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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苏秧温和地向她一笑,仰靠在背枕上,又咳了两声,“我觉得这种形容好凄美,就像璀璨的棺椁,泛黄的白骨一般。”
这一刻,白镜仿佛看清了眼前的女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把世间最美好的幻想和最残忍的现实做对比,就像硝酸铜和硅酸钠的化学反应,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吸引自己。
苏秧察觉到白镜的目光,以为她没听懂,继续道:“其实人活着就是在等死,这是我这些年考古得到的答案,活着……需要一个目标,一种勇气,死了在某种意义上,反而是一种解脱,我想我父亲……得到了他理想的解脱。”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本想安抚她,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人去安抚,白镜还是头一回拿一个人没辙,“要和我说实话,可千万别硬撑呀,还有……饿不饿?”
“我才不会硬撑,饿倒是有一些。”哭过后的苏秧有些疲惫,心里虽然清楚白镜的好意,但有些事真的只能自己面对,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眉心微蹙道:“小镜,你昨晚……没事了吗?”
白镜没想到苏秧话题一转竟说起这个,还没心理准备的她,一时间有些语塞。
“已经没事了,还好玄洛出现的及时。”好在环境昏暗,遮住了她的惭愧,垂着脑袋道:“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这不能怪你。”苏秧轻咳了一声,想起玄洛与她说的话,“她和我说了,你因为信任我才会第一时间去找我,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可是……”白镜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苏秧,看不懂她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
“过去就别想了,何况我昨晚打了你……我也有不对。”苏秧捧起白镜巴掌大的脸,轻轻的揉了揉,“你没事就好,只是……有一点点吓到我了。”
“只是吓到你了?”白镜有些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有一点心动呢。”
“那么粗暴的行为,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心动,这话也就你说的出口。”苏秧看她这个样子,不由一笑,心里的阴霾扫去了一半,“还是说……”
没等苏秧说完,白镜倾身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打住了她要说的话。
昏暗的环境内一片安静,除了自己莫名凌乱的心跳,就是白镜鼻息间的气息,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白镜的吻好像停止在时间之中,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去亲吻苏秧,只是心里想着,就去做了。
可当自己真的去做的时候,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被亲吻的女子无比安静的坐在那儿,白镜的唇慢慢的离开,她想看一看苏秧的表情,会不会在生气,但当她看见苏秧低眉含羞的模样时,下一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随着这一吻,苏秧的眼睛不经意间眨了一下,眉头微蹙起来,整个神经更紧绷了,当她察觉白镜柔软的双唇落在自己鼻尖时,特别是交缠在鼻息间的呼吸,迫使苏秧抬手撑着白镜,低声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小镜……”
额头相抵,白镜望着不敢直视自己的苏秧,特别是这声轻唤,整个血液都好像在逆流。其实白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一接近这个女人,整个人都沦陷了。
就像玄洛所说,她去找苏秧真的是出于信任。
信任!?
这两个字在白镜的世界里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更像是嘲讽,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经的愚蠢。
不管是心跳,还是血液,瞬间回归平常。
“苏秧,不早了。”白镜直起身,垂眉道:“你肯定饿了,叶老板订了餐,我去拿给你,吃过后就早些休息,苏伯伯的事放心交给我。”
眼前女人的变化被苏秧看在眼里,静静地回视着她,“我不饿,你去吃吧。就是有点累,想先睡了。”
“那你先睡。”白镜应完起身直接离开,当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时,抬手捂着心口,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白白?”刚从警局回来的浅言,一进后院就看见白镜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怎么了?”
白镜抬眉看向浅言,摇摇头,“就是有点饿,血糖偏低。”
“我来就是叫你去前面吃饭的,叶老板订了餐。”浅言扫了眼紧闭的窗子,“苏秧……她还好吗?”
