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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剑客,悬名三十三剑客第五,屈居项羽之下。
安美芹,又悬名第六。
两人在昌州之战,安美芹受了轻伤,但并非完全不敌聂政,依然又一战之力,没有分出胜负之说确实站得住理。
姬月点头,“小政,去罢。”
聂政点头,身影化虹落向远空,安美芹按剑亦去,只不过途径撤退的禁军士卒阵营时,落地拿了一柄长枪,这才继续追上聂政。
安美芹既是剑道高手,但真正最擅长的,还是枪。
不输岳平川的枪。
三十三剑客图第五第六之争,离开了王府,这是彼此间的默契,毕竟王府这边还会有厮杀,既然是江湖之战,没必要如沙场一般混乱。
大家各打各的好,又各安天命。
两人离开演武场则是将空间留给李汝鱼和项羽等人。
一直没曾说话的项羽,此刻轻抚着腰间的天子剑,目露不屑,“那么我呢,你又打算让谁来阻拦,谁能阻我?”
赵长衣已经退到演武场边缘,站在黑衣文人一旁,摇头道:“我知道你是谁,像你这样盖世无双的人,我又怎么只会为你准备一人。”
两人。
纵然这两人很可能也不是项羽之敌,但只要能拖住他,让青衣唐诗杀了李汝鱼,则项羽能不能杀了那两人再来杀自己都不重要了。
演武场外,应声走进两人。
率先一人出现之时,顿时引得田顺惊呼:“你竟然没死!”
一旁的君子旗不解的问道:“怎么,他应该是个死人?”
田顺苦笑道:“他就是虎牙铁贲的旧人,后来反岳不反凉,但最终死在赵愭和王琨、岳单联手剿杀之下的许诛啊。”
许诛?
田顺的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这段话。
都情不自禁看向那人。
身高九尺腰围极大,端的是魁梧至极,竟比西楚霸王项羽还要大上一号,一脸横肉唇上留须,端的是一副鬼神恶煞面相。
此刻抗着一柄宽刃重刀走上演武场,一声不吭的看着项羽。
挑衅的意味很浓。
赵长衣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没错,他就是许诛,当日赵愭和王琨北上之后,枢相公陈兵寿州,赵愭和王琨为了拉拢岳单,不得不出兵围剿许诛率领的虎牙铁贲,不过巧的是,我恰好想救下这位故人,于是着人去了一趟开封,赵愭和王琨也明白,他们的开封要想轻松,必须有我的蜀中牵制禁军,所以乐得送自己一个人情,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许诛死在燕云十六州了,但却是假死而已。”
虎痴许褚!
我赵长衣可不会让这位猛将轻易死去。
但仅仅一个虎痴许褚,应该不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对手,毕竟那可是一位千古难逢一出的盖世英雄,若非刘邦那货有张良、韩信这等旷世臣子,大秦的江山没准真的改成了楚姓。
所以,还有许褚旁边那一位。
脸色蜡黄,五官棱角突出,身材之魁梧,竟然不输许褚多少,手持双戟不长,但极其沉重,竟有数十斤,显然是臂力过人之辈,但真正让人惊心的,还是这位猛将的眼神。
那眼神如铁。
充斥着无惧、无畏之色。
给人的感觉,无论他面前有什么,哪怕是千军万马,他也不会有丝毫畏惧。
永不言退!
周江东叹了口气,赵长衣果然还是那个曹孟德,哪怕是在大凉天下,他依然有能力收服这两员猛将,如此两人,确实可以拖住西楚霸王。
抗宽刃重刀的是虎痴许褚,已是当年猛将。
如今还有这一位。
在许褚身旁持双戟的,曾被曹孟德誉为古之恶来!
典韦!
