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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四骂过之后,易士佳讪笑着说:“嘿嘿,万岁爷息怒,微臣斗胆因地制宜了一回,微臣在永历四年也就是去年的十二月末离开了东莞。当时就是想厉兵秣马到占城血战一番的,可是臣的军队里没有马,只有几艘战船。而万岁爷不知道的是,那占城一国本就是南洋最出名的海盗之乡,此前那些海盗大多一辈子都靠着劫掠来往我中华的各国商船以为生计。只是说来侥幸,微臣这次去往占城,从去年的十二月二十日从东莞开洋之日起,二十一日便经过了乌猪洋(广东上川岛)、二十二日即过了七州洋,常言道:上怕七洲,下怕昆仑,针迷舵失,人船莫存。可我舰队依靠着万岁爷您的保佑。”
“少放屁,朕到了西沙群岛没准儿也得去喂海里的王八。”易士佳的话虽然被朱四打断了、又被骂了,可是他却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朱四口中的西沙群岛是哪里,朱四也方才觉得语失,对于西沙群岛这一我中华的固有领土,在大明以前都是叫做‘七州洋’或者是‘七洲山’。“行了,少拍马屁,说你的正题,朕上次把南海观世音硬是当做了妈祖娘娘还不是被你们乱笑话了一通,朕都认不得真佛,哪有闲空跑去七州洋管你们是否遇到风暴?再说朕只管大明的陆地和岛屿,这天上的事情朕管不着!”
“万岁爷说的极是,这天上的事情万岁爷是不该太费心。可是至于陆地和海岛,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七州洋是大明的,万岁爷自然管得,所以有万岁爷能管到的地方,臣就是安全的。所以臣在七州洋没有遇见风暴,在次日过铜鼓山、独猪山时也并未遇到海盗。”
朱四再次打断了这个话唠的废话:“你若是连遇到了土人组成的海盗都能被人家给抢喽,那么即使能够回得来,朕也一定会把你砍喽,虽然只有七艘战船,但是你数过你的战船上装了多少门火炮吗?在海上就靠着你船上的这些火炮,你大可以想吃大米就吃大米,想睡谁家的娘们儿,就睡谁家的娘们儿!”
易士佳对朱四粗鄙的话并不在意,他只是点着头算是默认了,然后又接着说道:“微臣的舰队二十四日抵达了交趾地界,躲过了那里航道上的巨型礁石,沿着海岸线又航行了一日,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正式到达了占城的崌崂里之外,因为出航前万岁爷已经有旨意,让臣在占城占据一处桥头堡,所以臣到那里后,就首先看中了外罗山,那里是大明与占城交通的海上要道,只要大明的水师控制了那里,便可以随时就近出兵攻略占城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货。只是臣虽然设想着要大战一番,却等来了占城的酋长亲自前往外罗山那座海岛来与微臣会面。说来很有意思,这占城国的内部分有两大部落,一个叫做槟榔部落,一个叫做椰子部落。这位叫做因陀罗的酋长是来自槟榔部落的,只是如今的占城已经不像以往那样的强大,他们已经被交趾的一个名曰阮主的政权给控制了。这个阮主的政权又是与交趾北方的叫做郑主的政权敌对的,每当阮主与郑主两个政权交战的时候,占城人都会被阮主拉过去当做炮灰使用。而这个所谓的阮主却也有所投靠,他们投靠的正是我大明的海外友邦——葡萄牙。占城的酋长希望摆脱阮主对他的控制,所以前来请求我天朝为他主持公道,而微臣也希望尝试一下,并向他提出了许多条件。一旦微臣斡旋成功,他的槟榔部落必须全部兑现我方提出的条件,而这个因陀罗酋长也都一一答应了。”
易士佳娓娓道来,故事却也真的很有讽刺意味。本来是一群打定主意去人家里抢劫越货的强盗,竟然被家主堂而皇之的请进了门来当起了法官。这让一心想要犯罪的老法官易士佳颇为踌躇,到底是做个善人呢、还是做个恶人呢?不过在谈好了一大笔诉讼费后,易士佳终于觉得帮助人家拿起法律的武器去维权,比起做个强盗来说收入更高。而且这又是一个很高尚且风险又很低的职业,只需低下头数钱,提上裤子骂娘,完全不需要什么操守,跟强盗的行为准则也没太多区别。
于是易士佳挂着大明朝南洋宣慰使的名头,他又自己将这个名头涂涂改改了一下,改成大明朝抚谕南瞻部洲及西牛贺州天蓬大元帅,他竟然还知道这个天蓬元帅原来就是管理天庭水师的。只是当交趾国的阮主接到了在上面印着这样偌大一个名头的萝卜钢印伪造的大明国书时,他彻底的迷茫了。
(本章完)
第365章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7)()
“国师,想我交趾人笃信佛教,佛祖成佛后最早皈依的大弟子目犍连都曾在我国弘法。只是孤王虽然知道目犍连的故事,却不知道我国到底是否属于南瞻部洲。如果真的如大明皇帝所说,那么我国便是在大明的抚谕之列了。请问国师,这个什么天蓬元帅我们见还是不见啊?”
