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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指挥的绵阳军士卒被杀得狼哭鬼嚎毫无还手之力,在他们的冲击下,邓贤所部已岌岌可危,张任这边的形势也愈发严峻。
此时战场上在正面守卫的荆州军巍然不动,高顺率领陷阵营如同一根钉子般,契入张任所部,使得从正面强攻的益州军难以展开,更别提有效的协同配合。高顺对于战场上的形势判断非常准确,往往能够寻找到敌军最薄弱之处,加以痛击。现在唯一令他烦恼的,便是益州军的薄弱处太多,他必须从中进行筛选,而且还要预计会给下一步进攻带来怎样的影响。
因绵阳军溃兵而造成的连锁反应,终于在荆州军各部的配合之下,造成了益州军的全面崩溃。( ’)
刘琮率领的明光骑并不是一味地向敌军冲杀,而是不断给敌军造成杀伤的同时,切断各部之间的联系,造成更大的‘混’‘乱’reads;。重甲骑兵的良好防护能力,加之骑兵本身所具有的高度机动‘性’,使得刘琮这两百余明光骑在益州军中驰骋,所向无敌。试图包抄合围的益州骑兵,被明光骑牵着鼻子走,反而造成了步军的进一步‘混’‘乱’。
当邓贤好不容易驱散了冲到后队的绵阳军溃兵,转身再看时,前面正在进攻的部下已经开始向后败退。如果此时他在前方,或许还能勉力将部队稳住,然而他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直到此时,许多益州将士甚至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到,便随着败退下来的士卒四散奔逃。人马再多又有何益?无非是给对方多增加一份战功罢了。
毫无组织的撤退很快就演变成了溃散。
面对如此情形,不仅仅是城下的张任邓贤等人,便是城楼上冒着石弹观战的黄权等都有些傻眼。这一幕似乎非常眼熟,而且就是在数日之前……
没有给益州军将士更多时间来感慨,刘琮率领明光骑沿着敌军各部之间的空隙高速前‘插’,使得溃退的邓贤所部愈发‘混’‘乱’。将校们除了自己身边的近卫之外,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部下,而那些士卒即便听到了将校们的大声呼喝,也只当没听见,埋头向着自己认为的安全方向撒‘腿’狂奔。
‘乱’军之中许多益州士卒眼见逃脱无望,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只要投降的话,就能保住‘性’命,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保命要紧。这其中,也不乏已经当过一次俘虏的降卒们,他们丢下刀枪,脸‘色’苍白的四处张望,等着荆州军过来受降。
丢了魂的益州军一败涂地,城头上黄权大声疾呼,然而除了身边的人,谁能听到呢?
消息很快传到了牧守府,刘璋闻讯之后倒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惨然一笑。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城头上的守军们心神不宁,此次出击再度惨败,接下来恐怕只能在城头死守了。然而面对荆州军的霹雳车,谁还有勇气在城头拒敌?
“完了,我看这城啊,八成是守不住了。”有人低声嘀咕道,手里的长矛斜靠在肩上,神‘色’很是无奈。
同伍的伙伴们都低着头,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附和,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估计赞同的人很是不少reads;。
此时荆州军并不以杀伤敌军为首要目的,而是驱赶、合围,在局部形成优势之后,立即解决当面之敌。刘琮率领明光骑因为机动能力更强,对于益州兵来说就愈发可怕。他们下意识的被分割得越来越远,跪地请降的益州军将士也越来越多。这种绝望的情绪一旦传染开来,就立即加速了益州军的崩溃。
张任的心中也闪过一丝绝望。此次出城进攻是他力促而成,虽然战前他已经有了战败的心理准备,可现在这种情形,却比他想象中的惨败要更加严重。数万人马拥挤不堪,四散奔逃,许多人甚至是被自己人推翻在地。只要倒下的将士,很少有人能够爬起来……
“为何一败如斯?”张任难以置信的望着人‘潮’从身边涌过,他扪心自问,己方兵力比荆州军多出近两万,然而他现在却不得不痛苦的承认,相对于指挥严密,装备‘精’良的荆州军,己方这两万余人马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身边的护卫努力地分开溃兵人‘潮’,保护着张任。其中一人见形势已无可挽回,不得不对张任大声喊道:“将军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张任闻言愣怔了一下,收回思绪,冷冷地瞥了眼溃兵,兜转马头。
他不甘心就这样承认失败,只要城还在,这仗就不算打完了
透过战场的烟尘,张任看了看天‘色’,估‘摸’着从出城接战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时辰。
两万余益州将士土崩瓦解,此战吴懿等二十余名将校被俘或阵亡,伤亡的士卒却只有五千余,其中战死者不过两千,然而被俘或投降的益州士卒却有八千余人。
虽然不知荆州军具体的伤亡数字,但张任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一千。这是益州军自前日之战后,再度遭受的惨败,不折不扣的惨败
既然是惨败,总要有人对此负责吧?在张任率领残部回城之后,便立即被黄权召至牧守府,后来赶到的邓贤等人,也被传召而去。
“如何?权力劝不可,诸位却非要出城如今再度惨败,便是守卫城池都嫌不足了”黄权在堂上厉声质问道:“大军败绩,为将者该当何罪?”
