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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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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毕竟马进忠好不容易才回南京一次,兄弟俩还有许多话想要说,朱四便离开了酒宴,与王船山、何文端还有马进忠一起来到勾栏边,吹拂着微风,观看秦淮河无边的景色。

    “南京真是个好地方啊,天街雨巷,六朝风华。”朱四一番感慨,引燃了王船山钻研的兴趣。他说的天街雨巷,王船山只知道其中的天街是出自韩愈的一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说的是八水长安,并不是南京,而雨巷的出处却找不到。‘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现代朦胧诗,朱四大概只记得这半首戴望舒的《雨巷》,三五知己,围坐勾栏,简单而平凡的生活令他难以自拔。“莫非万岁爷已打算定都南京了?”王船山问道,朱四又被拉回到现实当中的政治来。“暂时还不能确定。”朱四答:“如果未来大明扩大版图的征伐推展顺利,朕还是认为南北两都比较合适。皇帝与太子各在一座都城,皇帝着重征讨,太子着重于政事。”

    朱四这么说,未必是真心话,如果说这是对未来皇位继承人们的设想,倒不如说这是他为自己帝王蓝图的投石问路。王船山是朱四嫡子朱慈炫和朱慈烨的表舅,与苏家的这一层关系使得他在立储的问题上必然会站在皇后一边。无论他是否是一代大儒,官场上亲族的利益都是必须首先维护的,且这也符合儒家的哲学观。何文端代表的则是舒窈和穆清的利益,而舒窈只生一女,穆清不久前生下一个皇子。

    如果说朱四是在有意无意调拨王何二人的关系,也有些说不通,毕竟现在立储根本无从谈起。诸皇子都年幼,何况朱四并没有说过要打破立嫡以长的制度。想来想去,王船山与何文端便已经猜出朱四是在为即将的御驾亲征做铺垫了。刚刚还在一起海阔天空,转过头来,又全都回到了政治的漩涡之中。朱四的目光像是在秦淮河静静地河面上游走,王船山与何文端的大脑却都在飞速旋转。他们的这个皇帝,粗略看去,说话总是不着边际,可是一旦认真起来,很是难搞。

    马进忠一副事不关己的浪荡模样,王船山和何文端都已经猜出朱四的目的了。皇帝又要御驾亲征,到底该不该阻止呢?何文端的做法是阻止,他对朱四说:“万岁,两京制固然有可取之处,毕竟大明过去三百年一直如此。然而皇帝征讨、太子监国,分住两京,实有大大的弊端。一来朝廷不可能年年征战,穷兵黩武、好战必亡;二来如果太子年幼,恐

    被奸佞所乘啊。”

    (本章完)

第444章 仁者无敌 (2)() 
几个人谈着天大的事,可是话题似乎与事件的本身根本无关。朱四也是担心太子年幼的问题,所以才在今夜将话题抛出。王船山看来,朱四的御驾亲征根本无法阻止。其原因是随着战事的发展,明清两方越来越趋向于走向一场大决战,而且这场大决战还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结束的。以朱四的性格,绝不可能在王朝的决战中置身事外。那么他临出征前,既担心朝政的稳定,更担心一旦自己在战场上出现意外,大明朝的皇位归属于谁。

    老牛舔犊,兽性尚且如此,人性同样是自私的。这便是朱四的心事,然而何文端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在断定朱四没有立储的意思之后,便出于公心阻止朱四所谓太子监国,分住两京的胡话。然而何文端的回答也正是朱四想要的。只要代表淑贤二妃以及旧派非东林党势力的何文端不与皇后争,那么其他的势力想要捅破天,朱四都可以痛下杀手绝不留情。

    在这几个人之中,大概唯独王船山是不需要表白的,不过他此时的无话,胜过千言万语。朱四不担心敌人强大,因为他麾下的文武势力都已经足够强大,无论各派都无人能敌。他只担心自己所爱的人之间为了皇位继承权而争斗。所以他非常理解李世民在看到诸皇子争斗时的痛苦,也非常理解他最后为什么选择了各方面都看似平淡无奇的李治做皇位继承人。

