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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到,也要试试……”玄洛迈前一步,又觉得失礼,停下动作,轻叹道:“不然……我此行去的不安心。”
唐宋起身与玄洛平时,慢慢道来,“我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浅言的体内,似有一股力量在保护她。”
玄洛一愣,怕是自己听错了,强调道:“保护她?”
“从她那次中枪后,我就怀疑过,无奈当时并未查出重影,我就想可能是浅言天生恢复能力就比一般人要好,不然那一枪,我就算医术再高也无用武之地。”唐宋拎起医疗箱,绕到沐浴的屏风后面,“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这重影会影响她的身体,待我在细细研究一下,自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我着急了。”玄洛闭了闭眼,紧握的双手松了力气。
“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当初雅也有过,所以我能理解你。”唐宋一边说,一边拿出针包,“明日就要出发了,我先帮你再行一次针。”
玄洛移动脚步,背对唐宋而坐,抬手脱下衣衫。
唐宋取出一扎银针,用酒精消过毒,开始凝神为玄洛行针。
久病成医这个道理,玄洛可谓深有体会,就像现在,她完全可以感觉出这一套行针的方法十分复杂,每一针都有一股暖流涌入,不仅不疼还很舒服。
过程中,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是因为玄洛需要时间去沉思,唐宋也需要专注。
许久过后,屏风外桌台上的油灯内发出‘噼叭’声,没一会儿飘出了一丝烛油味儿。
唐宋行完针起身绕过去,拿开灯罩,用剪刀剪去烛芯,扫了眼床榻上已经熟睡的身影,才道:“雅说你决定不去那古墓,而是去找梵殷问一问鬼貅和道蛊的事。”
“至少我要知道鬼貅和道蛊是什么关系。”玄洛垂眉搓了搓手指,“不过梵殷前辈,误认为我们是为了悬空镜,恐怕这一趟也不易。”
“如果天殿和冥殿,是阴阳阁的代表,那么这悬空镜就像将阴阳镶嵌在一起的架子,梵殷有所怀疑也属正常。”唐宋放下剪刀,黝黑的眸子映着恢复正常的烛火,“只是……梵殷毕竟是由五色玉修复的魂体,按理说并不会随时都在。”
“这个问题大人早已想到了,她的意思初一新月不可见,梵殷前辈应该可现真身。”
唐宋知道安雅在这件事上的能力,盖上灯罩,回看塌上翻了个身的浅言,“要是不去那危险之地,倒也可以和浅言直言了。”
“话虽如此。”玄洛叹道:“我也还没想好如何与她说。”
唐宋绕回原处,看了眼时间,开始帮玄洛收针,“一句话总有千万种的修饰,是因为害怕最直白的几个字,会伤了自己所重视的人。”
每收一针玄洛的眉头便加深一层,玄洛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没错。”
“忍者点,收针有些疼。”
“我还……忍得住。”玄洛说完,紧抿着唇。
唐宋每收一针,都会借着烛光细看针尖的颜色,所以收针的过程有些缓慢,彻底收完针,别说玄洛了,就连唐宋也满额头的汗水。
“好了,你目前体内的血很干净。”唐宋收好银针,自觉的绕到屏风后面,因为玄洛要洗个澡。
玄洛起身撩过长长的乌发,抬腿泡进浴桶内,长舒一口气,“我本以为,当了僵尸就不会生病,没想到还是离不开大夫。”
“僵尸亦是人,生病在所难免。”唐宋收拾好,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瓶放在桌子上,“你身体的残心蛊虽然得到了控制,以防万一这瓶子记得带着。”
玄洛用冷水抹了把脸,看着自己的手,“我目前可以使用几层镜花水月?”
“只要不是在悬空镜周围,你暂时怎么使用都行,只是暂时。”唐宋在这两个字上特别有强调,“悬空镜本是幻境,幻境之中,你根本无法使用镜花水月。”
玄洛的手慢慢落下,轻轻攥住。
……
回到房间的唐宋,看着刚卜完卦的安雅,放下药箱,笑问:“文瑶和桑邪此行,可顺利?”
“顺利是顺利,不过……”安雅抬眉盯着唐宋,“公主此行的卦象,却是未果。”
唐宋听不懂了,“未果?”
