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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守城将领回答道:“城外敌军动作频频,正准备攻城!”
“现在可查探清楚敌军共有多少人马?”
“看其旗帜营盘,应有五万人马!”
“五万?”
项图看向那名将领,摇头否决道:“不可能,关羽手下顶多有五万兵马,张飞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兵马?我估计,张飞最多两万兵马,而所谓的旗帜,营盘都是他在故布疑阵罢了!”
【ps:因为钱粮等原因,在加上刘德统治地域虽广,但也需要更多的兵马驻守,所以关羽统领的兵马真不多,野战军四万到五万左右,加上儋州各地郡兵,不会超过八万人马,农夫不算。不是不养,是真养不起。】
“随我上城头一观!”
项图分析完,对众人挥挥手,径直便往城头走去。
“快竖盾牌!”
一名将领想要拍拍项图的马屁,高声喊道。
不过很快就被制止住了,“你真是生怕敌军不知道咱们将军到城头上来了!”
那名将领讪讪而退。
项图很快便登上了城头,乌卢骨因为身材高大,所以也留在了城下。
项图凝视许久,这才冷笑一声道:“怪不得张飞如此匆忙,还要城中贼人刺杀我与周长史,张飞兵马至多一万,根本不可能攻下历城,众将且可安心了!”
“有项将军在,吾等具是心安!”
“项将军乃是齐公的左膀右臂,更是历城的柱石啊!”
众将接连为项图拍着彩虹屁。
。。。
张飞看着忙碌的众将士,神情却是有些严肃,祭遵快步前来,向张飞拱手道:“将军,末将看其军容,未露哀荣,不像是主将阵亡的样子。莫不是。。。”
张飞挥手制止道:“要相信贾复与岳飞!”
“是!”
张飞摩挲着颌下钢钉般的虎须,说道:“以贾复、岳飞之勇,在兼张秋明的老道,刺杀项图这名武艺不通之人失败的可能性太低,昨夜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且看今夜是否有消息传来。”
“遵命!”
祭遵拱手道,随后抬起头,询问道:“那将军,今日是否攻打城池?”
“打,当然要打!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打,气势要足,要让守军紧张起来!”
张飞如此说道。
一整天厮杀,杀声喊天,惊得历城守军丝毫不敢懈怠,就连项图都在城头守了数个时辰,最终因身体太多虚弱,几欲晕倒,这才回了府衙。
但实际上汉军战死者却是寥寥无几。
是夜,祭遵匆匆来报,将从鸽脚拿下的情报递于张飞,道:“昨夜刺杀失利,贾将军受伤,因城中戒备森严,无法打探城中情报,不知项图具体状况,但想来应该只是受了轻伤,然后项图身边有一力士,端是武勇,不可小觑。对了,那历城二号人物周魁平已经被杀。”
张飞将情报投入眼前火盆,对众将道:“某今日观城头敌军阵容,井然有序,想那项图必然去了城头鼓舞士气,振奋军心。而咱们军马不过万人,项图未死,想要攻陷历城应是十分困难的。。。看来还需要在想个法子了。。。”
第二日,张飞派遣几十名大嗓门的军汉,在大盾的掩护下,来到城头大骂项图,甚至对项煜也是恶意侮辱。
城头将领顿时大怒,便要下去与张飞拼个高下,却被赶来的项图直接拦住,言道:“那张飞就是想要引诱尔等出城,好伺机夺城,万不可中了张飞诡计,传我军令,如没有我的命令出城者立斩不饶。”
众将这才熄了出城的念头,不过听着外面辱骂声,却是心中越加激愤。
张飞见辱骂数日却不见成果,心中也是暴躁不已,不顾众将士阻拦,亲自带领士卒杀到城下,但却被乱箭射回。
张飞指着城头大骂道:“好个贼子,休要猖狂,待俺打破城池,定食你血肉!”
项图在城头却是笑着对左右道:“听闻张飞性情暴躁,好鞭挞士卒,如若久不能攻克城池必然鞭挞士卒以泄其愤,到时将士离心,敌军不攻自破矣!”