阮主拿着这一封国书,很是不知所措,他只有问问这个国师到底该怎么办。那国师臂腿四个腕处俱佩戴着足金打造的镯子,赤着脚、身披一小块儿黄布,高僧模样,却带着金器保持着俗人的传统,显得不伦不类。此时正在定中,被阮主这一召唤,缓缓的张开双目,悠远而绵长的看向了前方,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这让阮主的仰慕之情顿时挫折了几分,阮主开始狐疑自家的这位国师到底是从入定中来呢,还是从一觉中醒来呢?
那国师也不客气一下,先问来人一声早安,而是看了看天。已经是中午了,这在当地也该是大家起床的时间了,所以国师并没有抱怨自己被太早的唤醒。看这位国师根本不是在入定而是真的刚从懵懂中醒了过来,阮主只好谦卑的再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而国师用手指擦了擦眼睛上的眼屎,又将眼屎放入自己的嘴里尝了尝,觉得好像缺少一种微量元素,大概就是心眼儿吧,这才想起来回答阮主的问题:“我交趾的这个名字仍是来源于汉朝时期的交趾郡,而大明那个所谓英明神武的太宗永乐大帝更是给我们交趾人带来了血一般的教训,并且永乐大帝还直接将我们交趾重新并入到了大明的版图中。如果不是后来交趾这个对大明来说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趁着他们一不留神,又烧起了一把火,造了反,恐怕连阮主你自己,至今都还只是大明治下的一个几个州牧而已。”
阮主今日一身盛装打扮,头戴三山金花冠,四臂也都箍着金镯子,脚穿玳瑁履,不过这鞋子在进门之前已经被他脱下来了。腰束佛门八宝丝带,就是身上其余的部分惨了点,什么都没穿,只有腹部以下,前后各在八宝丝带上插了一根芭蕉叶,算是生动趣儿味了,还应该会比较凉快。
只看他双手合十跪拜在自家这位国师的面前,而这位心中缺少了某些微量元素的国师虽然还半醉半醒着呢,不过要想糊弄一下面前的这位阮主也是足够了。“国师的意思是说大明很是强大,我方必要以礼待之对么?那么如果大明对我们提出过分要求可怎么办呢?”那国师听到阮主这样无知的问题本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大明若是要钱你一定得给呀,若是要命老子肯定得跑啦。”
可是已经在这片很养人的土地上待了三四年了,而且如今还贵为国师,他在没有见到死亡之前,还是不肯放下已经到手的富贵的。这位国师生就一双色目,本姓马,原名马尚贱,乃大明西北边地的一个****破落户,早年西北大旱,家里草场都没了收成,这马尚贱就贱卖了家里的牛羊和妻女,独自一人携着钱财辗转来到了内地,作为一个****竟然跑去武当山,堂而皇之的当上了道士。却还是没能躲过西北的大起义,后来在武当山又碰到了自己的西北老乡,当时刚刚在附近不远处的襄阳称帝的李自成。
此后他就又开始跟在矮子宋献策的屁股后边儿,整日混在大顺军的军伍里骗吃骗喝了。并跟随着大顺军攻打了北京城,还曾被宋献策选为5000孩儿军中的一员,这孩儿军便是大顺军攻占北京城的急先锋啊。后来李自成在山海关一片石大败后,宋献策曾说十八子另有其人,恐非李自成,因此开始推崇李岩。结果李岩也因宋献策的这句话被牛金星以鸩酒毒死。后来马尚贱跟着宋献策和大顺军一路败退到了西安、再败潼关、又至武昌。
武昌大战后,那个不听宋献策的建议,而一味向旧官追索钱财的刘宗敏同宋献策一同被抓了,而马尚贱却侥幸得免,他亲眼看到了刘宗敏及其一家的妻妾在武昌城内被当街枭首示众,也听闻了多尔衮因为珍惜宋献策一身奇门遁甲之术的高深学问,而将宋献策揽入旗下。虽然马尚贱还想跟着宋献策到多尔衮眼皮子底下骗吃骗喝来着,可是大清朝的爱新觉罗们眼光独着呢,怎会看不出来这马尚贱就是一个身无长物的死骗子呢?