    闻弦歌而知雅意,何文端的一句话,让朱四暂时放下心来。而作为旁观者的马进忠也在想:“如果何文端抛出赞成或者是折中的论调,朱四会怎么想?诸皇子还这么小,他的心中便已有所担忧了,那么日后他能否像太祖一样,为太子朱标削去枝枝蔓蔓。”马进忠过去的处世哲学是可以献计献策,但是要明哲保身。在同朱四的友情彻底深化以后,他的处世哲学就变成了可以士为知己者死,可以为朱四去挡枪,但是绝对不想被朋友冤杀。所以他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表态。

    “何卿所言,朕记下了,后世子孙的福祸,难以靠朕的一道旨意来改变。所以皇帝与太子分住两京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至于如今的朝堂,有诸位卿家鼎力镶扶,即使朕再次御驾亲征,太后亦可安心垂帘,绝无烦恼。今日只有朕和在坐三位卿家,你们三位都是朕最最信赖的忠臣,所以朕尚有一句话要嘱托三位。一旦朕的生命突然中止,那么百年之后,大明的皇位将由慈圣太后定夺。这都是无可厚非的,朕将此话说与三位卿家,是希望三位卿家届时一定要站在太后的立场。”

    “万岁!”三人立刻要拜,朱四虚扶,三人拜下。朱四空笑道:“好了,都起来吧。朕说的只是如果,你们倒像是白帝城托孤一般,朕可还没那么容易死呢。可毕竟大明朝皇位的归属,是天大的事,如果朕没有任何交代便去了战场,始终是不放心啊。既然今夜已经把这件事嘱托下来了,那么这些话三位就牢记在心,不要再传出去了。”三人称诺,起身回到座位,场面较之前多了一分悲凉。

    朱四刚刚的话,看似在示弱,实则隐隐中透着杀机,也露出了不忍。如果老牛舔犊,没有对环视的虎狼进行提防,那么最终被害惨的便是牛犊。纵然没有杀心,在出征之前,对朝中百官稍微示警,也是情理之中。以朱四对敌人的狠辣手段,连多尔衮那样的英雄人物,至今都对他毫无办法,朱四当然不会没有手段对付身边的阴谋家。争储的问题,在历朝历代都是红线,连岳飞那般的大功臣最后都是折在了这件事儿上。

    在皇帝没有对此类问题下最终定论的时候,大臣们站在任何皇子的立场去争夺都是灾难性的。所以试想李世民时期,长孙无忌最后抛出立场的时机可谓恰到好处,然而也正因为日后在时机上的选择错误,他在与李治立后的问题上才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好在何文端的回答虽然耿直,却也只是提出太子年幼,恐被奸佞所乘这样的担忧,并无其他。又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众人便散去了。

    朱四与马进忠一起沿着常府街向东走,刚过了开平王府,朱四对马进忠说:“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吧,路北就是朕送给老高的宅子,开平王府。他这个人啊,总想做开平王第二,朕就先在生活层面上满足了他,叫他住在当年开平王的宅子里,呵呵。”马进忠也失声笑了起来。朱四又道:“你还是第一次回到京城,回来之前,朕也把你的府邸安排

    好了。”

    马进忠道:“多些万岁爷厚爱,臣已经听家人说了,万岁爷将汉王府赐予臣。那可是南京城最大的一座王府了,据说比万岁爷赠给王船山的沐王府以及赠给何文端的宁河王府加在一起都要大一倍。家人还说府中有一个‘煦园’,乃是以永乐年间汉王朱高煦的名字所起。”朱四却不以为然的说:“你与朕之间,就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了,不过一座宅子而已嘛。只是你为了大明的前途,一直四海为家,常在疆场。恐怕你心中惦记的那个煦园,至今还没有见到过吧?”

    “臣是军人,征战四方收复疆土便是本分。臣不求升官,也不要什么丹书铁券,只求在四海平伏之后,能在万岁爷赐给臣的大宅子里安享晚年。”朱四莞尔道:“你这只老狐狸,又担心起什么来了,是不是朕刚刚的话触动了你?”马进忠不置可否,朱四又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朕之所以假借一些胡话说出这件事儿,就是不想背负残害手足的骂名。这份沉重,朕承受不起。凡事把话说在前头,才是真正对你们这些功臣负责呀。”

    (本章完)

