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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匈奴人?你脑子被驴给踢了还是被门给卡了?要娶也是娶我大秦王侯将相的嫡女,怎么可能娶胡女?!
这句话可谓是打击了匈奴使臣的信心,大秦明明缺良马,秦始皇只需要付出一个子女的代价就能够得到那么多良马,难道不是应该高高兴兴接受这个提议吗?
“皇帝陛下,你……”
“不娶,不嫁。这就是朕的态度。”秦始皇淡淡道:“转告匈奴王,他的意思朕心领了。让他最近安分点,不然蒙恬的军队会踏平他的草原。”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匈奴使臣的耳边如同轰雷一般炸起。他明显听到了一个意思,让匈奴王老实点不然秦始皇会让蒙恬来打他。
使臣知道匈奴王有多在意他的权力与王座,一旦丢失了这些,任何人都会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秦始皇对身边站着的礼官使了一个眼色,礼官立马明白,高声道:“宴会毕!”
众宾客慢慢离开,后宫嫔妃带着子嗣离开宴会,临走之时,生下一位公子的嫔妃狠瞪了扶苏一眼。
扶苏哪里经历过这种眼神,连忙躲在了秦始皇身后。
这道目光恰好落在了秦始皇身上,秦始皇薄唇一碰,“拖出去杀了。”
“陛下,求陛下开恩,臣妾何罪之有?”嫔妃慌忙跪在地上,“臣妾终日在宫中等候陛下,为陛下诞下龙种,求陛下开恩!”
“你瞪了朕一眼,眼里有杀意。”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皇帝,他对杀气很敏感,什么时候人对自己有杀意,只要露出一丁点,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臣妾没有,臣妾绝对没有!”
“拖出去!”
秦始皇懒得跟那个嫔妃废话,直接挥手示意。两个站在门外的禁卫军将嫔妃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嫔妃彻底没声。
楚妃上前,“陛下,可否由臣妾带扶苏回宫?”
“扶苏不适合跟着你。”秦始皇饱含深意看了扶苏一眼,他哪不知道刚刚被扶苏当了一次挡箭牌?
利用自己让这个嫔妃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自登基以来,除了被处死的吕不韦,这还是第一个明目张胆利用他的人。
“是。臣妾告退。”楚妃福了福身子,慢慢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扶苏一眼。
眼神里包含了太多。
有慈爱,有不舍,有担忧。
扶苏看着自己这一世的母亲,猛然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母亲。
自己死了,她很难过吧。
“扶苏,跟朕去御书房。”秦始皇对身边的两个太监道:“拿上那幅地图。”
御书房。
秦始皇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梨花木制成的木桌,“说说吧,上面的文字是什么?”
“回父皇,上面的文字看着是否比我大秦的小篆更为简单?”
“的确。”秦始皇答道:“何人所出?”
虽然这个东西比小篆简单许多,老子又看不懂你这个文字,你给我看有什么用?!
“尊师白欲。”
扶苏又把这种“功劳”推到自己莫须有的师傅身上,“师父还说,可以在全秦境内推行这种文字。”
“这幅地图,可有什么含义?”
秦始皇不关心文字,他只在乎地图。
“父皇请看。”扶苏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道:“这里是咸阳,这里是黄河,穿过这个位置便是长江,然而这个位置,是我大秦边境,最受匈奴骚扰的位置。”
扶苏指着一处地方便为秦始皇解释一处地方的险恶之处,让秦始皇的丹凤眼充满震惊。
秦始皇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的这个长子。
“所以,这幅地图的作用在于用来行军打仗?”
“诚然!”扶苏道:“不仅仅可以用于打仗,还能突袭匈奴。”
“你出去吧,朕想自个儿看一会这幅地图。”
“扶苏告退。”
扶苏行礼退下,他知道最近表现得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可他别无选择。
只有等秦始皇百年之后自己彻底成长起来才有一个话语权。
秦始皇久久凝望着这幅地图,他觉得自己的这个长子不像一般的孩子。
别人十岁的孩子在玩闹,而扶苏却是在读书习武。
秦始皇开始反思,他是不是把扶苏身上的任务安排得太重?让扶苏丧失了一个童年?
