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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骏等人见状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同是黄埔毕业的李昭和董宗卓主动陪同心情愉快的余洒度罗列物资补充清单,毛委员则欣然答应郑毅的邀请,一起登上城头,巡视警戒部队。
……
……
寒夜中的小城恢复了平静,凛冽的北风吹散了笼罩在小城上方的云层,点点星光和一轮弯月在朦胧的天空中时隐时现。
低矮斑驳的城头上,毛委员紧了紧刚披上不久的北伐军制式大衣,接过郑毅递上的香烟,凑近郑毅划燃的火苗深吸一口,抬起头缓缓吐出辛辣的烟雾:“好烟啊!比你离开武汉前送给我那几条英国烟似乎还要香醇!”
郑毅忍不住笑道:“这是我在吉安抢来的广州烟,哪里比得上英国佬生产的香烟精致醇和?我看哪,这个时候给你点木瓜叶子卷起来抽,你也会说香。”
毛委员哈哈一笑,示意郑毅一起向前走:“说来你恐怕不信,今天听到你的消息时,我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紧接着就是惊喜,就是兴奋,激动得耳朵嗡嗡叫,整个头皮都发麻了,我风风火火赶到城头,还没站好就看到你骑在马上,仅是一瞬间,就被你们教导师将士的威风凛凛和如林的旗帜所震撼,非常振奋啊!”
郑毅立刻停下脚步:“毛委员,我想把部队交由你领导的前敌委员会统一指挥,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从教导师中抽调任何一部,充实工农革命军第一师。”
“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是我党的第一支独立武装,不像我们教导师和南昌起义各部,都是从民党军队中拉过来或者改编过来的,没有党的绝对领导,根本无法建立起系统而完善的军队政治制度。”
“党的绝对领导?你一直有这种想法吗?”毛委员颇为惊讶。
郑毅点点头:“两年来,我和李昭、韩守仁、王虎臣等党员军官一直在慢慢摸索,默默努力,无奈我们的身份太过特殊,处境太过复杂,只能偷偷干,因此,各项制度和措施很不健全。”
“直到七月二十八日傍晚,突然接到周主任代表南昌起义前敌委员会发来的急电,命令我们立即赶赴南昌参加起义,我这才放下心来,觉得可以大张旗鼓地建立各项制度,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进而让所有官兵树立起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拥有明确的奋斗目标,知道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要牺牲,只有这样,才能建立起一支打不烂、打不垮的人民军队!”
“遗憾的是,南昌起义之后更没时间了,一直拖到现在,在不断的行军途中,不少问题逐渐暴露出来,激进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更多的是困惑与迷茫,我和李昭、韩守仁、王虎臣等军政主官非常担忧啊!”
毛委员对郑毅的政治水平和敏锐的洞察力暗自赞叹,沉思片刻,深有感触地说道:
“你有这样的认识,已经非常了不起啰,这半个月来,我面对的问题几乎和你一样,甚至比你遇到的问题更复杂,更尖锐,也更严重!”
“可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若不及时加以整顿,树立起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任由军阀作风和旧军队的腐朽思想蔓延下去,我们这支苦难而光荣的秋收起义部队,恐怕就要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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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〇章 越是艰险越向前(第四更)()
通过这番对话,郑毅终于明白毛委员此刻的艰难处境,意识到历经艰难的秋收起义部队很可能已经到了失控的边沿,否则毛委员绝对不会说出“军阀作风”和“腐朽思想”这么严重的词汇。
考虑片刻,郑毅毅然表态:“毛委员,我和教导师全体将士坚决站在你这一边,需要我们怎么做,下个命令就行!”
毛委员感动不已,扔掉烟头抓起郑毅的手:“郑毅同志,谢谢你的信任!有句话说起来有点儿唯心主义,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有信心了。”
郑毅笑道:“嘿嘿!就凭你这话,要人给人,要枪有枪,哦对了,我还带着十几箱现大洋呢,需要就拿去。”
毛委员露出灿烂的笑容:“到时候我可不客气啰,哈哈!不过,我们的情况极其复杂,暂时不需要你掺和进来,你这个智勇双全的大将只需站在我身后,给我充当几天护法罗汉就行了,怎么样?哈哈!”
