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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一方的船队中,忽然冲出数艘小艇,每艘小艇上不过三五人。最前面那艘船头之上,站着个身形矫健的汉子,盛夏时分只穿了件白‘色’单衣,‘裤’脚挽到膝盖处,艇上三个同伴,也是如此打扮,看起来很是利落。
防守方的船队中,‘射’出密集箭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见那为首的汉子落入水中。眯眼细望,水面上早已不见了人影。
“这样莽撞,又有何益?岂不是赶着上去送死吗?”有人出言说道,然而话音未落,就见守卫水寨的数艘战船船舷上,忽然冒出几个白‘色’身影,动作迅捷,显得颇为老练,不待船上士卒举枪相刺,便翻身跃入敌船。
众人看不真切如何相搏,但很显然那些白衣汉子占了上风,竟然很快被他们夺下船只,猛地‘插’上代表火势的红‘色’大旗,周围战船不得不随之避让,如此一来阵型便有些散‘乱’,而此时正面进攻的船队,也贴上前施放拍杆,又有数架云梯自敌台搭上敌船,身穿皮甲的悍卒举着短刀从上一跃而过。
守寨船队虽然被进攻方贴到近前,却并不慌‘乱’,各船彼此支持,相互协作,反倒夺下了来犯之敌中的楼船,不过攻防主将似乎已趁‘乱’转移,看旗号他竟是主动烧毁了楼船,使得守方不得不重新调整阵型。
吕布等人骑战步战自然很是‘精’通,但这还是首次见到水军‘操’演,许多不明白之处,忍不住出言相询,夏口水军中陪同他们的将领,便不厌其烦的为其讲解。
虽然明知是场‘操’演,但吕布张辽和高顺三人还是看的目眩神‘迷’,心想若是自己登上战船指挥作战,肯定会茫无头绪。看来水军作战,并非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样,只凭借谁的船大,谁的兵多便可稳‘操’胜券。眼前还只是‘操’演而已,若真是实战,只怕要比眼下更为‘激’烈,也更为残酷。北人不识水‘性’,万一掉落水中,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想着,吕布看向刘琮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疑‘惑’。当初彭泽大湖之上,他又是如何大破孙策的?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连水军战法都如此‘精’通。
他这么想却是高看刘琮了,当日彭泽大战,实际上是甘宁坐镇指挥,刘琮那会儿领着明光骑去偷袭湖口,压根没他啥事。
就在吕布胡思‘乱’想之时,‘操’演戛然而止,各船打捞落水士卒,船头上号旗翻卷,不时有小艇穿梭在艨艟巨舰两侧reads;。
“之前那白衣汉子是谁?”刘琮招来水军将领,出言询问道。他对那个彪悍轻捷的汉子很是好奇,却不知黄祖部下中,何时竟有如此猛将。
那人躬身答道:“此乃折冲校尉苏飞,善水‘性’,每战登先,皆无所惧。”
刘琮听了之后猛然想起,这个苏飞,不就是历史上帮助甘宁投奔孙权的人吗?后来黄祖兵败,苏飞被俘,还是甘宁力保才没被孙权砍了脑袋。想不到竟然也是员猛将。不过能与甘宁‘交’好,以甘宁的脾气苏飞断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如今甘宁已为柴桑水军统帅,苏飞却仍然只是个校尉,两人的命运轨迹,自从自己出现之后便注定无法‘交’集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刘琮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扭头望向江面,见战船已入了水寨,不由眯着双眼,回想着方才‘操’演的整个过程。在他看来,夏口水军更注重将士的个人能力,尤其擅长贴近之后抢夺战船,同时对于水战的一些制胜手段,也掌握的颇为熟练。也许,这才是这个时代原汁原味的水战方式吧?
想到这里,刘琮扭头对王粲说道:“最近的消息可有说明,江东船队在何处驻泊?”
