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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同志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冷了闽西同志们的心,如果可以的话,先调集两个团,配合特委尽快打下连城、宁化和清流三县,除了扩大党的影响力外,这对根据地的建设也是一个极大的促进。”
郑毅想了想:“好吧,明早开个会,后天出发,咱们先把连城打下来。”
……
……
连城,简称“莲”,别名莲城,地处闽西山区武夷山脉南段,地处闽、粤、赣三省的结合点,东邻永安、新罗,南界上杭,西接长汀,北倚清流,素来有北夷南豸的美称。
由于地处偏僻的群山之中,始建于宋元符年间的连城,一直到民国十七年的现在,规模依然很小,县城总人口加起来也不到两万,与南面的交通枢纽、百年商镇新泉镇基本相当。
但连城却是连接闽省腹地的重要驿站,是汀州和赣西的瑞金、会昌等地通往闽省三明、南平、建瓯和福州的必经之路,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因此,连城常年驻扎有一个团的兵力,城墙和城门保持完好,尽管城池规模较小,周长不到二点五公里,但城墙高耸,防御设施完备。
驻守连城的保安团团长名叫华仰桥,此人出身于本地地主豪强家庭,是连城的民团头子,一年前投靠了驻守汀州的闽西军阀郭凤鸣,获得了连城保安团团长的头衔。
教导师击败郭凤鸣占领汀州之后,郭凤鸣并不是撤往老对手张国辉的地盘龙岩,而是率领残部经连城逃往赣东的抚州,投入民党海军司令兼闽省省主席杨树庄麾下,这件事对华仰桥震动巨大。
惊恐万状的华仰桥为了保住家产和现有地位,立即投靠龙岩军阀张国辉,被张国辉任命为国民革命军新五师第三旅少将旅长,并低价卖给华仰桥五百支曰本三八步枪和十挺英国刘易斯机枪,允许华仰桥招募周边绿林武装扩大兵力。
于是,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华仰桥就拉起了两千人马,任命归附的五大匪首为上校团长,召集本地富绅地主,出钱出力,大肆征兵、买枪买炮,构筑工事,设立哨卡,将整个连城弄成铁桶阵一般。
可是,占领汀州的**军队教导师迟迟没有攻打连城,哪怕出兵新泉、庙前两镇,与张国辉部对峙,也没有一兵一卒进入近在迟尺的连城境内。
这一异常情况令华仰桥和他的参谋长老表周焕文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张国辉的再三命令下,悄悄派出一个营共三百余人增援新泉镇,但开到朋口镇便止步不前。其余两千人马严守老巢,不时派出归附的绿林好汉,扮作商人或者脚夫,自南山和新桥,前往汀州城探听消息。
反复印证之后,华仰桥和周焕文赫然发现,驻扎汀州的共军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上万人马,只有派去打新泉的一个团和驻守汀州的两个团。
这一个月来这支共军除了打下南面的武平县城之外,并没有继续攻打龙岩,反而从占领的新泉和庙前两镇后退近百里,如今正在协助闽西的**泥腿子组建新政府,大肆征兵和练兵,尚未有任何攻打连城的迹象。
华仰桥悬着心逐渐放了下来,但他仍然命令麾下官兵严守城池和周围五座哨卡,并在全县悄悄搜查潜伏的共党分子。
谁知道命令一下,出身于绿林的三位团长立刻带兵出城,开赴周边乡镇,大肆抢劫民众财物,动不动就以“通匪嫌疑”的罪名对敢于反抗的民众下毒手,弓虽女干妇女、抢夺牛马的事件频频发生,弄得连城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上百上千满怀仇恨的青壮,纷纷赶赴汀州应征入伍,希望能在**领导下,早日杀回连城,报仇雪恨。
整个连城也因此而陷入惊恐与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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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一章 神出鬼没(求月票)()
眼见地方上闹得乌烟瘴气,华仰桥忽然感到后悔了,连忙召回派出去搜捕共产党的三个团长,同时召集士绅贤达,大加安抚。
谁知道这三个团长都是一个月前为了获得枪支弹药和许诺的官职才出山投靠的,心底里并不卖华仰桥的帐。
本来就匪性难改,加上麾下弟兄抢劫抢上瘾了,三支土匪队伍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无比享受,一时半会儿谁也不愿意返回狭窄的县城。
这些人继续留在连城县城周边的三个镇子,作威作福,整天杀牛宰羊,猜拳打码,完了还搂着哭泣不止的良家妇女进洞房,小日子过得如同神仙一样,谁还在乎什么军纪,什么上司?
