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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幽冥拥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它不似安雅和玄洛的淡而悠远,也没有唐宋的事事看尽且不言的包容,更不像桑邪的妖媚,摄魂。
这双黝黑的丹凤眼,若长在一般女子脸上,定是勾人魂魄的双眸,但长在幽冥的脸上,有着不同的感觉,冷色中不失清澈。
一番欣赏过后,叶灵雨压制住了内心的情绪,开口问:“这么晚,你来此作甚?”
幽冥一直站在台灯的光亮处,抬眸看着叶灵雨,又颓然闭上,“我也不晓得,为何来此,可能明日就是除夕,就很想过来看看你。”
叶灵雨听见这话,身体不由踉跄退了一步,察觉幽冥想上前扶住自己,抬手阻止,“你别过来,你先别过来。”
她还没心理准备,毕竟眼前的人是姜尤,也可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
幽冥听话的站在原地,就站在叶灵雨身前,关心道:“你还好吗?”
叶灵雨抿了抿唇,后退两步到柜子旁,用手扶住边沿来撑住自己的身体,“我一切都好,不劳……你挂心。”
“我明白。”幽冥眨了眨低沉的眸子,苦笑道:“像我这种杀手,怎配过除夕呢?是我多思,扰了你的清梦。”
这话让叶灵雨内心忍不住的欣喜,她没想到自己与幽冥间是这样的开端,她本以为还要一些时日。
“你都……记起来了?全部吗?”叶灵雨忍不住上前一步,与幽冥不过一人的距离,不可置信道:“你那日还说,至少要一年半载,方可全部记起。”
“算是吧。”幽冥眸色定定地盯着叶灵雨,“可是不知怎的,就是很想马上见到你,我也不晓得我怎么了。”
叶灵雨听着这些姜尤都很少说的话,抬眉似笑非笑回看她,“问个问题,与我之间的事,你都记得什么。”
“记得……”幽冥迈前一步靠近叶灵雨,垂眉缓缓凑近,一抹温润的双唇突然触压过去,惹得叶灵雨目光轻颤。
与此同时腰身也被幽冥牢牢揽在怀中,由不得叶灵雨摆脱。
“你!”
幽冥的双唇翩然离开,借着灯光,好看的眼睛含着迷离,凑到叶灵雨的耳边低声道:“不是你问我,记得什么吗?”
叶灵雨先是一愣,随后又释然一笑,心情十分清楚,有些事就是这样,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在你自认为清醒时,也只得片刻,如身在水中,怎能不湿衣?
终于明白唐宋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了。
——“就算幽冥的记忆不全,却藏不住本心,就算记忆一时蒙蔽了本心,却骗的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对自己而言,她爱的,要的,至始至终都是这个人罢了,哪怕有些陌生。
幽冥虽然在摸索着自己的本心,却生涩的厉害。
这样的她,反倒在叶灵雨心里点了一把火,抬手捧住她的脸,倾身吻过,反客为主,仿佛自己在沙漠中度过蔓蔓岁月,这双唇就如井水,她甘心溺在里面。
两人一路亲吻到卧房,就在叶灵雨把幽冥压在身下时,清醒了几分。
幽冥眨了下眼睛,“怎了?”
“太快了。”叶灵雨苦笑的起身,道:“你虽是我的尤儿,但是也不完全是她,太快了……”
“也是。”幽冥撑着身子,盯着叶灵雨,道:“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师父在保护一个降头师,不晓得是谁,那情降出自我师父之手。”幽冥抿了下唇,握住叶灵雨的手,“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吗?”
叶灵雨轻“嗯?”了一声。
“我不想那么快回去,就想在这里陪着你,可以吗?”
