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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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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大凉有女帝,手绘盛世。数千年历史长河里的书圣、诗仙、枭雄、帝王、神将、谋臣、大儒、祸水红颜……无数妖孽齐聚繁华大世,百花绽放,欲书人间风流。但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少年潜渊而起,欲与天公试比高。……已有完本书《宋仕妖娆》、《历史维修工》,欢迎书荒的朋友移步一阅。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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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夏日炎炎,蝉鸣呱噪。

    一条五六十米宽的鹅卵石河从漭漭群山穿出来,曲曲殇殇流向远方。

    阳光打在水面上,金光如鳞。

    仅有的一条小道,顺着这条叫青柳江的大河蜿蜒,没入连绵起伏群山里,正如一条慵懒长蛇卧在山水之间。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扇面村村民里,闲汉子懒婆娘们聚集在村口青柳江畔私塾外面的杨树林里,借着林荫乘凉,插科打诨度着炎热时光。

    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又或用荤段子撩骚着那些懒散婆娘孤身寡妇。

    不时响起哈哈大笑声。

    六月天娃娃脸,说翻就翻,天空中炸了个惊雷。

    熟谙四时的闲汉子们抬头看看天,没放在心上,晴空万里哪可能下雨。

    有妖风拂过。

    一直安静坐在人群外围的黄家傻儿子倏然打了个激灵,浑浊的眸子里闪耀着精光,环视四周一眼,神色莫名兴奋起来,仰天一阵哈哈狂笑。

    端的是霸气。

    杨柳树荫下闲汉子烂婆娘们插科打诨的声音曳然而止。

    老黄家的侄儿,六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人黄豆根离傻儿子最近,起身就要给他一巴掌,“狗日的平时里傻不兮兮的,笑啥呢笑!”

    却见那傻儿子翻身闪过,怒视黄豆根,“老鳖子,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黄豆根浑浊的老眼一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傻儿子哈哈狂笑道:“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想不到我黄巢又活过来了——”

    话音未落,便闻晴空再起惊雷。

    已经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黄豆根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身手敏捷得像个十八岁少年。

    好像慢一步就会被雷劈,转眼蹿到了十几米外。

    先前还插科打诨聊着天的扇面村村民如见鬼一般,只是一个呼吸间,便连滚带爬远离傻儿子,杨柳树荫里一片狼藉。

    众人站在远处,看傻儿子的眼神里尽是怜悯。

    一道闪电突兀的自晴空出现,撕裂长空汹涌而下,穿过茂密的杨柳树荫,啪的一下,准确无误的劈在傻儿子头顶,啊的一声,傻儿子翻身倒地。

    死翘翘了。

    杨柳树荫里弥漫起浓郁的香味。

    肉香。

    又死人了……

    然而这些个闲汉子懒婆娘却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有惊恐,反倒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起来。

    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个可怜的黄巢又是个什么东西?”

    却没人去应话,什么东西都无关紧要,反正已死。

    黄豆根一脸痛惜,“这可怎么给我那小姑说,虽然是个傻儿子,好歹是个活人,现在好了,非要说自己是什么黄巢,这不被雷劈了吧,你说做啥孽呐。”

    三十多岁风韵徐娘有那么几分姿色,几乎偷遍村里男人的王寡妇撇了撇嘴,搔首弄姿的挺了挺胸,拿捏着阴阳怪气的声音,“有什么不好说,傻儿子又不是第一个,咱们这扇面村啊风水不好,每年总要劈死那么一两个人。”

    村里磨豆腐的周婶儿吐了个痰,叹了口气,深有同感,“是啊,肯定是咱村风水有问题,十几年前我那口子也是这样,修房顶摔下来昏迷了半天,醒过来说自己是什么兰陵王要回王府,然后也被雷劈死了。最可怜的还是李汝鱼那孩子,他婆婆爷爷被劈死后,妈老汉一个又说自己是什么大唐李世民,一个说自己是什么来着……记不得了,反正也都被劈成了焦炭。”

    顿了下,“万幸李汝鱼这孩子运气好,被雷劈了四次都活下来了。”

    村里不学无术的二混子抠着脚丫,“妇人之见,就知道扯淡,被雷劈死的又不是只咱们扇面村有,十几年前李汝鱼爷爷、婆婆被雷劈死的时候,你们说什么来着,说什么鬼附身,还把县老爷惊动了,最后官府怎么说来着,说这叫正常现象,大凉的天下处处都有。”

    顿了一下,学着私塾夫子的模样掩面长叹兮,“妖孽层出天下将乱啊!”

