多只能容两架牛车并架而行,如今一家牛车行驶在路上,两边留出空暇,便可看见路边盛开着些不知名的花儿,野生的桑葚与蔷薇混在其中,若不仔细探望,往往会忽视。

    忽地,牛车停了下来,车夫翻身下车,快跑到路旁,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返回来交给车厢中人。

    一个白皙细嫩的胳膊伸出来,将那花拿到手中,胳膊的主人细细打量着这话,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你瞧这花,在盛阳之下,还开得娇艳欲滴,虽然在偏僻的山路上,却也难掩其风姿……”

    “今日你也算见着王叔平了。”孙泰伸出手接过许珍手中的话,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却不顾许珍的埋怨,随手丢出车窗,然后紧盯着对方说道,“我可是记得,当初你为你叔父走动的时候,可是亲口告诉我,儿时与其关系甚好,我才答应与普祥真人牵线,即便说王叔平不是亲自动手杀了你叔父,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忍住,如何,对这个王叔平,你怎么看?”

    似乎因为花儿被孙泰丢出窗外,有些生气,连带着看向孙泰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气,面对孙泰的询问,许珍也不回答,动作优美地深处修长的双手,看向泛着红晕的指甲,轻轻地将双手向前探去,拂过随风飘动的车帘,探出车厢外,身体也有些前倾,慢慢地,双手触碰到驾车的车夫。

    突然,两只手死死地掐住车夫的脖子,那车夫也不敢反抗,半晌之后,在车夫身体剧烈晃动眼看就要倒下的时候,许珍将双手收回来,心疼地看着片开的指甲,嘴唇轻启:“这车夫真惹人厌,没看见花儿落下车了么,竟不说去给人捡回来……扫兴啊。”

    他转过头,看向孙泰,微微一笑:

    “扫兴的人,都该死……”

第六十二章 格物与奠基() 
王羲之一脉,自打从乌衣巷搬出来,定居在sy县以来,家中的学堂就没多少个人,最多也就寄宿了几个支脉子弟,还包括着郗氏的郗道茂,当然这是人数最多的时候,但上学堂的人,总有个三灾六难,吃坏肚子蹲茅房亦或是懒得不想起床……人嘛,皇帝还有偷懒不阅奏章之时,更何况一群孩子,多多少少总会少几个人,长辈虽不纵容,却也不勉强,与那些儒学世家不同,信道的无非讲究个顺其自然,与学堂的先生说一说,要些作业布置给孩子,也就推搡过去。

    所以今日这学堂被人挤得满当当的,却也少见:道人、子弟、先生、部曲……男女都有,因为人过多,有些不得不站在门外仔细听着。

    王凝之在讲课。

    他穿着修身的乌衣长袍,衬着身材,在前面一边讲一边走动,步子沉稳,透着一股自信,神态不惊不喜,倒有些悠然自得,仿佛自己所讲的在心中经过千锤百炼烈火焚烧,早已胸有成竹,该说的不该说的,皆是信手拈来……与之想必,下面的人却有些狼狈,虽然学生们跟得上进度,但那些突兀地过来听课之人,却有些困难,往往要某些特有的字句反复咀嚼几遍,才能吃透,然而这时,话题往往过了好几个。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小声地议论着,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商讨出意思,同时揣摩王凝之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们终究学识高不到哪里去,最终被前面的一个支脉子弟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下,威胁道:“这叫格物,不懂也别乱说话,饶人清净……再犯就丢出去。”

    小声讨论的道人立刻噤了声音,左右看看,见旁边之人看过来,脸上露出愧色,刚想解释一下,就看到前面刚才训斥他的小孩将头缩回去,露出身后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女孩穿着素雅的小裙,一举一动都很文雅,然而说的话却让人吃惊,其指着小男孩说道:“恤奴闭嘴,人家才刚过来听,听不懂,讨论、询问有何错,二哥还说学问学问不懂就问,你倒好,张嘴就是格物,我且问你,你既知是格物,那何为格物,如何格物,格什么物?二哥讲这格物又有何用意?自己都不知道还要打断别人的求知之心,该当何罪……”

    “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姊再说,我就该把头儿砍了……”小男孩立刻求饶,抬起头盯着前面的王凝之,挤眉弄眼示意女孩仔细听课。