转眼他又一想,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幼时作为质子留在赵国,行冠礼之后从一个傀儡皇帝逐渐变为铁血帝王。他不想扶苏以后成为另一个他,只有不断给扶苏加重任务,才能确保他以后继承大统。
“来人!”秦始皇吩咐道:“赏扶苏黄金千两,一对夜明珠。”
赏赐很快送到了扶苏的宫里。明眼人都知道秦始皇偏爱扶苏,可不曾想到秦始皇会把自己的寿礼之一拿出来送给扶苏当作奖赏。
扶苏宫外,一位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家丁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对侍卫塞了一锭银子,笑道:“这位小哥,我们娘俩想见公子。”
“你们是何人?!”侍卫推开银子道:“公子有令,除非陛下、娘娘与公子首肯,不然不许私拿任何一两银子!”
“镇南将军之妻与嫡女前来拜谢公子之前的救命之恩!”
侍卫看了一眼黎书暖,他对黎书暖有一些印象,知道黎书暖是公子那日带回来的脏兮兮的小人。
“稍等,我去告诉公子!”
“谢谢,谢谢这位好心的军爷。”
侍卫说完,扭头走进宫里,对扶苏道:“公子,外面有一对母女,还带着一个拿着盒子的家丁,自称镇南将军家眷,来答谢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扶苏稍微思考了一会,才道:“准。”
“诺!”
侍卫转身走到外面,“公子准许你们进宫!”
黎书暖被黎夫人带进扶苏的宫中,这是她第一次以镇南将军嫡女的身份见扶苏。
黎夫人见到扶苏连忙行礼,“多谢公子前些日子搭救小女,妇人感激不尽!”
“不足夫人挂齿。”
眼瞅黎书暖还没有行礼,黎夫人连忙小声道:“暖暖,快给公子行礼!”
黎书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扶苏,就是不给扶苏行礼。
黎夫人连忙道:“小女不懂规矩,还望公子恕罪!”
“暖暖,想吃桂花糕吗?”扶苏端着装有桂花糕的盘子对黎书暖道:“和那天你吃到桂花糕的味道一模一样哦。”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见自家公子那副样子,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去!
公子什么时候对他们那样温和过?!
一个不高兴就得陪他练练!而且公子的拳头专门往脸上招呼!他们去给秦始皇小小的告了公子一状,还差点被砍头!
那位陛下得意洋洋地告诉他们,如果连他的儿子都打不过那就从暗卫的位置上下来,去蒙恬的军队里磨练!
什么时候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会那么臭屁洋洋?!
黎书暖接过桂花糕的盘子,小手抓起来小口小口吃着,“扶苏哥哥,这桂花糕比府中的桂花糕好吃。”
“黎书暖,你应该叫他为公子!”黎夫人着急道:“公子,小女不懂事,还请公子……”
“无碍。”扶苏拂了拂衣袖,“由她。”
这两个字一出,黎夫人一脸懵逼,她不知道身为长公子的扶苏是什么意思。
黎夫人唤过家丁,“这是将军府准备的一点谢礼,还请公子收下。”
第6章 子苏()
扶苏接过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南洋特有的东西。
他将箱子转交给身边的一个太监,“多谢黎夫人。天色已晚,黎夫人也该回将军府了。”
扶苏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他这是怕落在有心人眼里告诉秦始皇之后秦始皇会起疑心。
“是,妇人这就告退。”
黎夫人三人离开了,扶苏淡然道:“箱子里的东西如实禀告父皇,挑九成的东西,送去父皇那儿。”
很快,东西挑好送去了秦始皇那儿,秦始皇看了一眼东西和清单,“放进库房,那些小东西让扶苏自己留着吧。”
一夜过。
自秦始皇寿宴之后,嬴扶苏去的只有三个地方,圣贤庄,蒙恬府,李斯府。
清晨,扶苏整装从宫中出发前往圣贤庄开始第一天的学习。
圣贤庄外,荀子听说帝国长公子要来这里学习,带着自己的弟子站在外面迎接扶苏。
“公子,荀老夫子带着弟子在外迎接你。”
扶苏听闻,皱了皱眉头,“在圣贤庄外一里停下。派人告诉荀老夫子,不必迎接。”
“喏!”
