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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自从当了院长,就不下墓了,只带学生。”苏秧盯着前面的深不见底的墓道,对着玄洛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路,你父亲和他带的人基本没停留过。”玄洛是根据姜尤的提示,才走的这么安心,照道理她们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可这样的速度都无法赶上苏秧的父亲,不是太奇怪了吗?
“难道我父亲真的找了很厉害的人?”白镜跟在后面分析着,不分分神她真的快憋不住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玄洛言落后看了眼身边的苏秧,继续前进,却没想到这条墓道远比她们想象的要长。
直到玄洛耳边传来姜尤的声音,才确认前面五十米处有一道刚被人开启的石门,而墓道墙体的颜色越来越深,玄洛抬手摸了一下,眉头紧了紧。
白镜本以为穿过这道宽敞的石门,就能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没想到眼前不仅不隐蔽,还被人点开了灯火,不过让她更意外的是那三条铁索桥和一潭不知多深水。
别说白镜,就连浅言和苏秧都呆在了原地。
这里的光线刚好可以看清桥对岸,玄洛关掉手电筒,走到三条铁索桥前,旁边立着一块儿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她大致扫了一眼,讲的尽是轮回,只是盯着这字,有些出神。
记得大人和她说过,在奈何桥前,也看过类似的碑文。
“这上面写着什么?”浅言盯着上面的字体,完全不认识。
此时苏秧和白镜也走了过来,苏秧看着上面的字,认出是篆体,可是篆体的演变也有很多种,而这一种就连她熟读古籍,也认不太全,不过还是看出了一些,“好像是佛经,不过写的是什么……有些字我也不认识。”
“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当知轮回,爱为根本。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众生爱命,还依欲本,爱欲为因,爱命为果。若免轮回,无有是处,舟行岸移,亦复如是……”玄洛没有起伏的声音,一字一句念出碑文时,外加环境空旷自带混响,在她们耳间仿佛听见了禅音。
“是圆觉经?”苏秧没想到玄洛会认出这些字,转言道:“为什么在这里会有这些字?”
站在一旁的白镜和浅言听的云里雾里。
“传闻在冥界的奈何桥前,也立着这样的碑文,寓意轮回。”玄洛盯着眼前的桥,还有映着灯火成暗紫色的潭水,“想必这墓主人模仿了冥界,造了这三条铁索桥,这桥下的水便是忘川河。”
“奈何桥,忘川河?”苏秧看着这三条铁索桥,还有那潭深水,眉头紧蹙,“为什么要在这里建造冥界呢?”
“转轮镜?”白镜记得玄洛在幽蓝咖啡馆里说过的话,“难道这前面的就是悬空镜吗?”
“那我父亲会走哪一条?”
浅言蹲在桥头,打开手电筒细细检查,“这三座铁索桥,有两座前有脚印,一座没有。”
“我们要二选一吗?”白镜看着苏秧和玄洛问。
“这墓蹊跷,我们更不能分开。”玄洛实话实说,“前半段或许并无不妥,这后半段稍有不慎,不仅仅是交待这里了。”
苏秧觉得玄洛说的有道理,认同道:“是不能分开走,如果人真的有来世有轮回,光是被那夜鬼子抓住,可能就不会有来世了,何况是前面的幽冥道呢?”
白镜光是回想那声音,手臂上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看着那两条铁索桥,回视苏秧,“那你来选吧。”
“我……”苏秧转身望着那两座桥的尽头,是通往不同的入口,压力倍增,“我……”
“选择左边这条吧。”玄洛提议。
三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风水上的事我不是特别懂,不过我清楚同一座墓的生门都是一个方向,从我们进来的入口,到你父亲选择的路,都是左边,这一路走来也算平安无事,所以……我觉得你父亲也会选择左边这座桥。”玄洛没有起伏的声音,就像一颗定心丸。
她选择左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是在左边桥边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
有了决定的四个人,踏上了最左边的桥。
铁索桥随着踩踏开始左右摇晃,四个人小心翼翼的保持平衡,生怕稍有不慎就掉下去。
走到铁索桥的中间,湖面突兀的掀起一层涟漪,吸引了四个人的目光,映着烛火留意到水底的影子,仔细看去,竟在湖面里看见了一张巨大的人脸。
“咔擦!”
