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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感染了。要说人家老郑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呢,表情虽然惊恐,却过足了变态的瘾头,玩儿的很是开心,只是糟蹋了三坛子好酒。
明军士兵们在李府内出出进进的,看到李等会的模样也都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却谁也没有忘记动手把李府的东西搬回家。李等会家里的漂亮女子也都被郑成功保护了起来,保护到了床上去。而李等会日后将会流落到某海岛,继续同人讲诉他身为皇民那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此后被厌烦他哈巴狗形象的人们凌虐打骂,都是家常便饭。
此后李元胤在莱州、郑家叔侄在登州都开始经营各自驻地的防御,并且还想要招募训练胶东各地的乡民,准备大干一番事业。可没想到山东百姓根本不需要等他们招募,而是许久以前便开始了与清廷的殊死斗争。说起山东的大起义,此前一直没有提起,那是因为笔者想要单独拿出一章来写,也希望这一章会使您有一个惊喜。
明末清初在山东发生的起义,规模虽然不比晋、陕、赣、粤四省,甚至比南直隶所发生的起义规模也要小一些,然而在清初全国所有农民起义的斗争中,山东起义的烈度却是最高、带给清军的精神折磨又是最大、起义的持续时间也是最长的。而提到山东农民起义,绝对绕不过一个人,他是一位大侠,绿林道的扛把子、明末的武举人、螳螂拳的创立者。接下来,作者将隆重推荐清初革命历史以及民间最广为流传的‘于七之乱’的发起者——于七,于乐吾。
(本章完)
第398章 于七出世(5)()
《念奴娇。天南地北》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寒,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
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离愁万种,醉乡一夜白头。
此章先借用小说人物宋江的词来说一条真正的山东好汉!
‘善观即孟熹,孟熹即乐吾。’时人都知道于七于乐吾字孟熹,却没有想到这话竟然出自113岁的善观老和尚之口。公元1720年,即康熙五十九年,113岁的崂山华严寺主持,善观大师有感自己即将圆寂,于是便将所有徒子徒孙都召集到了一起,又从佛坐之下取出一柄大刀,他要将毕生所用的武学精髓——一套刀法传授给后人。
老和尚一百一十三岁了,却亲自将这套刀法演练给了众弟子,虽然不能像当初那样快如闪电,却依然神形兼备。这一套刀法之精妙,让所有弟子都瞠目结舌,信息量之大,真是很难让这些武僧们一时间消化。老和尚演练刀法完毕后,大喊一声:“生不逢时,清不灭,目不瞑!”随后投刀扑地而圆寂。
善观大师也许是世间唯一一位死不瞑目的名僧吧。弟子们却在忙乱中悄然发现,大师在演武的过程中还用那把刀写下了一行字,‘善观即孟禧,孟禧即乐吾’。这一行字顿时引爆了整个崂山,继而引爆了整个山东乃至全国。而众徒子徒孙也终于知道了华严寺周边为什么只种植一种植物——柞树,因为造反就是‘作’,一作就作他个天翻地覆。
康熙大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于乐吾终于找到了,而且还刚刚死去了,大概有这样的原因吧,所以两年后,康熙大帝也终于安心的离开了人世;全国百姓却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因为那个七十多年前曾经叱咤风云,令无数清兵闻风丧胆的于七爷,又成了一百多岁的高僧,而且已经圆寂了,可从此于七爷的故事将更加的闻名遐迩!蜚声中华!
