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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前。
在东璃山这片区域,白镜曾做过深入的调查,所以就算掉下来的地方有所偏差,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苏秧,并且根据手机上的记录,找回她们掉下来的方位。
却在找寻中,苏秧看见个身影一闪而过,白镜便决意朝着这个方向走过去。
“小镜……”苏秧拉住白镜的手,“这里很危险,你不能一个人去。”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白镜拿出手机,唇角勾着笑意,“跟过去或许就能找到浅言她们,也可能会遇见大哥大嫂。”
“嗯。”
这段两人宽的通道并不难走,深灰色的石墙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文,被苏秧手中的手电筒点亮,不由自主的驻足,“这图文……”
“苏姐姐,怎么了?”
苏秧伸手拂过,敛眉道:“这地方,我有些糊涂了。”
“哪里糊涂了?”白镜看着前方细长的通道,又回头问,“怎么糊涂了?”
“这图文象征的朝代,远过秦朝……而且……这图文所绘的内容,并非是古墓。”苏秧盯着十分肃穆冷酷的墙壁,“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白镜沉下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就被远处传来厚重的摩擦声打断了一切。
四目相对下,白镜握起手机,牵着苏秧的手悄然摸到了通道深处,走到尽头时两个人又停下脚步,因为前方渗着隐隐的紫光。
苏秧关掉手电筒,在视野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清晰时,发现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一处较为宽敞的洞窟。
洞窟外的一些陈列,都是精美的摆件,更加证实了这里并非是古墓的推测。
可越走近,苏秧的眉头皱的就越深,当她们两个人来到厚重的石门边,别说苏秧了,就连白镜也觉得情况不对。
石门有一个带血的手掌印,白镜用手一摸,那血迹似乎还很新鲜。
白镜对苏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先过去,苏秧跟在后面,没想到就在二人迈入石门之后,淡紫色的光突然暗下,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白光。
……
两个身影快速穿梭在通道中,梵殷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跟上自己的速度。
不出梵殷所料,眼前这扇大门果然被人打开了。
可奇怪的是,这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有冤魂跑出?
“别跟进来。”
“前辈。”玄洛怀抱浅言,担心道:“里面可能有我走散的伙伴,我不能不管她们。”
“这魂冢内住着千万冤魂,看见人就跟僵尸遇见血一样,都想占为己有,最终不过鸟为食亡罢了。”梵殷轻叹着,转身在玄洛和浅言身上打了一道符,“莫要离我太远,最多可呆一刻钟,若不能解决,速速离开。”
“多谢。”
……
玄洛这是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触灵魂,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为了保护好浅言,脚步一直紧跟着梵殷。
魂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森可怕,而是墙壁上长满了紫色的菱形结晶,一棵有十人粗的大树种植在殿中,结出的果子映着光,与紫色结晶相互呼应着色彩异常美丽。
正如那些道理,越美的存在,就越危险。
同时在左侧,苏秧看见了躲在屏障挡住冤魂的几人。
梵殷见状回看门口的屏障,闪身来到树中间,对着玄洛唤道:“抱她过来。”
玄洛紧跟其后,回看苏秧设下的屏障,担心道:“前辈,我的朋友……”
“先别担心他们,若这魂冢的魂魄全部醒来,别说你们了……会殃及周围百姓的,后果不堪设想。”梵殷说着,用掌力一推一收,就看见浅言身上之前流血的地方伤口再次裂开,一滴滴的血珠飘了起来。
“你!!”