“太简单了,没有任何问题!”
郑毅笑完颇为幽默地告诉毛委员:“有件事得向你汇报……广昌突围之后,我们抬着几百伤员逃进赣中那片大山里,趁敌人消息传递缓慢之机,冒充钱大均的新编第一师,躲在宜黄县城招摇撞骗,吃的喝的全免费,还卖给宜黄民团九百多支长短枪赚了笔钱,离开之后使了个诡计,又把替我们运送物资开路搭桥的八百民团缴械了,还顺带收编了百余名苦大仇深的团丁,接着在人迹罕至的大山莽林里转了好几天,终于逃到乐安南面的金华山上。”
“在金华山修整了三天,我们留下实在走不到的百余伤员,再次冒充方鼎英第四十六军教导师,一路向西,到了吉安遇到非常警惕的滇军,死活不让进城,恼火之下,我们抢了渡口十几家商铺和西面几个村镇,又敲诈了滇军一批弹药、粮食和两万大洋开拔费才赶过来,所以我们携带的物资比较多,单是两匹马拉的大马车就装满五十多车。”
“回头一想,似乎事情做得有点儿太过了,在此,我先向党组织汇报,争取主动,否则以后被人举报揭发,问题就大了。”
毛委员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久都停不下来,若不是派去探路的两名同志急匆匆找上城头,说不定他还要笑下去。
昏暗的马灯下,两位全身是汗的同志向郑毅点了点头,其中一位急匆匆地向毛委员汇报:
“打听清楚了,过了南面五十里的高溪,再走十五里左右就到大山下的九陂村,往南翻过婆婆坳和枫木坳,有个最适合休整的村落,名字叫做三湾,三湾往南再走三十里山路,就是宁冈北面的古城,到了那里就有办法联系袁文才同志了。”
“太好了!这下好办了!”
毛委员高兴地拉过探路的同志:“小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何长工同志,原本在卢德明同志领导的警卫团里担任连党代表,如今在前委工作,在武汉的时候他可是见过你的。”
“你好,郑师长,我们在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轮训的时候,经常看到你在操场上给学员们讲课,可惜那时候不知道你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不敢上前去和你打招呼。”何长工向郑毅敬了个军礼。
郑毅非常高兴地回礼:“以后咱们就在一起了,哈哈!刚才你说高溪到九陂村要走十五里,这条路能不能通行马车?”
何长工说可以走,还把身边的另一位探路同志介绍给郑毅:“这位是高溪农会的同志,让他和你说吧,他比我更清楚。”
消瘦的高溪同志连忙汇报:“从这里一路到九陂村都能走马车,到了婆婆坳下面就不行了,全是弯弯曲曲的山道,有些地方两个人并排都走不了。”
郑毅有点头疼了,毛委员笑问怎么办?
郑毅想了想,蹦出几句吓人一跳的霸道话:“革命风云多变幻,越是艰险越向前!抬着马车走,抬不了拆开背着走,我就不信三千弟兄多走几趟干不成,再不行我用炸药都要炸出条路来!”
……
……
次日清晨,秋收起义部队、教导师各部、永新和莲花两县党组织率领的赤卫队共三千余人用完早餐,随即有序撤离莲花县城向南前进。
郑毅麾下的教导师将士再一次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什么是严密的组织纪律,什么是迅速高效的军事行动。
匀速前进的队伍中部,余洒度与教导师政委李昭并马而行,他看了看前方两百余名地方赤卫队员和运输伤员辎重的板车队,再遥望位于整个行军队伍前后方的教导师各部,以及策马往来于行军队伍前后的传令兵,心悦诚服地感叹道:
“大军未动,侦骑已出,不疾不徐,稠密森严!这些行军要略上过正规军校的都知道,可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你们教导师不但做到了,还做得非常好,就连我们的官兵和从未经过军事训练的赤卫队也被带动起来,了不起啊!”
