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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说明星尤其是女明星为了上镜好看每天就啃蔬菜萝卜跟兔子似的吗?
褚夏这……是猪吧?
人都走到眼前了,褚夏也没顾上打招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往旁挪了挪座位,手里掐掉虾头:“买了三人份的,龙虾特好吃,你试试。”
说着,分外熟练地剥了虾壳,剔除黑线,喂到了江荷的嘴里,整个过程看都没看她一眼。
“三人份的?”江荷嚼着虾肉,环顾四下——除了她俩,还有第三个人?
“白獏獏呀,”昨天那一大桌子菜,她俩没吃多少,全喂给白獏獏了,这什么毛里求斯袖珍短毛雪猫饭量这么大?褚夏侧脸看她,特认真的问,“你不是今天早上带它出去买猫粮了吗?它呢?”
虾肉入味儿又鲜美,江荷从盆里抓了一只油光红亮的大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天气不错,它遛弯儿去了。”
褚夏:“……你确定它能找到回家的路?”
“家?”江荷手指往下指了指,“你说这儿?”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长了,熟悉了,江荷不再是起初沉默寡言的面瘫,虽然还是面瘫,但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随时随地能制造暧昧气氛的面瘫。
家?
这儿?
直女的思维和蕾丝的思维向来不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细细一想,她俩同居的事情本来就很亲密,在亲密的基础上再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好像都容易和亲密二字沾亲带故,这不是褚夏的本意。
褚夏不动声色地坐得离她远了些,演技纯熟地转移话题:“好吃吧?我都两三年没吃了,符姐不准我吃这些东西。”
贴着虾头和虾尾的衔接部位吮吸,哧溜几声,醇香浓厚的汤汁滑入舌尖,根本没心思辨认这汤汁里究竟掺杂了什么使人食指大动的作料,只单看着这透亮的虾背就忍不住地咽口水。掐头去尾,三下五除二地剥掉虾壳,抽掉黑线,就一截比她食指还短的粉嫩虾肉,捏着剥好的虾肉沾了沾盆里的汤汁,一口咬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两盆……够吃吗?
褚夏见她都没能腾出嘴来回话,耸肩笑了笑,手往旁边的啤酒堆里一翻,全喝光了。
起身去厨房的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又拿了俩高脚杯,虽说红酒配大排档小吃掉价了些,可她这会儿真是懒得出去买啤酒了。张以冉今天给她发微信,让她最近少出门,说她听到消息,有人买通狗仔,要拍到她被公司雪藏以后落魄潦倒的照片,公诸于世趁机奚落。褚夏也没感到意外,她脾气差,也没有笼络人脉的觉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五年来在圈里树敌不少,只是她觉得好笑,就算她负债累累卖房行乞了,讨厌她的人又能从贬低欺辱中获得些什么?
精神的胜利,短暂的愉悦?
就像谌思和她说过的,聪明而伟大的人,向来是在人下人时把自己看做人,在人上人时把别人看做人。
啊……怎么……又想到谌思了……这几天,都没再梦到她了……
闷了两杯红酒的褚夏靠着大理石桌,双膝并拢,手里拿着红酒杯,在眼前晃了一晃,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左右摇晃,电影进行到片尾,编剧“张生生”的字样映在摇摆不定的红酒里,若隐若现。
江荷一气儿吃了半盆龙虾,想歇会儿,纸巾盒在桌上,她绕过褚夏的肩膀去抽纸巾,看见褚夏两颊泛起酒色的酡红,还一个劲儿地倒酒喝。
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江荷把手擦干净了,把她手里的酒杯和红酒拿过来,刚放好,左手被褚夏抓过去,冲着手背就是嗷呜一大口。
“嘶……”
这尖牙利齿的,江荷从她嘴里抽出手背,吃疼地摇了摇手。
褚夏醉眼迷离地扶着地板贴过来,江荷忙往后退,生怕被她好事成双,给自己凑齐一对牙印。
“给我……”褚夏拽住江荷的裤脚,手伸向前,不知道是想往左抓还是想往右抓,总之是摸了个空。
地板上横七竖八差不多躺了一打啤酒罐,红酒也被她喝了三分之一,喝杂酒向来容易醉,江荷哪会听她的,把红酒和酒杯护得好好的,只差没当着她的面把它俩吞进肚子里,让她死了买醉这条心。
“给我嘛……”褚夏这语气莫名其妙带了撒娇的声调,眼睛里水汪汪地泛着光,江荷心里没出息地被她看软了一块,幸好还剩九块是硬的。
褚夏摇摇晃晃地扶着桌沿站起身,江荷怕她一头栽进龙虾盆里糟蹋了粮食,也跟着站起来两手大开虚扶着她。
“给我嘛……”褚夏忽然抱住了江荷,江荷头皮发麻地听着她的娇嗔,“就一口,坏蛋……”
仅仅是抱不算什么,关键是褚夏还用她的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江荷的胸,江荷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一次发现褚夏怎么这么矮,矮就算了,你能不能站直?!站直了你再蹭,也该是蹭脸蹭肩膀吧?!