“她有点累,让她先休息吧。”白镜走到浅言跟前,“走,我们去吃饭,今天你也累了一天。”
浅言点点头,与白镜并肩朝着咖啡馆走去,“今早的案子,你调查了吗?”
“交到上头负责了。”白镜实话实说,瞥了眼疑惑的浅言,又道:“不过小飞做了初步检查,确实是手法相同,怎么……你今天抓的嫌疑人有问题?”
“也不是有问题,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浅言和白镜穿过走廊,拨开挂帘,来到咖啡馆内,看着已经就坐的两个人,微笑道:“谢谢叶老板招待。”
“客气什么,去洗手先吃饭吧。”叶灵雨一边说一边把披萨分盘。
浅言和白镜去那边水池洗手,姜尤从吧台后面端过来三杯茶和两杯咖啡,分别放在她们面前。
两个人望着面前的咖啡,异口同声的道:“谢谢姜老板。”
坐在最里面的玄洛,唇角微勾,静静的品着茶,没有言语。
吃饭的过程几个人都很安静,只有刀叉与盘子的碰撞声,白镜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她脑子里思考着两个问题,一个是玄洛和她说的问题,一个是苏秧。抬眉不经意间看了玄洛,四目相对下,对着浅言问:“你刚才说到哪里了,哪里怪怪的?”
浅言扫了眼对面的三个人,看着白镜,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问这个问题,想着刚才玄洛告诉自己有关苏秧父亲的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把审讯的一些疑点说了出来。
白镜放下刀叉,“你是说,他其实根本无需做这些事?”
“他是一个职业的雇佣杀手,不管是从他的眼神还是表情,我都可以确认这一点。”浅言表情严肃,“他承认了杀莫裴的动机,但是昨夜的杀人动机,他却回答的很牵强。”
“承认了?”姜尤不解的接过话,因为浅言说对方职业的雇佣杀手,有些好奇,“如果真的是职业杀手,怎么会出卖买家?”
“我就是在这一点上想不通,但通过他的作案方式和手法,是我这些年遇见过最专业的杀手,站在客观角度,他想躲避警方的视线易如反掌。”就是太过专业,又太过轻松的被浅言抓住,有点不敢相信,还有身体捆绑炸弹的行为,明显是玉石俱焚的态度,“不过在审讯间,我留意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信息,他在面临一种巨大的压力。”
“既然他指认了万文复买)凶)杀)人,也算是对莫裴有交代了。”白镜瞥了眼玄洛,轻巧的转移了话题,对着浅言道:“我目前比较好奇,他为什么要买凶杀莫裴。”
浅言沉了沉眉,眸中渐渐浮出几分凉意,“我也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在慢慢升温。
今天码的很顺,所以日更了。
但是我看见有小伙伴说,要等养肥了再看。【认真脸】养肥我会傲娇的。
不要忘记,你们是我码字的动力。
第45章 你很好()
第044章你很好
所有的事,就如玄洛预计的那般,安抚住了苏秧和浅言的情绪和好奇,把问题的关注点成功的转移到了正常频道。
这样的话,note散落在z市的布网就不会留意到她们。
现在唯一可以转移note对苏秧的办法,唯有让他们怀疑有第三方的出现,确认对古墓的情况了解,就停留在铁索桥前,外加李家的关系,或许可以救苏秧一命。
而这第三方,玄洛已经安排好了。
……
晚饭过后,浅言自动请缨帮姜尤收拾餐具,叶灵雨继续处理店里生意,玄洛握着酒壶来到后院的平台上,饮酒赏月,顺便发了条信息给银川。
“这酒很好喝。”白镜迈着轻盈的步子,坐在玄洛对面,“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玄洛从手边拿出杯子,倒了一杯递给白镜,轻声应道:“等。”
“等?”
“苏小姐父亲的事已无法挽回,保护她的方法之一,就要看你们李家对她的重视有多少了。”玄洛抿了一口酒,晃了晃酒壶,抬眉看向白镜,“你哥喜欢她吗?”
