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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景到了沃野镇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表哥已经参加义军,而且还随着大军出征了,侯景立即调转马头,直奔义大军大营,继续需找表哥。
侯景难道和表哥如此情深意重,甘愿冒着重重危险也来和他告别吗?答案当然不是,侯景和表哥关系其实非常不好,平时更是几乎没有往来,侯景来找他的表哥其实是为了要债。
这笔钱还是侯景父亲借给自家兄弟的,所谓穷家富路,侯景如今出远门,当然想多弄些盘缠,虽然债券双方的两位老人都已经作古,但父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他便来找表哥要账了,侯景也没想到自己要账不成,却惹了人命官司。
侯景一生有无所个缺点,不过他最为明显的缺点就是长相猥琐,以至于他不用做任何动作,不用干任何事情,哪怕只是老实呆着,让人见了也会觉得他是鬼鬼祟祟,不像个好人,所以他被义军误以为奸细抓起来也就不令人惊奇了。
其实这件事情也比较好解决,只要找到他的那位表哥,证明侯景所言非虚,确实为了寻亲而来,误会也就澄清了,奈何侯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他那位表哥刚巧在前一天执行任务的时候挂了,由于侯景和表哥关系不好,所以这位表哥的同僚朋友压根就没听过侯景,这下他百口难辩了。
不过毕竟只是怀疑他是奸细而已,等把他押到怀朔,亦或者碰到熟悉侯景的,这件事还是很容易解释清楚的,奈何侯景长得实在太不堪入目,面对这种长相,审问他的人当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人身攻击那当然是少不了的。
侯景可不是泥捏的,他脾气本来就暴躁非常,这几天一路奔波全都白费,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如今还被耽搁在这,忍耐早就到了临界点,盛怒之下的侯景,哪还管得了这么多,立即暴起,竟把审问他的人都暴打了一顿。
要是内奸心虚之下哪会干这种事,侯景这一发飙,反而让人觉得他是清白的,当时主管这件事的人叫破六韩常,乃是破六韩拔陵的义子,他也正因为侯景表现反而觉得侯景问心无愧,反而没责怪侯景,更有了放了他的意思。
挨打的这两个侍卫当然心里过不去了,但是破六韩常身份尊贵,他们又不敢反驳,两人灵机一动,想起了之前在沃发生过几起杀人夺财,就玷污妇女的连环案,这二人暗中找到苦主家属,威逼利诱劝说他们指认侯景,这些苦主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但奈何侯景长得太像坏人了……
经过那两人对侯景恶习绘声绘色的描述,苦主家属脑中开始发挥了想象空间,再加上他们见的侯景可憎的外表和暴躁的脾气,这些苦主家属慢慢的竟然也动摇了,后来有一人还真一口咬定侯景就是凶手了……,这也就有了要斩杀侯景的一幕,这为少年监斩官正好就是破六韩常。
当侯景把陈宇身份脱口而出的时候,破六韩常也吓了一跳,他不敢耽误,立即从义军找来些怀朔的镇民,让他们来辨认陈宇身份。
这些镇民别说侯景,就是高欢他们也没几个人认识的,但是他们之中见过陈宇却不少,以至于陈宇澄清身份这件事极其简单,这可连陈宇都没想到,陈宇身份被确认,侯景当然也就无罪释放了。
陈宇其实心里还挺不希望侯景活下来的,不过对恶人见死不救是一回事,睁眼说瞎话,提供假证据害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陈宇还是干不出来……
“如此说来我师父安然无恙?”义军一座大的营帐里,陈宇对破六韩常问道。
“贺拔胜乃是六镇第一好汉,我义父求贤如渴,又怎么会杀他,如今他只是被关押,但享受的待遇比我都好!”破六韩常微笑解释道。
“比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比我这几天好得多!”侯景没好气的说道,虽然他已经沉冤得雪,不过对自己的际遇,侯景心里依然愤恨不已。
“一场误会而已,万望侯兄弟不要介怀,今晚我就请客做东,也算给二位兄弟压压惊!”破六韩常说完,思索片刻,又道:“颜公子,你之前说侯兄弟的消息对我们六镇有大的影响究竟是什么意思?”
