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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由赵云担任主将的明光骑,全军三千余人,皆使长枪,配以腰刀,以赵云勇冠绝伦的胆气,甚至数十人就敢向百名敌骑发起冲锋。而炮车营在魏延的率领下,往往出奇兵,行诡道,明明是笨重难行的霹雳车,却被他用的飘忽不定,令人防不胜防。至于黄忠的轻骑营,则骑射无双,每人都配以骑弓、手弩,出动攻寨时,呼啸而来,飞矢如雨,侵略如火……
还有张绣所率领的五千步卒,披重甲,执长矛,列方阵进则如枪林,退亦不散乱,实为野战中最可依仗的坚实兵种reads;。
除此之外,胡车儿也独领一军,号飞熊军,专司乘云梯车登城而上,在攻克叶城之战中,首战告捷,功不可没。其实飞熊军的军号,乃是当初董卓的私人精锐部队,因旗帜上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而名。当初的飞熊军全部是由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胡车儿就曾是其中一员,后来西凉军分奔离析,陆续覆灭,飞熊军也随之湮没。
不过既然有熟知此段历史的刘琮在,又有胡车儿这员猛将,一点点恶趣味加上对当初横行天下的飞熊军的缅怀之情,这支后飞熊军便在南阳军中,自成一系了。
此外还有很少人知道的陌刀营,如今仍在宛城附近的伏牛山里的密营之中,好吃好喝的伺候,流血流汗地操练着。刘琮相信,以刘磐的勇猛彪悍,陌刀营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当然,无论是由刘琮亲自统帅的玄甲营,还是明光骑、炮车营、轻骑营和飞熊军、陌刀营,全都在各军校尉之下设宣正郎。宣正郎在军中的地位,被刘琮不知不觉地日渐提高。
“以先生所见,袁公是否会趁机南下呢?”由于路途遥远,特卫营的密探一直未能在河北很好的扎根,即便有些零零碎碎的情报传回来,也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毕竟刘琮本身并不擅长此事,吴宽也是在摸索中前进,能做到当下这种地步,已经殊为不易了。
贾诩这些日子过的颇为轻松,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平展不少,但是听了刘琮的话,他稍一凝神,额头上的横纹便立刻深了几分。
“都督兵临许都已经快两个月了,袁本初若是有南下之心,也当有所耳闻。”贾诩皱眉道:“也不知是何人劝阻,又或是曹公用了什么手段,使得袁本初竟然放弃如此良机。”
刘琮也颇为遗憾,摸着有些扎手的胡茬暗自揣摩,历史上正是因为曹操占据河内,威胁到袁绍的地盘,又恰逢袁绍灭了公孙瓒,志骄意满,倾力南下与曹操展开了官渡之战啊。难道说自己兵临许都,改变了历史走向?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
“据闻吕布自下邳出兵,直取小沛,陈宫另领一军往彭城而去。”刘琮抛开袁绍的问题,转而对贾诩笑道:“先生这借刀杀人之计,一封信就会让曹公头疼许久了reads;。”
贾诩谦逊道:“此雕虫小技尔。以陈宫之能,断不会坐失良机,怕只怕吕布无谋,劳而无功啊。”
“呵呵,形势越乱越好,乱中方可取胜啊。”刘琮笑了笑,对贾诩说道:“如今曹公回师许都,想来就要调兵遣将,对付咱们了。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能不与之大战最好,若不得不战,则各个击破,立威为主,斩首为次。”贾诩深思片刻,抬头对刘琮说道。
刘琮深以为然,点头道:“先生所言,正合我意。”
此番出兵,刘琮仍旧打着迎奉天子的旗号,但是对天子遣来的使者不冷不淡,退兵什么的,更是置若罔闻。
然而对外刘琮则宣称天子被奸臣蒙蔽、挟持,大造舆论,争取民心。
让刘琮没有想到的是,在曹操率军返回许都之前,刘皇叔刘备,也曾派人前来说和。使者自然少不了要夸赞刘皇叔仁厚,说刘皇叔不忍见豫州百姓受刀兵之苦,请刘琮念在宗室份上,早日退兵云云。
对此刘琮笑吟吟的回道,既然刘皇叔如此爱民,又忠于天子,何不与自己联合,迎奉天子至襄阳,抑或里应外合,共谋曹贼……
这番话,刘琮还派人到处宣扬,弄的刘备好生郁闷,在许都闭门不出,生怕别人信了刘琮的谣言。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刘琮年纪轻轻的,却始终与自己作对,屡次中伤。自己可从来未曾得罪过他啊?
