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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军也不是明军说吃掉就可以吃掉的。
“佟大人,左某人想不明白,摄政王为什么会给我们这样的一道命令。侦查敌情用得着你我十几万人马吗?左某人对这两淮一代虽然不太熟悉,但是料想多收买些细作还是容易办到的。如果佟大人也同意的话,咱们可以先找一个稳妥的地点扎下营盘,再多花些钱帛,买通些探子打探一番回报给摄政王不是也一样吗?这趟差事不就算交代过去了嘛,总督大人以为如何?”已经是行军的路上了,可在左梦庚的眼里,对他们的这趟旅程似乎并不看好,他这已经是在打退堂鼓了。可佟养量猜得出多尔衮为何这么做,而且他知道,对于多尔衮来说,他们这趟任务也是不可以打折扣的。“左大人,事已至此,你我二人还是安心赶路吧,凭你我的这点儿钱财,一时间还难以在这两淮之地收买到一些有用的人。朝廷在这里的情报网也不是摆设。摄政王之所以让你我的十几万大军前来,目的也不仅仅是侦查,更应该是吸引——吸引明军的兵力集中到这里,而后再与明军进行一场会战。”
左梦庚就是个官二代,纨绔罢了,对于政治以及军事,说他是小学生也一点儿不为过。只是凭借着老子积攒下来的家底儿,自己才如今坐上了固山额真的位子。他没有对军事上更加入理的分析,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多尔衮放着手中的八旗主力不用,躲藏在山东一代、黄河以北,偏偏却让自己的这支在清军序列中战斗力最差的部队来到南京面对大明的主力。“佟大人,左某人对摄政王这次的布置真的有些不明白,如果我大军的主力直接南下,在这里痛痛快快的干掉明军主力不是更容易办到吗?”佟养量真的不想回答左梦庚这么低级的问题,但是如今两人已是同路,如果在关系上出现失和,自己手中的人马也都是人家左梦庚的手下。如果不让左梦庚心情畅快些,自己的日后将会很难做:“左大人啊,你也知道,江南水网密集,尤其是你我从淮安向南这一路,右边儿就是大运河,又有数条水网横亘东西。满洲多骑兵,在这样的地形下如何机动展开呢?既然不利于机动,也就不利于发现。而如果你我能够吸引到敌军的主力,后续摄政王只要再派出一支奇兵与我军配合作战,那么这里的明军主力将很难得胜。况且摄政王的主力大军如今尚有诸多顾忌,西北的明军如今兵力已达数十万之众。我大军主力如果都南下了,那么山西怎么办?北京怎么办?一旦陕西的明军大举进攻上述地区,我军将拿什么抵御?”
高邮距离扬州很近,用不上一天的急行军路程,清军就到达扬州城的东北方向。然而佟养量的第一个军令却并不是攻打扬州,他的大军一到达扬州,便迅速命令部队开始安营扎寨,深挖战壕,高挂鹿角。怎么不是准备进攻呢?谁又说这支清军是来进攻的了?不是说好了来这里吸引火力嘛。
佟养量心想:“高邮的王进才再怎么稳健也不可能放过合围十余万清军的机会,却只是蹲在高邮城头晒太阳吧!那就等着他们来吧,还有刚刚的情报说,明军此时又再一次的停止了对南京的进攻,并且已经撤了围。这应该是自己的友军在凤阳的佯动吓退了他们吧?”佟养量是这么分析的,但是他还确信,尽管此时这支围攻南京的明军去向不明,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离扬州太远。自己和左梦庚才是明军眼里真正的猎物。那么现在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扬州,那支攻打南京的明军会坐视不理吗?算了不去想他了,怎么说这次的挺进一定会有数倍于己的明军被吸引过来。到底战局是否会被扭转,就看摄政王的了,而我们,就应该像一根钉子一样的,死死得钉在这里就好,即使眼前有天大的好处,也休想让我再向营外走出一步。佟养量面色看着无动于衷,满不在乎,实则内心的算盘却一直飞快的打的直翻花儿。
(本章完)
第279章 一首传奇千嶂黯(2)()
就在这场大战即将开始之前,朱四带着他的五千亲兵赶到了扬州城,陈友龙将他迎进来后,朱四没有寒暄,直接就问他:“战况有进展吗?敌人会在何时发起进攻?”陈友龙如实的说:“回禀圣上,刚刚臣还在盘算着怎么给城外的清军办个欢迎仪式,只可惜这支清军极为狡猾,他们将营盘设在了我水师和我军城内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外。并且臣还侦查到,清军的营盘内部空间广阔,利于疏散。更为神奇的是,在清军大营之中还有纵横如棋盘一样的战壕,都是绝对高质量的土工作业。”
朱四来到了城头的东北角楼之上,也仔细的用望远镜观看了一下眼前清军的大营,看见清军将营盘设立在运河东岸,扬州城北偏东的位置,大营布置的星罗棋布。他便啐骂道:“呸,这群清兵还真以为扬州城是他们家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打就打?他们倒是还想再夺下一回扬州城,可是朕却没有第二个史可法的忠魂舍得送给他们!”
