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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梅立才清醒过来,而且她是被冻醒的,记忆中还是雨林里闷热的要命的感觉,身边却似乎已经到了零度了,梅立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屋子里有空调,空调冷风开到了零上三度,而梅立的手脚都麻木了,正对着她的眼睛前方,有一个玻璃窗,窗外站着一个人,那是杜央。
杜央在受伤以后一直留着刚刚掩住耳朵的中长发,浓厚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被毁坏了的一半脸,所以她的眼睛也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头发外面,她就用这只眼睛,看着室内的梅立,通过话筒,说:“你现在知道你的处境吗?”
梅立有些虚弱,没有回答杜央的问题,杜央说:“你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嘛?”梅立闻言说:“是来接受训练的。”杜央闻言却冷笑了一下,说:“不对,是来正视现实,放弃妄想的。”梅立不解其意,看着眼前的杜央,杜央继续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什么时候想放弃,什么时候让你出来。”
梅立先是不明其意,片刻后想起梅子灵说过特种训练有一个很重要的训练项目就是对意志力的磨练,她现在面对的恐怕就是这项残酷的训练,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一点体力,但是没多久以后,门忽然打开了,门外走进一个人,举手就把一桶冷水浇在了梅立身上。
冻的瑟瑟发抖的梅立被冷水一浇,只觉得全身都要冻僵了,冷的难以忍受,耳边又响起了杜央的声音说:“想好要放弃了嘛?只要你放弃,我马上就放你出来,带你去找梅子灵。”
但是放弃了,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她们的计划,这不是在开玩笑,这是真实的问题,瑟瑟发抖的梅立没有说话,死命咬牙忍着。杜央看着她,转头对房间里的人说:“把温度调到零度。”
气温越来越低,梅立的体温也越来越低,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冻硬了,梅立保留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神智,努力让自己的手脚动上一动,以不至于让自己彻底被冻僵了,杜央的声音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摇滚音乐,音乐震耳欲聋的,在这个密闭的环境中,嘈杂的音乐像是敲打在梅立的耳鼓膜上一样摧残着梅立的神经。
“这种折磨要是那么容易挺过去,也不用刻意去训练了,不过也不因该去硬挺着,这也是有技巧的,最好用的一个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去想一些最能让你开心的事情,或者是唱歌,背诗,上,痛苦就会减轻一点。”
这是在梅立出发前,梅子灵教给她的秘诀,梅立开始调动脑细胞,想象美味的食物,想象家里温馨的气氛,想象梓雨获得自由以后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想到这里,梅立的目标又一次清晰起来,她开始自言自语:“爱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我爱你,我决不放弃你,我做这一切什么都不为,我只要你自由,自由!”
杜央一直站在外面,通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梅立,梅立连脸颊上都开始结冰了,但是她一直喃喃自语着:“爱能创造奇迹,也一定能帮我挺过去!”
杜央听着,神色冷漠的嘲讽了一句:“幼稚。”
然而一个小时以后梅立依旧没有松懈,神智也还算清醒,杜央沉思了一阵,说:“准备一盆四十度热水抬进去。”
热水抬进去了,杜央也走进了房间里,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梅立,杜央伸手把她揪了起来,让她看着那盆热水,说:“如果你说放弃,我就带你出去,如果你还要固执,我就把你扔进这盆水里,你应该知道后果。”
梅立当然知道后果,一个几乎快要冻死的人,突然在受到高温的刺激,轻则皮肤溃烂,重则可能会导致心脏骤停而死亡,梅立却说:“我不放弃,我爱她,爱能战胜一切,我死也不放弃。”
这样的话也只有小孩子能说出来,当随着年纪的增长,成年以后看多了人情寡淡,还有几个人能这样坚定的相信爱情?
杜央冷冷的说:“把她扔进去。”
水温不足以烫伤梅立,然而梅立现在冷的似乎皮肤都已经结成冰了,在这种情况下,温暖的水像是一盆钢针一样扎向梅立的全身,梅立在这痛苦中尖声痛呼起来,杜央说:“还不肯放弃?”
