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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刚刚三两句话,远处便已经出现了数百扑向于家大宅的绿旗兵。于九于十看着远处的清兵,立刻问道:“大嫂,您说话吧!”大嫂扶着剑鞘中的那把鸳鸯剑,一字一顿的说道:“此等禽兽,统统杀掉!两位叔叔去取兵刃吧。”一听到大嫂已经发话,于九于十大叫了一声:“好!”便健步如飞奔向了演武场。
谁知二位去后,大嫂根本没有等他们,只是跟管家说:“我们三人出去后,你便紧闭大门,保护好两位奶奶和众孩儿们!让家丁都做好防范,不许一个军兵进门!”说完,便拔出了鸳鸯剑杀奔了绿营兵。于九和于十的妻子都是大家闺秀,子侄辈中于七长子于守宰也是一身本事,然而当娘的怎么舍得让儿子去冲锋陷阵呢?今天的江湖,将属于这一位侠女。
绿营兵们这会儿优哉游哉的,嘴里流着口水心里想着办完差事后千总李延芳赏的那顿酒,眼前一个人影越来越近,手里还握一柄雪亮的宝剑。当头的一个便对人影喊道:“大军在此,来者何人?”那人影脚步不停,喊了一句:“我是你姑奶奶李俊梅!”说罢便冲了过去,头前的军卒随着李俊梅的身影闪过,脑袋也跟着飞了起来。绿营兵都看傻了,李俊梅却单剑变双剑,朵朵银花飞舞,颗颗人头滚落;从外杀到内,毫不眨眼。从队前到队中,如同割麦!绿旗兵哪里见过这等狠辣的女人,一时间都惊慌失措,更让李俊梅杀得他们哭爹喊娘,前面的往后倒退,后边的都跑了个无影无踪。
(本章完)
第402章 郭解是谁(1)()
那前面的清军把总吓得藏在兵丁的后面,隔着老远颤抖着手指着李俊梅说:“你这女子看清楚了吗?我们可是官军!”那李俊梅一边把身边的军卒全部砍翻,一边对远处问话的把总道:“谁说只许官军杀人放火,姑奶奶今天杀得就是你们这些官军!”说罢便向远处追去,那把总看到李俊梅在追他,跑得都蹦起来了,边蹦还边说:“你会付出代价的!”李俊梅觉得这个把总很是聒噪,双剑再次变作单剑,又从袋中掏出一块石头,掂了一掂,笑了一笑说道:“这代价你怕是永远看不到了!”李俊梅随着话音打出了飞石,那把总一跑蹦起多高,正好把后脑海当做了李俊梅的靶子。只听‘啪’的一声,把总再也没动静了,趴在了地上被身后众兵丁碾压过去。
李俊梅挥起宝剑继续追赶,身后的于九于十也呐喊着赶来。“大嫂,等等兄弟们,咱们一起斩妖除魔!”而从于家的道路到李延芳的马前,全都是连滚带爬的兵丁,李延芳坐在马上攥着大刀,后背生风,手心儿都在冒汗,见到自己的队伍被打的这么惨,厉声问道:“怎么都跑回来了?”一个在地上爬的把总听到了李延芳的问话,先从地上追到了滴溜溜乱滚的帽子,捡起来戴在头上,又挤出了一副笑容对李延芳说道:“千户大人,咱们还没能到于家呢,那于家人就先动起手了,来了一个女的,小的们本想放过她,可她却见人就杀。弟兄们都没了准备,也不知该不该还手,还请大人示下!”
李延芳一听,气得差点儿没从马上蹦起来,手指着那个把总骂道:“你们都是一群猪,被一个女流之辈打成这样都不敢还手,她就是有三头六臂,还能打过咱们这么多人吗?都停下,别跑了,随本将杀回去,把那个疯女人拿下!”把总一听李延芳这么说,立刻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大人说的对呀,小的只是个把总,拦不住溃兵,不过有大人坐镇,弟兄们!都杀回去!拿下那个疯女人!”李延芳很满意,多数兵丁也都停了下来,随着李延芳打马向前,他们也大多跟在了后面,而那个把总却一边举手高喊着‘杀回去!杀回去!’一边仍在原地踏步,甚至有时还会趁人不注意后退几步。
李延芳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回转,心里还想着:这于家人也太奇葩了,都躲在院子里,却让一个女人跑来出风头。这是试探,对!一定是试探,只要我狠下心来拿下那个女人,于家一定不敢再强出头。手下都是步兵,所以李延芳的马跑的不是很快,一个千总,怎么说也是个团级干部,还不至于抛下大军自己去当侠客,而且要抓人必须还得人多势众才行。他还不想成为于七的复仇目标,不敢轻易杀了于家人。不过抓一个杀官的女人,任务轻、责任也小,还不算个难事儿。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李俊梅,一边往他这边来,还一边砍着落后的溃兵。李延芳顿时火冒三丈,他对着李俊梅大喊一声:“女侠住手!我乃栖霞千总李延芳,是七爷的好友!女侠不要误会,今日只是办差,与你于家无干!”李俊梅收住了宝剑,望向了李延芳的大队人马。她看得出来李延芳是强压着怒火和自己套关系,于是便笑道:“我夫君交友虽广,却也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哪里跑来你这么一个鞑子的马前卒。还敢口称是他的朋友,你也配吗?”
