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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本身是知晓道蛊的存在?”叶灵雨顺着这话说下去又觉得哪里不对,愣了一下,“可你之前还说过……”
“没错,我说过……所以我才会产生混乱。”幽冥深吸一口气,“师父定是在我的记忆中做了手脚,让我彻底的忘记姜尤前,在唐朝的全部记忆。”
“这是为什么?”
“这块儿记忆我也是最近才觉得哪里不对,可当我记忆恢复的越多,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做。”幽冥撑起身子,这些话要说恐怕还要说很久,可是她确实要离开了,不然叶灵雨会有危险,含笑道:“这种停滞不前的感觉,我真的不喜欢。”
叶灵雨见幽冥起身,也跟着起来,想到昨晚做的梦,提醒道:“或许,这个问题你可以让你师父道蛊自己选。”
“什么?”幽冥穿好衣裤,撩了下散落的乌发,“让我师父选?”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道蛊去了东璃山。”叶灵雨披上睡袍起来帮幽冥梳头,看着镜子里幽冥的表情,“正所谓事出有因,如今玄洛和安雅都在东璃山,安雅为唐宋也不得不去,玄洛为浅言而去,你现在陷入两难之间,不如退让出来,让他们自行处理这个结果……”
幽冥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抬眉看着镜子里的叶灵雨,满目疑惑,“此话怎讲?”
叶灵雨回握住幽冥的手,“你师父我不了解,但是玄洛的性格我想你很清楚,她不愿意让朋友为她陷入两难,所以在得知你可能会恢复记忆时的选择,是不闻不问,一个让彼此为难问题出现,不如各让一步来的轻松。”
“原来……立场的选择竟还有这样的立脚点。”幽冥起身回看叶灵雨,无奈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情义和恩情中为难,却不曾想,不选择亦是一种方法,谢谢你。”
“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眼下夫人早些更衣,早些回。”叶灵雨想到自己的梦,恢复表情正色道:“雅她们已经动身前往东璃山的古墓,我想你师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明白。”
“如果回去你师父问起你为何出门许久,你就说去东璃山勘察。”叶灵雨提醒道。
“为何?”
“你听我的便是。”叶灵雨见幽冥满目认真的样子,微笑道:“我还能骗了你不成?”
“好,都听你的。”
……
幽冥回到郊外的别院时,察觉庭院内一片寂静,她前脚回到房间后脚就听见佣人的脚步声,通知她去书房。
幽冥新换了一套衣服离开前往书房,推开门就看见师父道蛊,旁边是三魅,上前行礼,“师父。”
“冥儿去了哪里?”道蛊放下手中的书籍,直言问。
幽冥察觉三魅神色不安,回答道:“东璃山。”
三魅听见东璃山这三个字稍稍松了口气,马上把目光看向道蛊,示意自己并没有说错。
“为何事去东璃山?”道蛊无视三魅的目光,继续问。
“因为昨日魅儿与我说有人闯入东璃山古墓,六凌炸了入口,我担心里面会有变化,耽误师父大事,便亲自一探。”幽冥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道蛊眸光微眯,打量着幽冥的神色,也清楚自己这个徒弟哪里都好,唯独不会说谎,捋了捋胡子,又问:“冥儿这一查可有眉目?”
“并没有找到闯入者,也没有发现尸体,倒与之前有些相似。”幽冥想到玄洛的失踪,还有叶灵雨的提示,看向道蛊正色道:“都消失了。”
“都消失了?”道蛊对这件事一直有所怀疑,却也没有得到更一步的确认,听见幽冥这么说反倒更加觉得蹊跷,起身来到幽冥面前道:“师父晓得了,这一夜奔波辛苦了,去休息吧。”
道蛊看着幽冥离开,转身看着身边的三魅,声音变的清冷起来,“去安排一下,我要出门一趟。”
三魅以为自己听错了,“干爹才刚回来,就要离开吗?”