就连近在迟尺的共产党教导师也被这些土匪有意无意地忘记。
华仰桥和他的老表周焕文气得上蹿下跳,不得不紧急召集麾下心腹,密谋是否来个攘外必先安内,想方设法把三名不听话的土匪头子骗回来,以设宴商议军务名义布下刀斧手,掷杯为号一举杀之,然后收编三个匪首的七百余手下,甄别淘汰之后严加训练。
此时此刻,满腹懊恼的华仰桥根本就不知道教导师两个特务连已经悄悄摸到了连城县城外面,另有两个团已经开到了距离县城十公里左右的南北两个方向。
农历十六晚上的月亮格外明亮。
沿着崎岖山道快速行军的教导团将士,脚步轻盈,清爽的夜风将满山草木吹得“嗦嗦”作响,高山上不时传来夜莺的啼鸣和野兽的叫唤声。
“一个个传下去,停止前进。”
一马当先的三团长李连山低声下令,紧走几步,蹲在前方的岩石后方,抬脚踢飞昂起脑袋的一条草花蛇,缓缓蹲了下来,细细观察山下的敌军哨卡。
跟随队伍行动的特委委员张鼎丞很快越过坐在山道上休息的队伍,来到李连山身边跟着蹲下,问道:“情况怎么样?”
李连山指向三百余米外的山下哨卡,低声告诉张鼎丞:“看到那三盏品字形的灯光没有?”
“看到了,哨卡上方似乎插着杆旗子。”张鼎丞低声回答。
李连山嘿嘿一笑:“特务连弟兄已经清除了山下那个岗哨,灯光和白旗是他们留下来的信号,我们可以下去了。。。。。。”
“进入下面的村子休息半小时,村子距离县城只有不到两公里路程,休息完毕三个营分三路悄悄摸上去,把迫击炮架好,凌晨五点半准时发动进攻。”
张鼎丞心奋不已,对神出鬼没的特务连精锐更是有重地感到钦佩。
出发之前,张鼎丞和所有随军行动的特委委员都没有想到,占尽优势的教导师两个团居然会采取偷袭的方式攻打连城。
……
……
随着李连山一声令下,两千一百将士再次启程,在月光下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缓缓前进,如同一条无声的长龙沿山而下,很快便抵达设立在村口的敌军哨所。
留下来联络的特务连突击分队十五名弟兄整齐列队于哨卡之外,身材矮壮的分队长大步迎上前,向李连山敬了个礼,低声汇报:
“村子里的乡亲非常配合,杨姓地主经过我们一番告诫,也以家人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出门一步,城中之敌至今毫无察觉,但是北面城头上布置了二十几个坚固的原木工事,目前尚无法探明这些工事里有多少轻重机枪。”
李连山轻轻捶了一下分队长的胸膛:“干得好啊!城头上的原木工事不足为虑,我带来了八门迫击炮,两轮齐射就能轰平它。”
矮壮的分队长嘿嘿一笑:“看来老领导调到三团也不亏嘛。”
李连山低声笑道:“段煨那小子干得不错,知道把好东西往家里搬,装备确实比起一团好,弟兄们也都不错,夜间急行军毫不含糊,至今没有一个掉队。。。。。。这一点最令我满意,哈哈!”
“行!要是没事我先走一步,祝老领导旗开得胜!”
