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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25章 日现山西留不住(1)()
勒克德浑挖空了脑汁再想:“孙儿这还有第三计,我大军沿长江一路向东,到浙江地界儿再找地方北渡长江,到时候我军再去汇合南京的友军。”济尔哈朗气的都想抽他:“你知道洪承畴现在多想从南京城里出来吗?可是他出不去呀,南京被围得更像是五花大绑啦。咱俩这会儿再进去,难道是要一块儿跟着洪承畴陪绑吗?”
勒克德浑也急眼啦:“那王爷你说咱该怎么办,向北?江面儿上现在到处是明军的船,咱那几条船现在都跑到洞庭湖里避难打渔去了,真的比渔船大不了多少,要不咱几个一块儿游过长江去?”济尔哈朗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说出自己的计策,不过他还是为自己的主意提前找好了一个背黑锅的,道:“定南将军刘之源到是有个非常绝妙的办法,能让咱们一路逃出去,咱们这么这么办。”勒克德浑听后大喜:“恩,此计甚为稳妥。”
明永历四年七月,济尔哈朗的南征大军开始准备闪人了。他忽然率领大军从武昌沿长江东去,一直到他的另一个基地——九江。然后便开始大咧咧的渡过长江。大明水师副提督朱成功不可能探查不到这十几万大军的动作,可济尔哈朗的大军在他水师炮火的射距之外,朱成功又判断不出济尔哈朗此行的目标,只有在江中一路跟踪这支清军。
当朱成功也赶到九江时,看到济尔哈朗在天日昭昭之下竟然做着蠢事,朱成功高兴极了。他一边命令舰队前进,去封锁长江航道,打算将清军统统塞入江里喂鱼。一边对部将们说:“清军如此的,在大白天就明目张胆的渡江,这济尔哈朗是活腻歪了吧?还是他的脑子都丢在长沙大战了。我觉得从那时候起,他就好像一直没缓过神儿来。”朱成功的牢骚还没发完,忽然前锋船队的信号旗打了出来。“不好,前锋不少舰船都已经触礁了。”朱成功大叫不好。“莫非敌人用上了沉船,以堵塞航道?可这是什么船能把长江给完全堵上啊?快派水鬼,下水去查看。”
不一会儿,水鬼便上来报告:“提督大人,长江水下离江面不到一米处水深的深度,被数十条铁锁链拦断了航道。”朱成功大惊失色:“苦也,快沿江岸查看!再派船去江心寻找通路,要快!”几艘船去了江心,想要在那里找到一条路,然而不久便有战船发生了爆炸。又有几艘快船靠向了两岸,长江两岸各上岸了大明水师的十余匹快马前往探查。惊得两岸猿啼不止,惊鸟乱飞。
不一会儿,上岸的探马又回来奏报:“大人,沿铁索延伸至两岸远处的陆地,均有敌人防守,属下们不敢靠近啊。不过根据属下目测,只这长江南岸固定铁索的石条、石墩就不下两千根,每根铁链都延伸出数十米,且被多处固定。就算是无人防守的话,我军在短时间内也难以迅速清除那些铁链。”
朱成功下意识的发出了一道命令:“向两岸的石条、石墩开炮。”炮也是开了的,可是真的能打的那么准吗,这些浇注的火炮又不是定向导弹。而且又不敢太靠近清军的防区,水师这些士兵要想和济尔哈朗路上的十几万精锐陆战,那绝对是嫌自己命太长了。等明军一直忙活到天黑,再也无法去做清除作业了,济尔哈朗又趁着一夜的和风,在对岸和江心留下了火光指引着,带着几乎所有的人马北渡长江,走的一干二净。
济尔哈朗为了逃跑真是煞费苦心啊,他此前早已命令九江的清军制作了许多根悠长的铁链和各种能够阻拦阻拦住行船的器械。明军找不清具体在哪里可以通过,长江两岸有铁链和沉船一起成为了明军水师的障碍,江心也有许多障碍物,总之济尔哈朗把能用上的东西都用上了,就是为了阻止住明军的水师一天。
等到他大军从武昌出行的时候,便计算好时间,将铁链横拉了起来封堵住江面的一部分,又将水雷投入江心,将缺口堵住。不要怀疑哦,明朝的中国水师可是装备水雷的哦,名曰‘水底雷’并于万历抗倭援朝战争中使用过,还击沉了一艘日军的主力舰艇,这是战争史上第一次使用水雷的记载,比第二次使用水雷的日俄战争早了三百多年。所以此时的汉军八旗里有人会使用水雷,并不离谱。
阻塞了江道。虽然煞费周折,到是换来了十几万清军的生路,可谓物尽其用,天不绝人。定南将军刘之源真不愧为玩儿器械的高手啊,大炮射的准,用铁链和水底雷封锁长江航道更是高招啊。
