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酃县,先看看郑毅同志的急电,随后我们再来商议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出发,到了酃县又该怎么打?”
毛委员说完,把百余字的电文递给率先走过来的余洒度,然后拿起王虎臣发来的例行通报认真,十秒不到便走向悬挂在西面墙上的大幅地图,根据最新收到的局势通报,结合郑毅发出的敌情急报,盯着地图上的茶陵、安仁和酃县区域,默默思考,细细权衡。
……
……
上午九点,攸县城南大码头。
数百名本地团丁,在教导师将士的枪口下,将一辆接一辆的满载马车拉过三十几艘木船临时搭起的浮桥。
江面上,十余艘满载民夫和物资的渡船来往穿梭不断,数以千计的本地青壮在“只干半天给一个大洋”的感召下,甩开膀子为突然开来又快速离去的这支奇怪军队搬运粮食和物资。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粮食物资全是从县府和十几家大富商、大财主手里抢来的,但出身贫苦的青壮们毫不顾忌,不少人恨不得这支大军多抢点儿,最好是把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本地富商豪强们全都抢光才解气。
郑毅和李昭并肩站在码头东侧的税政稽查所大门前,静静观看两岸的忙碌景象,似乎对周边各县越来越严峻的局势毫不在意。
站在郑毅和李昭侧后的三名本地党组织负责人却是满脸焦虑,他们怎么也搞不懂本应率领部队南下攻打茶陵的郑毅和李昭,为何听完从茶陵逃过来的两名同志陈述后,反而临时改变了攻打茶陵的计划。
教导师师长郑毅竟然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南下,改为掳掠大量粮食物资运往南岸,然后装上强行征用的上百辆马车,准备随部队一起运到茶陵去,就好像茶陵的两个团湘军是纸糊的一样,只要带着大量物资抵达茶陵,就能让茶陵城中的所有敌人狼狈而逃。
可是,在突然改变作战计划这个问题上,大名鼎鼎的郑毅没有半点儿解释,政委李昭虽然对地方党组织的同志非常热情,对地工作也全面支持,但是在是否南下攻打茶陵这件事情上,李昭同样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要是被问急了,李昭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在政治上,郑师长要服从我,但在军事上,我要服从郑师长!这是钢铁纪律,谁也不能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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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避实击虚(求订阅)()
整个上午,三名本地党组织负责人都处于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的状态。
好不容易等到一百多车的粮食、布匹和其他物资运到南岸装上马车,郑毅突然宣布午饭时间到。
教导师各团营立刻埋锅造饭,还派出两个连的官兵返回北岸,把城里几家老字号酒馆的大厨们请来做几道本地风味菜肴,理由是早上采购的新鲜肉太多,不像腊鱼、腊肉可以放心地带在身边行军打仗,一个月都坏不了。
如此反复折腾,直到下午一点,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吃饱喝足的郑毅才下令向茶陵前进,把三位地方负责人和陆续收拢回来的百余名赤卫队员气得脸都青了,却又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强忍满腹焦虑和愤怒,跟随长达三公里的杂乱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往茶陵。
更令地方党组织的同志们难以置信的是,郑毅专门派出一个连押送攸县民党县长、党部主任、警察局局长、挨户团团长等近百名大大小小官员,逼迫这些人与俘虏的三百余名挨户团团丁一起推着马车走,稍有反抗就拖出来暴揍一顿,完了扔回车队中继续推车,却又严禁报仇心切的地方同志和赤卫队员接近这批人。
就这样走走停停,慢慢向前挪,直到夜幕降临才走出十五公里,郑毅的命令再次下达:“进入前面的镇子之后停止前进,原地扎营!”
忍无可忍的地方党组织负责人和百余赤卫队员再也不顾上什么斯文,什么脸面,立刻冲着郑毅破口大骂,什么军阀、什么徒有虚名的蠢货等等,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就在三名地方党组织负责人准备带队离去时,教导师政委李昭匆匆赶来通报:“茶陵之敌已在前方十二公里的黄沙坪北面山谷设下埋伏,我师各部已经做好战斗准备,郑师长请诸位前去商议。”
“什么!?”
三名地方负责人顿时目瞪口呆,今天凌晨才从茶陵逃到攸县的军事委员李顺安急忙问道:“茶陵的敌人有两个主力团,加上本地的保安团,还有土豪劣绅组建的清乡团、挨户团,差不多有五千人马啊!”
“你们。。。。。。你们就这么过去,打得过他们吗?”
李昭郑重回答:“不管敌人是五千还是一万,咱们都要打这一仗,而且必须打!”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毫无人性的敌人在茶陵砍下共产党人四百多颗脑袋,全部挂在城墙上,还对我党地方同志的家属展开血腥的虐待和杀戮,我和郑师长以及全体将士同样万分悲愤!”
“为此,经我教导师党委会讨论决定,对双手沾满共产党人鲜血的民党第八军新编第一师第一、第二两个团,决不饶恕!”
“郑师长已经下令,此战不留俘虏!”
