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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就完了?”方怡奇怪的看着杨静。
“怎么,你以为我真想进后宫?”杨静的脸色恢复平静,又显露出当初在莱芜的那种冷峻面容。
“那你刚刚干嘛。。。”方怡指了指门外。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杨静移开了靠在院门的身躯,慢慢挪步走进小院。
“那我们怎么办?是离开吗?”既然和朱由检不想产生瓜葛,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
“这些天里,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跟师傅说的皇上很不一样?师傅当初说他是个昏君,可是你看看他有一点昏君的样子吗?”
杨静坐在圆桌旁,低头沉思着说:“在山东,仅仅几个月时间,他带出来的兵至少比以前的官兵要好的多。这次在淮安,又帮我们报了仇,而且还把那些坏官兵都抓了,根本不像师傅以前形容的昏君样。我倒是很好奇,他会对老百姓到底如何。”
“也许他只是假装的呢?时间一长,那些官员还不都是一样鱼肉乡里。”方怡不服,当初加入弥勒教,也不全是受到蛊惑,说到底还是对现实不满,加上有教里的宣传,从心里对官府抱有成见。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回弥勒教去,如果他是个好皇帝,就组织其他教友放弃刺杀他。如果他是个昏君,我们也不掺合其中,免得两面为难。”
恩怨两清,不参与其中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江湖儿女,恩怨分明,杨静觉得自己既然无意当什么后宫娘娘,不如离开朱由检落个自在。
就在朱由检这边漫无目的瞎逛的时候,淮安城里一处府邸,马士英,卢九德和黄得功正凑在一起,聊起了皇帝。
“卢公公,你刚刚说皇上好像跟以前不一样,是什么意思?”黄得功急着盯着卢九德,这可算是大秘密,一般人可不敢随便乱说。
“我是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确定。”
卢九德虽然身在宫中多年,可毕竟不是王承恩自己常年伴随朱由检的身边人,只能以常理推测出朱由检现在的异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说清楚。”
马士英也着急,揣测皇帝的心思,一直是官员晋升的法宝,会错意,就意味着站错队,是要吃亏的。
“皇上身边,居然不带一个太监服侍,这不和常理。而且,现在的皇上,似乎特别有主见。行事风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也很少询问大臣的一件,居然就把淮安的事情办成了。”
卢九德的话,让另外两个人沉思,关于崇祯突然变得特别有主见这个事情,他们也有感觉。
贯穿整个崇祯以前的行事风格,除了在对付魏忠贤的事情上,显得很有章法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临时兴起为之。
17年换了那么多首辅,这样的性格,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做出来的。
“尚书大人,您看我这兵权,是真交还是?”黄得功疑惑的看着马士英,作为阉党手中唯一的一支军队,朱由检现在直接下命令经行整编,这样以后就等于是收回了他们最大的仪仗。
“是啊,一旦我们交了兵权,以后就彻底没有底气了。皇上可不是先皇啊!”