李延芳气的直哆嗦,终于沉下脸说道:“我李延芳虽不配成为于七的朋友,你于家却也不配成为大清的敌人,不过一群草寇罢了,不必等抚院大军前来围剿,今日我李延芳便要将你这乱贼拿下,小的们,给我上!”绿营兵一听李延芳这么说,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呀,心里都嘟囔道:你口气倒是挺大,可光生气不打架,还让我们上,我们上的去吗?
李延芳看到绿营兵又犹豫了,大喊道:“你们敢不服从军令?本将定会。。。。。。。”正说到这,从李俊梅的身后便杀来了两个大汉,都是粗布衣衫,裸露着前胸,护胸毛根根儿直立,两双眼睛乎乎喷火。一人一把朴刀在身后拖地,也都刺啦啦冒着火星,这便是于九和于十了。李延芳的膀胱见到了两个大汉,话音稍停,那于九和于十却话也没说便杀了过来。一人一把朴刀乱砍,眨眼功夫就把阵前的兵丁砍了个七七八八。
李延芳再次怒道:“你们又是谁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打上啦!”李俊梅却说道:“九叔、十叔,把那个狗官留给我来杀!”于九于十一边砍人一边答道:“没问题呀,大嫂,今儿个正好没晨练,正愁有力气没处使呢,多杀些狗官发发汗吧!”李延芳今天竟生气了,又听到这三个人的对话,说要把自己留给一个女人来杀,举起大刀骂道:“你们也太欺负人啦,就算你们能以一当百,可我有一千大军,你们两个大男人却轻易把我给转手啦。老子。。。。。。”
李延芳刚想说老子非要跟你们打,可一句话没说完,于九于十就已经不知道砍死多少人了,两个壮硕的身躯就如同两只猛虎,扑向了满眼惊慌和哀鸣的鹿群。李延芳赶紧把话缩回肚子里去了,心想,成啊,打不过你们俩我还打不过一个娘们儿?柿子要捡软的捏。把你嫂子抓了当人质,再让你俩束手就擒,我李延芳就出名啦!
计上心来,李延芳把高举着的大刀向前挺去,双腿一夹,胯下马便奔向了李俊梅。秦良玉曾口称自己是孱妇,不过那是谦虚。那匹马也觉得对面这位既不高大也不壮硕的弱女子是个小角色,觉得自己要是帮主人直接撞过去,回家肯定也会吃上一顿精料!马随主人性儿,都挺势利眼的。李俊梅看到马冲了过来,根本动都没动,李延芳更觉得意了,心想好家伙,还敢跟我摆造型?老子可是骑将,还穿着重甲,而且是两副,针扎不透,刀砍不破,小样儿的,还干不过你?李延芳端平了大刀冲着李俊梅,哇呀呀的冲了过来。
(本章完)
第403章 郭解是谁(2)()
李延芳打马冲向李俊梅,三十步的距离才看到李俊梅手里掂着一件儿东西,应该是一块黑乎乎的破石头。李延芳心想她玩儿那玩意儿干嘛?二十步的时候李俊梅颜色一变,把手一抖,石头便飞了过来。李延芳大叫不好,这娘们儿会暗器。说时迟那时快,李延芳双手赶紧护住面门,也不问问那石头子儿到底想打哪儿,他只知道自己今天穿着重甲,只有面门是脆弱的。他也看不清李俊梅的飞石会打哪儿,打哪儿算哪儿吧。
可李俊梅的飞石根本不是在打他,而是打向了马头,那马也想说一声:“坏啦,今儿个看走眼了,要折!”可马不会说话,也没机会说话,咔吧一声,两只马眼睛一闭,骨头都碎了。整匹马前蹄儿一陷,后蹄儿一扬,来了个驴打滚,还是前滚翻。哦,不对,应该是人仰马翻,跟驴没什么关系。
马一前翻,李延芳随着这股惯性便扑向了李俊梅,虽然这次猛扑是他极不情愿的。李延芳心里八成还想呢:好家伙,老子不用凭本事,砸也把你砸晕了,八成还能把军功给立喽。可飞着飞着,李俊梅的腿就踢过来了,慢动作下,李俊梅的嘴角似乎还在微笑,可踢出的腿带给李延芳脸上的恶风却已经让他的面容扭曲了起来。