    “哼,且饶了你这次。”得到了胜利,女孩也不骄傲,更是认认真真地听着课,与旁边的王献之一样,盯得仔细,嘴角不知不觉就往上翘了翘。

    这边议论的时候,前面的王凝之依旧在讲,带着一丝演讲般的气势与渲染力度,很容易就调动情绪,至于说所讲的内容,也说不上如何高深,一些后世的小理论,外加简短的启性故事,甚至完全不用人仔细思考,毕竟他都有说总结性的经验教训,这也是刚才被唤作恤奴的男孩为何面对初听者高高在上,却被女孩狠狠打压的原因——经常逃课的人儿都喜欢王凝之的课,课业不重,还很有趣。

    “格物致知,格物致用,所谓穷纠物理,无非致用,将简单变为各种复杂……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下面说一下课业,诸位看到我手中的这个纸了吧?”王凝之展示了一张被他交代后剪成十六开的纸,呈黄色,由稻草、麦秆纤维制成,质地粗糙,难以书写,往往被人嫌弃。他高高的举起来,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随后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将之对着与另一张纸折成后世的摔包子,并初步讲解了一下摔包子的玩法,随后说道:“课业便是用这种纸,大家挥想象,能否将其变废为宝……明日将作品交上来。”

    课算是讲完了,将被剪成十六开的一沓纸下去,看着孩子们都离开教室,等教室里只剩下专门叫来的部曲与栖霞山来的道人之后,他才松了口气,示意将房门关上,然后看着这群人说道:“丰收已经把任务给你们说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分配任务吧。”

    他咳了一声,端起凉茶喝上一口,润润嗓子,从小厮丰收手中接过地图与一张名单,铺在桌子上,看着周围的人说道:“这上面是你们每个人或者两三个人该去的地方,都看看自己要去哪里,尽快熟悉,想必对于经常走街串巷的各位来说也不算是难事。我要你们在最多不过三天的时间里,将分配的位置熟悉下来,搜集我所需要的情报……我这边,闲暇之时会写些故事,配合着你们道观原本的那些,相信我,只要肯认真办事,不出半月,栖霞观一派的名气就会从会稽这边四处传播。”

    将名单和地图放在那边,让才道人们查看,然后王凝之对着那七个队长招招手,走到学堂的院子里,随便找个地儿坐下,也不讲究。坐下之后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抬头看,见太阳爬得老高,只是被云朵遮住,一时有些黯淡:“让办的都办了?”

    “办妥了。”陈奇率先说道,“徐朗似乎想要为许慎守孝,却被虞氏制止,以至于他母亲都被气病了……郡狱那边我也看了看,未曾仔细接触,只是远远地看了看,许恒一家人似乎有些颓废,放过去的饭菜动得不多,反倒是那普祥真人,该吃吃该睡睡,并无丝毫异常。”

    王凝之不由得一笑:“这虞氏,也忒霸道了吧,人连为父守孝的权利都没了,吃相倒是有些难看……那边呢,普祥真人和许恒所属流民军。”

    这事是陈泉办的,只是张了张嘴,有些犹豫:“二郎,那些流民军并未溃散,只是内部似乎有些纷争,这两天貌似死了不少人,如此危险,还将刘虎他们送进去吗?”

    “只是些争权夺势罢了,这很正常,我又不是让他们做危险之事,只是要趁他们没选出新帅之前,将其头领控制住罢了,郡守会支持的。”

    “那何时将他们送过去。”

    “等虞南子和徐朗婚后吧,你别告诉我过去桃园一趟,那虞子美未曾告诉你其妹的结婚日期。”王凝之淡淡地盯着陈泉,看着这个憨实的糙汉子在他的咄咄逼人之下脸色一红,才让他哈哈大笑起来,“我记得那日让刘虎他们赶至桃园时,将我的要求告诉给虞子美,其中就有一条,借其妹结婚之风,顺便给你和青娥办了婚事,如何,怎么看样子,你连陈奇他们都不告诉啊?”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王凝之说完,陈奇等人立刻瞪向陈泉,吓得陈泉结结巴巴急忙解释,只是越解释脸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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