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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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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美芹哈哈大笑接过。

    “男人呐,喝些酒,人生会快意许多。”擦拭了壶口,灌了一口,继续说道:“荆轲输给了一双手,聂政输给了人心。”

    “聂政年轻时候杀了人,为防仇家报复,带着母亲和姐姐远赴他乡,以屠夫为生。某国有一大夫,因被国相所忌流离故土,是以心怀怨念,假装不知聂政之剑匣本事,于市井之间假意交接聂政,倾心以待,让聂政视其为知己后,又故意在聂政面前提前国相之仇。”

    “最后曝露卿贵身份,让聂政心生知遇之恩。”

    “聂政为亡母守孝三年,又待姐姐出嫁后,找到那位大夫,愿为之复仇。”

    “遂独自一人仗剑入国都,长剑出鞘便有白虹贯日,杀国相于阶上,又杀国相卫士数十人后,因担心姐姐受到牵连,以佩剑自戕面目,又剜双目,最后剖腹而亡。”

    “殊不知,其姐认尸后,亦撞死在他尸首之前。”

    “何其悲怆。”

    “聂政之剑,折于人心,亦折于他心中的侠义,士为知己者死的侠义!”

    安美芹说到此处,颇有动容。

    李汝鱼沉吟,许久才抬起头,“安相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安美芹摇头,“并不是,这番话并非是想告诉你,需要为女帝而死,也不是告诫你谨防困于侠义,只是想告诉你,聂政其人。”

    李汝鱼释怀,否则这样的安相公着实让人反感,“聂政很强?”

    安美芹苦笑,“荆轲强吗?”

    李汝鱼点头。

    安美芹轻抚腰间长剑,“即使不为异人,我腰间佩剑也不输荆轲,何况在荆轲同时代,尚有一位剑客,曾经只是瞪着荆轲,就让他避而远走,可想而知那人的剑道之高,那人叫盖聂。”

    “其名字中的聂字,就是因为尊崇聂政,取了个聂字。”

    李汝鱼恍然过来,“所以论剑,盖聂在荆轲之上,聂政在盖聂之上?”

    安美芹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

    但成为异人后,就不知晓了……毕竟大凉武道节节拔高,比如李汝鱼家的夫子,师承大唐剑圣裴旻,但绝对不至于达到谪剑仙的地步。

    夫子的剑道,本应低于王越。

    然而王越却死在了李汝鱼剑下,显然大凉的夫子高于王越。

    但今夜那名刺客,不是聂政就是东海剑魔城的独孤,无论是哪一位,其武道都在自己之上,更在李汝鱼之上,哪怕就是李汝鱼家那位诗仙夫子,也不一定能胜。

    这一点自己必须告诉李汝鱼。

    李汝鱼也终于明白了安相公的一番苦心,轻拍腰间长剑,“任他过往何等辉煌,若莱,我便一剑候之。”

    何惧!

    安美芹哈哈大笑,并不因为李汝鱼辜负自己的苦心而窝火。

    年轻人,当有这般壮气。

    ……

    ……

    清晨,昌州大雾。

    李汝鱼安静的站在城门口,望着走出十余米便再也看不见身影,却还能听见蹄声的方向,很有些失落,仿佛心头失去了什么。

    想起临别时小小的强颜笑意。

    李汝鱼幽幽叹了口气,小小,再等我三年,待天下平定,我娶你过门。

    以城待你!

    蹄声去而复返。

    听见马蹄声,李汝鱼愣了下,心中涌起雀跃,待看清从大雾里闯出来的人后,又只能苦笑。

    骑马当先者,是位秀才。

    一身青衫。

    如今的青衫秀才,在山巅落一剑问过夫子后,又历经和岳单的大战,这一两年感悟甚多,剑道又有拔高,已可望山峰。

    笑眯眯的在马上看着李汝鱼,“不是佳人归来,李统制很失望?”