“嗯。”安雅走到唐宋面前,“就是我算不出结果。”
“是否要告诉她?”
“明日出发前我会告诉她,不过就算说了,也阻止不了公主的心意。”安雅如深潭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人,“此事若换做是我,也会如此。”
唐宋柔和的眼神在安雅脸上不停的扫着,抿了下唇,轻叹道:“有的时候,我经常会问自己,攥住这样的命运,算不算是一种强求。”
安雅细细琢磨了下这几个字,反问道:“怎么会是强求?”
“因为心疼你们。”唐宋倾身过去,牢牢的抱住安雅,“若干年后,如果浅言和玄洛可以像我们这般,当她偶尔回想这个过程,也会有我此时的心情,甚至不懂,命运到底在考验我们,还是在拨弄我们,或者这就是一种……强求。”
“真是个傻瓜!”
安雅明白唐宋的心情,就像一个人去跑完了全程的马拉松,历经艰辛,战胜无数次精神和身心折磨的极限,再冲到终点后的满足感,会很快的被疲惫和酸痛占据,甚至无限蔓延,还可能因为心脏负荷而导致休克,死亡。
回看这个过程,自然会有很多人问自己,何必自讨苦吃?
可如果把这条马拉松,就当做是人的一生,安雅倒觉得很好,至少完整。
听见安雅说自己是傻瓜,唐宋不满的反问:“我和你谁是傻瓜?”
“自然是两个都是傻瓜。”安雅勾起唇角,轻轻捏了下唐宋的脸颊,“你若不傻,怎会选择与我一同强求呢……”
唐宋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但一想到玄洛和浅言,白镜和苏秧目前所要面临的问题,不由轻叹,“真是说不过你。”
“那是因为我说的在理。”安雅牵着唐宋回到卧房,帮她打水准备让她梳洗,“小镜和浅言几乎是你看着长大,玄洛又是多年的好友,对于苏秧你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在她们面临危险时,生命线的抉择时,你总想多尽点责,多帮她们想想,这些情绪和心思我都明白。”
唐宋洗了把脸,接过安雅递过来的毛巾,对此她没有否认。
“你的感性来源于你本是医者心,确要如此。”安雅笑道:“而我……一个算命的人,就必须要旁观一些,这叫互补。”
“有的时候我倒羡慕你事事皆是旁观者的心态,我却总是思考太多。”唐宋说着,表情略有无奈,“就像现在,我还在担心,文瑶和桑邪。”
“有桑邪在自然没事。”安雅拿出睡觉的衣服,递给她,“这么羡慕我,就乖乖听话,先去睡一觉,你今日一直忙碌着,明日恐怕又要早起,累坏了我可会心疼。”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强调一下【同样的话我之前说过了,就让我再唠叨一次!!!】
朽灵三部曲,虽然主角都不同,但是围绕的故事主线是一条。
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围绕着安雅和唐宋【她们是朽灵的绝对主角】
但是如果没有其他的人,光是这两个人,是没办法撑起全部。所以身为作者,我并不想听见喜欢谁,不喜欢的话,我本身都喜欢。
全部!
……
马上进入终篇,很多事你们会慢慢恍然大悟。
就像浅言的身体,并不是她所想的恢复慢。
恰恰是因为身体异于常人,才活了下来。
……
托腮。
一心想养肥的你们,【良心就不会痛吗?】
第152章 会面()
第147章会面
海浪不停的拍打岸边,哪怕是除夕之夜; 也有大船停泊在码头; 工作人员一来一往,一箱箱的货物陆续被抬进快活城。
桑邪用纸巾擦去侧脸上被喷溅的血迹; 嫌弃道:“果然后山的秘密基地,与这里隔绝的十分彻底。”
“妖女,今晚我们就把这里铲平得了。”乐文瑶理了理额前碎发; 深吸一口不及身体冰冷的海风,“我看这箱子里装的,多半都是……”
“治标不治本; 如果真把道蛊那老儿惹急了; 恐怕死的人会更多。”桑邪瞥了眼身边的家伙; “文瑶这么不喜欢这里?”