看不清面孔的分队长后退一步,向李连山庄重地敬了个礼,然后带领他的弟兄向东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前方山脚下的竹林里。
李连山命令各营就地休息,叫来警通连长一阵吩咐,然后一屁股坐在哨卡前的木墩上,掏出腰间水壶,一口一口地慢慢喝。
张鼎丞安置好随军而来体验作战的十几名年轻骨干,再次回到李连山身边,好奇地问道:“特务连弟兄还要去哪里?”
李连山毫不隐瞒:“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去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参加攻城战。”
张鼎丞非常惊讶,刚要细细询问,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惊讶地四处望了望,又看向李连山后方空无一人的工事内部,想了想抬腿走向里侧的哨所,却被李连山一把给拉住了。
“怎么了?”
张鼎丞不解地问道。
李连山低声回答:“哨所里肯定全都是尸体,血都流到门外来了。”
张鼎丞吓了一大跳,想起昨天上午教导师参谋长王虎臣在军事会议上的敌情通报,脸上全都是震惊之色:
“不是吧,这个哨所里有一个排的敌军,足足三十五个人啊!全干掉了?”
李连山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否全干掉了,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很安全,周围两公里内没有活着的敌人。你要是感兴趣,就自己进去看看吧,门没上锁,虚掩着的,轻轻用力就能推开,希望你别被吓着,嘿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害怕,张鼎丞到最后终于还是忍住心中的好奇,没有进入哨所看个明白,但他借此机会反复询问特务连的情况。
李连山的性格很好,基本上算是有问必答,除了严格保密的训练内容、通信方式和战术训练内容之外,能说的全都说了。
张鼎丞听得心神摇动,无比向往,暗暗决定回去之后立刻向郑毅提出请求,从新兵中选拔一批优秀士兵进入特务连学习训练,等将来红七军成立之后,也拥有这样一支强悍的特种作战部队。
……
……
五点刚过,三团副团长周秉耀和警通连长何昭武双双来到李连山面前,汇报官兵状态和作战准备情况。
李连山听完也不多废话:“按原定计划轮番出发,警通连负责迫击炮阵地的设立,准备好炸药包和支撑杆,并准备好预备小队,迅速完成目标观测,确定射击诸元,争取在五轮覆盖轰击中消灭城头所有工事。”
“爆破队必须在炮声响起之后毫不犹豫地冲向城门,等五轮炮击结束,必须给我把城门给炸开!”
“是!”
周秉耀和何昭武齐声回答,迅速返回部队传达通知,周秉耀还亲自前往警通连进行督战,令连长何昭武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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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二章 迅猛如雷(第一更)()
“砰——
“砰——”
“砰——”
晨曦初现,白昼即将来临,三枚红色信号弹在尖啸声中冲上天空,瞬间将群山中尚未苏醒的小县城里里外外染成一片血红色。
南北城头上被惊醒过来的守军哨兵还在惊恐地遥望天空,成片的迫击炮弹已经呼啸而来。
“咻咻——”
“轰隆红——”
剧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一团团刺目的烈焰照亮了城上城下,浓烈的硝烟夹杂着残肢断臂和残砖碎瓦冲天而起。
北门上方的重檐式城楼在滚滚浓烟中剧烈摇晃,很快便在第三轮飞来的炮弹中轰然倒塌。
断裂开来的横梁狠狠地砸在女墙的缺口上再次弹起,恰好被闪电般飞来的一颗炮弹当空击中。
四分五裂的残片和木屑带着火光凌空飞溅,如同一朵礼花般闪烁出炫丽的光彩。
“快快!跟我来——”
年轻的爆破队长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炸药包,嘶声大喊,在一轮接着一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无所畏惧地冲向前方紧闭的城门。他身后四个爆破队员连忙爬起,咬牙跟上,学着队长的样子,将炸药包高高举过头顶,斜斜滑下肮脏不堪的护城河,在阵阵红光的照映下,涉水渡过齐胸深的护城河。
即便如此,还是有两名爆破队员和他们的炸药包仍旧静静地躺在后方的岸坎上,显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