一声巨响,铁索桥的两边就这样断开,失去重心的四个人,随着铁索桥直接落入了水中。
第027章 蛊()
第027章蛊
在落水前,玄洛可以肯定她的双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固定住,根本无法抽身,落水后又很快得以解脱。
深潭水的温度远比想象中还要刺骨,更加阴冷黑暗,好在四个人都是理智的性格,在脱离铁索桥的瞬间用力踩蹬,不仅辨明了方向,借助背包的浮力迅速向上。
如紫水晶一样的潭底,在黑暗中完全化作了另一个世界。玄洛并没有着急上去,转而脱离了身后的旅行背包,拨开杂乱无章的气泡,往下潜了一米,看清了那张脸诡异的脸,竟是一尊金色的佛像,旁边除了静卧的七八条水蛇之外,还有零碎的残肢。
……
第一个从水里冒头的浅言大口大口喘着气,本能的回头去看,没想到昏暗的湖面只有她一个人,眉头还没紧锁,相隔四五米的地方苏秧跟着冒出来,再苏秧不远处是白镜,却不见玄洛,只看见她的背包。
浅言本想浅下去寻找,水面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是那条脱落的铁索桥正快速浮出水面,擦着浅言升起,苏秧见状直接游过去拉她过来,不然这一撞可不得了。
苏秧深感这水里并不安全,看向远处的河岸边,提醒道:“先上岸。”
浅言面露担忧,没等开口询问苏秧是否有看见玄洛身影时,在那漂浮的旅行背包旁看见了浮出水面的玄洛。见她安然无恙,哪怕表情清冷,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感受到浅言目光的玄洛,朝她点了点头,一同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刚上岸的苏秧回头去看,发现白镜还在刚才的位置,没有动弹,轻唤道:“小镜?”
浅言也回头看去,才意识到不太对劲,换做平时过来拉她离开的人不应该是苏秧,而是白镜,“白白有点不对劲。”
“你们先去岸上。”玄洛把背包递给浅言,转身快速游回水潭中,才发现白镜唇角泛白,目光呆滞,浮在水面上完全靠她身后的背包,拉了几下没有反应,抬手直接将其打晕,在七八条有大腿粗的水蛇游过来之前,带着白镜回到了岸边。
苏秧看见白镜被玄洛安全的带回来,才留意那座滑落的铁索桥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在岸边她们也看了凌乱的脚印,难道父亲他们也经历了这一幕吗?
“白白她怎么了?”浅言把防水的旅行包放在一旁,走过去担心道。
“找个地方先安顿一下。”玄洛额前的碎发服帖在清冷的面额上,横抱起白镜,回看湖面泛起的波纹和白镜的帽子,“我在下面看见了水蛇和残肢,想必你父亲他们也经历了相同的事。”
“你是说……”苏秧的话被“哗啦”一声打断,一条黝黑光洁的水蛇探出了头,让她为之一振。
“先离开。”玄洛敛眉盯着湖面,示意她们俩先走。
三个人一路湿湿嗒嗒的顺着脚印快速离开,穿过石林就看见了一条隐蔽的墓道。
苏秧站在墓道外看着里面的积水,神色难安,她不仅担心父亲的安危,前面这条路可能还会存在意想不到的危险,一想到让她触目惊心的黑色水蛇,苏秧回身把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白镜身上,只是看着,眼底莫名泛红。
浅言见苏秧停下脚步,看了眼她身后幽邃的墓道,明白她在想什么,可是有些事一旦做了选择,就不能犹豫。
“苏小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我们不进去一探究竟,有些事永远都没有答案,你也不想有所遗憾吧?”因为是警察的关系,浅言善用另外一种说词来安抚人心。
站在一旁的玄洛,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浅言,唇角微勾,回看苏秧道:“没错,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你要回头,我们也无路可退。”
“我知道。”她怎么都没想到,在她三十岁的年纪,还可以结实这么可靠的朋友。好看的唇角抿起,她没有再言,转身淌水走进墓道。
这段墓道并不算长,用手电筒就可以照到尽头,淌水顺着石阶平缓向上,慢慢地过了水平面。
浅言跟在苏秧后面,用手电筒晃着墓道两侧,有几尊黑色的佛雕,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用来镇墓的存在。苏秧踩在平路上,看见了已经干掉的鞋印,加快了脚步,走到墓道尽头往左拐过去,就看见一个大型石台,台上摆放着十二个金色铜人,由于渗水的缘故,潭水没过了铜人的膝盖。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水呢?”以苏秧对古墓的研究,凡事渗水的古墓都不太好,而眼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她对古墓的认知,拿着强光手电筒晃过昏暗幽邃的四周,总感觉那十二个金色铜人很鬼祟,“我们……要往哪里走?”