“谁会喜欢这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把女人当成取悦的工具!”乐文瑶越说越气。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吸引道蛊的注意力; 扰乱他的思路,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雅和公主殿下了解了道蛊的真实目的; 才能找到破绽; 方可一击即中。”桑邪耐心的说着,却暗暗提起警惕,察觉周围的变化。
“话都被你说了,本小姐还能说什么?”乐文瑶撇撇嘴,留意到桑邪警觉的目光。
黑暗中辨别黑色物体本就困难; 二人却借助货船的探照灯,才看见了一只黑色的蝴蝶。
在她们目光稍稍不妥的瞬间,海浪中突然出现一声细细哨笛锐音,四面八方,至少三十几个黑色人影飞掠而出。
乐文瑶目光一愣,她都不知道这些人暗中躲藏了多久。
与此同时,刚还不停搬运货物的工作人员也一下子没了踪影,反倒多了十几个黑影,与其余的黑衣人交汇,排成三山五海的阵势,朝二人直扑过来。
桑邪和乐文瑶早就做好了准备,特别是对乐文瑶而言,面对那些毫无思维的傀儡,不如打这些坏人来的开心。
伴随着一声声的海浪,恶战顿时展开。
不愧是幽冥带来的杀手,没有花哨的招式,动作也没有想象中美妙,只有简单的几招,砍、冲、刺、闪。每一招都以夺人性命为目的,变化十分灵活,却毫不拖泥带水。
即便是游戏经历丰富的乐文瑶,一时间都被这单纯直接的杀意感到震惊。
好在桑邪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软鞭一甩,一扫,便在他们中拨开了一道口子。
“先离开这里。”桑邪说完,拉着乐文瑶直接冲出了包围。
乐文瑶转头看着那些不依不饶的黑衣人‘哇噢’了一声,“妖女,他们追过来了。”
“他们不过是虾兵蟹将,那一瞬的杀意,是训练他们的人教导有方,我要是没猜错,他们应该是一直被冰封的暗杀死侍。”桑邪在夜空中,拉着乐文瑶一闪即过,看了眼那片空地,转动腰身,从山上垂直而下。
“暗杀死侍?”
“嘘,她在这里。”桑邪警惕的一手握软鞭,一手拉住乐文瑶的手,妖媚的眼角微眯,环顾四周,“没想到幽冥大人刚回到道蛊身边,就能训练出这些死侍,桑邪佩服。”
漫天的黑色蛊蝶融为一体,幽冥戴着半面面具,出现在二人面前,抬手一挥,黑衣人马上消失不见。
果然训练有素。
“桑大人,好好的除夕夜不过,来此作甚?”幽冥在海风中,闻到了血腥气,转头看向后山,修改了刚才的话语,“好好的除夕不过,为何来此找死呢?”
桑邪松开了乐文瑶的手,架在胸前,“不找死,怎么遇见幽冥大人呢?”
“我追杀你这么多年,倒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番话,莫不是活够了,故此才来找我?”话音刚落,幽冥闪身过去,与桑邪一番缠斗。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乐文瑶,目光一直落在灵动的幽冥身上,没想到这就是姜尤的真实身份,虽然她的脸被半面面具遮挡,却难掩英气。
特别是她善用短刀,每一招的动作干净利索,就连狡诈的妖女,一时间也拿幽冥没辙。
“有趣!”
桑邪抽空瞥了眼跟没事人似的乐文瑶,无奈道:“我家那丫头可真是放心我……”
幽冥虽然刀刀致命,却在关键时刻控制住了力度,“那是她清楚,我不会真的伤你,说吧,你来此是为何?”
“若真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桑邪身体后仰,空出距离,甩出软鞭,等幽冥再次缠过来,再道:“我来是想你带句话给道蛊,下一站我会去黑市,并向世人曝光他的目的。”
幽冥目光微怔,手臂被软鞭横扫化作蛊蝶后又慢慢融合,冷眉道:“你说目的?”
“在后山的密室中,我找到了几具尸体,他们都是现如今有头有脸的存在,可从尸纹所见,已死了五年有余,但昨日他们的身影还出现在新闻上。”桑邪手握软鞭,衣摆被海风吹着,语声如冰,“这些年,他早已在暗中控制了全部,快活城、黑市或者其他地方,不过是他吸引这些人的诱饵罢了。”
“……诱饵?”
没等幽冥反应,桑邪这次主动攻击,毕竟周围有多少耳目她并不清楚,至少打斗的样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