    却惹来一阵嘲讽。

    王寡妇浪笑起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胸口抖得越发厉害,“为什么咱们村特别多?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去年老杨家那个儿媳妇,刚娶进门半年,大胖小子还没来得及生,浣衣落水了,救起来后失心疯说自己是什么花木兰,也被雷劈了。”

    黄皮寡瘦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村西口老鳏夫孙老头趁无人注意,伸手在王寡妇屁股上摸了一把,一脸贼笑,语气却有些酸溜溜的:“那你去给老杨家生个儿子撒,他们父子不是爬上过你的床嘛。”

    王寡妇哈哈笑了起来,有几两且下垂得厉害的胸口抖动起来,“老娘要生得出,你龟儿子是不是就要赖我家不走了?”

    孙鳏夫吞了口口水,盯着那胸口两眼放光。

    黄豆根没好气的道:“死了个人还在这里讲那些莫名堂的事情,良心被狗吃了!”

    被指桑骂槐的孙鳏夫有些尴尬,老脸一红,嘿的一声,“关我锤子事啊,我又没有儿子,黄豆根你装卵子的正经,前几天你还不是大半夜去了王寡妇家里,跟个公狗样哦哦叫几声就完事,丢死先人了!”

    人群哗笑起来。

    黄豆根恼羞成怒,撩起袖子就要冲上去,“狗日的孙鳏夫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孙鳏夫吓了一跳,心虚的退了几步,嘴上却叫嚣的很,“来来来,不弄死我你是龟儿子,说得老子怕你似的。”

    大家都清楚黄豆根和孙鳏夫的德行,知道打不起来,干脆看热闹,也不去拉架。

    果不其然。

    一看没人拉架,黄豆根冲上去后也只是拽着孙鳏夫的衣襟,没敢真下手,孙鳏夫更不敢动手,两人互拽衣襟大眼瞪小眼,口沫四溅。

    “你动我一根指头试试!”

    “我动你又杂的!”

    “我日你先人板板,今天就要弄死你狗日的。”

    “……”

    私塾里,手拿着戒尺的中年夫子着青衣,一脸胡子拉碴,很有些沧桑大叔的风韵,站在窗前,盯了一阵才走过来,看了一眼焦黑的傻儿子尸体,没好气的道:“闹什么闹,黄豆根你去给黄豆芽说一下她家傻儿子被劈死了,让她来收尸,二混子你明天去市集去找里正说一下,就说咱们扇面村又死了个人……嗯,别说被雷劈死的,就说落水,免得惹来镇抚司,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夫子姓李,外地来的,喜好小村风光,便住下来教书为生,这一住便是十年,是扇面村最有墨水的人,他的话比里正还管用。

    挥了挥手,“散了吧散了吧,别影响孩子们读书。”

    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这就叫德高望重……

    李夫子看着尸体,扯了扯嘴角,说了句和读书人身份不相符的话:“傻逼,找死呢。”

    夫子提着戒尺回私塾。

    慢悠悠的,司空见惯。

    小村里哪年不劈死个把个人?

    大凉王朝哪年不劈死一堆人?

    杨柳树荫下,蝉鸣依然呱噪,只剩下那具焦黑尸体散出肉香阵阵。

    可怜的黄巢……

    私塾门口,一个十三岁的纤细少年,五官清秀,肤色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身上青色长衫虽然补巴一堆,但洗得极其干净,因过水太多,已有些泛灰白。

    愣愣的看着远处那具焦黑的尸体,似是想起了过往,脸有余惧,眸子里一片晶莹,神色哀戚。

    李夫子叹了口气,“汝鱼,回去读书。”

    李汝鱼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夫子,他又说自己是谁?”