他有一把刀,曾经杀敌上万;他有一种棍法,世称‘牛郎棍’;他开创了一套拳,便是世人皆知的——螳螂拳。他更有一种气质,可以一呼百应。他的威名使人只要听说这回又是于七侠在造反,便会在三日内聚众数千、旬月间聚众数万;他更有一个传奇,在初次起义的四年血战后,硬是逼得登州知府张尚贤亲自送来了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以为求和。
他的存在对于清廷来说比那位莫须有的朱三太子还令人闹心,他的传奇让后世世代争相传唱、竟相效仿。连笔者对于七的最初了解,都是来自老一辈人口述的民间传说。《聊斋》中的公孙九娘里也曾记载清军因于七之乱屡屡发兵剿伐,而剿伐不成,便拿地方百姓出气,使得胶东一代碧血满地,白骨撑天。
京剧《洗浮山》讲了于七逃亡至华严寺,方丈慈沾大师以沸茶泼其脸,致使于七脸上都是燎泡,因而慈沾大师诈称于七身患天花而最终躲过了官兵搜捕的故事。小说《施公案》也对于七一案有所记载。而嘉庆年间还有一位于魁借用了‘胶七侠’的赫赫威名,聚众与清军掀起了一场好战。
史载‘大刀于魁,巨寇也,善使大刀,绰号大刀于魁。’然而和于魁这一巨寇比起来,真正的胶七侠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巨寇中的祖宗辈儿了吧,就连《史记》里的那些游侠,都不在话下。因为于七起义的规模小,而且参与者多位绿林道上的好汉,所以清史称此次起义为‘于七之乱’。然而究竟是谁在作乱,自有后来人评说;所谓规模较小的于七之乱究竟让清军死了多少人,清军自己大概都不太好说清楚。而曾经的胶七侠,则真正可以堪称为侠之大者。
俗话说‘山东自古多豪杰,’这里的男人是非观很强,并且嫉恶如仇。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孔孟之乡、是中华文化的发扬地吧。所以这里的男人心中大多都有一个道德准绳。说起山东,真可谓中华文化于斯为盛,可若论中华的武功,山东亦不逞多让。两汉之交赤眉起于青州,隋末秦琼、唐末的黄巢、北宋的水泊梁山,还有明永乐年间的唐塞儿白莲教起义、清末的捻军与义和团起义都是从山东开始。除了秦末、元末和明末的大起义外,上述这些起义几乎占据了整个中国封建王朝时期农民革命史的半壁江山。
提起绿林道的聚众造反,相信很多人不会首先想到灭了王莽政权的绿林军,而可能都会想起隋末唐初时的单雄信,可单雄信当初毕竟也是做过打家劫舍之类生意的。而山东于七的造反,则完全是因为清军的手伸得太长。1648年,栖霞县的清兵到唐家泊强抢民财,而本书中的于七爷演义,也将从这里开始。
重庆有个唐家堡,又称唐门,以独门暗器著称。山东有一个唐家泊,听起来很像唐家堡,虽然没有什么独门暗器,却也是山东武林的一处中心。因为这里有一个于家,祖孙三代都是一方武林的领军人物。祖父于进表,一身武功打遍了半个山东,又一边习武一边经商,只从他这一代开始,于家便白手起家一跃成为了山东首富。
于进表有一个多年好友,更是不得了,他就是山东牟平的戚继光。应该不能仅仅说戚继光是牟平人,戚继光早已是整个华夏历史中的英雄代表。因为两家通好,所以戚继光将自己的长女戚颜君嫁给了于进表的长子于克清,而于克清的武功成就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人称其为‘草上飞’,轻功一流。
作为戚继光的女婿,而且又有一身的好武艺,自然是需要为大明效力的,随岳父从军后的于克清,曾于河南剿灭起义军的时候,带领麾下精锐夜行二百里,草上飞的名字真可谓名不虚传。要知道即使是骑兵,极限的行军距离大概也只能是白天行进一百五十里至二百里左右,而夜行二百里的本事绝非一般的军队可以办到。
(本章完)
第399章 于七出世(6)()
于克清娶了戚继光之女戚颜君后,一连生了六个女儿,急的婆母与戚颜君整日的烧香拜佛。有一天,戚颜君梦见了观世音菩萨笑呵呵的给她送来了一个儿子,她伸手一接,儿子却又不见了。早晨跟婆母一说,婆母告诉她:“放心吧,这是喜梦。”过了不久,戚颜君真的生了一个男孩,便取了乳名喜儿,这便是于乐吾,于乐吾因为行七,所以又称于七,表字孟熹的出处也是跟他出生时的那个喜梦有关。后来戚颜君又为于家生了两个男孩,于九仲熹和于十季熹。
于七的幼年非常顽劣,在与同伴玩闹中,打架占去了大半时间。而且他还是这方面的天才,在小朋友之间的打架中,便能练就了打出的石头百发百中,躲避石头毫发无伤的本领。无论多少石头打向他,都可以被他轻易的躲闪开。而且他又是臂力过人,曾经空手拽断过一头犍牛的尾巴。后来他又拜了沧州武学大家胡登选为师,一身武艺更是进步如飞,至于兵法也是照样精通,二十二岁便考中了武举人。
