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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家沉住气。”
浅言看着与她相隔的那面墙,对其中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男人扎好马步,对她点了下头,浅言借力轻松的翻过这堵高墙,身体轻盈的蹬墙落在地上,屈身一路小跑来到了废墟工厂里面,并在一堆废弃箱子后面躲了起来。
与此同时,远处一道光亮投射过来,是那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工厂的正中央。
从里面一共下来了五个人,通过身材辨别出是三男两女。
在月光的呼应下,哪怕看不清脸,也看的出这五个人的气质十分好。浅言从身上拿出夜视望远镜,调准对焦本想看清那五个人的长相,目光微怔,他们居然都戴着印着音符白色面具。
最远处的仓库门被人推开,走出来至少五六个人,浅言见他们迎面而来,身体稍微挪动了一下,从另外一个角度侦查。发现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佩有武器,打头的男人是个光头,浅言转动望远镜,镜头拉近从模糊到清楚,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头上盘龙的纹身,确认他就是g市的地头蛇“龙彪”,也是他今晚要拿下的罪犯。
浅言将小型望远镜旁边的收音器打开,在另外一只耳朵里塞进耳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虽然声音有点小,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足够大了。
那五个人中最高的男人迈前一步,声音很沉,“货呢?”
龙彪摸着他的光头,反问:“钱呢?”
那男人抬手示意一下,后面身材婀娜的女人就从车里拿出了一个皮箱,打开给龙彪看。
龙彪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对着身后的兄弟一招手,四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一共三个,没一会儿就摆放在他们面前。
从他们吃力的程度,浅言可以猜出,里面放着大量重型武器,按着耳机轻声问,“支援到哪里了?”
“浅队,还有三分钟。”
浅言抿了下唇,没有再言,继续做监视。
龙彪的人打开了一个木箱,递交出一把重型狙)击步)枪给打头的男人,不过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他身后的人接过去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又把枪递还给龙彪,朝着打头的瘦高男人点了下头。
婀娜身材的女人,听着指令,单手把那箱钱递给龙彪。
接过钱箱的龙彪扫了眼面前的五个人,还有他们身后那辆轿车,虽然看不见脸,但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搬走这三箱货。
同样的问题,浅言也猜到了,不清楚他们要怎么样拿走这批货?而且传闻龙彪的生意观念并不干净,只怕拿了钱,不仅扣货,很有可能会杀了他们。
“浅队,支援已经到了。”
“根据我发你们的地图,分三组包剿,如果他们反抗把他们往西面赶,东面是住宅小区,保护市民安全才是我们的首要原则,准备好就听我指令。”浅言把电子望远镜调到最大,“老鹰你负责配合支援的弟兄,务必把罪犯往西赶。”
“是。”
浅言本想在他们搬货时,再下执行命令,可奇怪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当两男一女分别站在那三个木箱身边时,连人带箱子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了。
别说浅言目光惊讶,就连身在其中的龙彪都傻了眼,盯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一男一女,表情甚至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惊恐。
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开车离开,女人挪动腰肢来到龙彪跟前,随手一挥,临走时不忘拿走那箱钱,也消失在原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浅言一定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浅队?”外面的人还在等待浅言命令。
一股好闻的味道,随风扑鼻而来。
这味道!!!
浅言肯定这味道她在考古研究院的爆炸点也闻到过,不过那里的味道已经被炸药味冲淡了,这里的香味儿有些刺鼻。当她察觉到这味道不对时,立即用手臂捂住了口鼻,抬眉去看龙彪,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傻傻的站在原地。
就连自己,浅言也觉得有些困乏。
“浅队?”耳机里再次出现老鹰的声音。
缓过神的浅言,用力眨了几下眼睛,“老鹰你看见有车子出去吗?”
“我这里什么都没看见。”老鹰的目光一直盯着黑色车子进去的地方。
“蚱蜢,你那边呢?”浅言一边问,一边快速从身上拿出绷带在手上缠绕几圈,捂住口鼻。
“我这边也什么都没看见,浅队我们要进去吗?”
“有点不对劲,我先过去看看。”浅言皱了皱眉,她不能让她的兄弟冒险,“三分钟……如果三分钟,我没回应就带人直接冲进来。”
“是!”
浅言单手握枪朝着那边一步步挪过去,隔着距离就才发现龙彪他们竟然站在原地睡着了。
难道是那个女人使用的是迷药?
就在浅言分神时,龙彪突然睁开了眼睛,直接抬枪对准了浅言,怒道:“臭娘们,老子崩了你,居然想骗老子的货!”
一切发生的太快,容不得浅言反应,一颗子弹已经打进了她的左肩膀。也因为这一枪,龙彪身后的人也习惯性的举起枪,十几把枪都对准了浅言。
浅言敏锐的观察力,察觉出眼前的人仿佛就跟丢了魂一样,对着她直接扣下扳机,十几发子弹几乎同时划出弹道,朝着浅言直飞而去。
千钧一发的瞬间,时间停止了。
十几发子弹在距离浅言三至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单薄消瘦的身影落在她身后,抬手一挥,那些子弹空中调转方向,在她俯身把浅言抱在怀里的一瞬间,每一颗子弹直接穿入男人的眉心,十几个男人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一个倒在地上。
浅言好看的眉头因中枪紧皱着,紧接着身体被一抹冰凉包围,本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脑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直接失去了知觉。
玄洛望着怀里的身影,看清了她的样貌,哪怕昏迷着,也带着她独有的英气,唇角还未勾起,就留意到浅言脖颈上那条红线,本想伸手去拿,却发现那条红线和自己右手上的红线同时消失了。
——“此红线,又称姻缘线。与你八字捆绑,什么时候找到匹配你八字的姻缘,并且相遇,它就会消失。”
望着手掌上再无红线的玄洛,表情有些道不明的复杂,紧抿的唇角微微颤抖,抱着怀里昏迷的身影,失声一笑,“我终于寻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
可这笑容在看见浅言肩膀上的枪口时,变的凝固,然后越来越淡,越来越冷,盯着那具打伤浅言的尸体,右手紧紧一握,龙彪的尸体直接被团成个球,化作一团血,洒落四周,消失的无影无踪,尸骨无存。
“我不允许这个世上有人再伤你分毫。”
……
……
……
第010章 背影()
第010章背影
浅言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而这一天一夜,她一直循环着做一个梦。
模糊的景象,模糊的身影,只能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说着一些浅言听不懂的话。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个环境她一点都不陌生,仿佛全世界的医院都是一个设计师。
“你醒了?”