    李夫子沉吟半响,抬首望着天空,似有点心虚,幽幽叹道:“他啊,他叫黄巢。”然后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自语,“盛唐以后的罢?没听说过啊……”

    李汝鱼回到课堂,拿出小本子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提起笔豪,认真的在上面一笔一划添了个名字:黄巢。

    黄巢之前,已有近十几个人名。

    大唐李世民、赵子龙、兰陵王、花木兰……

    提着戒尺监视学生看书的李夫子走过李汝鱼身旁,看着上面那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能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诗不错,有些才气。

    远处隐隐传来黄豆芽的哭喊声,伤心欲绝。

2章 夫子我啊,斗酒诗三百() 
渔舟唱晚,落霞与孤鹜齐飞。

    一派盛世风光。

    青柳江是鹅卵石河,村口那一段是一个无名急滩,下河段水流仅齐腰膝,上河段极深,在扇面村历史上淹死过不少玩水的孩子。

    歇息一天避过暑热的汉子放出了木筏,在上下河段打渔,若是收获丰盛,第二日便起早到六十里外的顺江集上卖了换几个零用。

    李夫子一手提着鱼竿和鱼篼回到私塾,对着课堂里喊了声散学。

    哗啦啦啦一下,四五十个十来岁的少年少女冲出课堂,女孩子结伴回家,男孩子则冲到青柳江畔下河段,脱光衣服就往水里跳。

    大多赤身裸体。

    小村里的人对此司空见惯,也没人去管。

    江边长大的孩子,谁不是浪里白条……

    李夫子放下楠竹制作的鱼竿,唤住最后出来的李汝鱼,“汝鱼,晚上就在这吃饭罢。”

    李汝鱼哦了一声,伶俐的去将鱼篼里几尾肥美鲤鱼倒了出来,又从厨房找了把尖刀,轻车熟路的剖鱼洗净,然后从泡菜坛子里取了些老坛酸菜出来。

    炊烟缭落……

    李夫子欣慰的看着李汝鱼在厨房里忙前忙后,惬意的到后院提了壶酒出来,搬了个椅子坐在私塾前。

    望着一江东去,天边落日昏黄,河中小儿游荡,江山秀丽如人生悠长,转眼已是多少春秋,忍不住摇头晃脑吟了一句:“人生得意——”

    却曳然而止,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满天晚霞,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晴空起惊雷。

    回首看了一眼厨房里那个少年。

    吃百家饭长大,成熟得不像个少年,话不多,却总是能一针见血,虽然读书天赋算不得什么,若是去参加科举,估摸着考不中进士,但自己就是没来由的喜欢这个孩子。

    是因为他目光里的坚毅,还是因为对艰难生活的倔强不屈?

    这孩子啊,就如泥泞里的小草。

    屡折,不断。

    想了一阵,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提起酒壶抿了一口,喝酒喝酒,想这许多作甚,人生就是这样无奈,就算想直接帮助李汝鱼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选择漫长的一条道路。

    谁叫这个世界对自己这类人如此苛刻呢。

    不见下午那个黄巢,都还没来得及领略这大凉王朝的锦绣山河,就干净利落的被一雷劈死。

    李汝鱼端出热气腾腾的酸菜鱼。

    拿了两副碗筷,然后恭谨的坐在夫子一侧,也不言语,细嚼慢咽。

    吃得很专心,也很仔细。

    认真对待每一颗饭、每一片鱼肉和菜。

    李汝鱼很感恩。

    感恩夫子,也感恩这些饭菜。

    自己生下来就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饱一顿饥一顿,以前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永远不知道下一餐在哪里,或者根本没有下一餐。

    食物对于自己而言,是命,于是深怀感恩之心。

    李汝鱼放下碗筷,“夫子,我吃好了。”

    李夫子喝着酒,笑了起来,“圣人有语,食不言寝不语,但不须拘泥,人生啊不能这般拘束,潇洒活着才是快意。”

    “好的,夫子。”李汝鱼认真的记了下来,但知道自己做不到夫子这般写意。

    然后又认真的问道:“夫子,学生有些疑惑。”

    李夫子灌了口酒,龇了龇牙,“问罢。”

    李汝鱼转身,从自己的书中翻出写了十来个人名的那张纸,依然是一脸认真:“夫子,村里这些年被雷劈的人极多,太过诡异,而且这些人都有共性。”

    李夫子愣了下,脸色涌起一抹奇怪的神色,欲言又止。

    李汝鱼低头看着纸上的名字,没发觉夫子的异常神色,“去年杨家儿媳妇说她是花木兰,被雷劈了,前年张家小叔说他是赵括,被雷劈了,今天傻儿子说他是黄巢,也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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