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狗蛋,你听见了吗?你母亲在喊你,等你下来过安生日子,狗蛋你听得见吗?听得见吗?”一士卒手持刘德自制大喇叭在那不断重复着老妇的话。
刘德思索一夜,终于想到一破敌之策,既然强攻不成那么就只有攻心之策了,山上四千贼寇,其中有一千带甲士卒,是贼首秦泽的亲信之兵,应是无法动摇。
而剩下的皆为流民百姓,大多数皆为山下村落里的壮丁,那么只要将他们的木府妻儿招来,不断地去喊山上的亲人,在威胁一番,晓以利害,加上重金悬赏,这样三管齐下,攻心之计可成。
众将一听刘德此计皆大加称赞,纷纷分头行动,一天之内就把怀疑自家亲人被掳上山的百姓找了过来,让他们不断地喊山上的孩子、父亲或者丈夫。
“石头,石头,你这不孝子,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子啊!给一帮匪徒当兵有什么出路,你不想你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就赶紧他娘的下山!”
。。。。。。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一小童扑在母亲怀里不断痛哭,把母亲的衣襟沾湿,妇人也在一旁不断地用手绢擦拭眼泪,不能自己。
秦泽站在寨门之上,听着山下的叫喊声,怒火中烧,一拍女墙,大骂道:“刘德小儿欺人太甚!”
他甚至都感觉到有人不断的偷瞄自己,让自己不寒而栗。
“这是攻心之策啊,刘德不愧为刘尚嫡孙,颇有刘尚当年风采!”马符在一旁赞叹道。
“好了,老二,现在是你想对策的时候,而不是在这里夸赞敌人!”
“现在根本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这是一个难解的局面!”马符摇头道。
“哼!老三和老六什么时候能过来!”秦泽冷喝一声。
“已经在路上,小路崎岖,颇为难行,大概会在今晚到达虎头山!”
“让老三他们快点,老三手下皆是自家兄弟,用着放心。对了还有,将咱那一千甲兵以伍为单位,四散开来,替我监视那帮流民,如有异动,就地格杀!”秦泽对马符吩咐道。
“大哥,这是不是太严苛了,这反而容易引起骚乱。”马符劝阻道。
“休要多言,乱世当用重典,一帮不知死活的贱民,如果不对他们狠点,等到晚上说不定他们就砍了我的脑袋下山领赏去了!”秦泽一甩袖子,下了城墙。
“这。。。”
。。。。。。
木寨旁一角,几个人在一旁切切私语,“张狗蛋,我好像听见你娘的声音了!”
“那就是我娘。”
“张狗蛋,你想怎么办?”
“咱们偷偷下山吧!我想回家过安生日子,不想整天担惊受怕,你看那些身穿铁甲的人把咱们放在眼里吗?动辄就是打骂,就连猪狗都比咱们自在!”
“嘘,噤声!”一伙伴左右扭头看了看,“铁牛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啊!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再说,下山的几条要道皆被首领亲信看守,咱们怎么逃下去!”
“我到有个方法,但是有些危险。”张狗蛋说道。
“什么办法?快快说来与我们听一听。”
“这样。。。后山。。。用绳子。。。”
“这太危险了吧,还不得摔死啊!”
“不行不行,我还想留条命呢。。。”
几个小伙伴纷纷摇头,均摇头不答应,张狗蛋一阵气馁,刚想在劝,却感到背后发凉,还没等张狗蛋有反应,一阵利风袭来,背后就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张狗蛋抬眼望去,一身穿着铁甲的大汉手拿皮鞭,狞笑着望着他们几个,双手捏住皮鞭两侧,来回抻的彭彭作响:“大天王明令静止不许交头接耳,切切私语,几个小兔崽子我看上是不想不想活了吧!”
说罢,举起皮鞭来回乱打,疼的几人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口中呼喊着:“我等错了,饶命啊!”
张狗蛋一个躲闪不及,皮鞭抽中脸颊,皮肉炸裂开来,血花四溅,张狗蛋一阵晕眩,昏死过去。
等张狗蛋醒来,天色昏暗,四周一望,原来是自己营帐,脸上隐隐作痛,用手轻轻触碰,“嘶!”