陈友龙一边听着朱四的骂声,一边好奇的摸索着皇帝带来的新玩具,他小心翼翼的从朱四手中拿过望远镜来,也用它望一望清军大营,还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敌军的布置情况。随后又在望远镜中向城北广储门方向望去,但见梅岭之上正是一片梅花的海洋,便带着忧伤道:“圣上,那广储门外的梅岭,便是史公祠的所在呀。”
朱四一听,忙也向梅岭看去,只觉那花中乾坤,有一股清气直冲云霄。满眼的梅花在风中流泪,看不见的史可法衣冠冢似乎已越现于朱四的眼前。朱四面对梅岭方向双耳朝怀,对史可法深深一拜,起身后,哼笑了一声道:“尸山白骨满疆场,万死孤城未肯降。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这诗说得便是前次扬州之战,忠魂身死疆场,史笔流芳啊!后人将史公的衣冠安葬在万朵梅花之中,活人当真更是不如死人香了。多少士大夫为了忍辱偷生而开城迎敌,只有史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史公啊,今日朕来到此地,虽不能与你把酒言欢,却可以在你和八十万扬州亡灵的见证下浴血一战。”
随后朱四又像是以手引着史可法看向清军的营盘,轻蔑道:“若是他们只有这十几万汉军到是他们的运气了,如若多尔衮的大军主力真敢像当年多铎那样开到扬州城。朕就要在这扬州城头为史公弹唱一曲《广陵散》,再与史公一同杀尽鞑虏百万兵!”
朱四说的豪迈,可陈友龙在他一旁听得却是心惊肉跳,因为此时在扬州附近的明军根本不足以完成朱四所要杀尽鞑虏百万兵的任务。然而作为全军中最后几支抵达战场的队伍之一,他却根本不知道朱四为了这样的计划,在扬州城的几百里之内究竟埋伏了多少强军劲旅。朱四不但有对付当下敌人的准备,更有在此地与多尔衮主力死磕的决心。可不管来到这里的敌人是谁,他都要在扬州城、在史可法的陵前为汉家男儿正名。他要守住这座城池,要和当年的八十万忠魂一样浴血淮扬!
入夜之前,从南京撤围东进的王允才到达了扬州城西,他等到自己的队伍被陈友龙放进城内后,就径直跑过来管陈友龙要吃要喝:“老陈,上酒啊!老子在南京城外连日来弄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眼看要将外城攻下来了,堵老头却命令老子撤退,说是我背后有清军。老陈你给评评理,我背后有清军他堵老头就应该叫上几万友军弟兄们包抄过去,把清军给灭了,不就完事儿了吗?合着这么大个阵势,六十多万大军摆在南京周围都是来看戏的?就耍我老王一个人?回头你这扬州城才刚闹出点动静儿,还得让我跑一趟?不行,今儿个你非得请我喝酒不可!否则休让我替你出力,你这扬州城里十多万的队伍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休闲的很啊。你就没去带着弟兄们逛逛那勾栏院?”