为表明心迹,刘备在曹操回许都之后,立即前去向曹操说明此事。曹操不以为忤,反倒安慰一番。及至得知吕布领兵侵犯小沛、陈宫率军进攻彭城的消息之后,刘备又再次求见曹操,恳请让自己领兵前往徐州助车胄、乐进两位将军。
曹操正为要全力对付刘琮,徐州那边无人可用而烦恼,听了刘备的话之后大喜过望,立即调拨三千人马让他与关、张出城往徐州而去。
待郭嘉和程昱等人得知此事,急忙驾车来见曹操,皆曰:“备不可遣也”
曹操听了之后幡然醒悟,悔之莫及,连忙派兵去追,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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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遭逢乱兵守残墙()
时至盛夏,天气愈发闷热。 ( )这天晌午过后,一行队伍自北而南,沿着泗水旁的道路向下邳徐徐前行。
路边草丛之中,躲藏着一群逃难的流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远远的看到这行队伍,都吓得缩在草丛后面,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张望着。
“奇怪,怎地打的是袁公旗号?”流民之中,一个身材枯槁的老村夫眯着小眼睛,咬着草根,纳闷道。
旁边一个稍微壮实些的汉子,一把拉低了这老者的身子,在他耳边唬道:“四爷爷,您不要命了万一被他们发现,咱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被唤作四爷爷的老头儿咧嘴一笑,吐掉被嚼的稀烂的草根,没牙的瘪嘴说起话来四处漏风:“那不一样,听说袁公爱民如子,他手下的兵,当不会胡乱杀人吧?”
事关性命,没人敢拿自己的脑袋去试验这句话的真假。他们伏在草丛中,眼巴巴地看着这支将近三百人的队伍缓缓路过。有那细心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示意他看那辆在队伍中间的马车。
这辆马车形制虽简单,但用料很好,油光水滑的梨木被漆得黑亮,小巧玲珑的车身、清脆悦耳的铜铃、钉着铜钉的栅格,在顶盔掼甲的骑士队伍之中,显得那么突兀。
透过白色细纱,仿佛能看到这里坐着的人影。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拂起轻薄的柔纱,只见一张略带忧伤的绝色面庞,在飘动的窗纱后若隐若现。
她的双眉淡如远山,额前秀发随风飞舞,一双明亮的双眼似被阴云笼罩,隐有波光流动,挺秀的琼鼻,香腮因为天热的缘故而微泛红晕,白皙如凝脂的脸颊清丽秀美,嫩滑的肌肤如霜如雪,宛如天仙下凡,让人痴痴凝望,心中却无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尤其是她峨眉微蹙略带忧伤的表情,使得看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心中为之一痛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从草丛后站了起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注视着马车,神情肃穆,浑然忘记了危险。 广告
饥饿的肚皮、残暴的盗贼、疯狂的溃兵,未知的前途,这些都被他们抛之脑后。能目睹这样的美好,即便现在就死去,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然而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的美好,又有什么难关不能闯过去呢?