“莫要多问。”道蛊看了眼三魅,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当房间里只剩下道蛊一人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道蛊身后,“你这爱徒,在我看来心思并不简单。”
“冥儿的性格我了解,就算再不单纯,在我这里亦是单纯的,这件事她宁可不闻不问亦不会陪伴我。”道蛊毕恭毕敬的转过身,对着鬼貅行礼道:“师父,不亲自去一次那古墓,我实在不放心。”
“你的徒弟,你决定就好。”鬼貅坐在正坐,拄着下巴,眼角微眯带着几分倦意,“去古墓就不怕……阁主她老人家吗?”
“或许之前我还怕,但现在……我反而不怕了。”道蛊察觉鬼貅的目光,耐心的解释道:“别人不说,不难看出阁主对安雅的仇视,现下安雅都能安然的消失在古墓中,就证明阁主她老人家并不存在。”
“这话在理,那你又如何解释,凭空消失呢?”鬼貅抬眼问道。
“悬空镜。”道蛊琢磨了几秒,才给出这个答案,没等鬼貅微蹙的眉头散开,继续道:“何况我们并不用亲自前往,只许等他们出来,既可做收渔翁之利。”
“听闻那悬空镜有进无出,你当真我们此去会有收获?”
“若是武阳公主未必走的出来,若有安雅在的话……”道蛊目光微沉,“她一定可以出来。”
“这段时间总听你说起安雅,她到底是何人?”鬼貅抿了下唇,想听又身体乏的厉害,摆了摆手,“罢了,我这副身子确实也承受不了太久,尽快找到阴阳神赋和五色玉要紧。”
道蛊看了眼鬼貅的脸色,俯首道:“徒儿明白。”
……
清风朗月,映射在湖水之中,风一吹湖面掀起了层层涟漪。安雅从梦境中醒来,环顾四周,还有身边三个身影,先挨个确认她们的身体状况,再从身上拿出黄符念完咒投向周围,很快这幻境消失,变成了一座庭院。
此时苏秧醒来,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对着安雅惊讶道:“安姐姐!”
“无妨,我想我们已经到了镜子里的世界,先扶着她们俩起来。”安雅说着扶起了浅言。
苏秧用力扶起白镜背在身后,看着往院子里走的安雅,眉心微敛,总感觉安姐姐知道白镜和浅言不会醒来一样。
穿过前院,两道房门自动打开,安雅回头看了苏秧,“先让她们休息。”说着安雅抱着浅言来到了第一间。
苏秧背着白镜去了第二间,先让她舒服的平躺在床上,本想去隔壁找安雅询问办法,还没等出门,就见安雅已经从隔壁过来。
“苏秧,在这里看好她们,我去去就回。”
看着安雅离开的背影,苏秧总有一种不安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面了。
第169章 妖狐()
第163章妖狐
这座庭院的格局和布置,安雅走出偏院穿过前院心中已了然; 特别是前院的松柏制景; 古雅质朴,气韵生动; 第一次看见时,就让人耐人寻味,暗自感叹庭院主人的品味。
记忆中; 安雅三次出现在这里,却不曾想再次来此,竟然是在幻境之中。
也对; 神医沐子卿的家; 早在当年被焚毁; 若非在这悬空镜中,怎能再见呢?
安雅穿越长廊,看着对岸静坐在棋盘旁的身影; 仿佛时光倒转,回到初遇沐子卿的画面。
她依旧身着月白色长褂; 静然的坐在树下; 转身看向安雅; 唇角微勾,“小雅,既已来此,何不与我下一盘棋呢?”
安雅穿过木桥,从走过去到坐下; 目光一刻都没从沐子卿的脸上移开过,有些不敢相信,这张脸到底是真的属于玉玲珑,还是……
“玄洛呢?”
沐子卿执棋子落下,棋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动,“为何你不问阿姐何时醒来?”