“这树的封印需要重新注入子卿的血,不会太多。”梵殷说着闭上了双眸,嘴里念着咒语。
玄洛微蹙的眸子,眼睁睁看着浅言的血从眼前飘过,渗入这棵巨树。树上的果子越来越亮,亮到视线被白色吞噬。
就连远处屏障内的几个人,都随之闭上了眸子。
梵殷的咒语环绕四周,声声回响,那些跑出来作祟的冤魂,受不住这份压迫感,再一次钻回果实中安歇。
过了好一会儿,白色才渐渐淡去恢复到以往的光亮,梵殷仰头看着再次进入休眠状态的神树,唇角微勾,“不愧是子卿的血,封印的能量丝毫不减。”
玄洛微眯着眼睛,刚从强光中适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愣,梵殷好像因为刚才的白光脱胎换骨了般,不仅不老,眉眼间透着一丝女子少有的俊美。
梵殷察觉到玄洛的目光,垂眉看着自己,无奈一笑,“方才的样子,不过是变来骗人的,见笑了。”
玄洛摇摇头,横抱起浅言回到白镜和苏秧身边,才发现在她们身后还有三个人。
而其中一人,她并不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 阴阳阁的面纱慢慢被揭开了。
……
两界,就是目前的冥殿和天殿。
……
希望你们喜欢。
第136章 双生蛊()
第131章双生蛊
苏秧紧蹙的眉头,在察觉危险已过时; 松了口气; 直接倒在白镜怀里。
“苏姐姐……”白镜怀抱着无力的苏秧,担心道:“你别吓我……”
“无妨; 她不过是消耗过度。一个凡人可以用一己之力挡住这数千只饿极了的冤魂,实属不易。”梵殷捡起地上的符纸上的安字,眉头微挑; “原来如此。”
白镜目光先在梵殷身上停留了一秒,再看向玄洛时,特别是她怀里的身影; “浅言怎么了?”
“浅言也没事; 就是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伤; 不过也不能耽搁太久。”玄洛打量着她身后的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苏姐姐也是闻声赶来,没想到一进来就被白光笼罩; 关键时刻还是苏姐姐救了我。”白镜越想越觉得生气,看见大嫂在别的人怀里; 大哥昏在一旁; 问道:“你是谁?是你绑走我大哥大嫂的?”
易弦轻蔑一笑; “是什么绑匪,会将人绑到这种鬼地方?”
白镜目光微怔。
“她是沐笛身边的助手,在快活城的时候我遇见过。”玄洛俯身放下浅言,从包里拿出医疗用具,重新帮她包扎伤口; 盯着浅言手臂和脚踝上的伤痕,再看向远处那棵巨树,有些出神。
“你是快活城的人?”
易弦搂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伊芷宣,看见她断去的小指,真的心疼坏了,换作平时的自己或许不会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不过刚才如果不是她们在,或许早就死了。
“没错,我从快活城跑出来,就是为了救她。”
“救我大嫂?”
易弦听见大嫂二字,满目不屑,“你以为她想当你大嫂?”
白镜眨了下清亮的眸子,虽然是第一次见,却不太喜欢这个女人,说话太噎人。
昏迷的李家大公子,突然睁开了没有眼白的眸子,脖子僵直的转动着,看见苏秧后腰别着的手)枪,起身抢走手)枪,对准浅言毫无表情的连开三枪。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从拿枪就有警惕的玄洛,施展镜花水月也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专注于减缓子弹的速度,在这争分夺秒的瞬间,前后三颗子弹周身系上了一条丝线,梵殷手指微动,子弹稍稍改变了轨道,擦着浅言的身体飞过。
白镜看着惊险的一幕,反应过来直接一拳打在了大哥脸上,骂人的话还没脱口而出,却发现触碰的身体是这么冰冷,愣了足足一秒的白镜,先上前把脉,再把手探在脖颈上,“怎么回事?我大哥他……”
“他已经死了。”梵殷清冷的声音道出事实,看了眼浅言,沉眉道:“至于攻击她的缘故,全因这冤魂对沐家恨意太深。”
“怎么可能,刚才……”白镜红着眼眶,眉心反复皱起舒展开来平复情绪,抬眉道:“刚才大哥还拉着我,让我救他,我们不是都没事吗?”
“在这弱肉强食的人世间,哪怕是恶魂欺人也会分先后,你看似普通却身附妖骨,它们自然怕你。”梵殷说完,目光扫过相依的两个人,落向苏秧,“而她有灵符庇佑也自然无碍,不过恶魂数量众多,若没这屏障,恐怕也会有所损伤。”
“那为什么偏偏是我大哥?”
梵殷轻叹一声,语气淡淡道:“你大哥身上散发的味道,在我闻来,不过是个贪得无厌的凡人罢了,自然是恶魂最爱的食物。”
巨树生长的果实,延伸出无数条白色的水晶线,蠕动过来,将尸体拖了过去。
“大哥!”