卢九德提醒其他两个人,崇祯对阉党的态度一直不明确,仅仅是开始清算了一阵,后来也没有过分打压。
但是,阉党也再没有以前的辉煌了,而号称复起的东林,也没有在崇祯朝占有绝对的地位,仅仅是在江南一带风生水起,因为江南本身就是他们的地盘。
马士英为难了,这是一个不太好选择的选择题,他们这些人都是依附皇帝生存的,如果当初另立皇帝,也就把持了朝政了。
可是朱由检没有死,加上一个太子,就更不可能有另立的机会,再说,以现在的江南局势,想要有别的想法,恐怕东林也不干,势必形成水火。
更何况朱由检现在手上还有山东一二十万人在手中,再也不是光杆司令了。
“你们说,是现在的皇上好,还是以前的皇上好?”马士英盯着另外两个人,眼神里露出坚定的神色。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似乎对我们都一样。”卢九德说出了心里的感觉,很显然现在的朱由检也不像他哥哥那样倚重阉党。
“我觉得,现在的皇上比以前有志气,有血性,还敢上战场。我是个粗人,佩服他。”黄得功是有一股子猛劲,同时也是个血性男人,他不喜欢总是躲在皇宫里的皇上。
“于国,现在的皇上比之前的好,于我们,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你们发现没有,现在的皇上似乎也并不喜欢东林。”马士英再次盯着另外两个人,这一次,眼神里带着笑容。
“没有啊,他不是招了那么多江南读书人在身边吗?”黄得功抢着说,因为大家都知道朱由检搞了一个秘书处的事情,而且这些人全都是读书人。
“呵呵,尚书大人也是读书人哦,读书人并不见得都是东林。”卢九德纠正了黄得功的错误思想。
“可是,那个为首的陈子龙,就是东林头目啊。”
陈子龙是复社主要领袖,复社本身就是东林党下面的分支,所以,陈子龙是东林骨干也是事实。
“不,这不同。皇上用的是他们的能力,而没有用他们的学问。”马士英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这有什么区别,难道这两者有说法?”黄得功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当然不同,所谓的学问,就是东林宣传的那一套治国之策,也是你我等人不屑的。而能力,则是这个人办事的具体手段和方法。你们没觉察到,皇上给的官位很奇怪,所谓秘书处,就是具体办事情的,而不是宣扬什么治国之策的。”
经过马士英这么一说,另外两个人似乎明白过来了,现在的这个皇上,似乎还真是很有自己的主见,根本没有像以前一样盲从别人的大道理。
“我觉得,我们应该交兵权。如果我们交出去了,整个江北,就再也没有势力能撼动皇上了。三十万大军,就算最终裁剪一些,至少也有二十多万。”
“如果再能收拾掉高杰和刘良佐,这大明,还真有跟北面抗衡的本钱。”
如果说之前他们想立福王是为了夺取权力,免得遭到江南东林的打压,实际心里并没有胜算的话,那么现在的局面又是另一回事了。
马士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不清真正的局势,他已经看到了一线希望了,而且这个希望真真切切的是朱由检创造出来的。
交了兵权,就意味着阉党这一票人,就彻底和朱由检绑到一辆战车上了。
如果不压这一票,对阉党们也没真正的好处,何况还是朱由检率先招揽的。傻子才不参与,何况马士英不是傻子。
第81章 为儒家挖个坑()
朱由检能想到马士英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他一点也不怕马士英他们不接受自己的收编。
事情摆在面上说,第一自己还是皇帝,马士英他们还是大明的臣子;
第二,在福王拥立的事情上,江北四镇已经跟江南东林产生了对立,虽然最后东林在史可法的劝说下妥协,但是双方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第三,自己现在手中有兵了,也有了底气,再不是光杆司令了。
自从从京城逃出来以后,朱由检总算有了可以闭眼睡安稳的感觉了,虽然形势依旧危机,到处困难重重。
东林党的野心很大,大到想控制所有的地步,反过来讲,东林并不像阉党那么团结。就像钱谦益虽然是东林党魁,但是也不能让整个江南的读书人都随着他的指挥一起行事一样。
不然,东林也不会出现史可法能说服大家妥协,接受福王监国这样的事情出来。
既然并非团结,那么东林的行事大多是靠一种宣传,一种默契,缺乏一个真正阵营里的统一性。
