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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内院,是牢固的钢筋隔离墙。常林再一次展开他的表带,让两个女孩进入。他已经注意到,这里有一辆卡车,准备用它装载地下室里藏着黄金和美钞。
铁栏门已经打开,掀起头套的钟美走出来,对汽车旁边的常林汇报:“钟丽已经进入地下室,黄金只有一吨多,美钞在五千万左右。还有一批越币,咱们无法带走。”
“你在这里把守,我去搬运黄金。”常林知道运输的重担只有自己来完成,这些东西搬运需要时间,必须在天亮前完成。
“没必要防守,义父,下边有现成的箱子和小推车,咱们抓紧时间,装运完毕赶快离开这里。”钟美跟在常林身后,轻轻地汇报着她们的发现。
听说有小推车,常林非常高兴。当他走进地下室,看到钟丽已经在检查所有箱子。金条包装在密封的小袋中,除了内装黄金外,还有可靠的封条。还有一些黄金首饰,装在四个帆布做的袋子里。
他们急忙开始行动,把东西背到地面装放在手推车上,一回运送两辆满载黄金的车子朝汽车上扔着。三个人紧张的忙碌着,来回十多趟才完成了运载。
“阿娟,大街上有没有异常?”常林坐上汽车,询问着外边境界的女人。
“有巡逻,半个小时一趟。你们准备好,要听我指挥在巡逻队的空隙逃出来。”阿娟紧张的注视着大街,当一队巡逻的越军走远后,下达出发的暗号。
钟丽开起了银行的铁门,汽车在轰鸣着冲出去。小姑娘没有慌张,把铁门关好锁上,这才爬上后车厢出发。阿娟看着汽车行驶的动静,及时的喊道:“钻进巷子里,又有一队巡逻过来!”
常林急忙打转方向盘,把汽车朝一个胡同里开去。他走进去熄灭了发动机,两眼在车外观察着街面上的动静。当越军离开后,再一次发动汽车沿着树林很快靠近自己的小洋楼。
“卸车太麻烦,留下这辆车又太危险。”阿娟已经走了过来,看着一车黄金和纸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是自卸车,开进车库把东西卸下来。你把汽车开得远远的,最好扔进河里。”常林在行动着,倒车把黄金和美钞掀翻在车库内,又把汽车开出来交给了阿娟。
“好,扔进红河里就是。”阿娟登上汽车,飞快的朝远处驶去。嘉林机场在郊外,虽然是夜间,但马路上汽车来往不断。阿娟尽量的朝南开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她咬着牙在飞驰前行,决心开的更远一点。
“一百多里了!”阿娟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在四点多。她打转方向盘,把汽车扔到河边的林地里。聪明的姑娘并没有把车扔进河里,在汽车周围布置了许多的杂乱脚印,这才离开林地朝马路上走过去。
阿娟并没有去拦挡汽车,她在飞奔着向北,一直走到天大亮,才在一处可以等车的站牌下停住了脚步。不到十分钟,一辆出租车过来,阿娟坐了上去,对中年司机喊道:“去市区。”
常林三个藏好黄金的时候,正是阿娟返回的时候。这是街面上传来警车的呼啸之声,他们登上楼顶朝远处望着。大街上已经被警察封锁,银行的铁大门已经打开。
“警犬!”常林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忙对身边的两个女孩喊道:“快,那几瓶香水、花露水从街口朝这里喷洒,不能让警犬把警察引过来!”
“是!”两个小女孩急忙朝下走,先把自己身上喷了一些香水,这才分开把经过的路喷洒着。常林拿起通讯,对阿娟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不能回来,你一定要先把穿过的衣服处理一下,警犬会把你的位置暴露。记住,最好在河里游泳换一套衣服,旧衣服也不能扔下!”