当年天下,典韦是唯一一个可以单挑无双吕布之人,想不到也来到了大凉。
周江东倒有些疑惑。
既然有许褚和典韦,西军大战天策、太平两军的时候,为何不见这两人冲锋陷阵,若是他俩在李平阳麾下,纵然是西楚霸王项羽,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攻破锦官城。
旋即又猛然醒悟。
这才符合曹孟德的性格:天下武道拔高,身边又有个神秘莫测的黑衣文人,生性多疑的他,必然会留几个强势的高手保护。
而许褚和典韦,确实是保护曹孟德的不二人选。
当年这两人就是宿为出身。
赵长衣得意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黑衣文人,见他依然老神在在并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轻笑道:“这两人,可否?”
当许褚和典韦登场,西楚霸王项羽眼睛就开始发亮。
见猎心喜。
这一次平定蜀中,虽然大小战事无数,但真正能让自己生出对手之感的,除了李平阳和柴韶的兵道,武道上几乎没有一个人。
而这两人,看这身材
完美的对手!
项羽哈哈一声大笑,示意身旁的虞姬不用担心自己,上前几步,按剑大喝:“来战!”
许褚和典韦对视一眼。
按照两人以往的品性,还真不愿意以多欺少,尤其是典韦,别看身高魁梧,实际上素有侠性,然而对手是西楚霸王就不一样了。
西楚霸王项羽,极大可能高于岳单。
今年是三十三剑客图,项羽悬名第四,而岳单却悬名第八,显然在制定三十三剑客图的定贤楼看来,岳单远不是项羽之敌。
而典韦虽猛,但个人武力终究还是差吕布一筹。
而岳单很可能就是吕布。
所以,此刻只有和许褚联手,才有一线胜率。
典韦右手长戟直指演武场左面,“请。”
项羽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感情还是要给李汝鱼腾地方,略微有些不爽,我西楚霸王项羽什么时候需要迁就你李汝鱼了。
不过
能和这样的猛人一战,这点细节就随他了。
于是三人心有默契的一先一后出了王府,在王府后面那片空旷地上,准备来一场穿越时空的大战。
虞姬自然是要跟随夫君项羽的。
远空,忽有青光腾空而起,旋即一头巨大的青兕俯视天地,众人隐然可见,青兕头上,安美芹按剑而立。
而在青兕对面,长空之中骤显一道白点。
旋即白点迅速向后延伸,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虹之剑横亘天地。
安美芹和聂政,已经交手。
李汝鱼回头,看了一眼赵长衣,然后看向在夕照山时有过几面之缘的青衣唐诗,“所以,接下来是你来阻止我杀赵长衣?”
青衣唐诗的剑会高于宋词?
如果仅是宋词那个境界,李汝鱼有把握将之斩于剑下。
然而唐诗还没说话,演武场大门却响起清脆而陌生的声音:“是我!”
话落,一位女子走入。
腰间负双剑,一左一右一长一短一黑一白。
公孙止水听得声音时就有些意外,待看清楚人后,顿时脸色大变,讶然的道:“师姐,是你?!”
青城方流年。
509章 一剑可斩剑仙()
方流年并不意外,只是略有悲戚的看着师妹,没来由的想起了当年离开青城山时的画面。
那一日,先生上青城,和师祖下了一局棋。
选择带自己下山。
说有机会洗清祖父方希直的冤屈。
于是自己去了。
公孙止水也想了起来。
下山前,师姐方流年曾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羊角鬓发,笑了起来,充满哀伤的笑意,声音很温暖,“流年止水,师妹,你可一定要记着,咱们是姐妹啊。”
师姐说完毅然转身,负剑下山。
这些年师姐仿佛人间蒸发,再无丝毫踪影,直到在江秋州发现老铁那个在青楼里的老相好,一个青龙会小龙头竟然是师姐的徒弟。
公孙止水这一次来蜀中,其实隐然有预感。
只不过当方流年出现时,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曾经的师姐,为何会自甘堕落,屈服在黑衣文人之下,成了青龙会的大龙头?
公孙止水上前了一步,拦住方流年,“师姐,为什么?”
方流年一手按住如墨长剑的剑柄,神色宁静,“师妹,让开,我知道你这些年游历江湖,剑道拔高极快,但绝然不是我对手。”
不解释。
因为这是一个言辞解释很苍白的真相。
自己没错。
祖父没错。
可在顺宗和女帝眼中,他俩大概也是没错的罢。
也许在天下人眼中,也没错。
毕竟盛世是事实,而赵飒若为帝,能打造出这一场煌煌盛世?
