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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歌之五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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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一家人慢慢惊奇地发现,周边的邻户、亲朋竟然都渐渐不见了踪影,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快到秋季交税的时节,王氏仔细地算了算账,吓了一跳,摊上周边邻户的赋税,相当大一笔钱,这就算砸锅卖铁也交不起啊,更别说今年都没有任何收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里能上缴税赋。

    面对如此沉重的赋税,再想到过几天税吏到家里后,那副蛮横霸道的模样,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应付得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的破屋子,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王氏抹了抹眼泪,下定了决心。

    这天夜里,月色朦胧,王氏带着几个孩子趁着夜色,悄悄地打开了屋门,绕过里长家的房子,匆匆地穿过了黑黝黝地田地。

    一家人摸黑在朱诚的坟前痛哭了一场,然后便顺着田埂出了村口,一路向东逃去。

    咏田家(一作伤田家)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

    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

    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本章完)

第6章 到萧县() 
题逃户

    几界事农桑,凶年竟失乡。

    朽关生湿菌,倾屋照斜阳。

    雨水淹残臼,葵花压倒墙。

    明时岂致此?应自负苍苍。

    唐代薛能的这首《题逃户》,真实地反映了朱温一家此时的状况,王氏领着几个孩子仓皇地逃离了自己生活多年的故土,她不敢回头再张望一眼,只是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低头一直向东走去。

    离开了砀山县,朱温一家从户籍角度上来说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黑户,从此在社会上颠沛流浪,无根可依。

    朱温一家人离开了熟悉的故土,面对着陌生的外部环境,胆怯、迷惘、无助一起袭了上来,难,特别是对于一个丧夫携幼的女人,更加困难。但只要还活着,再苦也要生存下去,不为别的,只为这群可怜的孩子,只为自己对夫君曾经承诺的誓言,王氏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护佑着自己的孩子。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有几条路,这些路都是其他逃户已经趟过的选项,而对于朱温他们一家人来说仅供参考。

    第一条路:逃入山泽,落草为寇。好处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衣食有保障,而且不用再交赋税,逍遥自在。坏处是要面对官军的围剿,不过这个劣势在晚唐南方蕃镇军力薄弱的情况下,基本不用担心,因此这也成为了身强力壮者的逃户首选。而对朱温一家来说,一个女人带着数个幼小子女,在绿林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面混,确实有点不现实。

    第二条路:流落他乡沿街乞讨,这个好处是不劳而获,成本低,付出少,但劣势是有时候收获也很少。这条路活得太没有尊严,除非万般无奈,王氏等人也绝不会考虑尝试。

    第三条路:当兵,北方蕃镇和中原诸蕃镇拥兵自重,因此需要大量兵员来和朝廷抗衡。不过这个职业性别歧视严重,而且完全是用脑袋换饭吃,性价比不高,因此吸引力不算大。

    上面的这些选项显然都不适合朱温一家。几个孩子年龄还小,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无依无靠,王氏思来想去,只能选择投奔他人,寄人篱下混口饭吃这条路了。

    其实这也是很多淳朴良善逃户们的主流选择,一来投奔官员、大乡绅们做仆役、佃户,这些大人物们可以为自己提供庇护,二来能立即获得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来源,即便那是相当微薄的。

    毕竟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户们逃出来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

    王氏背着包袱,一手拉着朱温兄弟几人,一手抱着女儿,几个孩子像泥人一样跟在母亲的身边,一路上的颠簸,让这几个孩子更加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

    为了躲避本州县的税吏纠缠,他们需要赶紧离开宋州本府,而东面的徐州则离砀山县最近,只要进入邻州,宋州的税吏就不能跨州向自己催缴赋税了。

    沿着汴水向东走了数日,一行人饥肠辘辘地向前移动着,残阳如血,余辉流淌到河道两旁的芦苇荡里,斑驳陆离的晖晕闪耀在水波之上,让人望去感到一阵眩目。

    当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小朱温看到了一座城池,这座城池虽然看起来不大,但在夕阳的涂染下,城池的轮廓边缘镀上了一层迷幻般的光辉,让人不由地心神向往。

