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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是行风。”玄洛回看浅言,“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嗯。”
玄洛目送浅言离开,纵身一跃,踏着屋檐的白雪轻落在行风身边,“为何不休息?”
此时行风已经变换成银狼,见玄洛出现恢复人形,一脸正经道:“保护主人是哥哥的使命,哥哥不在,自然由我来完成。”
“保护我也无需在此守夜,这四周都有屏障护着,何况还有衾影他们在,你无需担心,快去休息罢。”玄洛说着并没有马上要离开意思,沉思几秒,转头道:“行风,等处理完这里的事,就让银川带你回北寒之地可好?”
“主人一起吗?”
“我既不是银狼,也不是七尾银狐,去那里作甚?”玄洛仰头也看着漫天的夜色,喃喃道:“银川已经陪了我这么多年,也救过我数次,若是报答救命之恩,也早已还清了。”
“不一样的。”行风摇摇头,“哥哥说,他这辈子就认主人一人,我们狼就是这样,改来改去不是我们的性格。”
“那若是我让你们回去呢?”玄洛见行风似懂非懂的样子,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先回去休息,这两日可以不用变身成人,会舒服一些。”
“当真?”
“何况小七的身体才刚好,行风帮我好好看着她。”
“主人。”行风眨了下眼睛,欲言又止道:“小七一直在这里,真的没事吗?”
“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可是目前小七不能回去。”
“为何?”
“小七的命和你独葵姐姐的命,可以说是捆绑在一起的,如果现在让她回到那边,面临的唯有死路一条。”玄洛看出行风眼里的惊讶,安抚道:“所以我打算留住她,至少不能落在她干爹手上。”
“行风明白。”
“真乖。”玄洛直起身,轻出一口气,“走罢,我同你一道回去,顺便看看小狐狸。”
“是。”
……
夜色正浓,白镜洗漱完第一时间钻到被窝里,房间虽然点着炭盆,可还是有些冷,没想到诶呦了一声。
“怎么了?”苏秧拍着脸上的保湿水,绕过屏风就看见白镜扶着自己的腰,敛着笑容道:“有这么冷?”
白镜一个习惯了软床的身子骨,刚躺下整个人就不好了,忍着表情探出半个头,“苏姐姐不冷吗?”
这样的白镜在苏秧眼里还真是可爱,撇开目光抿了下唇,先在脸上涂上夜霜和眼霜,道:“考古专业,常年都需要在阴冷地方呆着,我早就习惯了。”
语言抛过去半天,都没见回应,苏秧揭开束发,脱掉外衣钻进了被窝里,温言道:“小镜,哪里不舒服吗?”
白镜一脸不满道:“哪里都不舒服,这里床太硬,房间又太冷。”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苏秧轻笑着,倾身一吻落下,“乖,我抱你睡。”
对于这样的亲吻,白镜并不开心,敛起眉头嘟着嘴巴,哼声道:“我越来越觉得我激发了你的母爱。”
也可能今天和唐宋说了太多有关苏秧的事,才让她现在格外别扭。
桌子上油灯的覆盖面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亮,在现代人眼里,这点烛火反而把气氛渲染的很有情调。
苏秧听见这话,说实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她并没有把白镜当成孩子看。又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许是自己的性格原因,才导致了白镜这样的心情。
怎么说自己也比她年长几岁,苏秧无奈一笑,拿开白镜脸上的被子,借着仅有的烛光,吻上了她。
对于这个吻,白镜先是惊讶,本能的环住了苏秧,从被动变成主动。不过奇怪的事,苏秧并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强势到底。
……
……
……
苏秧抿唇翩然离开,才发现白镜像极了受惊过度的小白兔,追问道:“母爱会有这样?”
“谁知道,你口味有多重。”白镜眨了下眼睛,有些不服气,说完目光一怔,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腰身,钻进了一只不算温热的手,“……苏姐姐。”
“我还可以更重一些……”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我会开车吗?