三名地方负责人感动得泪如雨下,纷纷上前抓住李昭的手不住道谢,一边抹泪,一边跟随李昭赶往虎踞镇西面的高家祠堂。
……
……
熊熊篝火将宽阔的祠堂前院照得通亮。
郑毅刚从江边渡口送别上官咏一行回来,立即向等候已久的李连山下达命令:“除挑选出来运送武器弹药的二十辆载重马车之外,把装满粮食和其他物资的所有马车围成一个大圆圈,再把所有俘虏团丁和民党官员赶到圈子里去,不管是拆马车还是烧物资,让他们自己做饭,还要在大圆圈里点燃三十堆以上的篝火。”
“是!我亲自去办!”李连山转身离去。
郑毅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把赵景庭拉过来,一起走进祠堂大门,边走边问:“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赵景庭自信地笑道:“早就准备好了,九百五十多位弟兄几乎每两人分到一匹马,突击分队的四门迫击炮、我团的轻重机枪和三个基数的弹药,已经全部绑在马背上,随时可以出发。”
郑毅微微点头:“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今晚估计不会下雨了,但天上没有一点星光和月光,在道路崎岖蜿蜒的大山里行军将会异常困难,所以宁愿走慢点儿,也要确保安全。”
“放心吧,虽然道路难走,但毕竟只用走三十三公里,沿途还有侦察分队留下的路标引导,明天中午之前定能潜行到位。只要埋伏在黄沙坪一线的敌人两个团不能及时赶回茶陵,我就能把茶陵城给打下来!”
赵景庭说完后退一步,向郑毅庄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再用力地点点头,带上警卫员大步走出祠堂大门。
郑毅目送赵景庭远去,微微颔首,这才走到东侧的回廊下,站在那儿反复揉搓冻得冰冷的手,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立即回头迎上去:
“都来了,哈哈!对不住啊,我没有征用高家供奉祖宗的正堂,只能委屈同志们一起到西边的小屋子里挤一挤……高家人送来几盆炭火和几大麻袋上好的青冈木炭,小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
众人客气地跟进小屋,相继坐下,警卫员盘岩很快给每人送上杯热茶,攸县党委副书记杨毓川捧着茶杯,诚恳致歉:
“对不起啊,郑师长,我们误会你了,请你多多原谅!”
“我们都不懂军事,不知道你不把实情告诉我们是因为周围人太杂,担心造成泄密,更不知道你们攻占攸县的当天傍晚,攸县的民党党部副主任就逃往茶陵报信去了。”
边上的湘东区委委员陆以舟也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郑师长,我也要向你道歉,我这人嘴巴臭,误解之下骂娘了,请你别往心里去!”
郑毅哈哈一笑:“都坐下吧,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我发火的时候也没少骂娘,哈哈!”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李顺安同志,如果不是你和另一位同志在子夜时分赶到攸县,向我们提供宝贵的情报,我们恐怕至今尚不知道敌人的确切番号和兵力情况,也就不会紧急派出侦察小组仔细前往查探了。”
三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杨毓川关切地问道:“郑师长,之前听说贵部要赶到黄沙坪的,是否出现了什么大的变故?”
郑毅如实通报:“根据我们的侦查结果,敌人至少出动四个营的兵力,抢先一步开到了黄沙坪一线。”
“大家都知道,黄沙坪那片地方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进入容易出来难,哪怕我们识破敌人的伏击陷阱,退出山谷摆开阵势,也打不过占据优势地形以及兵力远超我军的敌人。”
“从敌人敢于在这种恶劣天气情况下主动开出城外十公里设下埋伏的举动分析,这股敌人不但极其残忍,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所以我们必须得调整作战计划。”
“郑师长,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敌人只有二十几里,要是敌人连夜摸过来。。。。。。”李顺安不无担忧地提醒道。
郑毅含笑解释:“我们现在并不担心敌人摸过来,反而担心敌人不过来!”
“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敌人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多少辆马车,马车上装的是什么,甚至还知道我们从攸县抢劫了多少现大洋,多少烟土。”
“这么大一块肥肉如今送到敌人嘴边,你说他们会放过吗?”
三位地方负责人愣住了,李顺安仍然顾虑重重,深吸口气沉声问道:“郑师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干?”
郑毅和气地回答:“等!等敌人打过来。”
“要是敌人不过来呢?”李顺安又问。
郑毅哈哈一笑:“要是明天上午敌人还不主动打过来,我们就打过去,看看敌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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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〇章 计高一筹(求订阅)()
十月十五日,上午九点。
茶陵西北方八公里,黄沙坪。
石界岭下的邓家大院周围如今已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大院中央宽阔明亮的正堂里,第八军新编第一师少将师长阎仲儒、参谋长陆景宗和两位主力团长对着地图比比划划,争论不休。
根据探马带回的最新情报,一小时前,洗劫攸县的那支共产党军队已经拔营而起,押解数百名攸县团丁、大小官员和民夫,驱赶百余辆满载马车,徐徐南下,行军队伍长达数里,看样子尚未察觉湘军两个团在黄沙坪北面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伏击陷阱。
参谋长陆景宗认为,没有必要改变以逸待劳的伏击计划,理由非常充分:
“如果这支共党军队已经察觉我军的意图,绝不可能携带百余辆马车的粮食、物资和劫掠的大批钱财继续南下。”
“根据从攸县逃过来报信的两拨人证实,以及我军反复侦查获得的结果,这支共党军队虽然号称一个师,但其实上最多也就一千五百人马,这些人马如今都在徐徐南下的那支行军队伍当中。”
“就算那个名声鹊起的共党将领郑毅满腹韬略,可他从哪里调来足够的兵力,绕过我军布下的伏击圈,偷袭咱们身后的茶陵城?中楚老弟,我看你是被你那黄埔教官的名声吓着了,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黄埔三期毕业的二团长朱中楚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他强忍心中的恼怒提醒道:
“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诸位不妨回想一下郑毅打出名声的广昌之战,以及他率部突围之后,在宜黄和吉安连续施展的诡诈手段,难道还不足以令我们警惕吗?”
陆景宗自恃地一笑:“中楚老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点恐怕你没注意到,那就是我从未听说这个郑毅指挥过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也未听说他打过一场像样的攻坚战,所谓的快速和诡诈,都是在突围和逃跑中展现出来的被动手段。”
“如今他手里仅有区区千余人马,又没有火炮和迫击炮助阵,面对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