常林感觉到危险来临,他没有见过警犬破案,但杨小勇告诉过这些事情。阿娟是学过特工手段的,听完了常林的大呼小叫,嘻嘻笑道:“放心吧,我已经防备了。你等着,我马上回去与你会合。”
“警犬在引着路,一大群携带武器的军人紧紧的跟着。钟美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喷了香水,他们开始顺着你走过的路朝南追去。……”
常林在及时地通报着街面上的情况,看到危险解除,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阿娟在警察走后返回来,街口处和两个小女孩相会。她们买回来早点,轻松地朝林子里走过来。
楼顶上,常林丝毫不敢松懈的注视着。即使这批黄金不能得到,他们四个的安危也绝对不能出现意外。等三个女孩走上楼顶,坐在上边开始用餐。
“把夜行衣全部烧掉,鞋也不能留下。”吃罢早餐,常林吩咐着把换下的衣服处理掉。他没有离去,必须在这里严防死守,等一切平定后他才放心。
“我们去睡觉,中午来接替你。”阿娟困了,知道两个小女孩也累得不行。
“去吧,武器不能离身,准备着随时撤离。”常林点着头,坐在楼顶拿着望远镜在观看。
银行被抢劫,一下子震动了整个政府机构和市民。十七条生命都是被毒死,失窃的黄金和美钞数目让所有人都变脸所色。将近两吨黄金,还有一大批金银首饰、五千万美钞,这对越国政府的打击是多麽的沉重!
警犬累坏了,警员和军人们也累的直皱眉头。汽车被寻到,可东西不知被抢劫的人运送到那里。朝南去的路段与红河两岸全部封锁,各处要道、港口、码头、车站都封锁起来。
市内和周边地区都在搜查,唯独飞机场这条街没有动静。常林感觉怪怪的,对休息醒来的阿娟问道:“你来分析一下,越军为啥不搜查这条街?”
“抢劫银行的人不可能还留在这条街!”阿娟眉开眼笑的说道。
“哦?”常林愣住了:“他们这样自信?”
“这座小洋楼是一个华人的产业。战争开始的时候,华人被驱逐。唐翠华在来这里打点生意的时候碰巧救了一个小男孩,他要离开又舍不得这里的产业,唐翠华用金钱买下,一直都没有人在这里居住。”
阿娟详细的说着这栋楼的来历,看着高大的树林说道:“楼下的地下室其实是一个防空洞,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越国是一个战争不断的国家。”
“说粤语的越国华侨成为了难民,没有国籍的难民!”常林对这里生活的华侨感到悲哀,越国抛弃了他们,中国又不能收留。很多人跑到东南亚,也有一部分人去到了美国。
由于历史原因,中国在越国有一百几十万华侨,在西贡就有60多万,有钱的人居多,其中约一万多为大商人,他们都积极支持越国的抗美斗争,当时越国党的总书记黎笋,在南方工作时曾受到华侨的保护。
自1977年初,越国方面就在与中国毗连的省份推行“净化”边境地区的方针,把很早以前从中国迁居越国的边民成批驱赶回中国境内。
同年10月,越方即开始在越国西北地区的黄连山、菜州、山罗等省驱赶华侨,以后又逐步扩展到大批驱赶越国北方各地的华侨。
越国地方当局和公安人员随时都可以非法闯入华侨住宅,强令华侨填写“自愿回国书”,并乘机进行搜查和敲诈。大批华侨多年辛勤劳动所得被非法没收,多少家庭颠沛流离,无处安身。
成千上万的华侨被越国从陆路运至中越边境的老街、同登、芒街等地,然后赶回中国。被赶华侨在离越途中受尽折磨和凌辱,不少人还被无故殴打,有的人甚至遭到越国军警开枪射击,被打死打伤。
“来人了!”常林正在回忆的时候,阿娟脸色大变轻轻地喊了一声。
“不是军警,他们是什么人?”常林看着出现的身影,及时做出了判断。
第四十八章 原来的主人()
第四十八章:原来的主人
来的人是三个青年,最小的也只是十五六岁。他们悄悄的靠近小洋楼,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钟美快速的关闭房门,阿娟已经站了起来。
“别动!”看着房间里有人,三个潜入者就要朝门口退去。阿娟急促的喝着,抓住了那个开门的小男孩。常林走过去打量着他们,面露杀气盯着未动。
“这是我的家。”小男孩看着四个陌生人,急忙开口申辩着。
“笑话,这栋楼已经被我们买下,你难道不知道?”阿娟伸手在狡辩的男孩头上打了一巴掌,严厉的喝道:“说,来这里干啥?”
