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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先谷健进入饭店的套房,但是,对方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彻底表现出他的目中无人。
而从见到父亲的第一眼开始,谷健的精神就陷入戒备状态,娃娃脸上是布满凝重的神情,仿佛战争随时都会开打一样。
“爸,这是小茹,她是我的女朋友。”他小心翼翼地介绍。
谷健的父亲裴任天仍然不看依茹一眼,兀自慵懒地盯住谷健。
“你终于来了,阿健。”
谷健深吸了一口气,同时拥住身边的依茹。“爸爸,这是我的女朋友,她叫小茹。”
话落,父子俩相对的视线突然迸出火花,片刻后,裴任天才淡淡地瞟了依茹一眼。
“玩玩可以,可别认真哪,我对你另有安排的。哦;还有,最好别玩出麻烦来.对你的前途可不太好喔!”
我咧——这是哪种父亲?竟叫儿子对女人玩玩就好?
“谷健才不像你呢,什么玩玩就好?”依茹气不过的冲口而出。“为什么不让女人玩玩你就好?”
裴任天右眉微微一掀,这才将眼光放到依茹身上,莫测高深地凝视她半晌。
“说的好,不过……”他淡淡一笑。“想玩我的女人都玩不起,最后还是会自愿被我玩,这可不能怪我吧?”
依茹将下巴高高地一扬,愤怒的回嘴,“终日打雁终会被雁啄,我希望那天早一点到!”
裴任天哼了哼。“就算是,也轮不到你来管吧?”
“只要你不来骚扰谷健,我也没兴趣理你。”依茹强硬地反驳。
“他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看他?”
“看他?你只是来看他吗?你不会把他带回去吗?”依茹嘲讽的说。
“我当然要把他带回去,我对他还有很多计划呢!”裴任天瞥向谷健。“以他的能力,他很快就可以帮我达成我无法完成的梦想。”
“我就知道,”依茹咬牙怒声道:“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对不对?一个实现你个人梦想的工具!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吗?他是你的儿子耶!”
裴任天冷冷地盯住她。
“一个成功的人,要能懂得善加利用身边所有的人、事、物,这样才能得到绝对的成功!”
够了!原先她还多少认为谷健对他父亲可能有点误解,可是照这样看来,他居然真是个超级大混蛋!
她心里不禁为谷健过去所受到的委屈与痛苦而抱不平,也想帮谷健尽早摆脱裴任天的纠缠,依茹极少发作的怒火,此刻竟炽烈地燃烧起来了,宛如护雏的母鸡一般,伸展出飞扬的双翅,勇敢的面对残忍的敌人!
“你去利用别人吧!我不会再让你伤害谷健的。”依茹怒道:“还有,我要你记住,利用人者人恒利用之,终有一天你会披人踩在脚底下的。”
裴任天犀利的眸光一闪,他深深的看了依茹一眼,突然随手一挥。
“先坐下吧!”
“当然要坐!”依茹说着,就一把拉来谷健,伴在她身边坐下。
谷健则是一脸惊异地盯着她,他现在才明白,李依杰为什么会叫他放心了,没想到平日温柔如水的依茹,火大起来时居然如此的强硬不屈呵!
裴任天坐在他们的对面,双眼注视着谷健片刻。
“我不可能娶你母亲。”
“两年前我就知道了。”谷健面无表情地悦。
“其他的条件你就尽管开出来吧!既然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像对外人一样无情,我们可以互相利用,你认为怎么样?”
依茹不敢相信地瞪着裴任天。这算什么?利益互惠吗?
“我不想打篮球了。”谷健很干脆地说。
“不行!”裴任天也断然地道:“你不打篮球对我还有什么用?”
“他对他自己有用就好了,不需要你来利用他。”依茹愤然的说。
裴任天转眼斜睨她。“你难道就不是因为想利用他打篮球的能力才跟他在一起的吗?”