    这是小朱温第一见到外面的城市,矮小的城楼甚至连砀山县的那座城楼都不如,但这里却充满了陌生和新奇感,王氏也看到了这座城池,她掠了掠额前的乱发,长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王氏从来没到过这里,但她曾听朱诚生前说过,这座东面的小县城应该就是萧县了吧。

    王氏领着三个孩子们,怯生生地走进了这座城池之内,里面陌生的景象让他们感到了局促和不安。

    进了城门之后,他们几个人便顺着坊道一直走到了一座大宅子的跟前,此刻很多人都围在其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将宅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王氏等人一打听,原来是原县令老夫人刘氏在宅院门口摆设粥铺,以救济过往的灾民。徐州适逢水灾,萧县也未能幸免,好在萧县的地势较高,损失还算比较小,因此本地灾民的数量不算多,这里面倒有不少邻县逃奔至此的逃户们,衣衫褴褛的人们抱着饭碗填饱着肚皮。

    朱温几人端着粥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热饭下肚之后,几个小孩摸着滚圆的肚皮打起了饱嗝,久违的饱意让几人有些热泪盈眶,然而饭足肚饱之后,他们不得不要为今后的生活考虑一下。

    接下来该怎么办?

    县内大户刘崇家招佣,这个消息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灾民众多,最后能够进入刘崇家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海选规模之大,这份工作的竞争激烈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王氏看了看吃饱饭惬意地打着嗝的几个孩子,心里一阵暖意,她不想再看到他们饿的发慌的窘样,于是她打定主意,鼓起了勇气。王氏拉起了三个孩子,抱着小女儿,径直走到了刘崇家的门前,他们努力拨开了前面的人群,挤了进去,直接挤到了宅院门口。

    “我想要一份工作,我想养活自己的孩子,我能干活。”王氏平静地对刘崇家的管家说道。

    管家看着这个落魄可怜的女人,摇了摇头,他回头看了看主人刘崇,带着请示的目光。

    也许就是这几句朴实无华的话语,最终打动了刘崇和其母亲,一位纤弱的女子,但她同时也是一位坚强的母亲,母亲的心声是振聋发聩的,母爱永远是平等的、无贵贱之分的。

    我想此时此刻,刘崇的母亲肯定也是百感万千的,她看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母性开始复苏泛滥,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决定,收下这可怜的母子四人。

    刘崇是个孝子,自然不会忤逆母亲,而且王氏一家看着也着实可怜,能救一个算一个吧,这令人悲悯的世道。

    萧县—朱温的第二个故乡,就这样迎来了这个陌生的孩童。

    朱温,他悄悄地来,没带来一片云彩。

    (本章完)

第7章 极品家丁() 
人的性格以及命运与其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环境在日常生活之中,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塑造着人。

    萧县,这个宋徐二州交界处的小县邑—朱温的第二故乡,选择在这里生活,可以说是朱温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它对小朱温以后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现在让我们将目光聚焦到这个小县城内,刘崇家。

    刘崇的家在当地比较富裕,其父亲刘泰是萧县县令,因此刘崇本人算得上是典型的刘衙内,自幼就过着衣食无忧,未经忧患的日子。

    此刻他正端坐在管家的身后,瞧着这个依门而望的女人,还有身后那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或许是他们瑟瑟的可怜相,让刘崇不由地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许是此刻家中也的确正需要一批廉价劳动力,也不多他们几个。

    刘崇最终赞同了母亲的决定,收留下了这几个可怜人。

    在刘崇当时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个很随意的决定,但后来的历史却证明了这位雇佣皇帝和太后、亲王做家务的刘公子,此番无意之举做的真是对极了,而有时候一个人一生恰恰只需要做对一次,那就足够了。

    朱温和母亲、妹妹以及他的两个兄长们就这样开始了在萧县的佣工生活。佣工类似于我们熟知的长工,他们丧失了户籍,由主家替他们造假隐瞒身份,劳作终日,而对官府则不用缴纳赋税,他们种主家的田地,只需年末上缴规定的物产,等同于给地主交租。