“孙军战船在庐江郡的皖城、虎林一线设防,多数战船还是停泊在居巢湖中。”王粲闻言不假思索,脱口回答道。
居巢湖就是后世的巢湖,古称南巢,现在也还有人这么称呼。刘琮听了点了点头,对贾诩说道:“现在看来,若要取江东,必先克皖城,否则即便水军南下,也是如芒刺在背,使人不得安生。”
贾诩的想法与他差不多,之前就已经决定要水陆并进,水路不用说自然是顺江而下,但陆上的攻击线路,却一直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如刘琮所言,由江北横扫庐江,另一种是自江南取虎林,直取江东心腹。两种方案各有利弊,一直委决不下,限于兵力又不能再度分兵,所以这个问题困扰至今,还是没有定论。
“待过几天赵、魏及黄将军等人来此,再作商议吧。”王粲见两人都沉默不语,便出言提议道。对于柴桑水军爆发瘟疫之事,他作为刘琮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尚不知瘟疫能否控制住,柴桑水军又会因此遭受多大的损失,故此只能在夏口等待确认之后,再行定夺。
刘琮想到这一层,不由皱眉对贾诩低声说道:“若是孙权得知,未知会作何反应?”
“将军的意思,是‘诱’敌来攻?”贾诩同样低声反问道reads;。
“如果换成是我,见到敌军被瘟疫削弱实力,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刘琮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就不知孙权是否有这个胆量。”
贾诩稍一沉‘吟’,环顾左右后对刘琮说道:“军机要务,只怕以孙权现在的情形,还当遵从周瑜等人的意见吧?”
“是啊,他如今刚刚接手江东,恐怕还不会如此自专。何况军中诸将,未必会对他言听计从,倒是周瑜等人如今位高权重,可惜难以挑拨他们的关系……”刘琮沉声说道:“不妨散布消息,就说水军大疫,伤亡甚重,同时设下埋伏,待江东水军来袭之时,突然杀出”
“还是再等等看吧。”贾诩皱眉说道,他对于柴桑水军瘟疫的情况不怎么乐观,万一真的伤亡惨重,实力大损,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更何况贾诩从来不低估对手,这样的计策,显然太简单了些。想来以周瑜的才智,是几乎不可能上当的。
‘诱’敌深入固然可以掩其不备,但若是对方来个将计就计,到时候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
见贾诩并不支持自己的想法,刘琮‘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思忖片刻,还是觉得此计可行,只是目前柴桑水军的情况不明,所以贾诩才会有所疑虑。希望张机出手,能迅速遏制住瘟疫的蔓延吧。其实刘琮觉得即便没有张机相助,只要施展隔离**,相信也能很快将疫情控制住,但总归还是要彻底根治才好,毕竟都是水军将士,非战而殁实在令人心痛。
不过此计只是个初步的构想,真若实施起来,恐怕还要夹杂别的手段,现在还是等情况稍微明朗一些,再最终决定是否施行。
下了城楼之后,刘琮特意让人召来苏飞,先是赞其今日在‘操’演之中的表现,又赐了把锋锐的短刃,苏飞虽然没有表现的受宠若惊,但内心还是颇为‘激’动的。
黄祖在一旁见了,只是哈哈直笑,看样子颇为得意。他若是知道儿子黄‘射’所在的柴桑水军中爆发了瘟疫,只怕这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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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敌当前举豪杰()
半个月之前,孙策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到虎林,在此领兵镇守的周瑜闻讯大惊,立即率兵赶回吴郡奔丧。 '28909;38376;23567;35828;32593;82;101;77;101;110;120;115;46;67;111;109;更新快,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w。 。尚未入城,便得知刘琮发兵东进,大军已至夏口。周瑜因孙策之死心中悲戚,无暇顾虑,但对于刘琮这种趁人之危的做法很是愤怒。
吴县城外,孙权一袭白衣立在道旁。身后是张昭、程普、董袭等文臣武将,在此一同等候迎接周瑜。
孙权今年只有十九岁,但身材高大,方颐大口,上身长大而下半身却较短,异于常人。此时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面容悲戚,似乎还在为兄长的早逝而伤怀。自那天夜里孙策身死,孙权便哭号数日,无心治事,后被张昭断喝:“孝廉,现在是哭的时候吗?”之后孙权又被张昭使人换了衣裳,扶着他上马巡视各军、这才稍稍稳定军心。