车内的女子仿佛一道明媚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被天灾人祸折磨的已经失去希望的人们的心底,那久违了的希望,犹如一粒种子悄悄的萌芽了。
“刘都尉”在队伍前面的一名校尉摸样的人,示意与自己并辔而行的刘虎注意道路两旁,那些忽然冒出来的人群。
刘虎早就看到了这些面容枯槁,发如乱草的流民。他对身边的袁军校尉点了点头,说道:“无妨,只是些流民罢了。”
那校尉姓田,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番,叹息道:“早就听说这两年徐、扬大饥,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这些人看着真是可怜。唉,这乱世之中,人命真是贱如蝼蚁。”
“是啊,不光是大旱,这些年徐州兵灾不断,老百姓哪儿有活路还是俺们荆州好,尤其是南阳,田大哥你可别不信啊,到了南阳你看了便知”刘虎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着南阳的种种好处。
田校尉只笑眯眯的听着,若是听到感兴趣的地方,便插嘴问上几句。
正说话间,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方天际急涌而至,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道闪电在乌黑的云团之间闪现,紧接着滚滚雷声,如同在耳边炸响一般。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地面烟尘四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闪过,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倒下来。
刘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而慌乱,他镇定自若的在马背上直起身子,抬手遮在额前,举目向附近眺望。
“走去那边”刘虎伸手一指,一马当先,向那处房屋奔驰而去。
风夹着雨点,抽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穿着袁军服饰的骑士队伍争先恐后地追着刘虎而去,而一身黑衣外罩明光铠的南阳兵,则依旧保持着严密的队形,将那辆马车围护得密不透风。
待刘虎到了房屋近前,才发现此间的房屋多半已毁于战火,唯有一件小小的偏房,尚可避雨。不过院落挺大,烧的焦黑的墙壁上,还隐隐能看到一些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
“让兄弟们护着马车过来”刘虎翻身下马,冒着瓢泼大雨,在废墟间仔细探查了一遍,确认此处安全之后,招手下令道。
不多时,被雨水冲刷得愈发清亮的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小心地驶入了院子。
刘虎亲自动手,带着兄弟们将偏房打扫干净,然后拉起帷幕,请甄氏下车小憩。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啊。”田校尉有些担心的问道:“只怕今天到不了任城了吧?”
刘虎抬头看看天色,安慰道:“时辰尚早,等雨小一些就可上路,应该不会耽误的。”
“都尉,不好了”在院子外面巡哨的骑兵大步走了过来,对刘虎说道:“有一群溃兵向这边过来,看样子有七八百人”
刘虎和田校尉听了悚然一惊,对视一眼,纷纷招呼部下警戒。
站在废墟的高处,刘虎打眼一看,心中顿时更沉重了几分,只见田野间密密麻麻的冲过来许多乱兵,不少藏身在树林或草丛里的流民被他们驱赶出来,拳打脚踢,甚至拔刀劈砍哭喊声,哀求声,在风雨声中听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惨。
“刘都尉,怎么办?”田校尉虽然官职比刘虎高,可临行之前早就被上司交代,要听从刘虎安排,此时形势危急,他不由望向刘虎,大声发问reads;。
刘虎皱着眉头紧张地思索着,这里地势平缓,唯有此处废墟尚可凭借,若是匆忙逃走,在这大雨天中,反倒跑不快。
“请田大哥带兄弟们守住偏房,我和南阳兄弟去冲杀一阵。”刘虎当机立断,大声指挥着兄弟们骑上战马,准备列队。
田校尉张了张口,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点头,便带着部下将偏房周围保护起来。
雨随风势,如鞭如狂。这片矗立在平原中的废墟,成为乱兵眼中唯一可以栖身的所在,他们乱哄哄地叫嚣着,诅咒着这该死的老天,踢打着骨瘦如柴的流民,向这处院落撒腿狂奔。
忽然,晦暗地天际闪过一道雪亮的闪电,尚未等炸雷声响起,就见一队黑色衣甲的骑士队伍,从院落的残墙断壁之间冲杀而出那明晃晃的护甲被闪电照耀得极为刺目,寒光闪烁的刀锋,仿佛劈开了雨幕,挟带着风雷之声,宛如下山猛虎,直直地冲入了乱军之中
手起,刀落飞溅的鲜血喷洒而出,落在雨水汇集成的水洼中,很快染红了这一洼泥水。
马蹄沉重,刀锋雪亮。乱兵们被迅猛出击的南阳骑兵打懵了,傻眼了,然而同伴的惨叫声,金戈相击的撞击声,让他们猛然醒悟过来。
虽然不知道这队凶神恶煞般的骑兵是什么人,但看着不到百骑,杀了他们,抢了战马,说不定就能逃的更远了
这个念头,在无数人心中泛起,他们叫嚷着,咒骂着,给自己和同伙打气。越来越多的溃兵向这里涌来,凭借最后的勇气和对生的希望,向刘虎等人发起了攻击。
形势急转直下,野地泥泞,战马提不起来速度,冲撞之力便无可凭借,来回冲杀了几次之后,被雨水打湿了重重铠甲的刘虎,喘着粗气,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