迫于这耍流氓的行径,江荷投降:“好——就一口。”
江荷正要将她推开,去拿酒杯,褚夏又把她抱住,笑得眉眼弯弯地从她的胸摸到她的锁骨,最后总算摸到她的脸,站直了,也踮起了脚尖,嘴里还咕哝着:“你怎么长高了?”说完,对着江荷微微张开想要说话的嘴,落下一个吻,吻完了,笑得像个白痴,竖着一根手指头,“你看,就一口!”
江荷三魂给她吻走了七魄,呆怔在原地。初吻啊这是,她损失大了去了,这笔交易定金多少来着?还能加价吗?
褚夏打了几个转,也不知道到底想往哪个方向飘,最后倒在了江荷的怀里,搂着她的脖颈,轻声唤道:“谌思……”
符倩输了密码,进门,走到客厅,见到的就是如此耐人寻味的一幕。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言迦面前把褚夏给夸得情根深种,再守几十年活寡保准能抱个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奖杯回来。
几个小时后,笑得桃花满面像只树袋熊缠在江荷身上的褚夏狠狠把她的脸给打了。
江荷把对着满脸韭菜色儿的符倩喊“妈妈”的褚夏抱进卧室的床上,找了个粉丝送的大熊给她抱着,房门关上,无情又有理地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发酒疯。
回到客厅,继续吃龙虾,吃着吃着,想起了什么,抬头一看,符倩站在她眼前,脸还是绿的,眼神却甚是玩味:
“小江。”
江荷:“嗯?”她怎么莫名的……有些紧张?
符倩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姐姐看好你哦——”
江荷:“……”
妈妈……哦不——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言迦生气归生气,说雪藏也不是真雪藏,所以公司前几天发的公告话说得不满,留有余地,想翻牌也好翻。
这不,这天夜里就发了个喜讯——褚夏如有神助地身体康复了,腰也不酸腿也不痛了,一气儿能爬十几楼。
比起前几天毫无实锤的信口胡掰,嘉利官方微博今天还在长微博里配了好几张图,照片里褚夏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气,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当然,即便如此,质疑嘉利和褚夏联手炒作的网民还是不占少数。
不过这已经不是大众关心的重点,嗅觉灵敏的人已经猜出来,嘉利要力捧褚夏上位了,国内花旦市场竞争激烈,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符倩吃了串烤金针菇,正用平板刷微博,她自己有一个圈内公开的微博账号,褚夏的死忠粉也都知道。
刷着刷着,跳出一条评论,符倩点开,差点儿没气得头冒青烟冲进褚夏的房间里把她拖下床抽打一顿——
在褚夏的胸上荡秋千:妈的,肤浅你个周扒皮!老巫婆!吸血鬼!我老婆胸都那么小了,你还压榨她!躺在病床上受苦受难的人不是你你就不心疼了是伐?
符倩戳着屏幕骂:“我让她休息你们骂我不给她资源,我不让她休息你们又骂我不人道!她胸本来就这么小吊不起你的秋千!别惦记了!这照片都是两年前的了你认不出来吗?!”