痛的张狗蛋大声嘶叫,却是无人理会,张狗蛋知道,他们应是去城墙驻守了,只不过因为自己昏了过去,才逃过驻守的命运,张狗蛋知道现在是自己逃离的最好时机,要是以前皆有甲士名为带领实为监视他们,但现在这时,根本无人,如果不趁现在逃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张狗蛋撕下一块破布将自己的脸绑了绑,固定住,防止鲜血外流。拿起一捆绳索,趁着夜色,往后山方向去了。
。。。
后山虽有两条小路通往山下,但是秦泽派了几个亲信领了几百人在此看守,张狗蛋根本就下不了山,但张狗蛋是虎头山附近的村民,其父更是村中有名的猎户,张狗蛋也时常虽父亲上山捕猎,狗蛋知道,有一道悬崖可以直通山下,张狗蛋告诉其他人的计划就是顺着绳索直接下到悬崖底下,在穿过茂密的丛林,绝对可以逃出去,那几人却有不同意见,虎头山虽以形似虎头而命名,但其实山中多有猛虎,残暴异常!几位头领率领大军在丛林中行进时,都遭受过猛虎的偷袭,损伤数人,却没有伤到猛虎一丝毫毛,如果他们几个遇到猛虎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风险太大。
更何况顺着绳索爬到山崖下面,太过危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尸骨无存,他们认为还不如待在山寨里面,东禹军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攻不上来,据首领说,东禹粮草不济,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就会退去,大天王虽然越来越严苛,但只要小心些,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啊!
张狗蛋对此嗤之以鼻,秦泽明显不信任他们这些附近的村民,越来越严密的监视就是最好的证据,尤其是山下亲人的呼唤,使得人心浮动,让大天王秦泽更是暴怒不已,铁牛是临近村子的,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就是背后说了一句想回家,就被秦泽枭首示众,可把张狗蛋等人吓出一阵冷汗,这是杀鸡给猴看啊!
狗蛋想明白了,恐怕大战起来,他们这帮人就是顶在前面的炮灰了,所以赶紧走才有一线生机,不走就真的死定了。
第49章 逃离2()
山寨中,狗蛋所在的营帐里,和狗蛋同住在一起的人皆被绑在一旁,四天王吴厉指着张狗蛋的床铺厉声道:“你们谁能告诉我此人哪去了,别说不知道,我相信你们肯定知道!”
几人相互瞅瞅,皆低下头颅,一言不发。
“嘿!还挺团结,行,我看是你们脑袋硬还是嘴硬!”吴厉用手顺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眯眯道。
一把提起一人,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人根本不敢与吴厉对视,声音颤抖:“不。。。不知道。。。”
吴厉也不废话,拔出腰刀,将此人摁在地上,锋锐的刀刃贴在脖颈处,吴厉轻声对其道:“那现在知道他去哪了吗?”
忽然吴厉闻到一股尿骚味,扭头一看,此人竟吓的尿了裤子,裆下一滩水渍,骚臭无比,声音已是带着哭腔:“大王,我是真不知道啊!你饶了我吧,大王!”
“哦。这样啊!”
吴厉腕部用力,刀光一闪,大好头颅便与身体分离,溅出三尺血花喷洒在被绑其他人身上,吓得他们是哇哇大叫,又有两人身体一抖,尿了一裤裆,摊在地上。
吴厉皱了皱眉头,又拎起一人,将他放在尸首旁边,那人看着双眼微睁,死不瞑目的头颅,一声大叫,两腿乱蹬,便是不省人事,吴厉摸了摸此人鼻下,没了声息,竟是被活活吓死。
“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吴厉吐了口吐沫,颇为不屑。
又准备捉拿一人,那人吓得使劲往一旁躲去,嚎啕大哭:“大王,饶命啊!小的是真不知道啊!”
旁边一头目悄悄对吴厉道:“大王,恐怕他们几个是真不知道那张狗蛋去了何处!”
“那你说怎么办,如若大哥知道我手下有人叛逃,岂不骂我御下不严,让其他兄弟笑话。”
“此人在之前与其他人聚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便被毒打了一顿,我看那几人肯定知道张狗蛋的下落。”
吴厉一个大耳瓜子扇向小头目,骂咧咧道:“你个龟孙子不早说,耽误老子时间!”