一声闷咳打断了她们,是白镜醒了,吸引了浅言和苏秧的目光。
“小镜,你没事吧?”
“白白,你哪里不舒服?”
白镜睁开眼睛,不像往常那样会顾及面子说没事,身体一挺直接从玄洛怀里落地,后退两步身体都躲进了黑暗中,让她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浅言见她这一反常态,刚要上前去问,却被玄洛拦了下来,手电筒反握直接照向白镜,“她还没醒。”
听见这四个字的苏秧和浅言都呆住了,甚至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映在白色光点下的白镜,冷冷勾起唇角“嘿嘿”一笑,拿起明晃晃的匕首就着玄洛手中的白光,裹着一道银光,直接对着玄洛刺了过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苏秧和浅言还没从冷笑中缓过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浅言惊声叫道:“小心!”
这么近距离的刺过来,很难反应,没想到玄洛抬手准确无误的攥住了白镜的手腕,用力一捏,对方吃疼的把匕首丢在了地方。
“怕疼,说明还有的救。”玄洛控制住白镜,道。
浅言和苏秧一头雾水,玄洛是在对谁说话?还有刚才的身手,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抓,也看的出玄洛的能力不仅在白镜之上,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其控制住。
至于白镜是什么身手,苏秧或许不知,但浅言十分清楚。
失去匕首的白镜,依然冷笑不止“咯咯咯”的笑声,让周围变的鬼气森森,回荡在墓道的石墙之间。
“小镜……”
“白白!!!”
“你们先后退。”玄洛单手擒住一直试图挣扎的白镜,知道浅言和苏秧担心,解释道:“莫怕,她并非鬼上身,而是中了蛊。”
二人异口同声:“蛊?”
“如果是鬼上身我或许没辙,蛊的话……”玄洛手腕稍稍用力就把白镜原地转了个身,才在她的脖颈上看见了一个脓包,由于位置明显白镜和浅言也看见了,“还好发现的早,再晚点就救不了。”
听见救不了的浅言着急道:“现在要怎么办?”
“火烧!”玄洛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对着浅言道:“点火。”
浅言终于明白玄洛为什么让她准备小型的喷□□了,本以为是用来熔锁,原来还有这个用途。马上脱下自己的背包,拿出微型喷□□,对着玄洛的匕首直接喷过去,没一会儿那把精美的匕首开始发红。
白镜目光直直盯着那红火,斜了眼浅言,鬼气逼人地笑了一声。
玄洛眉目一沉,盯着那逐渐变大的脓包手起刀落,直接将其剃到地上,“烧了它。”
白镜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别的,在玄洛怀里拼命的挣扎。
浅言把喷火器调到最大,没想到那恶心的脓包一遇火,马上冒出一股恶臭的烟雾,让苏秧和浅言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直到它化为了灰烬,浅言才把关掉手中的微型喷火器。
由于受伤的地方在脖颈处,玄洛按住黄豆大小的伤口处用力一挤,浓黑的污血留了出来。
“啊!!!!!”
白镜的身影被玄洛紧紧扣住,动弹不得,但声音却异常的尖细,让浅言确认白镜还没完全醒。
“污血流光了,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