梅立却说:“我爱你。”她这会已经神智不清了,杜央听着这句话,眼神凝滞了一下,说:“把她解开吧。”侦察班的人把梅立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了,然而等绳子解开时,梅立已经完全崩溃了,神志不清的看着杜央说:“我想你,我只想把你救出来,只要能把你救出来,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你。”
杜央看着眼前的梅立,心底里变得异常柔软了,但是她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只是说:“可以结束了,把她带出去吧。”她说着起身要走,不想梅立却一把抓住了她,说:“不要走,你相信我好嘛?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一定,一定,还你自由。”
她说着抱住了杜央的脖子,缠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杜央抬起出她的义肢轻轻拍了拍梅立的脑袋,自言自语:“到底还是个孩子。”说着她又对身边的人说:“把她送回宿舍去吧。”两个人伸手来接梅立,杜央却又改变了主意,说:“算了,还是我送她回去吧。”
第7章 七()
李冷亦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杜央站在梅立的床边,梅立躺在床上,双眼失神的看着正上方,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话,什么“自由”,什么“一定要等我”,还流了很多很多的泪水,虽然她昨晚才说过再也不哭了。
不过李冷亦一看就知道梅立这样是被逼到极限,整个人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上的状态,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杜央站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李冷亦看着她愣了一下,惊奇的发现她的脸上竟然带着痛楚,这点发现让李冷亦太惊奇了,所以她进来以后都没说什么。
杜央却察觉了她的存在,在察觉的一瞬她的脸色冰冷如初,她抬起一只手覆在梅立的眼睛上,梅立喃喃自语:“天黑了。”杜央说:“是啊,睡觉吧。”她就这样把手在她眼睛上放了几分钟,等手拿开后,李冷亦看到梅立真的睡着了,李冷亦也不忍心打扰她,也不知道杜央用了什么手段把梅立折磨的近乎崩溃,想想也觉得恐怖,再加上昨晚整一夜没睡好,于是也上床睡了。
来回折腾的都够呛的,杜央这种训练方法比一般特种兵训练还要超强度,已经经过一次魔鬼式训练的李冷亦都有些吃不消,梅立才十九岁,能挺到现在已经难能可贵了,但是杜央恐怕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梅立的皮肤在休息后也起反应了,身上出现了一块块的紫色斑块,李冷亦想不透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就听到门上传来了敲门声,李冷亦过去打开,是侦察班的班长,班长把一包东西交给她说:“这是你们教官給梅立,等她醒来让她自己用吧。”
李冷亦疑惑的说:“这是什么呀?”班长说:“我哪知道,你先看这。”李冷亦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他的防弹衣上,正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弹痕,班长说:”着你们谁干的?”
自然是梅立干的,李冷亦没说是谁干的,而是得意笑说:“昨晚被撂倒的是你啊,班长同志,你好丢人哦。”班长一脸赧然,鄙夷一句:“看把你得意的,下次有你们好看的。”李冷亦撇撇嘴,对他做了一个v字手势,转身回房了。
李冷亦拿着包裹回去打开一看,却发现包里是一盒冻疮药,和一盒口服抗生素。
梅立此时也醒来了,发现自己身上到处是紫斑,而且比较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了,不仅在哪里痛不欲生:“我不活了,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是不是破相了啊?”