“因为我晓得,你不会伤害她。”
沐子卿抬眉与其对视,冷冷一笑,“那便先赢了我在说。”
安雅眸光微垂,落向棋面,没有再言直接执棋落下。
棋局焦灼,久久都没能分出胜负,安雅没想到沐子卿的棋艺如此厉害,全力以赴才赢了她一子半。
沐子卿看着最终结果,轻叹一声,“果然还是输了。”这句话包含的深意并非只有眼前的棋局,还有她对安雅之间的较量。
“这一子半,我赢的实属侥幸,可算平局,若再下一局,我便输了。”
“输就是输,输一子半子,亦是输。更何况,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再下一局呢?”沐子卿直起身,淡道:“走罢,我带你去见玄洛。”
在沐子卿和安雅到达庭院前,玄洛才从睡梦中醒来,梳洗完听见外面临近的脚步声,觉得奇怪,为何是两个人脚步声。
推开房门看着迎面而来的安雅,先是一愣,再回想梦中所发生的事,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安雅并非幻觉。
“大人。”
“公主殿下可安好?”安雅看了眼身边人,轻声提醒,“浅言也来了。”
玄洛难言内心的喜悦,“浅言……她来了?”
“叙旧的家常,等我离开再说罢。”沐子卿站在一旁颇有些不耐烦,“在你们进来没多久,道蛊那老儿已经在古墓外了。”
安雅和玄洛四目相对后,异口同声问沐子卿,“他来了?”
“这悬空镜的大门,每开一次都会产生诡异的雾气,至少半年这里都不可能有人进的来。”沐子卿转身坐在庭院里的石凳儿上,“还有一日的时间,不如说说如何解决问题的好。”
玄洛并不知道这一觉之后,外面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但是从沐子卿的反应来看,这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在浅言身上,所以后面的话,她没敢开口去接。
“你想如何解决?”安雅问。
“那小娃娃既是我的替身,解决道蛊和鬼貅自然要用她的命了。”沐子卿满目悠闲的拄着脑袋,看了眼玄洛,又将目光落向安雅,“不然我若这般出去,阿姐的命可就没了。”
安雅知道这句话绝不是威胁,但更清楚这番话是专门说给玄洛听的,却没想她一句话连算两人,哪怕心里明白这并非是唯一的办法,是沐子卿在故意的试探和挑战她与玄洛的耐性。
正所谓,军心不稳,方有漏洞可抓。
这场博弈,或许并非是沐子卿的本意,而是习惯。
玄洛虽然猜到了沐子卿的目的,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的……命?”
“没错。”沐子卿唇角微微勾起,对着安雅问,“你觉得呢?”
“我送浅言来此,并非是用她的来命换唐宋的命,这件事若让唐宋知晓也定不会同意。”安雅目光淡然,语气严肃,“我不会违背人心。”
“人心……”沐子卿听见这话,就觉得好笑,抬手抵在心口处,一字一句,“难道你不晓得,我沐子卿没心的吗?”
玄洛站在一旁,听着二人一来一回的交流,察觉沐子卿的本意并不在浅言身上。
“你可晓得,在唐宋得知你用自己的命换的她的命之后,她难过了多久?”安雅说着又迈进了两步,直视沐子卿的双眸,“每每想起你,她都是无尽的自责,若再用类似的方式,你忍心见她难过?”
“自然不忍。”沐子卿眉睫微闪,沉默几秒后,转言道:“若是如此,我亦没了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问题到来前也自会有它应有的结果。”安雅对此并没有让步的打算,是因为她清楚沐子卿善于攻心,拖得越久她们的所处的位置就越不由自己,而唐宋正是沐子卿的软肋,所以才能暂时控制她的思绪,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希望子卿能理解唐宋的苦心。”
沐子卿听见安雅这般唤自己,冷冷一笑,认可道:“你果然厉害。”
“我并不厉害,只是站在唐宋的角度,不想让她徒增伤感罢了。”安雅语气稍稍放软,以退为进。
“阿姐的伤感……阿姐的烦恼……”沐子卿呢喃念着,起身望着庭院里的一草一木,“你们可晓得,我多希望这世间没有人的存在,这样阿姐就不会有伤感亦不会有烦恼。”
安雅和玄洛看着沐子卿的背影,都没有接话,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
“人的心思复杂,又善变难测,为一己之私可出卖良心,毫无底线,我真不知阿姐到底为何这么善待他们,值得吗?”沐子卿转过身,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觉得,值得吗?”
“值不值得,由不得我们决定。”玄洛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接过话,“天地造就万物,自有它存在的意义,我想唐宋就是深知此理,才学会接纳与包容,而我们亦是如此,所以没有值不值得。”
如果抛开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