爷爷是山东首富,外公是中国历史上名将中的名将、英雄中的英雄。于七的人生无论从商还是从军应该都可以大放异彩。然而明末的局势风云突变,崇祯二年,皇太极破长城深入京畿,于克清赴京勤王,力战殉国。大明的不幸也是一遭连着一遭,直至让大明百姓国破家亡。适时,于七已经身为登州总兵,作为大明最后一任的登州总兵,于七没有像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或者是大同总兵姜镶那般令人失望、唾骂,而是在此后选择了解甲归田,并且广交武林同道,潜心研究武艺和兵法。
这一天大早,于家的唐家泊大宅多了许多乡民围在了门外。人们虽然都衣衫褴褛,可面对着山东第一豪宅,却都没有惧意。不久后,管家打开了大门,于七带着两个兄弟一同走了出来。身后的仆役们还抬出了几口大锅,锅中是刚刚熬好的很浓稠的粥,里面放了很多的米。自打从祖父于进表时起,为乞丐与穷苦乡亲施粥就成了于家每日都必须要做的事情。只是今日这些穷苦百姓来的太早,而且还围在了大门外。
还没等于家人将大锅摆放停当,乡民中便有几位老者走了出来,对于七拱手说:“七爷,小老儿与大家伙今日不只想来于家求一餐饱饭,我们还有更大的事情想同七爷商量一下。”听到老者的话,于七立刻回礼道:“张老伯不要客气,乡里乡亲的,一旦有难处,我于家人一定尽力而为。”于七话刚说完,张老汉等人竟然都留下了眼泪,这让于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上前想要劝慰。
那张老汉说道:“七爷有所不知,这几日县衙的人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到了我们家里不但见到东西就要拿,而且还让我们交出粮食。可是七爷,单说今年就是春夏连旱啊,秋水又漫了农田,我们家家户户都几乎颗粒无收啊,又哪来的粮食交出去啊?要不是七爷您免了我们的租子,又给我们施粥,乡亲们怕是都要出去讨饭啦。可县里以为这是乡亲们比别处富裕,就想再管我们要粮食。”
于七听后怒道:“咱唐家泊又不欠他县里的税,土地又都是我于家分出来给乡亲们耕种的,于他县里何干?他们凭什么跑到乡亲们家里要粮食?”这回不等张老汉说话,众人都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七爷,县里不但来咱们这催了好几次,还说以三日为限,如果明日再交不出粮食,便要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抓走我们的妻小去官卖呀!”
于七骂那县官道:“好一个翟进仁,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唐家泊的头上来了,老子定要找你算账。”说罢他又对众人道:“诸位乡亲不要担心,今日的粥熬的好,大家先都吃些。小子这就备马赶奔县衙问他一问,看他翟进仁有何话说?”说罢便回头对于九于十说,九第十弟看好门户,我自去县里走上一遭。兄弟三人都各自点着头,内心交流了一番,于七便要赶奔县里找知县翟进仁要讨一个说法。
于七回家,牵上了一匹马,带上了一口刀,虽已是万贯家财的员外,山东首屈一指的富商,却只穿着一件粗布白色佂衫,腰系红绒布绦,脚蹬黑色麻鞋,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只有一块家传的玉佩。于七衣着从来普通,却引得九州十府敬重,自有打遍天下的本领,却从不仗势欺人。
于七跨上了快马,带上一顶竹制范阳笠,目光炯炯,直奔栖霞县城。正是‘生的七尺六寸身,古铜肌肉面色红。恩怨分明全是胆,人称七侠震山东。’于七马不停蹄来到了栖霞县,早有守门兵丁想要赶回县衙禀报,却又怎能靠两条腿跑得过于七的那一匹赤风宝马?他见到这些清兵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清兵又是想要跑回去通风报信的,于七追上去二话没说,一马鞭抽过去,那兵丁便滴溜溜滚到臭水沟里找妈去了。
来到县衙门口,于七爷跳下马来,把缰绳扔给了哈巴狗一样上前招呼的衙役,那衙役说:“七爷,今日太爷不在家。”于七只当没听见,依旧向县衙里走去,又有几个衙役也过来说:“七爷,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