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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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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汝鱼轻声说道:“在那个三岁孩子入睡后,在你和道姑相依相偎时候,我没闲着,你知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很不幸的,我知道了那个道姑的身份。”

    沈炼逐渐镇定,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按向腰间,才惊觉出来时并没有佩戴绣春刀,目光落在李汝鱼腰间,思忖着是否能夺刀杀人。

    李汝鱼看在眼里,并无畏惧,摇头叹道:“你杀不了我。”

    沈炼并不以武力见长。

    又道:“符祥八年,顺宗陛下大选秀女,沈家有位庶出小姐,是翰林学士承旨沈琦大人堂兄的孙女,算起来是你堂堂堂妹,被送入宫中。”

    “符祥九年,顺宗驾崩,女帝登基,没等到顺宗陛下临幸的沈家小姐,和一众宫里嫔妃送到广宁观带发修行。”

    “我不知道你和那位沈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但那个三岁孩子是你的。”

    沈炼沉默的看着李汝鱼。

    李汝鱼转身走入黑暗里,留下沈炼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心沉入地狱。

    记忆回到了那个山花灿烂的初春。

    符祥七年冬末,刚喜得皇子赵愭的顺宗下旨,天下选秀充盈后宫,年过五旬的顺宗不是为了女色淫乐,而是近二十年全生了公主,忽然得皇子赵愭,大喜过望下,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想再生几个皇子。

    仅一个皇子,终究不稳当。

    于是在符祥八年的初春,她从老家来到了临安,住进了西子湖畔的沈府。

    第一次见她,是在那个忧伤的黄昏,院子里的银杏树下。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

    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安静的晚霞。

    莫名的让人感觉忧伤。

    她看着刚及冠的自己,轻轻说了句,兄长你好,我是小音。

    她住进了自己心里。

    后来她入了那个只有争斗没有温暖的大内后宫,沈家多多少少知道她的消息,总是安静着不说话的她并不讨顺宗陛下的喜。

    再后来,顺宗陛下忽然驾崩,女帝登基后,她便和一众妃嫔被送入广宁观带发修行。

    而自己也入了北镇抚司,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她。

    多少次一个人潜入广宁观,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在落日余晖下发呆,日渐消瘦。

    心中越发痛楚。

    几年前,自己升职北镇抚司千户,高升宴后和同僚前去西子湖畔,看着同僚们登上船和妩媚船娘荡舟湖面,鬼使神差的自己趁着酒意,在子时潜入广宁观,袒露心扉。

    那一夜很漫长,也很短暂。

    她说,她还记得初春的那个黄昏。

    她说,她在等一个人,一个一见误终生,以为此生再也不能相见的人。

    那一夜,鲜花绽放。

    沈炼收回心绪,盯着李汝鱼消失的黑暗,沉沉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会有今日。

    如今李汝鱼要杀自己,根本不用动手,只需要将这件事揭露,虽然女帝章国,但大凉赵室绝不会允许这种触犯皇室颜面的事情发生。

    她虽在广宁观,但终究是先帝妃子。

    由不得人亵渎。

    然而自己和她还有了个孩子,那是自己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希望。

    忽然想起了那个向阳而生向阳而死的柳向阳。

    他和天下说的道理,是寒门之殇何时解,是官场黑暗何时清。

    而自己,其实也想和天下说说道理。

    沈炼盯了盯远处,犹豫了刹那,走了回去。

    正在房间里收拾妥当,准备潜回道观的少妇安静的坐在床畔,看着熟睡的孩子,脸上是幸福和满足。

    看见推门而入的沈炼,诧异的道:“怎么回来了。”

    沈炼笑得很温暖,上前搂着少妇,轻轻摸着沉睡孩子的脸庞,满脸溺爱,“不回去了,今夜好好陪陪你娘俩,咱们一家三口,还没在真正在一起享受过天伦之乐,我已交待了猪婆子,小曙今夜就在这里睡。”

    少妇已是泪眼婆娑,抱着沈炼,“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沈炼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温柔如昔,说着当年说过的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在你身边。”

    孩子沈望曙。

    沈炼的希望和曙光。

123章 下面,吃不吃?() 
李汝鱼不觉得沈炼可怜。

    扇面村那些淳朴的乡亲更可怜,十三年的百家饭之恩,当取沈炼头颅。

    如何利用这件事杀沈炼?