    从史书中的描述来推测,朱温一家应该同时还负责主家的杂务,这个工种应该属于长工和家丁的综合体。

    朱温一家起早贪黑地在刘崇家做活,晚上则挤在分配的底矮房子之内,过着勉强糊口的日子,虽然辛苦贫寒,但总算躲过了朝廷的无休止税赋和徭役。

    当时的生活仿佛没有什么前途,看不到任何希望,小朱温伺候刘崇,以后小小朱再伺候小刘公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但毕竟一家人存活了下来。

    那时,活着,就是朱温一家最基本的需求。

    失去了父亲的疼爱和呵护,年少的朱温在做佣人的日子里,肯定受尽了他人的冷眼和嘲讽。一次次的斥责和冷眼,使得朱温那颗稚嫩的心被逐渐磨砺得冷漠起来,他渐渐明白了人与人之间天然存在的尊卑差距,贫富难以逾越的鸿沟巨堑。

    他压抑,郁闷,怨恨,烦恼,却又无可奈何。

    在那个拼爹的年代,朱温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拼爹自然拼不过,在跌跌撞撞地挣扎生活之中,他迷惘、失落,也没有人鼓励他男儿当自强,小朱温开始变得郁闷起来。当心理叛逆期来临之际,他所选择发泄的方式是非暴力不合作—怠工。

    对于朱温的怠工,刘崇的反应也很迅速,他当然不会迁就小朱温,雇你来,给你饭吃,你就得给老子好好干活,不好好干活,是吧?那好吧,刘崇从来都不屑当一个演说家,他完全属于实干家的范畴,操起家伙立马开打。

    刘崇本人应该对朱温平时所作所为也不怎么看得顺眼,反映到惩罚朱温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往往喜欢亲自上阵,而且用的是大板子(崇以其慵惰,每加谴杖)。

    一板子打下去,朱温便一阵大声地痛哭哀嚎,此时的朱温虽然顽劣,但毕竟年少体弱,根本不可能是刘崇的对手,只能乖乖受罚,而朱温的母亲和兄弟此时却也只能垂手而立,无奈地看着朱温被惩罚,做惯了下人的一家人们,对主家的这种行为无奈而麻木。

    少年时期因顽劣总被殴打必然会对小朱温心理产生不良影响,从心理学角度上讲,这就属于心理创伤,容易产生一系列后遗症,其中有一点就是对周围人和事物的不信任,这个后遗症整整伴随了朱温的一生。

    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从小被刘崇体罚惩戒的朱温,对刘家可谓是苦大仇深,若是这样的话,待朱温以后雄兵在握,第一件要做的事肯定便是要打土豪,分田地,非屠了刘家满门不可。但事实上刘崇的结果很不错,不但被封官,而且还封的不小,历任殿中监、商周刺史。

    这是因为在刘家不只是刘崇说话管事,还有一个人,一位老人,她的个人行为拯救了以后的整个刘家。

    这个人便是刘崇的母亲,也许是老年人怜幼的心理,当儿子在前厅责罚偷懒的小朱温之时,其母亲总是会急匆匆赶出来,护着小朱温。刘崇看着母亲如此,也只好无奈地扔掉了棍杖,他不甘心,一个下人凭什么让母亲对其那么好,还百般回护,他母亲就用迷信告诉他,她看见朱温熟睡之际化成了一条蛇,不是凡品。(我尝见其熟寐之次,化为一赤蛇)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刘崇当时肯定也不信,但也没法反驳。

    刘母的性情无疑是善良的,朱温无疑是聪明的,能讨老太太的欢心,从而在刘崇家能有立足之地,不至于被撵出去,朱温的左右逢源的本事,可能就是在从小的生存环境之中磨砺出来的,夹缝中的生存环境必然让这棵小草为了生存,开始学会玩命地适应和变通。

    刘老太太应该还是一个持家有道的老人,她不希望佣人们对主家产生过深的怨恨,毕竟匹夫一怒,或许能够血溅十步,也未可知,所以当朱温被责罚时她了站出来,既让儿子施展了家主严法,又用老人心软回护了下人的脆弱自尊,聪明的老太太,最终也给家庭带来了福祉。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兄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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