白镜刚想伸手去拉,却被梵殷用巫蛊线控制住她的双手,目光冷冷道:“你若碰触这具尸体,神仙也救不了你,此地不宜久留。”
如果不是看在沐子卿的血缘份上,梵殷定不会管这些人的死活。
白镜手腕轻轻一动,就挣脱了巫蛊线,眼睁睁的看着大哥的尸体与那大树融为一体,紧抿着唇。
“小镜,现在苏秧需要你。”玄洛瞥了眼一旁虚弱的身影,小声提醒着,“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白镜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调整好情绪,看向易弦道:“我大嫂就暂时交给你了。”
“这个自然。”
……
一行人跟着梵殷离开,厚重的石门被关上后,梵殷问虚弱的苏秧要了一道黄符,默念咒语将大门重新封印。
“随我来罢。”
玄洛盯着那道黄符,再看向梵殷的背影,为何她会使用大人的黄符?
六个人,伤的伤昏的昏,跟着梵殷来到了地下宫殿的内室,哪怕看见石榻都觉得温暖。
白镜还没彻底从大哥的事上走出来,垂眉看着虚弱的苏秧,牢牢将其搂在怀里,“苏姐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苏秧眉头微蹙了几下,疲惫的她眼皮都睁不开,喃喃道:“我没事,就是累的很,睡一觉就好了。”
玄洛重新帮浅言包扎好伤口,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起身把绷带和药酒送了过去,“帮她包扎一下吧。”
易弦接过玄洛递过来的东西,沉声道:“谢谢你。”
“她也算是救过我们,理应如此。”
易弦冷冷一笑,扫了眼远处的白镜,再回视玄洛,“就是因为提醒了你们,她才有今日。”
“这话什么意思?”白镜让苏秧枕在背包上,拿出外衣帮她盖好,听见这话,走过去对着易弦问:“我正想问你呢,大哥大嫂为什么会被人送到这里?”
“因为她要脱离快活城的掌控。”易弦紧抿着唇,“是我把她害了……”
白镜和玄洛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态度,一想到快活城中的女人,白镜心里竟有些不忍再讨厌她,咬牙道:“就算如此,她也是自找的。”
“自找的……”易弦吸着气,唇角虽勾着冰冷的笑意,却红了眼眶,“怪就怪我当初一心想救她,虽然从鬼门关将她拉回,不受病痛的折磨,却亲手将她推向另一个深渊。”
“是阴阳双生蛊。”梵殷的话,吸引了所有人。
易弦怔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不是这蛊的存在,你们俩怎么还会活着?对这蛊,我不仅晓得,还十分清楚此蛊的另一面。”梵殷音调略带感慨,深邃的眸子,打量着这对儿可怜人,“就是你们必须要定期服用腥赤草。”
“腥赤草?”玄洛敛眉道:“我听闻此草种植在婴孩的尸体中……”
“就是因为双生蛊要依附腥赤草而活,而此草只能借助婴孩的尸身才能种植,我不忍如此才将此卷封存,未曾想到道蛊竟如此狠辣。”梵殷走过去,用蛊线缠在伊芷宣的手腕处,眉梢微挑,“她马上就需要再次服用腥赤草了,以道蛊的算盘,定是将她当成弃子,毕竟腥赤草每两年都需要服用一次,价值几何呢……”
“正是如此,我才想先救她离开,再想办法治好她的病。”易弦紧抿着唇,抬眉惊喜道:“您知道这么多,可否……”
“不能。”梵殷回的直接。
“为什么……”
“就算用腥赤草,也不过是区区二十几年的光景,饱受的痛苦却要在冥界偿数百载,何苦呢?”梵殷错开易弦投来的目光,淡淡道:“人若只有一生,或许方可一试,若无轮回才真可悲。”
玄洛听见这番话,不由的沉下了眸子。
“你们说的……我完全糊涂了。”白镜的目光在三个人之间不停的晃动,最终落向易弦,“你是说我大嫂一直都是……都是快活城的人?那为什么……嫁给我大哥呢?”
没等易弦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