果不其然,正如项图所料,没过几天,城头守军能够明显看到张飞边饮酒,边鞭挞士卒,甚至张飞的暴怒声能够清晰可闻,汉军士气锐减不少。
历城守将顿时大喜,接连向项图请命,趁夜偷袭汉军军营。
项图只能不顾疲惫再次起身前往城头观看情况,随后摇头道:“张飞如此明目张胆,必然使诈,吾等只要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即可。”
随后几天汉军却沉寂了许多,整天大军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也不见其攻城,城头守军也乐得自在,却不想,没过几日,便收到来自崔县失守的消息。
。。。。。。
群号:794110263
第六百二十八章 追?()
“崔县怎么丢了呢?咳咳。。。”
项图本想问明情况,却不想心口处突然疼痛难忍,额头更是大汗淋漓,众将连忙惊呼:“快去找大夫来!”
“不用,一会儿就没事了!”
项图艰难的阻止道,潜伏在城中的拱卫司还未被他们搜查出来,可见拱卫司隐藏之深,如果让拱卫司得知医师前往太守府,必定可以推断出自己的身体有恙,那样绝不是项图愿意看到的。
“将军,这样下去,您的身体肯定是不行啊!”
一名将领劝道。
“好了,不必多言,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项图挥手制止道,“崔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名将领答道:“一共有十几名崔县的守军逃到了历城,他们什么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敌人突然就攻破了城池,也没人组织防御,所以他们就溃散逃跑了。”
“确定是崔县的守军吗?”
项图问道。
将领道:“确定,崔县口音与各地均有些不同,想要模仿崔县的口音是非常困难的。”
项图听罢,额头紧皱,忽然想到了什么,一锤手,喝道:“糟,外面的汉军乃是虚张声势,恐怕根本没多少人,咱们上了张飞的当了!”
“崔县虽然只是一座县城,但城墙也颇为高大,防备也比较森严,而且崔县多是本地人,不可能像历城一样能让河北的探子渗入进去,张飞如何能凭借一万人马将崔县攻克?除非。。。”
“除非是县中大族将城门打开,放汉军入城,但能打开崔县城门的只有崔氏。。。”一名文吏说道。
随后众人纷纷看向堂中的项图。
项图缓缓道:“崔氏数代皆在崔县立足,而且齐公将整个崔县交由崔氏掌控,崔氏没有理由反水。。。”
众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反水,崔氏又能得到什么呢?
刘德岂会让崔氏掌管一县?
刘德岂会让崔氏数人进入中枢?
想都别想!
但如果不是崔氏打开城门,其他小家族可没这样的实力啊!
城门守军可都是崔氏的亲信。
一名文吏提出一个想法:“将军,在下以为崔氏投降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如果崔氏投降,这些守城士卒又怎么会四散逃离呢?”
这名文吏说的非常在理,但还是有人质疑道:“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混淆视听的!”
众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争论不清楚,只能又将目光放到了项图身上。
项图这时却是无比怀念长史周奎平,没了周奎平这位助手兼智囊,项图才感觉到每件事情处理的都非常的艰难。
“将军,不如让末将带兵去城外的敌营探一探究竟!”
一名将领看到项图皱着眉冥思苦想,便提议道。
“也只好如此了,小心为上!”
项图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项图也不敢发兵去夺回崔县,毕竟任何情况都不清楚,如果敌军在半路上已经埋伏好了呢?
崔县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只要历城不失,任何事情都是小事,历城如果丢了,崔县属于汉军或者项军,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为了安全起见,这位名叫程合的将领是在天黑的时候带领本部兵马偷袭城外的张飞大营。
带领的兵马不多,但也有将近三千人。
程合手持一柄长弓,看着张飞营盘中哨塔上的哨兵,程合直接拉紧了弓弦,箭矢飞速旋转,毫无任何意外的射中了那名哨兵。
程合在项图麾下便是以弓术高超着称。
程合一挥手,带领手下兵马直接冲杀了过去。
“砰!”