g市,拘留所。
被治安拘留了好几天,白曼桢和叶小青总算见到了明媚的太阳,吸到了新鲜的氧气。
如果排除是卢月笙送她俩出来的这个“惊喜”,白曼桢的心情应该比阳光还灿烂几分。
白曼桢和叶小青在马路边等车,卢月笙站在旁边,两手插/进裤兜里,一张嘴嘎巴嘎巴说个不停:“大姐,拘留所的意义不在于惩罚,在于使人自省。我看您这小妹妹觉悟挺高的,您得跟她多学学啊,别再落在我手上了。还有李玲的事儿呢,我还真是不信你俩只是凑巧路过,不说没关系,我也不会屈打成招,您是b市的人是吧,真不巧,我也是b市的,咱们都这么熟了,没事儿出来唠嗑几句,叙叙旧。我呢,也发发善心,会慢慢地把你带入良好公民的正轨……”
白曼桢几天没睡好觉,卢月笙多说一句话她心里多狂躁一层,叶小青不停地哄她都没用,偏偏一辆出租车也招不到,卢月笙还跟只苍蝇似的没完没了!
白曼桢总算忍不住了,猛地回头看她——
卢月笙歪着嘴角笑:“大姐您这得回去好好养养,眼角都有皱纹了……唔——!”
卢月笙整个脑袋都是发蒙的,也忘了挣扎,这白曼桢怎么说吻就吻?!她们女同志向来这样的?!
叶小青也是看呆了,不过也没忘记招车,好不容易招到一辆车,忙拽着白曼桢走。
白曼桢最后咬了卢月笙的下唇,舔了舔血丝,冷笑:“让你嘴欠!这会儿老实了吧?!”
第23章 日式料理()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这是褚夏在宿醉后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当她捶着脑袋走出房间,看见整洁干净的地板与大理石桌上的红酒与红酒杯时,第二个想法横空出世——我喝醉的时候,应该……没人在场吧?
褚夏站在客厅,还处于魂游四方的状态中,符倩忽然端着杯果汁从她身边擦过,拍了拍她的屁股:“醒了就好,我泡杯蜂蜜水给你醒醒酒,待会儿去公司。”
褚夏松了口气,是符倩陪着她的就好,她顶多抱着符倩从嘴里蹦出一溜儿七大姑八大姨的称谓,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去公司?去公司干嘛?”
符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渐弱渐小:“《柜子里的人》整组开会,你作为女主角想缺席?”
开会?女主角?怎么……怎么睡了一觉世界颠了个正反?
我难道还没醒?
褚夏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嗷嗷叫了两声,这才纳闷地问道:“我不是被雪藏了吗?”
符倩在心里说,因为言迦听说了你和谌思的凄美爱情故事所以大发慈悲决定把你解冻了。不过她当然不敢就这么告诉褚夏,幸好她今天一大早接到简乔打来的电话,说《看得见吗》延期开拍,希望褚夏把档期留下来,符倩自然满口应承,这会儿也有了合适的托词:“简乔那电影延期开拍了,日子也还没定。言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你可以放宽心地进组了吧啊?”
符倩泡好蜂蜜水,回头一看,褚夏扭扭捏捏地站在她眼前,然后投怀送抱,小小声地搂着她的脖子说:“符姐,肯定是你从中调解了,谢谢你啊,我前天不该挂你电话的。”
褚夏的声线压低了,有种孩子气的感觉,特别让人受不住。
“滚滚滚——!别跟我这肉麻兮兮的,你这样的就是欠揍,赶明儿我买根鸡毛掸子伺候伺候你,你保准老实。”符倩把她的脑门往外戳,抬头看见走出客房的江荷,笑得像朵花儿,还故意用眼风瞟褚夏,“小江怎么不多睡会儿,昨天真是麻烦你了啊。”
小江?麻烦?
褚夏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等江荷走进浴室之后,轻声问:“昨天……我喝醉了,是她照顾我的?”
符倩点头,还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你贴在她怀里,她想不照顾也不行吧?”
蜂蜜水灌下去浑如白开水,褚夏的脑子里茫茫然一片,追着符倩问:“我除了贴在她怀里,别的没做什么了吧?”
“应该可能没做什么了吧,不过也说不准,也许你想对她做什么但是没来得及做呢?”
褚夏心里一个劲儿地吐槽:什么叫我想对她做什么?我喝醉的时候一向不带脑子啊!不带脑子哪来的想法和念头?!
符倩往外走,褚夏还追她,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我就只是贴在她怀里是吧?没做别的吧?”
符倩猛地回头,差点和褚夏撞上,她揉了揉褚夏乱糟糟的头发,笑得特别慈爱,像个狼外婆:“你还叫我妈妈,特动听,特孝顺,乖女儿,再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