那些官员见黄权率先发难,也都纷纷出言指责张任等人,有的人甚至‘阴’阳怪气的提起刘琮在阵前与张任‘私’语之事reads;。虽然未曾明言张任是有心耍‘弄’诡计,但这个帽子压下来,张任还能有活路吗?
刘璋对此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于张任的人他还是非常信任的,否则也不会仅仅因为张任武艺出众便将其提拔为将领。只是他向来没有威望,说的话谁会听从呢?
面对众人的指责,张任并不辩解,只是目光冰冷的与黄权对视着。他自认竭力死战,问心无愧。此战之败,败在益州军各部训练不足,全无配合,绝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报”一名斥候快步拾阶而上,在堂前单膝跪地大声说道:“白水都督杨怀遣高将军率兵五千,正往成都而来,其先锋已至城外三十里处”
这个消息使得刚经历过一场惨败的益州官员们多少有些振奋。黄权也知道要守住城池,不得不依靠张任等人,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张任等人战败之事暂时放下。
“白水军来了就好只是杨都督为何不领兵亲至,只是派了高将军而来?”有个不太熟悉军务的牧守府属官低声对旁边的人问道。
旁边那人倒是知道些情况,闻言低声回道:“杨都督在白水关拒汉中之敌,怎能轻离?不过高将军亦是我蜀中名将,有他前来,想必这成都是无忧了。何况白水军久经战阵,绝非这些乌合之众可比。”
说着,这人的目光便不屑的向张任望去。在他看来,若非张任贪功,只要等明日高沛率领白水军入城,彼时城内四万人马还怕打不过城外的一万余荆州军吗?
堂上诸人因白水军的到来而略微恢复了一些信心,但是在今日参战的普通将士那儿,却开始蔓延起“恐荆症。”
能逃回城里的伤兵多数伤势不重,然而心理上的创伤,却是无法痊愈的。甚至随着流言的传播,愈发严重起来。在这方面潜入城内的特卫营细作们,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荆州军不可战胜的谣言很快在城内席卷开来,甚至愈演愈烈。
成都城内的百姓已经开始大规模的向城外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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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暗夜潜行欲示好()
白水军的动向刘琮通过斥候也已得知,对于这些从别处赶往成都的益州援军,刘琮下令一律不得阻拦,任其入城。 。 更新好快。甚至被俘和投降的益州将士,除了吴懿等将校之外,都听任其去留。
之所以不将降卒编入荆州军中,除了要减轻后勤压力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因为益州降卒的加入而降低了荆州军的战力。毕竟两军从军制、训练等方面差距很大,补充降卒用以辅兵尚可,当成战兵的话是绝不可行的。
然而即便如此,许多降卒也不肯离去。这些降卒要么是主将阵亡,要么是被荆州军俘虏,没了主将即便离开荆州军,也不过是被其他益州将领吞并而已。更何况经此一战,他们对于益州军已不抱希望,若是能够选择,谁不愿意追随强者?至少在荆州军中,要比在益州军中感觉安全许多。
普通士卒首先考虑的是自身的安危,而对于吴懿等将校,所考虑的就不仅仅是个人的生死存亡了。
吴懿被俘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不过对他们这些将校的看守,很显然要严密许多。待益州军溃败逃散之际,荆州各部也只是出动了五千余人截击,其余人仍坚守营寨或在霹雳车前列阵。即便如此还是有八千余益州军被俘或投降,使得一直在扩建的大营又立即人满为患。
荆州军并未追击太远,到了傍晚时分便再无战斗。除了留守霹雳车的数千将士之外,大部分都回了营中。