依茹才一瞪眼,谷健便抢白道:“不。我们认识好久之后,她才知道我会打篮球的,而且,她知道我不喜欢打篮球后,就一直劝我不要再打下去了。”
“是吗?”裴任天冷冷一笑。“那谁又是野狼,嗯?”
“一年,我只为她打了一年,现在,我们拿到了琼斯杯冠军,这样就够了。我已经和她哥哥说好。要一起退出篮球界。等毕业后再一起创业,与篮球完全无关的事业。”
裴任天嗤之以鼻。“不打篮球,你还能做什么?”
“我只要求做一个平凡的人,”谷健平静地说:“做一点平凡的事,过平凡的生话,如此而已。”
裴任天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一向就是个懦夫,我特地给你一个机会,好让你成为有用的人,没想到你却甘于平凡低下的人生,宁愿让自己成为大家的笑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低下、什么笑柄?”
不待谷健回答,依茹便双拳紧握,义愤填膺地吼了出来。
“你以为他的生命除了替你打篮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价值了吗?告诉你,对我来讲,他是最体贴温柔的男孩,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对我哥来讲,他是另一个兄弟,一个可以玩闹打架的好兄弟;对我妈来讲,他是最可爱贴心的孩子;对同学来讲,他是个能教人忘却烦恼的开心果;对所有的人来讲,他代表各种不同的意义,最最重要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他,谷健,而不是篮球!”
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能博得这么多人的认同与喜爱,你怎么敢说他是个懦夫、是个无用的人、是个笑柄?”
依茹忽地转头深情地凝视着谷健,轻叹一声。
“不,他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不打篮球,他才是个有血、有肉、有丰富感情的人,所以,我宁愿他放弃篮球,追求他自己想要的生命。或者平凡,或者无味,然而,那才是他!你瞧不起,可我们就是爱他这样,而不希望他成为一个伟大的冷血动物,就像你这样!”
她又回过眼来狠狠地瞪住裴任天。
“这样你明白了吗?”
裴任天有些惊讶地看着依茹,看着一脸感动莫名的谷健伸手抱住她,听见他轻轻的在她耳边低喃。
“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依茹对他微微一笑。“我也爱你。”
裴任天眯了眯眼,诡谲锐利的目光再次一闪而逝。
“我了解了,那就是说……我得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说服你了?”
这次毋需依茹发捆,谷健就抢先否决了。
“无论你怎么说,我绝对不会回去的!我会在这儿完成学业、服兵役,再和她哥哥一起创业,创一个小小的事业,虽然你一定会瞧不起,但是无妨,只要能让我有能力娶妻、养老婆就行了!”
裴任天撇了撇嘴角,突然转开话题。
“听说你希望你母亲和那个什么人结婚是吧?”
谷健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承认了。
“没错,既然你不想娶妈,她就有权力去嫁给别人!”
裴任天垂眸淡然地一笑。
“可惜你母亲离不开我。”
谷健眉峰一蹙。“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任天徐徐的抬起眼。
“如果我能够让你母亲在半年内就跟那个什么人结婚呢?”
谷健双眉一挑,怀疑地问:“你有办法?”
“轻而易举。”裴任天拍拍膝上看不见的尘埃。“我只要停止你母亲的家用费,以你母亲那种软弱、无法独立的个性,她很快就会屈服于现实了,爱不爱我也都变成其次。”
依茹觉得愕然,旋即转向谷健寻求证实,却在谷健的脸上看见无奈的神色,她更是诧异地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天哪!居然有这种女人,看似爱得半死,碰到现实问题后,却又会立刻低头,这算什么?食有余力则爱之?
“你想怎么样?”谷健无奈地问。
“打篮球。”裴任天简洁地回答。
谷健犹豫了半晌。
“多久?”
裴任天想了想。
“十年。”
谷健皱眉俯视着依茹,她却静默无语,因为,这种事她无法插嘴,毕竟这是有关他母亲往后的幸福,她怎么讲都会有人不愉快。
谷健又想了半天。
“四年。”就当是大学的体育课程吧!