叶灵雨看着她,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了。
……
降头出自道蛊,啧啧。
这个老头子是要搞事情的,至于目的,恐怕不到自后很难晓得了。
最近在慢慢的铺垫,抖包袱。
耐心。
……
托腮。
第147章 各有亏欠()
第142章各有亏欠
次日清晨,天还没完全亮; 幽冥已经醒来了; 侧目看着正靠在自己肩上的叶灵雨,她睡得十分香甜。
本想伸手抱一抱她; 又怕扰了她的清梦,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看着窗外的天色,虽有不愿; 却也不得不离开。
所以在叶灵雨醒来时,幽冥已经不见了。对刚从梦中醒来的人而言,昨夜的一切都像是个梦。
太不真实了。
……
阁楼间; 安雅和玄洛已经弈了足足一夜的棋; 也同时把问题推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玄洛手握白子; 盯着眼前的错综复杂的棋局,滞空的手回落一旁,“罢了。”
安雅看着玄洛直起身来到窗边; 站起来挑眉问:“怎么,你怕了?”
“问题越说越清楚; 越清楚自然会越担心。”玄洛背对安雅不去看她; 是想默默地平复自身情绪。
“那你可还要去?”
玄洛目光悠悠; 看着窗外泛起的晨雾,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回身坚韧道:“去!不过我不是去古墓,而是再去见一次梵殷前辈。”
“有些问题确实需要问一问她,才能一一解答。”见她手里握着的白子; 安雅心中早已了然,“梵殷与安家也算有渊源,要不这样,我陪你去。”
“不!大人的事,玄洛虽然帮不了,但我的事务必让我亲自去做。”玄洛垂眉看着手中的白子,眸中泛起波澜,“在这之前,我就是做的太少了。”
安雅敛眉,安静的站在她面前,听她把话说完。或许这些话,她压抑了太久,或许这些情绪,她从不愿让人看见。
不论是身份,还是这些年的经历,身为旁观者的安雅,很能理解玄洛内心的纠结和无奈。
那种不甘,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明白!?
“尚岢之死,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真正的死因,可是……因为那时我还年轻,怀疑和面对真相,我选择了逃避。”玄洛握紧手里的白子,背在身后闭目苦笑道:“妹妹死后,我本能杀了丞相给她报仇,我却没有……妹妹最终也没有活过来……”
安雅跟着沉眉,更没有开口,因为这些事她都清楚。
“我从最初的选择就是错的,我若一查到底,我若给妹妹报了仇,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截然不同。”玄洛强忍着情绪,回看安雅,“如今我怎能再逃避呢?”
很想告诉她,世间因果早已注定,对错不过是世人心中的一把尺,没有绝对。可这样的话说给玄洛听,她只会更自责。
听见了,安雅更没有再劝说的理由,上前温言道:“只是去找梵殷的话,我想唐宋就算再执拗的大夫,也不会阻止你。”
“话虽如此。”玄洛淡淡笑着,眸光微沉,“大人,玄洛有一事……”
“这个问题不要和我说。”安雅打断的斩钉截铁,是因为她知道玄洛要说什么。阴阳阁在现代人的认识中根本不存在,就像远古的神话,传闻多半是子虚乌有罢了。但在蛊毒、降头、招魂、炼魂等领域上,可谓神秘莫测。而玉玲珑所写的阴阳神赋到底有多强大,单看周围的至亲至友,可想而知,深不可测。就因为明白,安雅才更不能答应玄洛,“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梵殷前辈弄清楚事情的脉络,并且安全归来,亲自保护你要保护的人,换做是我委托你照顾唐宋,你可愿应我?”
“大人所言极是。”玄洛目光微沉,顿了顿,才道:“我也不想她这一世亦如上一世那般。”
“那便回罢,今晚守夜时在好好对饮。”
玄洛迈前一步,轻声问道:“对于当年种种,大人对我可还有怨?”
安雅看了眼玄洛,与她并肩站在窗边,“曾有过,毕竟屏玉之死,让我陷入绝望。”
“这个提议我本身并不赞同,他们对我也有所保留,才私下执行。”玄洛轻叹一声,“直到那日……我险些死在大人手中,才晓得发生了何事。”
“那日我虽在绝望中,却也清楚你并不知晓此事,无奈我无法控制内心的怨恨。”
“玄洛明白,我也不曾想最后……”
“世间因果循环。”安雅用短短六个字回答了玄洛的所有疑惑,“如今你我能站在这里,下棋谈心,就是这因果循环的关系,彼此各有亏欠罢了。”
没有当时的雅夙,何来今日的一切呢?
“各有亏欠?”