闻声的浅言,右手臂稍稍一动,刺痛感让她蹙起眉头,“白白?”
白镜双手架在胸前,站在床沿,好像在生气,“你知道你差一点就躺在我的铁床上了吗?”
听着她严肃清冷的声音,浅言才反应过来,疑惑道:“白白,你怎么来了?我在哪里?”
“你说你在哪里,难道你想先去天堂报到吗?”白镜翻了无数个白眼都不解气,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接到电话时白镜真的吓了一跳,直接订机票飞往g市,好在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左肩膀中了枪。
但龙彪是谁,g市的人谁不知道?浅言居然一个人对上龙彪十几个人,白镜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气,哼了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我么?”
白镜看着一脸茫然还装傻的浅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真不怕死,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死?”
“我……”浅言抬起右手撑着脑袋,“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样的场面不留下创伤后遗症都难,你不记得很正常。”白镜说完抿了抿唇,她很不喜欢自己生气的样子,觉得不够理性,“算了,你性格使然,我瞎担心也没有用,如果有一天……我是说你再这样不自爱下去,为你解剖前,我会掉一滴眼泪。”
还没彻底清醒的浅言盯着白镜的背影,刚想唤住她,就听见冰冷的关门声。
“……”
浅言才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就申请出院,因为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到底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不仅畏惧,还刻意躲闪,就连说话也小心翼翼。
平时喜欢嬉闹开玩笑的蚂蚱看见自己,毕恭毕敬的点点头,放下水果篮就走了。
而g市的军火走私案,可以说是圆满被破获,主犯龙彪不见踪迹,但从现场的血迹分析,已无生还的余地。消息一出,让那些常日被龙彪欺负的生意人,都连声叫好,还联名上表要求浅言留职g市。
毕竟这个案子本不是浅言负责,而当地警察又太过畏惧龙彪的实力,一直不敢正面冲突。而浅言参与这个案子,一部分是为了爆炸案,一部分是察觉note在g市的一些活动,没想到阴错阳差成了g市的救星。
虽然对那晚的印象有些模糊不清,但她始终记得,那五个人。浅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着那五个人,会不会就是note的人呢?
如果真的是……她能肯定一点并不是普通的黑社会。
“小言,你现在可是g市的救世主,你要不要考虑转职来这里,感受一下救世主的魅力?”白镜请了两天假,过来看浅言,说是接她出院,结果一直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新闻吃着苹果,抛出去的问题一直没有回应,她抬眉问:“在想什么呢?”
“白白,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浅言一直努力在回想,可是记忆就跟断片了一样,“对于那晚的事,我完全没了也印象。”
白镜咀嚼着苹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浅言,并不像开玩笑,“那你都记得什么?”
浅言沉思着,摇摇头,“我就记得……我当时正在监视他们交易,好像他们拿走了龙彪的货,就……原地消失了。”
“消失了?还原地消失?”白镜咀嚼着嘴里的苹果,眉梢微挑,“你确定这些不是你的白日梦?”
“我没开玩笑,在这之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浅言抬手右手撑着脑袋,晃了晃头,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脖颈上,神色一顿,“我的红绳和吊坠呢?”
“我昨天来看你的时候就发现你的红绳不见了,我有去案发现场去找过,也去了鉴证科那边,都没有发现,就帮你带回来那把伞。”白镜现在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了,这红绳可以说是陪着她长大的,好看的眉心皱了皱,“不会真是帮你挡了灾吧?功力用完了,就消失了。”
听见白镜这么说,浅言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那条红线跟了她那么多年,突然不见了……心里总感觉空空的。
“东西也讲究缘分,既然没了,就放手吧,我送你先回酒店,明天你和我一起回z市。”白镜吃完手里的苹果,上前拎走浅言的背包,“如果不是我这周末要回家,还可以陪你去走一走。”
“你要回家?”浅言不可思议的盯着她,满目疑惑,“你上次回去,有两年了吧。”
“你以为那个家想我回去?”说起自己家,白镜的语气反而变冷了几分,“我那没良心的老爸给我那败家二哥介绍了个未婚妻,说全家都要到场,本来我可以不用去,但大哥人在国外一时不得空,以表重视我必须到场,还答应我如果回去了,其他的事不会要求我。”
浅言一个手臂被吊着,用右手先一步把门打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联姻?”
“这跟年代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反倒羡慕你,无亲一身轻。”白镜拎着浅言的行李往外走,回视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
“还有时间,下午想不想去走走。”
“和我一起去殊途咖啡馆吧。”浅言拿着那把伞,“我要把伞还给姜老板,顺便问问她那个墓里的事。”
“ok,那就去那儿吧。”
两个人先把东西送回酒店,打车前往殊途咖啡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一如既往的安静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