    李汝鱼干笑了两声。

    “失望都写在脸上。”熟悉的声音从青衫秀才身后的骏马上传来。

    又是一位老熟人。

    闫擎。

    闫擎的剑道亦有精进,举手投足间透着股犀利。

    如剑。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昨夜那名刺客。

    也许这就是闫擎的剑道之巅。

    曾经奉旨意,和青衫秀才一起在开封保护赵愭的两人,因为天下形势的转变,早已回到临安,这一次被派来和李汝鱼一起前去简州。

    在两人身后,尚有五位佩刀挂剑的精壮汉子。

    应是镰子死士。

    李汝鱼挥手示意众人随他进城,休憩一日再出发去简州。

    青衫秀才下马,牵马和李汝鱼一起并肩入城,叹了口气,“这一次,我是真不想去。”

    李汝鱼不置可否。

    知道青衫秀才不愿意去刺杀李平阳的原因。

    将军,就应死沙场。

    而不是憋屈的死在刺客的阴险之下……然而,刺杀其实也算是沙场的一端延续。

    ……

    ……

    颖昌府城内,有一座澜山。

    澜山之下有一座山庄,名字取得也是个古雅:摘星山庄。

    之前又有摘心山庄的雅称。

    只因为那位风流倜傥喜欢穿一身胜雪白衣的少庄主西门卿。

    少庄主西门卿,本被称作小官人,自从老庄主过世后,这位小官人摇身一变,成为摘星山庄的庄主,又被称之为西门大官人。

    生得一副好皮囊的西门卿没少风流。

    不过随着澜山之巅一战,西门大官人和某位异人同归于尽,摘星山庄被划归为北镇抚司产业,又被颖昌府的北镇抚司千户赵庸送给了李汝鱼。

    颖昌知府杜源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惹不起。

    摘星山庄的主人如今并不在,只有一位管家极其家眷,以及众多奴仆。

    管家从北方开封来,姓王,单名一个五字。

    善大刀。

    颖昌府知府和北镇抚司也没去管他——谁也不愿意得罪李汝鱼。

    山庄里还有个少年。

    一位原本不愿意随恩师一起来摘星山庄,后来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的少年,背上总是背着个大包裹,仿佛装了什么宝贝似的。

    少年很少出门。

    却知天下事。

    这还是归功于赵庸和杜源——少年曾登北镇抚司衙门和府衙衙门,希望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能得到一些关于天下大势的消息。

    赵庸和杜源一则是给李汝鱼面子,二则也怀疑这是李汝鱼的授意,毕竟摘星山庄是李汝鱼的家业,这少年算是李汝鱼的客卿。

    但应了他。

    是以天下但有大事发生,两人也会着人将消息送递到摘星山庄。

    少年有个习惯,每日傍晚时分,总会登上摘星山庄后面的澜山之巅,坐在一块大石上,看天下南北而长吁短叹。

    王五对此也不好说什么。

    少年姓墨。

    大凉罕见。

    重名巨侠,亦罕见。

    这一日黄昏,墨巨侠又坐在山巅,斜阳晚照,西天一片缤纷,空旷天野间,可见倦鸟归林,又有黑色的夜鸟出巢,呱呱声很是难听。

    视线所及处,炊烟寥寥于天地之间,满城都是柴火香味。

    却有些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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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章 墨家矩子,成圣(下)() 
墨巨侠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师兄解郭,嗯,据说他的真名不叫解郭,颠倒过来,叫郭解。

    师兄立于善恶之间。

    圣人庙一战,一念可成佛,又一念成魔,最后的剑更是介于半魔半佛之间,虽然最终死于李汝鱼的剑下,但墨巨侠不怨恨李汝鱼。

    这无关生死。

    师兄不死,师父王五一家人都会死,甚至自己也会死在开封。

    所以到底,师兄还是死于善。

    墨巨侠心中无怨无恨,只是疑惑,关于对错。

    师兄的剑,是恶,但师兄的心,是善。

    对还是错?

    墨巨侠想知道。

    但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忘记这些事情,再也不要去追究,否则当自己真正明白这个道理时,也许墨巨侠就不是墨巨侠了。

    但墨巨侠也清楚一件事。

    这道理很可能是一种大道,一种大凉天下不曾有过的大道。

    墨巨侠愿以身殉道。

    人活着,总得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苦苦思索。

    究竟何为善恶,何谓对错。

    直到从颖昌府得知秦玉京死于刺客剑下,西军和禁军之间将有无数士卒因此而活命——当然,只是可能,秦玉京死了,还会有其他名将补缺。

    秦玉京一人之死,能活更多人。

    墨巨侠仿佛从这件事上隐然抓住了一丝灵犀,也许善与恶,其实就是大与小的区别?

    那么……

    什么是大?

    众生就是大吗?

    什么是小?

    个别人就是小?