夕阳下,走在了逃生的路上,眼见得那东去的长江,济尔哈朗不自觉的念起了杨慎的那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让看官尤为的赞叹了一把郑王爷的豪迈与洒脱,可人世间一时的洒脱容易,想一世洒脱太难。当郑王爷忽然又想起了那美丽的江南时,又怎能轻易的舍得江南的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等而下之,济尔哈朗便由刚刚一时的自我解压,笑谈风月江花,转眼间回到了儿女情长中去。这江南的大好河山、花花世界由谁手中舍弃,谁又能真个释怀?放下吗,旧情难舍。回头望,心如刀割。
十万大军这离去的一路,犹如丢了魂儿一般。济尔哈朗更是一步一回头,步步泪如雨。自责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道尽离别,更离别。生不如意常八九,劝君莫回头。竟是劝莫回头更回头,回眸一撇百怨生,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话到此处,连笔者我都有些动情,慨叹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了。此时笔者亦遥想当年,身边有一奇女子,才华横溢,却是始终情感无着,每每慨叹道:“但求一人暖心就好。”怎奈小小愿望竟不能够。笔者也曾劝说,并改编了红楼判词宽慰此女子,希望她能够释怀。
“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自命悲如此,僧道空徘徊。君爱湖中月,月叹水中鸳。莲头独自话,对对又溪边。玉带冷。花下,金钗贵。案头。芍药(海棠)树下湘云,醉酒了却闲愁。水中鸳无家,天涯处双游。非是神仙眷侣,惟愿至死方休。钗黛悲不如愿,湘云醉不情愿。鸳鸯数岁丧荒淀,世事谁能无叹。最是人心难寻,最是人情难懂。赖头僧笑局中人,都是情种!都是情冢!”
奇女子果然奇哉,人道一席话,醒了梦中人,时至今日虽仍孑然一身,却将此心寄情于山水之中,走遍了大江南北,遨游着世界各地。再次献给她最诚挚的祝福!也愿这书中的济尔哈朗能够释怀,非是笔者言辞刻薄,只是牡丹花下,死亦风流。
(本章完)
第226章 日现山西留不住(2)()
(公元1650年)明永历四年,清顺治七年十一月末,济尔哈朗的南征清军终于脱离了明军的封锁,他们再也不必挨饿了。可山西大同城内的军民依然处在煎熬之中。城中兵民粮食匮乏,清军对大同的进攻也从没有停止过。此时的大同更像是人间地狱,城中之人死亡殆尽,余兵无几,军心浮动。
常言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有一个出卖各种主子的姜襄,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姜襄的部下想着法儿的要出卖他,以期换得自己的利益。哪怕就是能让自己多苟活一刻,那么姜襄的人头也就可以挂牌出售了。大同城中已经有一些守军做着要拿姜襄的人头换回自己的性命的打算了。总兵杨振威就是最可能接近成功的一个,愿意跟着杨振威一起干的士兵也有数百人,此时,这些人正聚在一起进行密谋。
“现在时机还尚未成熟,我们应该先与城外的清军取得联系。这样的话一方面可以要求清军给咱们承诺,否则一旦我们放清军入了城后,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咱们下黑手,咱们的献城投降岂不是送死吗?二来呢,如果我们得到了清军的承诺,则还需要他们与我们配合,这样可以在咱们起事的时候便有大军接应了,否则单凭咱们这点儿人马,怕是想活命,反倒落下个身死魂飞散的下场。”
杨振威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有几个校尉一起说道:“总兵大人,您就下令吧,我们都听您的。弟兄们没别的要求,只为了能活下来。”“是啊,我们全听您的!”