李昭谦虚地笑道:“学长恐怕不知道,教导师大部分都是经过一年以上严格训练的老兵,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要是给你一年的训练时间,你的部队也能做到。”
余洒度频频点头:“说的也是,我们缺的就是时间,两个月来转战南北,疲于奔命,哪有时间训练麾下将士?加上不断战损,不断把毫无军事基础的农夫补充进来,能顶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真羡慕你们啊!”
李昭微微一笑,心里却鄙夷不已。
经过一夜的接触和了解,李昭已经基本了解身边这位学长的能力和作派,军事水平不怎么样,指挥水平更是惨不忍睹,还喜欢摆架子,动不动就呵斥下属,打骂士兵,到哪儿都讲究排场,饮食挑剔还喜欢拉帮结派聚众喝酒。
好好一个一千二百官兵的第二方面军警卫团,在余洒度的率领下,半个月内没了大半,逃跑的远比战死的多得多,这样的人要是在教导师,早就被弟兄们毫不留情地踢出去了。
余洒度继续喋喋不休地向李昭诉苦,位于行军队伍前方的郑毅和毛委员也在交谈,谈论的内容不是过去如何艰难,如何困苦,而是如何解决目前的困难,到了三湾如何安排,如何进行军队的改编和思想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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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行军路上见真章(第五更)()
经过六个半小时的连续行军,大队伍顺利抵达龙田镇。
毛委员和秋收起义将士终于见到了全副武装列队迎接的教导师第一团和其余两个连的将士,见到了一锅锅热气腾腾的姜糖水,六十多辆整齐排列、遮盖严实的大马车,还有多达三百余匹背负各种物资的健壮托马,以及背着药箱赶去看望伤病员的教导师卫生队。
毛委员手捧一大碗姜糖水,看了看身边东倒西歪凑在一起谈笑的军官们,再看看正堂门口整齐肃立在郑毅和李昭面前,规规矩矩轮流汇报军务军情的教导师六名军官,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郑毅处理完军务,带上政委李昭、副师长韩守仁和参谋长王虎臣来到毛委员身边,徐茂富和警卫排弟兄迅速并起两张大方桌,搬来十几张椅子摆放周围,随后悄然退出正堂,警戒于四周。
参谋长王虎臣把一米长宽的手绘地图放到桌面上,郑毅恭请毛委员坐下,向还在与几名军官谈笑的余洒度等人招招手,把站在一旁盯着地图看的张子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也不管张子清如何忐忑,示意王虎臣开始通报。
王虎臣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没一句废话:
“清晨,我部一个侦察排与何长工等三名同志率先赶往九陂村,午后一点传回详细报告,我部一团三营的两个连立即赶赴高溪以南四公里搭建浮桥,现在我向大家通报接下来要走的二十公里路况,从龙田镇到。。。。。。”
“等等!王师弟,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走啊?”
余洒度打断王虎臣的话,觉得连续行军六个多小时很不错了,再走的话肯定吃不消。
王虎臣为难地望向郑毅,毛委员微微皱起了眉头。
郑毅考虑片刻,询问身边的张子清:“子清同志,你的一个营还能不能走?”
张子清如实回答:“能走,再走二十公里绝无问题,只是我担心伤病员,我们全师加起来有一百三十二名伤病员,还有就是两县农会的两百余名同志,恐怕他们吃不消。”
“余师长和诸位恐怕也是为此担心吧?”
郑毅望向坐在对面的余洒度和他左右的几名军官,看到他们先后点头,立刻转向坐在上首的毛委员:“毛委员,如果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可不可继续前进?”
毛委员含笑点头:“当然可以,如今士气正旺,兼之各部已收缩集结,整装待发,对身后和东西方向的侦察警戒处于最弱的时候,所以,还是早走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