白镜端起酒杯的手停在半空,沉了下眉,“你的意思是,让苏秧尽快嫁进李家吗?”
“如果明天就可以结婚,米已成炊自然是好事。”玄洛错开白镜的目光,放下酒壶,看向苏秧所在的房间,“不过时间有限,目前她需要找个恰当的时间,和你哥说明一下古墓里的情况,我想就会减轻她一半的危险。”
“只是这样?”
玄洛敛着笑意,意味深长道:“你真想她嫁给你哥?”
“当然不……”白镜话到一半,被自己打断了,“啧”了一声,饮进杯子里的酒,不满道:“你这个女人,还挺记仇!”
“你明明很在乎她,为何却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刻意保持距离?”玄洛从唐宋那里听了些白镜和苏秧前世的事,让她联想起了方敏漫长的等待,所以才想管一次闲事,“你要明白,有的人错过就是一生,莫要因为一些客观原因而去拒绝你在乎的人。”
白镜逆反的性格,不喜欢被人说教,轻哼一声,“那你对小言呢?”
玄洛漂亮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酒壶的边沿,对于白镜的反问并不打算保留,“我和她错过的时间,在你的世界里是无法计算的,所以我不会再让她从我身边离开。”
是玄洛的声音太沉,还是她的表情太过认真?特别是面对‘无法计算的时间’为重点时,白镜竟有些无措。
她和浅言从小不仅一同长大,彼此对彼此的事,是除了自己之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可是这二十多年的了解,白镜可以肯定,根本就没有一个叫玄洛的人出现过,而这个女人才刚刚出现,就说出这样的话……
“你……”
“怎了,这酒太烈,醉了吗?”玄洛斟满白镜手里的酒杯,自己又饮了一口,放下酒壶,“还是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我要是问了,你会说实话吗?”
“要看你问的内容,是否我能回答了。”
白镜抿了抿唇,直言道:“你……是人吗?”
玄洛欣赏白镜的胆识,更欣赏她的聪慧,抿了抿唇角点点头,“算是。”
很显然,这个问题玄洛回的简单,却又跟没回答一样,白镜刚想开口再问,远处传来了浅言的声音。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浅言站在远处说着,对着白镜问:“白白,今天你回去吗?”
“不了,我留下来陪苏秧,你们先回去吧。”白镜瞥了眼玄洛没有表情的脸,压低声音道:“问题留着,下次问你。”
玄洛把酒壶推到白镜面前,微笑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会再有下次。”
就在白镜不服气鼓着嘴巴的同时,玄洛已经离开了平台,来到浅言跟前,道:“我们走吧。”
浅言点点头,对着白镜轻唤道:“白白,那我们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白镜冷冷的“哦”了一声,没表情的坐在平台上,瞥了眼那壶酒,倒在杯子里一口饮进后,望向苏秧所在的那扇窗子,有些出神。
好听的手机铃声响起,盯着伊芷宣的名字,白镜等了等才接通:“大嫂,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不是说今天和父亲去医院吗?”伊芷宣声音微沉,“可佣人说你昨夜很晚就出去了,一天都没回来,我这个做大嫂的,有权知道你的行踪。”
“这个家我本来就不喜欢,何况现在还有你在,当然能走就走了。”白镜仰头望着好看的月色,“今天没去医院是因为有个案子,需要我处理。”
伊芷宣淡淡的“哦?”了一声,“是什么案子,竟比苏小姐的父亲还重要。”
“她父亲有李家在能有什么事?我向来以工作为主,还没谁可以影响我的工作。”白镜抿了口酒,“难道这一点,大嫂还不了解我吗?”
话筒里安静了三秒,才传来伊芷宣清冷的声音,“镜镜,你不知道苏小姐的父亲今天伤病不治已经没救了吗?”
“什么?”白镜面无表情的惊讶道:“怎么可能,苏伯伯的病例我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