木头制作的大门被硬生生的撞碎,程合一马当先手持大刀杀入营中,等看到颇为安静的营盘时,程合才冷哼一声:“果然,张飞在这里根本没留下什么兵马?”
“是吗?”
一声如雷霆般炸开的嗓门让程合的脑袋一时有些空白。
四周亮起的火焰更是让程合有些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
。。。。。。
“报!将军,城外敌军营地燃起了大火,还有非常大的喊杀声!”
一名哨兵急急忙忙向项图禀报道。
“什么!”
项图仰起头来惊诧道:“难道张飞的兵马并没有撤离?”
“将军,是否派兵去救程将军?”
那哨兵忙问道。
“派人。。。等等。。。命邓将军先集结兵马,某这就去城头查看情况。”
项图说罢,直接起身,却不想,脑袋一阵发昏,直接栽倒在了案几上。
“将军!”
身边的侍卫、官吏齐齐惊呼道。
“快去寻医师来!”
一人大喊一声。
“是!”
城头上的守将脑门上都冒火了,因为张飞营地的喊杀声比之前要弱上不少,程合的处境越来越危机了。
“令兵怎么还没到?”
守将邓将军直接大骂道。
说曹。。。不,说令兵,令兵气喘吁吁的来到了邓将军近前。
邓将军忙问道:“将军可让某派兵支援?”
“是。。。将军让您集合兵马。。。”
令兵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就好,某这就去整兵!”
邓将军说罢,扶剑就要离去,却被令兵拦住,“邓将军,将军,还有话。。。”
邓将军登时大怒道:“有话为何不一起说完,现在军情紧急,谁跟你在这墨迹,再有下次,某先斩了你的脑袋!”
令兵吓的不轻,赶紧道:“邓将军,将军是说您先集合兵马,等他来城头查看情况,再行定夺!”
“那将军何在?”
“将军,将军晕倒了。。。”
令兵小声哔哔道。
“什么!!!”
邓将军大惊失色:“你是说将军晕倒了!”
周围的士卒也都听见了邓将军的吼声,顿时就像是青菜掉进了油锅里顿时炸做了一团。
邓将军懊恼不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喝令制止众人的议论。
随后便指着城外的火光,问那令兵:“将军到底说救没救?”
令兵苦着脸道:“这哪是小人知道的啊!”
“可恶!”
邓将军又登上城头,望着城外的火光,喊杀声渐渐微弱,邓将军一砸城墙,怒道:“不管了,来人,集合兵马,出城!”
。。。。。。
等项图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经历过一番大战,甚至众将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势。
项图在瞅向另一边,历城最有名的医师忧心忡忡的瞅着自己,医师刚想说什么,但却被项图挥手制止,项图抬眼看向众将,问道:“我昏迷了多久,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一名将领回道:“程将军所部被汉军围歼,邓将军率三千兵马去救,也中了埋伏,邓将军战死,随后张飞率军攻城,吾等勉强守住城池。。。”
“谁让他去的!”
项图大怒,呵斥道。
众将默然无语。
项图长吐胸中一口闷气,知道现在不是追究邓将军的时候,更何况邓将军已经战死了。
项图对众人道:“齐公现正组织大军准备从东州西北方向突入儋州,咱们历城作为东州北部的防护,决不能有失。如今已经折损六千将士,城中还剩一万余众,所以绝不能在出城迎敌,众将定要牢记。”
“喏!”
众将听从项图的命令,从殿中离去。
唯一剩下的便是守在门口的乌卢骨,还有在屋子中的大夫,项图缓了一口气,这才对医师询问道:“大夫,你说吧!”
大夫想了想,这才如实说道:“将军,老夫刚用银针试过,因为您急火攻心,又连日操劳,毒素已经布满全身,老夫以无能为力了!”
项图脸色却不见丝毫惊慌,而是非常淡定的询问道:“我还能撑多久?”
“将军。。。”
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