刘琮回营后,得知吴懿被俘,便立即派人将其押到中军帐内。
铠甲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刘琮在张迅的帮助下卸甲之后,刚擦了把脸,‘侍’卫便将吴懿带到。
“松绑吧。”刘琮淡淡的看了眼吴懿,对张迅说道。对于吴懿此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历史上刘备夺取益州时,吴懿被俘投降,那寡‘妇’妹子后来被刘备娶了做夫人,也算是应了那相士之言。只是刘琮对于吴懿的孀居的妹妹并无兴趣,他要的是吴懿的归降。
解开绳索之后,吴懿有些愣怔的望着刘琮。
在吴懿想来,自己乃是刘璋亲信,此番落入荆州军手中,恐怕凶多吉少,谁知道被押入帐中便立即松绑,莫非……
吴懿知道面前的年轻人便是刘琮,不过这会儿即便松了绑,他也毫无反抗之心。 '小说'毕竟他本身不以武力见长,所依仗的无非是刘璋的信任罢了。然而现在被俘,还能依仗什么呢?
见吴懿神‘色’怔忡,刘琮率先在案几后坐下,对吴懿说道:“吴将军,请坐reads;”
吴懿这才反应过来,拱手道:“败军之将,被俘之身,安敢落坐?”他此时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刘琮此举有何意图,怎能安心坐下?
“胜败寻常事,吴将军不必执念。不过吴将军可曾想过,此战为何而败?”刘琮也不勉强,含笑对吴懿问道。
怎能没有想过呢?吴懿苦笑道:“我军人马虽众,却彼此未能配合,且军无斗志,士无战心,故此招致惨败。”
刘琮微微颔首,又道:“为何军无斗志,士无战心,吴将军可曾想过?”
吴懿低头,皱眉不语。何以至此,他又怎能不知?别说旁人,他所领的绵阳军中,又有几个部将真心服从自己呢?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部将,各自还有背后的势力。想到此处,吴懿不由长叹一声。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以这样的益州军,绝对是抵挡不住众志成城的荆州军的,那么自己又当如何呢?设若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家人考虑啊。难道千里迢迢跑到益州来,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便又要遭受战‘乱’之苦了吗?
刘璋对自己如何,吴懿心里是清楚的。可这其中有多少是看在亡故的刘瑁面上,又有多少是因为自己无可攀附的原因?即便刘璋信任亲近,到头来还不是被调往绵阳,直到成都吃紧,才又调回来的吗?说到底,刘璋并非英主,所能提供的庇护也仅仅是在无事时保得自己平安罢了。这‘乱’世之中,还得投效刘琮这样的主公,才能有机会富贵啊。
念及此处,吴懿便不再犹豫,当下单膝跪地对刘琮拱手说道:“末将愿降”
对此刘琮并不意外,起身将吴懿扶起,笑道:“吴将军愿弃暗投明,最好不过这些日子已有不少益州将士归顺,奈何却无大将统帅,吴将军可愿意统带?”
“末将岂敢不从?”吴懿先是愣怔了一下,难道刘琮就不怕自己是诈降吗?还将益州降卒都归自己指挥……
消息传到城内之后,刘璋起初还不相信,然而第二天城外吴懿立于阵前,却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吴懿投降对于城内守军的打击,不可谓不大reads;。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刘璋的亲信,连他都投降了,那咱们还拼个什么劲?原本就因两次战败而低落的士气,愈发沮丧。
城内百姓纷纷出逃,刘璋下令不许阻拦,然而城‘门’值守的将校很快就发现,有不少士卒‘混’在百姓中逃出城外。于是又严加盘查,这样一来顿时减缓了出城的速度,使得百姓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