小头目捂着被打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小声解释道:“我也是刚想起来。”
“你他娘的还解释!”
吴厉一脚将小头目踹翻在地,“还不快给老子去找,他奶奶的!”
“是,是!”
小头目顾不得身上的尘土,连忙起身向外跑去。
。。。
狗蛋将站在悬崖边上,望着漆黑一片的下方,隐隐约约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虽然想法是好的,但是真要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双腿就像灌满了重铅,根本不敢上前,身上与脸上被皮鞭抽过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
天色渐暗,张狗蛋知道自己逃走的事情早晚会败露,以吴厉的狠辣恐怕自己想死都难了,而且身上伤势颇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这时,狗蛋隐约听见远处山寨的呼喊声,“糟了!恐怕他们已经知道我在哪了?”
张狗蛋想起之前对其他几人说过自己的计划,也顾不得埋怨,与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还不如从悬崖下去,博得一线生机,于是不在犹豫,将绳子绑在临近悬崖的一棵大树上,忍着身上的疼痛,攥着绳子,一点点向下滑去。
而这时,吴厉领着数十人已然来到悬崖边上,一眼就瞧见还在晃动的绳子,吴厉气急败坏,拔出腰刀,一把将绳索砍断,只听悬崖下一声惊呼,便没了声响。
吴厉站在悬崖上向下望去,漆黑一片,却是什么也看不见,旁边头目道:“悬崖高耸,从如此高的敌方摔下去,恐怕是活不成的。”
“派人下去察看一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
那头目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面露惧色,“大王,天色已晚,目不能视,从下路绕过去也颇费时间,山间多有猛虎,不若明天天亮在派人查看。”
吴厉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一帮废物,要你们何用,明天天亮在派人找,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是!”
头目唯唯诺诺道。
。。。
张狗蛋望着落在树杈上的自己,惊魂不已,我这是又逃过了一劫?
身上又多出了几道划伤,不过不要紧,只要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能看到母亲了。
就能回家!!!
辛亏绳子还绑在自己身上,不然悬在半山腰,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狗蛋将被吴厉砍断的那一头绳索绑在树上,拽着绳子小心翼翼地下到地面。
树木繁茂皆是荆棘,道路漆黑,目不能视,张狗蛋只能凭借着记忆跌跌撞撞的往山外奔去,却不想在前方看见一束束火把,“是军队,这么快就下来捉拿我了?”张狗蛋大惊失色,连忙往回跑,想远远地躲开,却不想一下子绊倒在地,弄出了更大的响声,引起了不远处军队的注意,有军汉大叫:“什么人!”
“快快随我来!”
。。。
一只箭矢钉在了张狗蛋面前的树干上,一披甲壮汉手持铁弓在后方大喊道:“你若在跑一步,我这弓箭射的就不是你旁边的树干而是你的脑袋!”
张狗蛋只得停下脚步,垂头丧气地被几个军汉缚住双手压到了一人面前,张狗蛋抬头一看,竟不是自己知道的几位天王和头领,此人是谁?难道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士吗?一时大喜,连忙问:“你是刘德公子麾下将军吗?”
“刘德公子?”
那人有些玩味,“你看我们身上的穿着像东禹军的装扮吗?”
“啊!”
张狗蛋看了看围在大汉周围的军汉,发现他们的穿着竟和秦泽几位天王亲信的盔甲一模一样,这才恍然,却是知道自己完了,瞬间丧失了精神,不再言语,经历了大起大落,来回奔波,身体也承受不住,瘫倒在地。
“我看你的穿着,是哪位天王麾下士卒?”
壮汉看狗蛋不言语,也不恼怒,“这么狼狈,当了逃兵?”
张狗蛋身体一颤,扭过头去,答道:“要杀要剐就快点,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哎呦,还挺硬气,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三天王还是六天王?”
“呵呵。”
那人也不答话,拿出一块密封好的绢布,递到张狗蛋面前,说道:“我知你要逃到东禹军营地处,我要你将这绢布亲手交到刘德公子处,你可明白?”
“你的意思是要放过我?”
“没错,来人,取一件棉衣来,以你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