    若是通过北镇抚司,沈炼应有办法将消息摁住,北镇抚司上下多少会给些颜面。

    还有三种策略:一是找礼部尚书谢琅。

    南北镇抚司虽然独立三省六部,甚至也超然于大理寺,但终究还在大凉官场体制内,不巧的很,谢琅就是吏部尚书。

    但因小小和周婶儿的缘故,李汝鱼不愿意把谢琅牵扯进来。

    二是找宗正寺。

    沈炼和先皇嫔妃私通,还生育一子,涉及皇家颜面,宗正寺会很感兴趣,然而自己人微言轻,宗正寺那边可能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此事不仅要和北镇抚司撕破脸皮,还涉及到临安沈家。

    最后,则是自己应举艺科入仕翰林院之后,以文职身份,跃过翰林院,直接写折子给女帝,但依然把握不大。

    说到底,沈炼有个好爷爷。

    翰林学士承旨沈琦,正三品朝堂重臣,更是三朝老臣,临安文坛大儒。

    这分量可不轻。

    纵然如此,杀沈炼之心不减分毫。

    李汝鱼并没有立即离开广宁观,灵活运用从老铁身上学来的经验,找到几名盘踞在广宁观周边的地痞无赖,威逼利诱下,那几人虽害怕沈炼的北镇抚司副千户身份,但李汝鱼抛出的价格让他们无法不动心。

    人为财死。

    于是将脑袋悬在腰间豁了出去。

    按照他们拍着胸口的说法,只要沈炼和那道姑还在临安,就没有他们跟丢的时候。

    李汝鱼放心回家。

    拾阶而上,老远便看见夜色里有一片荧光,光晕里一抹娇小暗红,不由得有些意外,红衣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

    先前一言不合就跟自己来个鱼死网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亲近自己,遮莫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来到院前。

    红衣小姑娘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望着院子里,似乎已徘徊犹豫了很久。

    听见轻微脚步声,倏然起身,发现是李汝鱼,满脸的小雀斑都活了,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李汝鱼,也不言语。

    李汝鱼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讶然问道:“干什么?”

    红衣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眼咕噜一转,“我饿了,但她不愿意起来做宵夜。”

    李汝鱼一阵无语,红衣小姑娘口中的她应该是那个青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猪蹄。”

    “没有。”

    “我不信。”

    “不信拉倒。”

    红衣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捂着肚子,响起了一阵咕噜声。

    李汝鱼无语,败给这丫头了……嗯,不对,她应该比自己大一两岁,苦笑道:“下面,吃不吃。”

    红衣小姑娘慌不迭点头,如小鸡啄米。

    一碗滚油煎蛋面下肚,满足的打着饱嗝的小姑娘,笑眯眯的拍拍李汝鱼肩膀,“不错不错,我原谅你这个小色胚子了。”

    李汝鱼没好气的道了声滚。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吃人嘴短,倒是没说什么,提着灯笼一溜烟跑了——感情真的只是来找宵夜,李汝鱼忍不住莞尔。

    滚字帖的风潮席卷临安,始作俑者李汝鱼一下子成了风云人物。

    前几日还能清净。

    但随着临安手眼通天之辈找出李汝鱼的住址后,小院一夜之间成了临安新贵之地,前来求书、讨教的人络绎不绝,不仅有寻常读书人,也有功名在身的小官。

    李汝鱼不善交流,更不愿意将时间花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但有人来,一律拒绝。

    邻近精舍里的红衣小姑娘也非常不满意她家先生的清净被人打扰,在青衣提议,黑衣文人默许下,小姑娘当起了李汝鱼的门童,但有人来都一句推了。

    若有不满,小姑娘立即拔剑相向。

    几日后,吃了闭门羹的临安读书人没了兴趣,只道是李汝鱼孤傲,更有几位今年要参加艺科的太学举子,憋足了心气要踩着李汝鱼上位。

    闲时无岁月。

    眨眼间距离艺科开试还有三五日,恢复清净后的李汝鱼每日里只是练剑、看书,从临安书坊里买了些兵书,择良去莠,倒也有些收获。

    心中那个关于兵道军事的框架有了雏形。

    这一日李汝鱼正在看书,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听声音不止一人,不由得有些诧异,还有人不会被红衣小姑娘吓跑。

    正欲起身,却有人率先进门。

    抬头望去,不由得愣了下……李汝鱼没有以貌取人的脾性,但看见这女子,还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句,好……不美的女子。

    女子着襦裙,衣冠得体,梳少妇髻,显已为人妇且家境不俗。

    但是。

    这真的是位女子?