“侯大哥,那婆罗门被高车打败后,是不是率部逃到了凉州?”陈宇问道。
“啊!我只知道他们掐架而已,好像还未胜负吧,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侯景好奇道。
“哈哈,我乃夜观天象所为,其实之前还不确定,不过听了你的话我才确定的!”陈宇打哈哈道。
“听了我的话,莫非你早就来了,却是在听了我这些话后,为了问话才顺便救我?”侯景疑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结拜兄弟的结拜兄弟,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陈宇继续辩解道。
“结拜兄弟的结拜兄弟,这可是我开头说的话,这个时候你就在了吗!”侯景更是一脸惊讶。
这猴子也不傻啊,陈宇心里嘀咕道,不过这种事当然不能承认:“我也是凑巧赶到的,不过我一来就见到你那模样,当然要先问清楚情况,不然怎么想办法救你呢,我这一了解情况才耽误了一会儿,还请侯大哥不要怨我!”
“原来是这样,你说的也有理,你虽然救我心切,但却必须好好想想办法,我能理解,对了!接着说草原的事情把吧,你赞同北伐柔然吗!”侯景问道。
你转移话题也太快了,陈宇心里吐槽一下,才道:“以前以北魏一国的实力,北伐柔然都不敢保证一定成功,我们六镇就更没这个能力了!”
“少将军,柔然的事情容我稍后再解释不迟,敢问我能去见我师父一面吗,如今我相信他也对我多有挂念,还请少将军行个方便!”陈宇拱手请求道。
“颜公子客气了,你先是六镇的恩人,如今更是义军的恩人,你的事情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必当从命,你且稍等,我这就去安排!”破六韩常说罢起身便走了出去。
“你真的行刺了元彧?”见房间只剩下陈宇后,侯景好奇问道。
“你真的不是杀人和强|奸犯?”陈宇反问道。
侯景“……”
一会功夫破六韩常便又走了进来,由于颜公子你们师徒身份太过特殊,所以这些事我还得请示下我的义父,如今义父已经同意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贺拔胜大人吧。
陈宇听了当然是无不应允,立即跟着破六韩常走了出去,却不想侯景也跟了过来。
“我去见我师父,侯大哥你跟来干什么?”陈宇疑问道。
“哈哈!也没什么事,好久不见贺拔胜了过来看看!”侯景随口道。
“我师父好像和你不熟吧!”陈宇继续问道。
“确实没什么交情,其实……我看着贺拔胜神气惯了,他难得狼狈一次,我当然好奇的很了!”侯景直言不讳道。
“侯大哥!”陈宇突然停住脚步喊道。
“恩!怎么了?”侯景也跟着停了脚步。
“你看那片树荫下面,应该很凉快吧!”陈宇指着一棵极其粗壮的大树说道。
“树荫下当然凉快,草原这地方有这么一棵大树也难得了!”侯景虽然不知道陈宇何意,还是立即回答道。
“那你怎么还不去那里呆着?”陈宇道。
“我去哪干什么?”侯景疑问道。
“噗!”破六韩常先笑了出来,“颜公子的意思,告诉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可是我不热啊?”侯景茫然问道。
破六韩常和陈宇对视一眼,相继无语,遇到侯景这种时而精明似鬼,时而连讽刺他都听不懂的人,陈宇一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三十七章 愿为帅否()
陈宇和破六韩常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破六韩常指了指一件单独的营帐,解释道:“贺拔胜将军就在里面,你们师徒见面,我和侯大哥就不打扰了!”
“怎么守卫都没有,你们关我的时候可是好几个人看着呢!”侯景奇道。
“主上说了,贺拔将军心高气傲,绝不会干那偷偷跑掉的行径!”破六韩常笑道。
陈宇一听这话,对破六韩拔陵顿时又高看了一眼,他之前如果派人当着贺拔胜的面就这么一说,以自己师父的性格,还真就不会偷跑了,这样一来不但看住了重要的俘虏,还显得他破六韩拔陵为人大度,这何尝不是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呢?
陈宇大步走进营帐,一进门见贺拔胜正襟危坐,双目微合,仿佛入定一般,他身上也并未受任何束缚,看那样子还真一点不像犯人,“师父,我来了!”