“七年。”裴任天讨价还价价的说。
谷健再考虑半晌。
“五年。”再一年的NBA,刚好赚点创业基金。
“六年。”
谷健迟疑地凝睇着依茹,依茹以坚定的眼神回视他,让他知道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他。
终于,谷健叹了口气应允了。
“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说吧!”裴任天大方地摆摆手。
“首先,如果半年后,妈还没有结婚,这约定就算自动取消了。”
裴任天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
“还有,我妈结婚后,你就不能再去骚扰她了。”谷健提出警告。
裴任天耸耸肩。“我也没兴趣再去找她了。”
谷健思索了一下。“如果我进职篮,收入完全归我所有。”
“没问题,反正我又不缺钱。”
“除了打篮球,其他的事你都不能干涉我。”
这个就让裴任天蹙起了眉头。
“我可能需要你参加一些宴会。”
谷健明白裴任天是为了要炫耀,或者是为了生意上的交际,谷健无奈地继续和他打太极拳。
“一个月顶多一次。”
“一个星期一次。
“两个月三次。”
“一个月三次。”
“两次。”
“两个月五次。”
“不,一个月两次。”最后,谷健坚持道。
“好吧!就两个月三次。”裴任天也勉强答应了。
“而且,只是参加宴会,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节目,否则我会掉头就走!”
裴任天再次犹豫片刻后,还是勉强的点了头。
“还有吗?”
“我们今天所讲的一切约定,都要白纸黑字写下来,你要盖上手印,视同合约一般,免得你又赖帐,跟我罗罗唆唆的。”
“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裴任天挑高眉头等着他的下文。
“我绝不会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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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妹妹 正文 第八章 重生
章节字数:3870 更新时间:2006…09…30 15:10
没有你的日子,
像是一出一出的黑白片,
缺乏生命的活力,
丧失动作的生气,
只有你,
能带给我生命中的光和热。
NCAA(美国大学篮球联盟),是一个拥有优秀传统的蓝球联盟,而它的季后赛,刚好是安排在每年的三月。
全美三百九十二所第一级大学的篮球队中,除了三十队为实力强劲的联盟冠军得以自动进级外,其他三十四队,需由九人选拔委员会遴选出来。
几家欢乐,几家愁的男篮64名单在三月初公布,替NCAA着名的“三月疯”掀起序幕,之后不久,疯征的三月赛便呜鼓开赛了。
64强赛程的节奏非常快,比赛采一翻两瞪眼的单淘汰赛,一失足即成千古恨,这种刺激是看NBA所无法感受到的,而且,一个大男生为篮球又哭又笑,这种赤子之心恐怕也是NBA那种老油条球员想装也装不来的。就此三月疯,软性的一面有时比硬性的战况更有吸引力。
三月疯在产生一年一度的甜蜜十六强后渐进高潮。它的无可预测性更是教人着迷,直到最后,驱使球迷踏入疯狂境界的是四强的产生——北卡罗来纳大学、佛罗里达大学、威斯康辛大学和密西根州大学。
在威斯康辛大学野狼队的休息室内——
最后一个被疯狂球迷挤进来的4号球员,费尽力气才将门关上并锁紧,接着就操着一口典型的德州腔英语抱怨连连。
“真是疯狂,这下子又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了?”
“都是他害的罗!”另一位开始换衣服的7号球员以拇指往后面一指那个正在休息室尽头,背对众人坐着,犹在“面壁思过”等待恢复正常情绪的野狼。“几乎都是冲着他那张娃娃脸来的!”他开玩笑地说。
“真想不通,”12号员则咕哝道;“比赛时一副随时准备置人于死地的凶狠模样。女孩子们就说他酷得好迷人,可一离场,又变成另一张落魄的娃娃脸,女该子们却又说他是忧郁得令人心碎,反正不管是正面或反面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