……
三月,恢复隔日更【开心吗?】
……
托腮。
第124章 前车之鉴()
第120章前车之鉴
白镜先是不可思议的愣住,但察觉抵在腰间的手特别安分后,轻轻一笑; “苏姐姐就是苏姐姐,就算口味再重; 也很清淡。”
“我是没你重口味。”被说中的苏秧不满的捏了她一下,跳开这个话题,一本正经的问:“小镜,到底是你自己不自信; 还是不相信我; 又或者你不相信感情?”
“其实不是你说的这样。”白镜抿了下薄唇,沉眉道:“可能……是自己不自信吧。”
“你还会不自信?”苏秧捧起白镜这张好看且吸引自己的脸; 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可是李家的三小姐; 可以说要什么就有什么,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与你在一起该不自信的人是我。”
“那是别人的看法; 和我可没关系。”白镜才不稀罕这李家的身份,说着同时发现苏秧还在自己的侧上方,房间虽然昏暗,却还是觉得自己的气场矮了她一截,抿唇翻身把人抱在一边,沉声道:“苏姐姐,其实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可是……”
“如果还没想好的话,可以先不说,没关系的。”侧卧的苏秧借着柔和的烛光,细细打量着白镜,温言道:“我可以慢慢等,我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耐心。”
“你不会生气吗?”
“生气?”苏秧微微一笑,“生什么气?”
这样的苏秧温暖地就像天然的温泉,让白镜忍不住的沉浸在内,伸手抱住她,不愿放开,“苏姐姐,为什么我会遇见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遇见你,我们之间仿佛没什么交集,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这些问题,苏秧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如果换作之前,或许就连她也想不明白,也会困惑。
但是自从成为安雅的徒弟之后,在逐渐了解因果关系之后,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似乎都有了理所应当的答案。
“非要说个所以然……”苏秧出神的呢喃着,“就像……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关系依旧形同陌路,有的人只是一眼,便可托付终身?”
白镜抬起头,目光凝注过去,微笑道:“苏姐姐真会说话,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是上辈子结出的缘分?”
“上辈子?”苏秧清亮的眸色中,不知不觉的泛出一股酸酸甜甜,又涩涩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很有可能呀,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来完成。”
“刚说你会说话,就说这些我不喜欢听的。什么遗憾,才没有什么遗憾呢!”白镜撑起身子,一吻落下,含住了苏秧柔软的唇,“就算有,这辈子也不是为了弥补上辈子的遗憾,那下辈子怎么办?我白镜认定的人,可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原来小镜这么霸道。”
眼前的苏秧没有了以往的羞涩,换作平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早就害羞的无地自容了,而现在白镜的手轻轻抚过苏秧的腰身,鼻尖轻轻蹭着苏秧的脸颊,一路滑到耳边,“这里的床实在是太硬了,苏姐姐……我们这笔账还是回去再算。”
苏秧起先没听懂,什么账?恍然时脸上一烫。
……
窗外飘着层层白雪,仿佛今夜特别漫长,也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
自从远离警察这个职业,浅言深知她已经许久没有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了。简单梳洗了一番,解开束发,静坐在床榻上盯着那盏好看的油灯,脑海中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之前的日子,还有她和玄洛相识的点滴。
原来玄洛的出现改变了自己这么多,以往那个不怕死的性格,竟然也会害怕自己的身体不够好,不够健康,不能多陪着她。
一想到几十年后,自己会变老,而玄洛还是现在的样子,就忍不住的轻叹。
“……真是想太多了。”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玄洛抬手拂去肩上的雪花,转身把门关上,绕过屏风,笑问:“想什么想太多?”
浅言看着走近的身影,并没回她的问题,而是直接赤脚飞奔过去,抱住了她。
先不管浅言怎么了,玄洛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太重,直接把浅言横抱在怀,见到那双白皙的双脚,敛起眉头,“为何不穿鞋就跑过来了,我身上可冷的很。”一脸严肃的说完,抱她回到床上时,才发现怀里的浅言一直抿着唇,情绪都在眼睛里,就像个孩子,轻声问:“到底怎了?”