然而张昭率领僚属上表朝廷举荐孙权,却迟迟未能等来朝廷的册封。不知道是因为曹‘操’在官渡与袁绍相持,无暇顾及,还是曹‘操’另有所谋。想到此处,孙权的眼角便有些‘抽’动。
他这个猜测其实距离真相并不远。曹‘操’闻孙策死,‘欲’因丧伐之,‘侍’御史张纮听说之后,急忙跑去劝谏:“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仇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操’听了之后,迟疑不决,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刘琮自背后突袭,若是能将祸水东引,自己便在与袁绍的战争中多了几分安全,不至于变成两线作战。既然刘、孙已成死敌,那就让他们相互争斗,彼此削弱,权衡再三之后,曹‘操’便将册封孙权之事拖延下来。为此,曹‘操’又将张纮任命为会稽东部都尉,让他去帮助孙权。
“来了周郎到了”迎候的队伍中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欣喜。
孙权听了,强忍着没有回头,而是抬起头向道路前方眺望,果然见数十骑士策马疾驰,看旗号正是“建威中郎将周”。'更新快,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站了,一定要好评'孙权闪至道中,那数十骑转瞬及至,在孙权身前十几步外,勒住战马,战马“恢恢”嘶鸣,马背上的骑士已翻身下马,大步向孙权走来。
“将军”周瑜满面征尘,英‘挺’俊美的面容上神情悲怆,眼中含泪对孙权躬身行礼,孙权急忙上前扶住周瑜的双臂,因周瑜称呼自己为将军,心中感到踏实不少。
周瑜直起身环目四顾,与张昭等人各自行礼,见到程普时,双方皆有些不太自然。他二人素有嫌隙,只是如今却不得不压抑情绪。入城之后,周瑜便先往乌程侯府祭拜孙策,孙权等人一同陪他前往。路上周瑜见行人指指点点,暗中‘交’头接耳,不知所言何事,心中颇感疑‘惑’。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是在议论孙权。
也许是因为孙权年轻,不足以服众吧?心情沉重的周瑜并没有多想,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孙策的音容笑貌,他只比孙策小一个月,谁能想到孙策正值壮年,会突然身故呢?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杰吗?
灵堂之上周瑜泪如雨下,他与孙策乃是总角之‘交’,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死党发小的关系。当初孙策攻破皖城,得到桥公两个‘女’儿,皆国‘色’天姿。孙策自娶大乔,周瑜娶了小乔。孙策对周瑜说:“桥公之‘女’,虽经战‘乱’流离之苦,但得我们二人作‘女’婿,也足可庆幸了。”斯言在耳而人已远逝,唯有大乔一身孝服怀抱襁褓中的婴儿,在堂上守灵。
“呜呼伯符吾来之也晚矣英灵不远,闻吾赞之……”周瑜痛哭失声,哽咽难言,待将自己所作的祭文‘吟’诵完毕,已是声带沙哑,目呲‘欲’裂。闻者无不为之动容,大乔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引得怀中婴儿,亦大放悲声。一时间灵堂上哭声震天,令人揪心般的难受。
猛然间一阵冷森森的‘阴’风穿堂而过,灵前燃着的数只儿臂粗细的白烛,随着这阵‘阴’风竟渐次熄灭,只见白幡飘动,素纱飞扬,炉鼎中的青‘色’烟雾似聚还散。
“伯符,汝归来否?”周瑜大张双臂,仰天哭喊。声似啸叫,如啼血之杜鹃,哀痛之情,无法言表。
在周瑜身后的孙权也是哭的浑身颤抖,泪眼滂沱。然而他偶尔抬起头时,目光却频频落在大乔娇俏的身影之上……
“周郎还请节哀”张昭见众人痛哭不止,长叹一声,对周瑜说道。孙权也起身相劝:“公瑾一路辛苦,还当爱惜身体。”
“伯符到底是如何遇害的?”周瑜止住悲声抬眼望向张昭和孙权,咬牙说道。他想不明白以孙策的勇武,加上护卫跟随,怎能轻易被刺客所杀?再说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指使,他要找出元凶,为孙策报仇
孙权闻言,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呐呐低头道:“那日兄长出城狩猎,因纵马疾驰,孤身一人遭遇刺客,猝不及防,被冷箭所伤。护卫赶到后见情势危急,便将三名刺客全都当场格杀。据说……”他抬起头快速的看了眼周瑜的表情,复又低头拭泪,接着说道:“据卫士所言,那三名贼子俱是前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想来他们早有预谋,得知兄长驻军丹徙便前去行刺。可恨苍天无眼,竟然使得贼子得手”
周瑜听了将信将疑,遂问道:“那些护卫何在?刺客的尸体,可曾让人认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