第445章 仁者无敌 (3)() 
告别了马进忠,回到了后宫。自打还都南京后,几位皇妃大多住在西六宫,这大概就是他的六宫粉黛了。在乾清殿和坤宁宫以西,是西宫、西六宫和西五所,宫室是很多的。朱四的最常住在西宫,而这里也是他和苏裴共同的居所。舒窈和穆清两个人仍然还是习惯住在一起,就连朱四去她们那里时也是一样。梅儿也和舒窈穆清一样住在西六宫,只不过宫室要靠后一些。反正西六宫也没有六宫粉黛那么多,也就无所谓是否合乎级别了。

    两宫太后住大善殿,春和殿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可是现在朱四还没立太子,所以朱慈炫也好还是朱慈烨也好,都不曾住在那里,而是随着两宫太后住在大善殿。所以就出现了一个有趣儿的现象,偌大的一个后宫内院,所有人都住在乾清宫和坤宁宫以西。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自舒窈生了小公主朱素珍以后,梅儿也为朱四诞下一子,名朱慈炜。不久后,穆清又生了一位皇子,名朱慈熠。庶出的皇子虽然也是皇子,却没有得到朱慈炫和朱慈烨的待遇,不但不能住在皇祖母的宫里,连梅儿和穆清的住处也不行。这都是后宫的规矩,两宫太后可以破坏,别人不可以。不过朱四还是软磨硬泡,悄悄和慈圣太后商量通了,让穆清和梅儿亲自带孩子,说是可以在他走后为她两人排解寂寞。

    朱四回了西宫,四个女人正坐在一起闲聊,知道朱四回来后赶忙一起来迎接。朱四问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呀?”苏裴答道:“万岁爷还没回来,妾和姐妹们敢先去睡吗?怎么样,寇丫头和邓凯还好吗?改日还要叫她到宫中来,就说皇嫂又想她了。”“好的,见到邓凯,朕会告诉他的。”

    每当朱四外出喝酒,必是要有人向宫内禀报的,梅儿因为知道了朱四去吃倚月楼喝酒,还被这位皇妹讹去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块玉佩的事儿,一直堵在心里,见到朱四和苏裴提起寇湄,一听便生气了:“听说万岁爷昨夜被寇丫头讹去了随身的玉佩,寇湄好大的胆子啊?真是目无尊卑呀,万岁爷去为她贺喜,她还伸手要钱要东西?姐姐们给了她那么多嫁妆,秦淮河上那么多家酒肆不也是万岁爷送给她的吗?小全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眼见梅儿要迁怒,小全子连忙小心答道:“回娘娘,那都是玩笑,万岁爷和大家伙儿一起取个乐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好你个小全子,竟然替外人说起话来了。”梅儿不依,朱四安慰道:“好了,好了,有人把话传给你们,你们也权当是玩笑就好,你怎么还当真了?他们夫妻二人为朝廷出了那么多的力,连这点儿钱财你怎么还要记在心上?”见梅儿也安静了下来,气氛便显得有些紧张和诡异。朱四既不说话,又不肯走,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寇湄站起身来,目光柔和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四郎,今夜就让贤妃和淑妃陪您吧,妾不方便。”

    舒窈脸上不觉溢满笑容,谁知穆清也起身道:“前两日便是我们两个和梅儿妹妹服侍的万岁爷,照寻常习惯,这两天也该是皇后娘娘才对呀。您是正宫,却为何总是让这我们?”既然穆清已经这么说,舒窈和梅儿也都随她一同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其实苏裴又能向哪里去,此处便是西宫,是她与朱四的住处了。朱四也相当配合苏裴,暖语道:“小妹,你什么时候不方便,难道朕还会不清楚吗?”随后便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伸手揽住苏裴的腰肢,指尖儿还在她及富弹性的蛮腰上面画着圈。

    苏裴不易察觉的躲过了他手指上的动作,脸上泛起笑意,有心考他一考道:“那您说妾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你呀,是每月初的那么几天,今日不但方便,而且刚好还是安全的,再过几日,朕就要去她们那儿了。穆清的心思细腻着呢,你这点儿小骗局根本瞒不过她。可是朕就不明白了,明明你才是宫里真正的主人,为什么总是让来让去的,难道朕对你不好么?”朱四又凑过来,动手瘙起苏裴的痒处,苏裴还想躲,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耳鬓处厮磨起来。

    均匀修美的耳轮,那里一直是最令苏裴动情的地方。只见她面色渐起红晕,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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