“你为何不怨幽冥?”安雅不答反问,见玄洛迟迟没给出答案,也等同解答了此一问,人心复杂岂是一时间说的清道的明的。
“也是,世间因果没有无故牵连,由不得自己,亦怪不得别人。”
“殿下所言极是,天亮了,回罢。”
玄洛眉梢微挑,心中了然安雅几次劝回的目的,寻思了几秒,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大人,既然我已经有了决定,那大人您呢?”
在棋局逐渐明朗后,安雅知道玄洛总会有此一问,本想绕开,如今看来是绕不过去了,沉了沉眉,躲开了那抹温柔的视线,“我信命,也信我自己。”
这八个字,乍一听毫无逻辑,细想又复杂的很。
若不是真的经历过岁月洗礼,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
因为用过药物的缘故,浅言这一觉睡得香沉,要不是七尾不小心点燃了炮竹,都不会这么早醒来。
“我的小祖宗,你这样不仅会伤了自己,还会吵到我家小主人。”无葵无奈道。
狐狸天生听觉嗅觉敏感,这一响她耳朵嗡嗡了半天,对着无葵大声道:“无葵姐姐,你说什么?都怪衾影哥哥,他说这东西很漂亮的。”
无葵看着眼前被吓坏了的小狐狸,炯炯有神的眸子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看着看着,不仅没了怪罪之意,还开始心疼起来。
“是是是,都怪衾影,你独葵姐做了好吃的,快去吃早餐吧。”
听见有吃的,七尾立即展现出开心的笑容,“我这就去找独葵姐姐。”说完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就在无葵收起其余未放的炮竹时,发现在假山后面露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歪头一看,竟是被炮竹声吓得炸毛的行风。
惹的无葵轻笑出声。
……
玄洛的手边放着一颗白色的玉制棋子,浅言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在这里单是一枚围棋的棋子都光滑莹润,恐怕也价值不菲。又见她靠在满是软枕的躺椅上,闭目养神,恐怕这棋下了一晚。
看着她脸上的倦意,浅言很是心疼,但在这件事上,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轻叹一声,浅言把白子放回玄洛手边,却不小心扰了她。只见玄洛呼吸微变,沉着的眼皮动了动,浅言见状立即乖巧的站好。
玄洛缓缓睁开双眸,先安抚地朝浅言微笑了一下,“你醒了?”
“我吵到你了?”浅言认真地察看了一下玄洛的表情,俯身问:“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外面的炮竹声那么大,怎会是你吵醒我的?”玄洛伸了个懒腰,抬手让浅言拉自己一把,从躺椅上起来,“我见你睡的沉,不想吵到你。”
“你……”浅言脸神色微变,“下了一夜的棋?”
“不算,我回来时天还没亮呢。”玄洛理了下长发,走到屏风后面简单梳洗一番,“饿不饿?”
“……我还好。”
玄洛察觉她走的这两步,微笑道:“唐宋的医术果然厉害,走路都不一瘸一拐的了。”
浅言一想到这段时间的窘迫,“你就笑我吧。”
玄洛注视浅言的目光模糊起来,是珍惜这样美好的岁月,为了忍住情绪,翩然过去在她温热的唇上轻轻一吻,“我怎舍得笑你?”
玄洛的双唇虽然冰冷,却十分柔软,因为饮了桂花酿的原因,鼻息间夹带着桂花的香甜,这酒虽没喝到,就添了几分醉意。
“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玄洛唇角的笑意加深,俯身抱起浅言在怀,三步并一步的把她横放在塌上,俯身道:“这才是趁人之危。”
“你!?”浅言见情况不妙,特别是现在她腿脚不利索,处于弱势,“我饿了。”
“饿了?”玄洛说着目光忽然飘向窗外,把抱浅言起身,“那先去吃饭,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浅言佩服玄洛的性格,某些心思说收就收,随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七尾银狐在前院的雪地上纵跃,手里捧着红色的灯笼,轻盈的挂在屋檐下,在她身后不远处,又一个身影蹿了出来,在院外挂着灯笼。
因为是除夕夜的关系,注定了要从早忙到晚。
衾影和银川负责装饰庭院里里外外,增添喜气。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