“嗯?”贺拔胜两眼一睁,见陈宇进来,立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喜道:“你小子果然没事!”
“劳烦师父挂念,我安然无恙!”陈宇见到贺拔胜同样高兴说道。
“坐吧!”贺拔胜说罢又率先坐了下来。
“师父,朝廷大败的消息你都听说了吧。”陈宇轻声问道。
“我相信你!”贺拔胜并未废话,也没有询问过程,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个字,这简单的几个字包含的却不只是信任,哪能让拿陈宇不感动。
“师父,我被元彧陷害,如今已是朝廷的罪人,除了加入义军,我已经再无它路,而且元彧险些要我性命,此仇我也一定要报!”陈宇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情绪感动之余,在贺拔胜面前表现得如同向长辈告状的孩子一般。
“这些年,你经常有意无意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开始我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你说的却很有道理,朝廷确实不值得我们抛头颅洒热血!”贺拔胜叹了口气,“看来也只有加入这义军了,不过得看看破六韩拔陵是否值得我们辅佐!”
陈宇听罢心里大喜,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贺拔胜依然愚忠于朝廷,那样他还真的很难办,如今贺拔胜竟然能看得开,他也就再无顾忌。
“相信义军首领已经等我多时了,如今我正好去看看他的为人!”陈宇笑道。
“如果你看不上呢,还有什么出路吗?”贺拔胜好奇道。
“不瞒师父,尔朱荣也是上上之选!”陈宇肯定道。
“北秀容契胡酋长!传闻他手下有一支操练不避寒暑的强军,不过此人毕竟实力有限,和破六韩拔陵不可同日而语吧!”贺拔胜缓缓说道。
陈宇心道:确实不可同日而语!只不过不是尔朱荣比不上破六韩拔陵,而是是破六韩拔陵比不上尔朱荣罢了,不过这些话说来为时尚早,陈宇也不便多言,继续道:“师父,一切等我见了那破六韩拔陵之后在做计较吧!”
陈宇走出大帐,发现破六韩常果然还在外边等候,他见了陈宇笑道:“陈宇,我义父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还请将军带路!”陈宇知道和聪明人不必说得太多,便和破六韩常并肩而行,“那侯景呢?”
“他毕竟受伤不轻,加上这次的惊吓,他也累坏了,已经去休息了!”想起侯景因为一张破嘴和长相竟然险些送命,破六韩常也感到好笑不已。
破六韩常带着陈宇来到一座最大的营帐门口,破六韩常亲自通报道:“义父!颜公子来了。”
见破六韩常说自己来了,却没说自己求见,这两句话虽然表面相差无几,但这句来了却显的亲近了许多,陈宇心道:这干父子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宇刚准备进账给这位“真王”请安,却见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大名鼎鼎的颜公子,真是荣幸啊!”破六韩拔陵人未到,声音先传了出来,只见帐门一撩,一个健壮汉子走了出来。
和相对粗壮矮小的匈奴人不同,这汉子身材高如铁塔一般,配合他极其粗犷的长相,更平添了几分威猛霸气,他也是半胡半汉的装束,除了后脑随意梳了一个辫子以外,其他的头发都散乱着,更显得豪放不羁。
“参见义父!”破六韩常躬身说道。
“呃!”见破六韩常行礼,陈宇倒是愣了一下,倒不是破六韩拔陵的气势,而是他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陈宇犹豫片刻决定还是跪下吧,毕竟人家自己建立政权了,哪怕只是义军的首领,但人家也是个皇帝啊,跪皇帝也不太亏吧,陈宇安慰自己道。
“参见陛下!”陈宇说罢便准备下跪,却被破六韩拔陵一把抓住胳膊。
“哈哈!颜公子不必多礼,你乃我义军恩人,应该我代表义军向你行礼才是!”破六韩拔陵说罢,犹如老朋友一般,拉起陈宇的手,“颜公子里面请!”
二人分宾主坐好后,破六韩拔陵才道:“颜公子!也不怕您见笑,我乃大老粗一个,也不会说话,我听闻颜公子说那侯景的消息关系到我六镇安危,还请颜公子解释下!”
你是外粗心细,论心眼,司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