距离圣贤庄一里地,扶苏下了马车慢慢走向圣贤庄。
荀子,原名荀况,字卿,赵国人,老而入秦,居于圣贤庄。
荀子听到传信人传达扶苏的意思,散了站在门口迎接的弟子,留下了三个人。这三人都是儒家大家,更是扶苏以后的师兄。
“夫子,真要收扶苏为徒?”
“试试他的天资,早就听闻秦始皇那个暴君的长公子聪明伶俐,不像平常十岁的孩子。若心术不正,逐出圣贤庄。若一身浩然正气,那便是我的亲传弟子!”
此话一出,令三人震惊。
韩非、李斯拜师荀况门下也就是入室弟子,而扶苏若拜入他的门下,却是亲传弟子。
“夫子,这是为什么?”
“老夫昨夜观了天象,帝星冉冉上升,光芒大盛。天狼星紧跟其后,白虎星随其左右。”荀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帝星还年轻。”
这几句话一出,三人都明白了,扶苏是帝星,命中注定的帝王!
扶苏走完一里路,瞧见荀况站在门口等他,急忙上前作礼道:“稚子怎能让夫子在此等候?!”
荀况还礼,“公子身份尊贵,老朽等候多时。”
“扶苏有罪!”
跟随扶苏的军士看见公子对一个老头那么客气,瞬间收起了轻视。
荀况身后三人给扶苏见礼,“公子。”
扶苏作礼道:“扶苏以后六年要打扰到圣贤庄了。”
“公子能来,是圣贤庄的荣幸。”
扶苏转身从马车上拿下自己包袱,对军士们道:“若无大事,六年内不许来打扰到我。”
“诺!”
扶苏从包袱里摸出了一片金叶子递给领头的将军,“天热难耐,这钱便拿去与兄弟们吃酒,切记不可贪杯。若有剩余,大伙均分。”
“谢公子!”
扶苏吩咐完便跟着荀况进入了圣贤庄,荀况指着一间房道:“这是你以后的住处,圣贤庄简陋不比皇宫,还望公子将就。”
“不必,此处已经很好。”
“公子收拾妥当之后,韩颜你带他来后院竹林找我。”
“是,夫子。”
一刻钟之后,扶苏收拾干净。他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宛如一块豆腐。
韩颜看到,不由惊呆。
在这里的学生,可不会叠得这么整齐。他很难想到,身为皇子的扶苏是如何叠得那么整齐的。
“走吧,我带你去见夫子。”
“多谢这位师兄。”
一路上,扶苏与韩颜探讨了许多问题,给韩颜说了很多东西。
“公子如此博学,为何还拜入圣贤庄?”
“学无止境。”扶苏道:“为何我居住的地方没有其他人?”
“公子身份尊贵,夫子害怕公子遭受意外,特意给了公子一个小院。”韩颜道:“前面便是竹林,夫子在那儿等你,我就不进去了。”
拜别韩颜,扶苏走进竹林,荀况坐在棋盘旁,他对扶苏招招手,“公子可会下棋?”
“小子略懂。”
“来,陪老头子下一局。”
扶苏执白子,荀况执黑子。棋盘上纵横交错十九条线,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白子先行,落在交叉点处,落子不能动,以围地者多获胜。
扶苏落子在中央,荀况落子在一角。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慢慢下着,荀况时不时抿一口茶水。
整个棋盘上逐渐布满白子,荀况皱眉,举棋不定,尔后才落下一子。
棋盘上白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扶苏起身朝荀况拱手一拜,“扶苏谢夫子指教。”
“从今起,在圣贤庄内,你名子苏。拜我名下,为我最后的弟子。”
“子苏拜见老师。”
“好好好。”荀况朗声笑道:“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开始正式的学习。”
“弟子知道了。”
扶苏说完离开,荀况默不作声看着面前的棋盘一直到韩颜叫他去用晚膳了。
韩颜拱手作礼一鞠躬,“师叔,该用晚膳了。”
“韩颜,你来看这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