公孙止水亦按住如墨长剑的剑柄,姿态和方流年如出一辙,神色坚毅,“师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堕落至此,然而大局已定,师妹绝对不愿意看见你明治黑暗,还要纵身深渊。”
方流年沉默了片刻,缓缓撤剑。
“我杀不了女帝,今日只能杀了李汝鱼泄愤,这虽然没有道理,但我总需要给我那长眠九泉之下的祖父一个交代。”
无论祖父需不需要。
实际上,这更像是对自己这些年碌碌奔波的交代。
否则,不啻于自己否认自己。
公孙止水犹豫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负手恬静的男子,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乘白鹤而来,他将自己搂在怀中的那一幕。
于是毅然决然的缓缓拔剑,“师姐,我会阻止你。”
但不会杀你。
因为你是我这世上,除了师祖之外,最后的亲人。
方流年眼神奇怪,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公孙止水不知道如何回答。
方流年却已然明白了什么,师父张焦死在春风关,实际上就死在李汝鱼的手中,恩师如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然而公孙止水都能放下。
还能有什么为什么?
终究是男女那点事。
尽管师父张焦从某种程度来说,应该是死在徐继业的阴谋之下,怨不得李汝鱼,但这恰恰最能首富单纯的师妹。
只怕她也还不明白,为何愿意为了李汝鱼拔剑和自己相向。
事已至此,千言万语皆苍白。
唯有出剑。
方流年也不欲杀公孙止水,她只想尽管让师父丧失舞剑之力,如此,自己还能有时间和机会向李汝鱼出剑。
两声娇叱。
两道黑虹破空而起。
同门师姐妹,今日拔剑相向,为一个共同的男人。
演武场很大。
公孙止水和方流年之战,并没有波及到李汝鱼,此刻依然负手站在演武场上,看了一眼赵长衣,旋即目光落在青衣唐诗身上,“拔剑?”
青衣唐诗的目光,却看向演武场的南方,略有警惕。
李汝鱼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回首看去,便见演武场南墙上,出现无数细小的电光霹雳,围绕着人高的矩形,有如细小烟花闪烁的焰火。
又如一座门。
门?
李汝鱼猛然醒悟,有人要从里面出来。
是谁?
青衣唐诗看了一眼黑衣文人,道:“先生,宋词要来了。”
李汝鱼感知不到那个道法之门里的玄妙,但唐诗知道,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跨越空间之人的气息,正是当年朝夕相处的红衣宋词。
黑衣文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不许,她不能来!”
在大凉天下多年,黑衣文人终于第一次出手,但见他挥袖,黑衣袖口卷起一阵疾风,王府后一座小院子里,那株被青衣唐诗细心呵护照料的死亡之花无风自摇。
王府之上,倏然升起一层看不见的光幕。
演武场南墙之上那道由细碎闪电形成的门,刹那之间消失。
临安,夕照山小院子里,赤脚的女冠脸色大变,不假思索,倏然间伸手往面前是虚空里抓,旋即向后一甩,便将一身红衣的宋词甩了出来。
一身红衣的宋词更红。
浑身上下遍布着无数细小伤痕,鲜血淋漓,脸色痛苦而茫然。
一旁的毛秋晴和小小亦是不明所以。
女冠叹了口气,“万幸我见机得快,若是再慢上三五息,只怕拉出来就不是完整的宋词,而是支离破碎的血肉。”
宋词这才一身后怕。
先前自己被谢晚溪的这位道家师父,以无上道法跨越千里,欲要直接破开虚空出现在锦官城的王宫之中,不料忽然置身于罡风乱流之中。
顿如凌迟。
旋即又被一只手拉了出来。
女冠叹气,“果然还是小看了黑衣文人,不仅仅是文人,更是道家高人,想要直接去锦官城王府,甚至去锦官城都不可能。”
小小一脸焦急,“那可怎么办,鱼哥儿会不会有危险?”
女帝想了想,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