陈友龙先是对六十万大军这个数字吃了一惊,随后又没好气儿的数落起王允才道:“我说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就你能,别人的队伍都是摆设?你这么能耐怎么没把南京城给打下来呢?那秦淮河的妓子楼船,和这大江南北哪里的比起来还不都是最好的?想喝酒你去那儿不就得了?我早听说啦,你在南京城外都让人家洪承畴给揍瘪啦。被打得成了死狗一般,撤到扬州来还不是为了还阳么?看你这汪汪乱叫的德行,还真像是诈尸了。要酒没有,这有几坛子老醋要么?正好去去你身上的酸臭。你要是不来,那该多好啊!就城外清军那几头烂蒜,若是圣上下令留给我来收拾,还用的着你小子跑这里来蹦跶?可人家圣上是这么跟我说的,这支清军后边尾巴老长啦,没准一条尾巴拽着几十万的鞑子主力呢,专等着咱老陈去切呢。这要是在我的地面儿来一次大决战啊,最后又让老子把清军主力给一锅端了。接下来北上收复京师(北京)那还有你们什么事儿啊?都洗洗回家睡去吧!”
王允才嘴上依然不短:“行行行,你最厉害,你尾巴最大,你个大尾巴狼,老子不跟你争收复京师的好事儿,换你几坛子酒,外加几样好菜尝一尝,你看公平不?”陈友龙嘻嘻的笑了:“唉,这样的态度还不错,你要这么说话,到你哥的地面上来啦,想要啥排场那还不都是现成儿的?来呀,给这孙子好酒好菜上着!喂饱了好让他滚蛋!”
王允才:“嘿,你这张臭嘴!哎,对了,不是说圣上会来扬州吗?”陈友龙说:“早就到了,刚才还在骂你小子行军速度太慢呢,看得出来呀,南直隶这一仗一定是规模空前的,我从长江上游一路来到这里,江边上几乎到处都能看到咱大明的队伍在行进啊。圣上对此战也是下了血本儿的,还亲临战场。他老人家从九江到扬州,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就累了,现在正在休息,咱们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了。”
此时,高邮的王进才大军几乎倾巢而出,行水路走京杭运河,入夜便到达了扬州城外。这走水路可是即安全又安逸啊,还可以不用担心在路上遇到埋伏,又可以养精蓄锐,一到达目的地就可以迅速投入作战。要说此时明军在扬州城外给予这支清军的待遇,真可谓高级别啦。不但有陈友龙的12万明军御营精锐,还有王进才11万人的河南新军,以及王允才的33000人,共计263000人。而城外清军只有133400人,二比一的差距,如果不是风传清军有条大尾巴托在后边,真不知道这点清军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对眼前的明军如此的轻视。
唐末的韦庄有一首《过扬州》是这样写的
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
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
淮王去后无鸡犬,炀帝归来葬绮罗。
二十四桥空寂寂,绿杨摧折旧官河。
可扬州城的几世繁华烟雨,刚刚于数年前化为虚无。是年多铎率清兵南下,史可法在此地与敌人血战,城破后,遭受巨大损失的清军下令十日不封刀。史载扬州十日:“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除极少数人幸免于难外,城中军民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过了80万具。。。。。。
朱四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对敌人的每一场战斗、每一个战场都是他精心策划了许多年的。大明的国殇是他心中积郁许久的痛,也是他半生的仇。他要用锋利的钢刀和血红的战旗掀翻那些不堪回首,他要让仇者痛,亲者快。
扬州依旧,繁华不在,如今这扬州还是那年的山那年的水,只是扬州十日后,当年扬州人已做扬州鬼。看那明日扬州城外梅岭旁,足有十几万满清的奴才、鞑虏的鹰犬。昔日的亡灵啊,请你们明天回到这里再看一眼!吹着明朝春郊好风来,想的是大明雄兵一战可翻天。
陈友龙和王允才正在小酌,朱四正在酣睡,明日的朝阳升起之后,两个帝国将会进行他们之间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一场恶战,到底是那十日的扬州,百姓得报冤仇,还是任由建奴在这大好河山上肆意驰骋呢?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决定谁应该站直,谁应该倒下。
(本章完)
第280章 一首传奇千嶂黯(3)()
《纪辽东二首》杨广
辽东海北翦长鲸,风云万里清。方当销锋散马牛,旋师宴镐京。
前歌后舞振军威,饮至解戎衣。判不徒行万里去,空道五原归。
秉旄仗节定辽东,俘馘变夷风。清歌凯捷九都水,归宴洛阳宫。
策功行赏不淹留,全军藉智谋。讵似南宫复道上,先封雍齿侯。
借着杨广的一首好诗,让我们在昔日隋炀帝的葬处,以今日的大明军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