早在大顺军中,他马尚贱的名头就已经被人们改成了马上骗了或是马大骗子了。凄凄惶惶的一路逃跑,马尚贱向南一直来到了交趾,他又发现这里的人们笃信佛教,早年马尚贱为了更好的混饭行骗,对中原大乘佛学也是略习知一二的,而交趾也很仰慕大乘佛学,如此这般的一个******,又从武当山的道士乔装打扮着变成了南洋的一代高僧。
多年尸山血海里滚爬出来的马尚贱又因为其实内心根本就不信什么鬼神,所以在交趾阮主的治下,破获了一起尸头蛮入夜飞头杀人的局,还亲手干掉了那个尸头蛮,并解除了那个尸头蛮对阮主的绑架,所以被交趾的阮主尊奉为国师。如今遇到了大明的旧故,自己父母之邦的来人,其实马尚贱不是还在半醉半醒着,而是内心在五味杂陈。“大明如今都已强大到这种地步了?闯王的数十万大军在一年的时间内便被清军几乎斩尽杀绝了,而如今大明的水师竟然可以来到占城、来到交趾,这不就是说明如今的大明没有灭亡,而且恐怕会比亲眼所见的八旗铁骑还要强大得多吗?恐怕山人,哦不,现在应该自称老衲了,恐怕老衲还需亲自会上一会,看看能否赚得一笔买卖,那可就是无量天尊啦!”
想通了的马尚贱不自知的笑出了声,他抖擞了精神,以自己饭盆儿一般大小的手爪子抚摸着阮主,为他灌顶。这大概又是他从天主教那里学来的吧,这老马的知识真的是太杂啦。一面儿灌顶,老马一面儿对阮主说:“既然国主担心大明另有图谋,那么难免还需本国师亲自走上一遭,去占城看个究竟,为国主排忧解难才好。”阮主一听就急了:“国师,这可使不得啊,您是我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您如果此去有什么不测,咱们国家就完啦。”
(本章完)
第366章 我愿平东海身沉心不改(8)()
老马窃喜,又觉好笑,自己这个亦僧亦道、不像天主教的******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重要了?“国主无需烦恼,本国师有八部天龙护法,小小的明朝水师奈何得了八部天龙吗?”阮主心想:“那倒是不太可能,可是这八部天龙只听说过咱也没见过啊,而这大明的水师和巨炮就在咱眼皮子底下正瞎晃悠呢。万一您这一去,又赶上人家八部天龙正好来个双休日公费旅行什么的,就算是八部天龙正在一起斗地主,来时耽误那么一点点儿功夫,您老的小命儿不也就随时呜呼哀哉了吗?”不过看到自家的国师这样的笃定,阮主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来,最后他还是同意由国师亲自走上一遭,去占城踩踩点儿。
咱这位交趾国师乘着大象,前后拥护着五百多番兵,各个手持短枪,或有人煞有介事的挥舞着皮子做的盾牌,拿着锤子在盾牌上敲打着当做净街鼓。就连到了属国占城,这群番兵依然是目中无人的在大路上驱赶着属国的行人。他们手中的乐器更是好玩儿,是用椰子壳做的一种笛子,类似于云南的葫芦丝,但是没有管儿,只有一个大椰子。这五百多人一路吹吹打打的来到了归仁港,闻知大明的舰队还没有登岸呢,老马便只带着数人乘坐了小舟,从归仁港出海前往大明舰队的驻地——外罗山。
老马只一看大明的水师选这个地方作为军事驻地,便明白了这是精通海事的行家来了。外罗山不但控制着越南中部与大明的交通,更是直接控制着归仁港甚至是整个越南中部的一切行止。只要外罗山在手,越南中部各势力的一举一动则都在大明水师的威胁之下和掌控之中。“大明的水师这大概是要常住沙家浜了吧,否则怎能做如此周密的安排呢?”老马心里盘算着,不觉已经登上了外罗山,接见他的正是宣慰使易士佳。这会儿易士佳还在自称天蓬元帅呢,却被老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