在距离这些人密谋地点不算远的地方,在城墙上的一处阴影下,有个人正在那里打盹。远处有一个士兵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对这人悄声的说:“哥,杨总兵他们又在商议啦,没准儿这几天就会有变故啊。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告发他们,好叫姜帅知道啊。否则这大同城怕是保不住啊。”
来人正在说话,忽然发现打盹儿的那位眼睛却是睁开的:“哎!原来你睡觉的时候也睁着一只眼睛啊,亲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都没发现啊。”急着想要告发杨振威的士兵名叫项四,一到了亲哥哥的身边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嘡!嘡!嘡!的说起个没完。他知道哥哥项三正在睡觉,但是急切的心情让他无法按捺。他本希望用这样的惊闻震醒项三,却又发现项三在假寐。那只睁着的眼睛忽明忽暗的,显得格外的狡黠。
“睡个屁呀,生死大事就在眼前,说能睡得着的人,一定是个傻子。”项三悄声的回答。项四又说:“那好了,你没睡就好。这回你也知道了,我这就去报告姜帅。”“快蹲下,你干嘛去呀?”哥哥项三一把拉住了弟弟的衣襟,把他拽得坐在了地上。“我要去报告姜帅。”啪的一声,项三的巴掌就拍在了项四的后脖颈上。“你急什么?你说他们是密谋,可你能拿出证据吗?万一被他们反咬一口,咱们兄弟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那你说怎么办?”项三回答说:“静观其变,咱也不过分的参与进这趟浑水里,咱也不去告发。擎着好处便是。”项四略微的抬高了嗓门儿说:“那咱们就这样投降鞑子?让鞑子进城?”项三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弟弟:“要不你自己去和城外的几十万鞑子兵大战一回,把他们击退喽?傻了吧你,这又不是咱们第一次投降鞑子,给我老实儿地待着!”
原本可以被揭发的这次密谋,就这样被喜欢随大溜儿的哥哥项三强力的制止了。在这个长兄如父的时代里,项四就算是有一万个不认同也得听哥哥的。项四没什么文化,更不会引经据典的去辩驳这个现实道理,他只是从小听到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说、这么做的。至于像有些弟兄间,弟弟们面儿上恭敬哥哥,却在巷子口儿里往哥哥头上蒙起一条麻袋,狠下黑脚的事情,项四是做不出来的。
因为没有项四这样的告密者的到来,所以姜襄毫不知情,已经大半夜了,他也依旧在为自己能继续活着而忙碌着。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他开始迷恋上了诵经拜佛,大同城里的真假大和尚,差不多都已经被他搬进自己家去了,华严寺里的佛陀舍利也被他虔诚的请到了家里来供奉。如果不是每日里还需要忙于城防,他甚至有想要住进华严寺里不出来的想法。可是无奈呀,形势紧迫,刀兵和杀戮在大多数情况之下是不区分信仰的,在这个操蛋的年代里,哪里还有什么佛门净地。所以这会儿,姜镶正披着一件锦斓袈裟,盘坐在一百多个得道高僧的前面敲着个木鱼儿,口里念着阿弥陀佛呢。
拥挤的正堂内,烟熏火燎的,迷雾间有数十盏灯光照耀着大和尚们的光头,让那些个光头之上都时而昏蒙蒙、时而又亮闪闪的反射着灯光。虽然看不出这些信徒中,谁会有什么洞彻天地至理的顿悟,可是灯光照射之下,却也都是头上的佛光乍起、人人宝相庄严。
由于姜襄最近总是在大堂念经。所以他的书房被哥哥姜琳占用了,此时他的桌案上摆满了酒肉,油腻腻的肥爪子正在揉捏着被他走拥右抱的两个美人儿胸前那对儿肉一峰无论那些油腻到底是姜琳的皮下脂肪还是桌上那些鸡鸭鱼肉的尸体留给他的油脂,这两位美人儿的那身儿衣服都没法再穿了。
两个女人的来历并不重要,现在的大同城就是他们姜家的一言堂,生杀予夺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女人们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都说事到临头须放胆,但姜琳并没什么本事,自然也不能帮着弟弟打退清军。可要让他随意的在城内妇女们的身上施一施淫威,在她们的身上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