    李汝鱼持怀疑态度,无他,在她身上着实找不出多少女子应有的仪态。

    额头高隆,双眼深凹,上身长而双腿短,看似不胖,实则骨架略粗,鼻孔略大,皮肤黝黑似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子,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一个女人为何会有喉结?

    真没几分女人气。

    李汝鱼收敛心中的诧异,轻声道:“小娘子何事?”

    女子笑了笑,福了福,颇知礼节,应是位饱读诗书之人,说话的声音倒还正常,“小女子柳隐,字无盐,今日冒昧打扰,皆因为近日风靡临安的滚字帖,还请见谅。”

    李汝鱼盯了一眼门外。

    红衣小姑娘蹲在地上,一只手抚摩着近来感情熟络了许多的花斑,腰间那柄长剑斜斜的搭在地上,见状摊了摊手,意思说这个女人我无能为力。

    进门是客,李汝鱼不好失了礼数,笑道:“请坐。”

    隐然觉得柳隐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柳隐落座,双手并在膝上,颇有大家闺秀的温婉,若不是相貌着实有些难以言艳,真心是个不错的小娘子,笑道:“李小旗勿要责怪那位小姑娘,她也是无奈,是小女子不懂礼数,仗势欺人了一次。”

    李汝鱼嗯了一声。

    猛然想起,在江秋州时,崔笙似乎提过柳隐一次。

    咏絮录上悬名女子!

    咏絮无盐,才盖凤梧照月,青天不工之画笔。

124章 青梅二两,如桃() 
当时没甚在意,此刻才幡然醒悟崔笙这句话里的意思。

    红衣小姑娘不敢拦她,这便在道理了。

    柳隐,字无盐,悬名《咏絮录》,素有才华,精谙琴棋书画,这并不是让红衣小姑娘忌惮的原因,真正让人无奈的是她那位祖父。

    柳隐父亲在地方任职,并无大才,祖荫入仕,勉勉强累官到了一府通判。

    其祖父在大凉无人不知。

    河东柳正清,仁宗、顺宗、女帝三朝元老。

    顺宗朝时,在符祥年间是大凉第一相公,顺宗驾崩后,这位相公还和谢琅老丈人,清河那位崔氏相公搭过半年班子。

    甚至连立赵愭为太子,也是柳正清的手笔。

    致仕后提举洞霄宫,留在临安颐养天年,每逢重大节庆,女帝陛下都会亲自赏赐,以示对这位老臣的嘉奖。

    朝野之间大多心知肚明,等这位老相公仙去,谥号必然是文成,仅次于文贞和文正的美谥。

    当然不是因为这位老相公的才能政绩真能担得起那个美谥。

    只一点,女帝登基,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

    而谢琅老丈人,清河崔氏那位相公过世后谥号文忠,实际上以崔氏相公从政十数年的功绩来看,更应谥号文成,只不过女帝登基前这位相公态度含糊不明,选择了中立,所以才降格一档。

    若非女帝大度,且清河崔氏在大凉朝堂声音不弱,否则平谥都有可能。

    比如在永安元年致仕,永安二年暴病身亡的前参知政事赵旻赵相公,纵然是赵室宗亲,甚至有过平叛霍燕青叛乱的大功于朝堂,也依然被女帝陛下赐了个恶谥文灵。

    只因这位赵室出身的副相公,在顺宗符祥年间,一直是坤王赵飒的左膀右臂,女帝登基后,赵飒化身白虎杀出临安,读书人赵旻黯然落幕。

    功过青史自有定论,但女帝陛下章国的这数十年岁月里,赵旻这个恶谥甩不掉。

    柳正清还活着,柳隐在临安便无人敢阻。

    今年七夕时,女帝陛下甚至宣召柳隐至大内一起用膳,同桌之人还有凤梧局江照月,谈古论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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