“大街上正在搜查,我们没地方可躲。”小男孩可怜兮兮的说道:“我知道这栋楼里还有些家具,想卖点钱糊口。”
“你就是买楼的原主人?”常林把男孩拉在怀里,带着温和的语气问道。
“是。”小男孩哀求着说道:“他们俩也是华侨,我们被送到了乡下农村去种地,拼死拼活干一天只管三顿饭。俺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回来搞一票离开这里。”
小男孩吐露了实情,并不担心这些人去告发他。常林惊讶的说道:“搞一票?就凭你们三个?小伙子,老老实实做人,可不能异想天开干出蠢事儿!”
“老老实实?你他妈说得轻巧!你知道我们是怎样熬过来的吗?在这里一辈子辛勤的财产没了,中国政府是教训了他们一下。这场一惩就走的战争给越国华人带来的可决不是什么福音,他们开始更加变本加厉从政府到民间一致排华。
我们现在是没有户籍的黑人,应该去哪里?哪里有我们活路的地方?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我们要赌一把,就算死了也不会再回到农场去!”
说话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岁上下,听着他熟练地粤语,常林知道这也是从广东过来的华夏后人。他沉痛的点点头,让钟美拿过来泡面和开水:“吃吧,吃饱咱们再谈话好吗?”
“你是中原人?”和常林争辩的年轻人吃了一惊,他看着三个女孩和常林,惊喜的说道:“我姓陈,叫陈思敬,他是我弟弟叫陈思良。这位小兄弟也姓陈,是我大伯家的孩子,叫陈思和。”
“对,我是中原人,你叫我阿林就行。”常林让他们坐下,亲自撕开泡面倒上开水。递到他们面前说道:“吃吧,你是原来的主人,我是现在的主人,咱们都是这里的主人。”
常林幽默风趣的话题,让三个紧张万分的男孩放松了情绪。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奇的打量着阿娟和钟家姐妹。陈思和对常林说道:“她们也是华侨?”
“是,是居住在老街的华侨,她们和你一样,也都是失去了家庭和财产的。”常林点着头,表示这里都是自己人。
“我把房子卖给了那位好心的姐姐,当我去到码头,警察抢走了我的现金。大哥,我们被逼的没有活路,求你救救我们!”陈思和很机灵,看着这群人的打扮,就知道机会来了。
“先吃饭,我会妥善安排你们。”常林再一次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救你的那个女人是我老婆,她已经出国留学去了。”
“我们都练过武术,跟你做保镖吧?”陈思良第一次开口,看他的年龄也只是十七八岁,一身强健的肌肉像是一个习武之人。
“哦?你想做我的保镖?这样吧,你能打得过她们,我就让你做保镖。”常林指着笔直站立的钟家姐妹,欢笑着回答着年轻人的话题。
钟家姐妹很少言笑,尤其是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浑身的杀气自然外露。陈氏三弟兄观看着小女孩,露出了吃惊地神色。没有杀过人的练武之人,绝对不会有这种气势。
“害怕了?”阿娟嘻嘻笑着,知道陈家弟兄在犹豫。
“我认识她们!”陈思良盯着小女孩看了良久,诧异的喊道:“她们是我师傅的女孩,钟美、钟丽,你不记得我了?我在你们家呆过半年。”
常林感到奇怪了,钟家姐妹这么久都没有开口,他们认识为啥不说出来?钟美好像在回忆,半天也只是露出茫然的样子。阿娟看着陈思良:“你认识她们?多少年了?”
“七年前,是我父亲带着我去她们家做客。当我知道师傅是泰拳高手时,拜在他门下开始习武。哦,那时候她们才三岁多,肯定记不起来了。”陈思良回忆着,把过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久了你还能认出她们?”常林感到不可思议,人常说女大十八变,钟家姐妹经过七年的变化,还能和当初一个样子?
“她们俩脖子上的黑猴是一左一右,你看。”陈思良站起来掀开钟美的左耳秀发,一颗很明显的瘊子出现在大家眼球里。
“哈哈哈哈。”搞明白了一切,常林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对三个吃饱的兄弟说道:“好,你们是师兄妹,想必功夫不会差,来,和她们对打一下让我看看,注意别伤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