    当大和小出现不可统一的矛盾时,比如当今天下,真可以为了更多士卒活下来而刺杀那些名将?

    那些士卒不该死。

    可那些名将呢,该死吗?

    墨巨侠还想不明白。

    侧首,看着迎着夕阳走上澜山之巅的脸色蜡黄的汉子,看了一眼他腰间佩剑,墨巨侠默然无语,不知道这人是谁。

    徐弱从昌州连夜赶来。

    奉墨家巨子姬月之命,查证墨巨侠是否就是墨家矩子祖师,毕竟大凉天下姓墨的太少,而且先前线报,墨巨侠曾在摘星山庄出手。

    怀中有一轮太阳。

    徐弱和姬月都极度怀疑,这怀中太阳,很可能是墨家机关术。

    同时,徐弱也为自己解惑。

    他觉得,墨家之兼爱非攻,似乎并不是姬月所行之事。

    甚至怀疑,姬月根本就不是墨家巨子。

    所以他赌一把。

    如果墨巨侠是矩子,则矩子出,大凉天下的墨家,不会入歧途。

    如果不是,自己大不了一死。

    何惜?

    在此之前,大凉的墨家为寻矩子祖师,已经死了不少人。

    徐弱走到墨巨侠身前三米处。

    弯腰,行礼。

    墨巨侠没有起身,亦没有还礼,只是直直的看着徐弱,旋即望向徐弱登山来的方向,微微蹙眉,将背上的包裹拿到怀里。

    徐弱行礼之后,一脸恭谨,“弟子姓徐,名弱,大凉宜州人氏。”

    墨巨侠唔了一声,“何事?”

    徐弱挺胸,按剑,站得笔直:“弟子是一位异人,师从墨家巨子孟胜,死于阳城。”

    天穹之上,闷雷滚滚。

    一道赤白惊雷落下。

    徐弱哈哈大笑而拔剑,“今日迎惊雷,但问先生一事。”

    剑出鞘,光寒澜山巅。

    剑光逆流而上。

    劈啪一声,电光迸溅,赤白惊雷被剑尖所引,唰的一声劈落在徐弱身畔,溅起一片尘埃。

    徐弱按剑,等待第二道赤白惊雷的同时,说道:“请问先生,何谓非攻。”

    墨巨侠眼睛一亮。

    天穹之上的滚滚雷云,倏然转为血红,随着徐弱那一句何谓非攻之后,再次落下一道惊雷,不是赤白,而是血红惊雷。

    直接越过了青紫惊雷。

    徐弱的话,显然已经触及到这片天下天道的底线。

    但徐弱依然无惧,再次挥剑。

    轰!

    一声爆响。

    血红色的惊雷湮灭。

    这一次徐弱没有能力再将惊雷引开,只能硬撼,剑道很高,但并不足以登剑道山巅的他,面对血红惊雷,依然有些吃力。

    惊雷湮灭之后,徐弱浑身缭绕着电光。

    手中长剑起了无数皲裂。

    本是蜡黄的脸,变得异常潮红,唇角更是沁出汩汩鲜血,却吐血大笑:“敢问先生,何谓兼爱。”

    墨巨侠如遭雷击。

    眼中神色骤然闪过精光,旋即又有些茫然的喃语:“非攻?兼爱?”

    天穹之上,闷雷怒号,血红色的雷云翻腾,将整个颖昌府笼罩,刹那之间,天地之间陷入一种可怕的血色之下。

    又几个呼吸间,雷云变幻,如晚霞般化作七彩。

    七彩雷云排万里。

    一道闪电落下——没有颜色的惊雷。

    无色惊雷!

    建康时,阿牧和钟铉曾引惊雷,一者引下七彩惊雷,一者引下无色惊雷,都被李汝鱼所接之后而断,若非李汝鱼,阿牧和钟铉亦难撼此等惊雷。

    此刻却落无色惊雷。

    徐弱视死如归,手按剑,望墨巨侠。

    墨巨侠眼神渐渐明亮。

    然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无色惊雷就已落在徐弱上空。

    徐弱只能出剑。

    他在赌,向大凉这片天下的天道而赌:如果墨巨侠不是墨家矩子祖师,那么自己能接一道,却不能接第二道,那时候的自己必死无疑。

    如果是矩子祖师……

    那么自己就赌赢了。

    徐弱举剑,剑尖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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