“没事。”浅言显得有些沮丧,两只手不停的搓来搓去,垂眉应着,“我在自己和自己较劲。”
玄洛只笑不语的直起身,先绕到屏风后面换上一身舒适的棉质睡衣,洗了把脸,又将唐宋的梅花茶叶倒入茶壶中,倒上水放在炭火上烹煮。
浅言细细盯着玄洛的动作,乖坐在软塌上,问:“不睡吗?”
顺着声音看去,浅言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倒少了几分平日的英气,多了几分柔美。想到叶灵雨曾经和自己提议过,有关发型的重要性,那时还不太信,现下看见浅言这样的变化,反而信了几分。
“你睡的着?”
浅言摇摇头,“睡不着。”
玄洛从角落里拿出火钳,先来到浅言身边,又凑近了几分,细细瞧着望着,实在想不出她自己在和自己叫什么劲。
“快与我说,你到底怎了?”
“也没什么……”浅言将头撇向一旁,往后退了退靠在床头,环膝缩在那儿,像极了小媳妇。
“也没什么……那还是有什么。”玄洛转身先用火钳把炭盆里的炭挑了挑,加快烧开吊钩上烹茶的水壶,回看软塌上的身影,微笑道:“反正夜色漫漫,你且慢慢说,我耐心听着便是。”
冷风吹过,将雪花轻轻的拍在窗子上,发出细碎的响动。屋内被琉璃色的油灯点亮,色调不仅好看,就连散发出的味道也很好闻。
而这里的一切,在浅言眼里就像是一场梦,抬眉看去,特别是眼前这个人,更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人。
“觉得……你特别适合这里。”浅言目光真挚的看着玄洛,语调认真,“不管是庭院里的一花一草,还是这房间里的每一件摆设,都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呆久了,看多了,现在看你……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玄洛听见这话放下手上的火钳,手掌轻轻一拂,炭盆就自动往浅言那边移了些距离,回坐床边,一边等着水开,一边轻声应道:“所以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嗯。”浅言沉着眉,情绪依旧有些沮丧,“玄洛,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很不成熟,也会让你徒增烦恼,更不是不相信你,还会显得我太患得患失……但是我说的都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你就像是我的一场梦。”
“也包括大人她们?”
“包括,在你们面前,我们就像……晚辈。”
对于这个问题,玄洛并没有马上回答,毕竟按年龄她们确实差了太多。直到水开,才错开了彼此的目光。
玄洛先把茶杯倒满,用手捂凉了才放在浅言手边,耐心道:“还有什么心里话要与我说吗?”
“没了……”
“你的这些想法,我都懂。”玄洛品着手中的香茶,放下茶杯时,抬眼道:“浅言,你可愿听一听我的真实想法呢?”
浅言双手捧着茶杯,满目期待道:“当然愿意。”
玄洛凝目看她,语含深意地说道:“就年龄而言,这确实是一件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无奈在感情的领域中,我没有什么经验,也不晓得要如何解决类似的问题,不过好在有前车之鉴。”
浅言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抿唇问:“前车之鉴?”
“大人和唐宋,桑邪和文瑶均是我的前车之鉴。”玄洛有些出神,慢慢回想她所知道的事,“她们在一百多年前相遇,经历了很多事才有今日,所以我相信年龄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浅言有些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真如玄洛所说,现在见她们恩爱非常,就像在迷茫中点了一盏指路灯,抹去内心大半的阴霾。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多。
“还有这庭院,这房间,既然存在就自然属于这个世界,并非潮流罢了。”玄洛拿过茶壶,倒满自己的茶杯,看了眼此时情绪稍有转变的浅言,微微一笑,“至于我是否真实存在,还需要我回答吗?”
不论是玄洛的语气,还是她眉眼间渗出的温柔,浅言只觉脸颊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