李冷亦把冻疮膏扔给梅立,说:“你自己涂吧,你身上这些是冻伤啊?”梅立看是冻疮膏,于是拿过来一边涂一边说:“可不是嘛,她把温度调到零度还浇我一身水,关了我两小时,把我冻成人棍又给我扔进热水里了,苍天啊。。。。。。。。。她绝对不是我亲妈,我亲妈是梅子灵,梅子灵当年一定搞错了,才记成她是我亲妈的。”
李冷亦看她一边涂,一边哀叫,听着也惨不忍听,于是说:“你赶紧把药涂了,在把该吃的药也吃了,这还有抗生素。”紫斑是冻伤后将要开始溃烂的前兆,梅立身上很多地方出现了紫斑,手脚尤甚,其次是手臂腿部,再其次是臀部,身体四肢距离心脏位置越远的部位越容易冻伤,尤其在受冻后突然暖和起来,血液供应不及,很容易导致表皮细胞死亡,这也是忽冷忽热的情况下更容易冻伤的原因。
梅立现在手脚上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溃烂了,涂了冻疮膏也不能止血,梅立涂过之后就把溃烂的地方包扎起来了,一边包扎一边说:“她不知道这种伤严重了是要截肢的呀?就算不截肢,我要留一身伤可怎么办?我是她女儿?她这么想把我变成丑八怪,我还能是她女儿?我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梅立越想越伤心,在涂完药以后就往床上一躺,然后开始在床上打滚,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喊:“妈妈,我想死你了,你快把我解救出去吧。”
李冷亦一头黑线的看着她,说:“你现在只有你眼前这个妈妈,她非但不会解救你,还会继续把你往死里整,你还是快想想怎么对付她吧。”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侦察班班长的叫喊声:“教官叫你们马上到前面草地上集合,准备训练。”
梅立蹭一下坐了起来,瞪着李冷亦说:“你乌鸦嘴。”
梅子灵匆匆走进了夏天虹的办公室,几门就说:“什么事,这么急?”
坐在办公桌后的夏天虹抬眼看着她,说:“梓雨被人从监狱里劫走了。”
“什么?”梅子灵有些震惊,夏天虹说:“我放当时的监控录像给你看。”梅子灵却依旧有些震惊,说:“她是在监狱里被人劫走的?”夏天虹点了点头,把电脑转了过来,屏幕对着梅子灵,说:“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白天,夏天虹说:“就在十七号早上十点,犯人们放风的时间,你看这里。”梅立顺着夏天虹指引的地方看去,她看到了梓雨,梓雨起先只是一个站在监舍楼下的水泥台阶上出神,几分钟后,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异常,于是向她发现异常的地方走去,这时监控摄像头切到了高墙那边,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是哨楼,哨楼上两名全副武装的哨兵在哪里站岗。
监狱里的高墙大约有三米高,是一般围墙的两倍高,而且高墙上面还拉着高压线,夏天虹走到梅子灵身后,说:“你注意看,就这个时候,高压线没电了,但是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梅子灵仔细看去,然后她就看到高压线上搭上了另外一根金属线,而这根金属线搭在最高处的那根高压线上,似乎就是为了占据这个最高的位置,夏天虹说:“你仔细看,这不是普通的线,这是一根探测器。”
那果然是一根探测器,因为看似普通铜线一样的金属线可以灵活自如的自己调整方向角度,然后它锁定了站在墙下的梓雨,就在这时,距离梓雨三米远的哨楼上,突然多出了两条身影,一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眨眼之间击倒了站岗的两名哨兵,而另一条身影在同伴动手的同时,像带了弹簧一样,飞速的弹出了哨楼,行动之快不过眨眼之间,梅子灵看到梓雨已经被这个人带上了哨楼,梓雨在进入哨楼后不及十秒钟,三条身影又同时消失在了高墙外。
监狱里的看守还是很严密的,而关押梓雨的监狱还是女子重刑犯大队监狱,看守更加严密,里外一共三层,最中心一层是监牢,梓雨从监牢里出来,也要经过两道铁门,但是放风的时候这一点显然就不构成问题了。
可是外面还有两层,夏天虹说:“他们带着梓雨离开内层看守后,就直接进入了地下,事后调查发现这些人通过在距离监狱三百六十米远的下水道里,打通了一条进入监狱的地下通道,而这条地下通道精密的绕开了修建在外层的监狱看守人员的办公楼,在把梓雨救出去后,他们就立刻通过地下通道离开了。”
梅子灵闻言,说:“有组织,有预谋,还有一个配合默契的精英团队。”
夏天虹头疼的捏着自己的眉心,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你觉的会是谁救走了梓雨?”
梅子灵沉思一阵后说:“要救梓雨的可能是她爷爷,但是他们爷孙两一直是孤军奋战,我从来不知道还有后援,尤其是像这样具备相当强的实力的团队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