李延芳又想,坏了,大概今天要破相了。可是李俊梅的脚还真没瞧得起李延芳的那张脸,而是一脚蹬在了李延芳的前胸。这一脚震得李延芳全身都像是遭到了一股雷击,胸口如遭重锤。眼前一黑,只有无数道闪电充塞着眼球里的毛细血管。感觉后背都凸起了一个小小的脚印儿,如果李俊梅是三寸金莲的话,大概可以当成透甲锥把李延芳踢一个窟窿。
等慢慢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又回来了,面前还躺着一匹死马,四条腿儿直抽抽儿,他的脸正擦着马屁股。一人一马摆出的造型真是羡煞旁人。贴着马屁股,李延芳没觉着臭,反而还觉着幸运呢,心到:“我的亲娘啊,可算老子有经验,穿的盔甲够厚,刚刚眼珠子差点没被挤出来。”情不自禁的带着浓浓的爱意摸着身上的盔甲,一抹不要紧,发现带子、畔甲绦全都崩开了,最外层的盔甲散落了一地。
李延芳被扒了皮儿,再扒开一层就看见肉馅儿了。耳朵嗡嗡直响,却又能听清楚一些声音了,眼前又是刚刚捡帽子那位把总在扶着他,那把总还说:“大人,您不用怕,有我们呢,小的一直保护着您,期间整整查了三十个数,那疯女人硬是没敢过来。”
李延芳心想:‘还三十个数,二五一十吧?’又一看,前面确实有不少兵丁拿着扎枪微微直颤,说的话也微微直颤:“保、保,保护大大大人!”李延芳很心慰,可转眼就辛酸了,因为那些兵丁眼看着又躺下了一大半儿,逃跑了一小半儿。连李延芳刚刚靠着的那个把总也没影儿了,李延芳的上半身儿却还倾斜着躺在半空中呢。眼看李俊梅的剑都过来了,李延芳什么也来不及想,立刻小宇宙爆发,像个大马猴儿似的蹿着逃命啊。前腿儿一齐后刨,后退一齐蹬地,跑的那个好看呐,都不用咱花钱买票了。
李俊梅拿出汗巾擦了擦眼睛,多想问他一句‘你是那个山上下来的。’可李延芳敢告诉她吗?告诉了她还不得上山平了猴子窝?看着李延芳矫健的身影和地上深深的爪印儿,李俊梅赞叹了一句:“恩,此人果然是内家高手,内力深厚啊。”
于九和于十也把能抓得着的兵丁全给宰了,剩下的溃兵一溜烟儿的正向村外滚呢。村里正在抓老母鸡、抢铺盖卷儿的军卒这时也都扔下了不要钱的东西逃命呢。有的在逃命前还没忘了敲碎一个生鸡蛋喝进去补充一下体能。那都是些聪明人,今天他们要是能比其他溃兵跑得快,自己就算赢了。
可身后的锣鼓已经响起,村里的男女老少都集结了起来,李俊梅和于九、于十也赶了过来。看到于家的大奶奶和两位少东家都拎着血淋淋的刀剑,村里老少爷们们都抖擞了精神,连村塾里的教书先生也一手一个镇纸,一手一方砚台的站在大槐树底下、枯井的石沿儿上高喊:“自打祖上从洪洞县来到山东,虽然没饭吃,可官府也没有逼迫咱们,咱们讨饭吃也是香甜的!然而今日,鞑子却不给咱们活路!抢咱们的粮食不说,还叫咱们剃发易服!咱们汉家的儿女真的就这么好欺负吗?”
跟前有几个壮小伙说:“谁剃发,我们也不剃发,大不了跟鞑子拼了!”几个老头也拄着拐棍儿,张开四处漏风的一副好牙口喊道‘对,拼了!’还有几个凑热闹的老太太轮着高粱杆儿喊:‘拼了,我不剃发,跟他们拼了!’旁边儿老太太家的儿女还跟老太太解释呢:“亲娘啊,您不用剃发,鞑子是让男人们剃发。”
老太太把高粱杆儿一撅,张开已经抽吧了的小嘴喊道:“鞑子也忒不是东西,一样的人还能两样看待呀,凭什么只逼着男人剃发?就凭这一样,也该跟他们拼了!”老太太真不一般啊,为了人人平等,非要和敌人去殊死肉搏。不过没人在意老太太的理由,保护家园还需要理由吗?教书先生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