陈子龙和史可法,都是东林的骨干,当然也都受到了某些东林人的密信。虽然他们没能像马士英三人一样凑到一起商量,但是江南东林还是给了密信做了建议的。
送走了陈圆圆,杨静和方怡,朱由检一个人呆在诺大的府里显得很寂寞。这么大的院子,就住朱由检和几个侍卫,真是浪费。朱由检对着后院吼一嗓子,都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整个院子唯一热闹的,就是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几百个刘泽清抢来的民女,因为没地方去,朱由检最终只能继续安置在府里,并单独划了一个院落,让这些小姑娘居住。
“纪彪,秘书处现在在哪办公?”朱由检伸手掐了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这是以前的习惯。
“暂时挤在吴知府的衙门。”
吴甘来顺利的当了淮安的知府,刘泽清虽然被扳倒了,但是淮安是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安抚民心,清算刘泽清部的资产等等,都需要一位得力的干将。
“你告诉陈子龙,再从这府里找一个临街的院子,划出去,当做吏员的培训学校。”
朱由检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帮读书人,万一培训到最后,培养出了一帮子东林嫡系,反而给自己增加麻烦。
“算了,反正今天没事,你陪我去秘书处看看去。”
知府衙门,陈子龙一帮子人正在研究如何培训新招的三百人,几个人正凑在一起准备按照儒家的经典,打算给这些人先来一整忠君爱国的思想道德课。
朱由检一跨进门,首先就拿起桌子上的课程表,看了起来。
正好,史可法也来到了衙门,作为兵部尚书,他是来询问吴甘来,刘泽清部下的甄别情况的,恰好看到朱由检也在,就急忙走了过来,要给朱由检见礼。
“这些就不要了吧,主要是这些内容。”朱由检没理会史可法,对着陈子龙他们列的表格写写画画。
朱由检弄完文件,随手丢给陈子龙。陈子龙接过一看,自己一帮子人安排的忠君爱国课程全部被朱由检划掉了,倒是把新文化的内容加了一倍。
“这,恐怕不符合常例吧!”陈子龙朝史可法看去,史可法虽然没看文件,但是也能猜到朱由检大概的心思。
朱由检弄出来的新文化,已经在江南传开了,史可法和陈子龙都收到江南东林的密信,密信里就是要求这两位目前在皇帝身边最近的东林人想办法阻止新文化推行的。
“怎么,这点事我都做不了主了?”
朱由检耍起横来,谁敢说皇帝没有做主的权利?何况这是政事,就必须由皇帝做主的。
“根据我朝惯例,官员是必须……”
大明的科举录取之后,是肯定要训诫培训之后上岗的,这番训诫,主要就是深化忠君爱国思想。
陈子龙的安排也没错,就是从中玩了点手段,把主要的课程全部安排到这些东西上。
“他们不是科举录取的,还当不起我大明的官。记住,他们只是吏员,为我打下手的。我觉得怎么用顺手就怎么用。”
朱由检早知道动官员体系的难度有多大,就压根没想过现在去动。东林手中最大的牌就是科举,也就是掌握着当官的通道。
大明的皇帝虽然可以决定谁当什么官,可以谁能当官的通道却在儒家手上。
说到底,皇帝选来选去,都只能在儒家里挑人。这个利益,儒家是不会丢弃的,东林作为儒家在大明的代言人,如何会让朱由检动这块奶酪。
朱由检只有避开官员,才能找到新的出路。而皇帝不可能一个人治理天下,他需要帮手,很多的帮手。
所以,选择了比官员还低一些的吏员。因为吏员不一定要经过科举,也可以自主招收。
虽然高级吏员大多从落榜学子中招,可是毕竟不是正式的官员,也没有说吏员绝对都是读书人。
陈子龙尴尬了,谁都明白这是朱由检玩的一手牌,可是就是找不出理由反驳。
“臣反对。”黄道周跳出来,继续大明言官那一套,死谏。
大明的官员是任性的,一个死谏捞取名声,还和皇帝怼上瘾了。能被皇帝打死,还是莫大的荣光。
“黄道周,你现在不是官了,别一口一个臣的。你只是卖身给我的一个办事的。”
朱由检笑嘻嘻的瞅着黄道周,可怜的老头气的浑身颤抖,就是辩解不出来。
原来想的是,反正都是给皇帝干活,当官也好,签卖身契也好,都是一回事。
谁能想到,卖身契就是朱由检给他们挖的一个坑,现在才发现把他们埋进去了。
“皇上,臣反对。”
这个时候,史可法跳出来了,既然秘书处不是正规的臣子,那他这个兵部尚书可以是吧。
“你反对没用啊!我这是吏员,又不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