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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几个大脚的小妾和丫环婆子们跟着大车走,心想:路上若是能遇到牙婆,还能卖出去几个,讨些本钱回来,也不枉老爷我这一任的辛苦。大老爷打定了主意,再带上几个从老家跟来任上的管家和家丁,这就上路了。
骡车里的大奶奶食肠宽大,所以生的太肥、太胖,被她两臂死死夹住的箱子也太大,让大老爷没钻不进去。牛车里人又多,财物更是满满的也没法进。这位青天大老爷只好一边跟着大车走,一边还在路上寻觅。
迎面来了一个牵着头瘸驴的老道,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对城里的混乱根本无动于衷。大老爷一看那人和那驴,计上心来,一个健步助跑,便整个人飞了起来,咔嚓一脚下来,硬生生的将那位神仙似的老道踹得弹了起来,又抢了那仙长的瘸驴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谁管你是神是佛,老爷我只相信物竞天择。”
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县城,走出了城南十里亭,又过了几个村子,太爷这才放下心来,可刚想要骑在瘸驴背上打个盹儿,就有身后紧跟着他的一个家丁对他说:“老爷不好啦,乱民到底从后边追来了。”老爷没有向后瞅,先是看了看天,才又怒道:“混账,这天都黑了,你是怎么看见的?编些瞎话吓你老爷,打折尔的狗腿。”
“是是,老爷要想打折狗腿,就该打咬着我腿的这只狗的狗腿。”大老爷没听懂,便气鼓鼓的骂道:“竟敢编排你家老爷,还说绕口令?看招。”太爷一个嘴巴子随声打了过去,刚刚落在一张老脸上,老爷却发现,还真有条瘦弱的狗出现在了眼前,那一口的大白牙不咬家丁了,而是转移了目标咬起县太爷来了,一时间弄得人飞狗跳。
几个家丁识相地跪下了,向这只比他们哥几个都瘦弱地多的狗,五体投地、叩拜求饶,又高声向四周有可能埋伏着的‘强人’们告饶,唯恐失了礼数。这些人行了个罗圈儿揖之后,便都撒丫子逃命去了。荒郊野岭的一条狗,自然不会是野狗,这年头哪还有什么野狗?树皮都被人给吃了,定是山贼豢养的。
众家丁毫不在意太爷的深情召唤,只顾各逃各的,其中一个家丁还顺路拽走太爷的一个小妾。大老爷其实也想跟着跑来着,可那条瘸驴不肯答应啊,鞭子抽的也挺狠,可瘸驴却挂了倒档,向原路退了回去,狗却还死命的咬着太爷的腿凭老爷如何商量就是不肯松开。
家眷们可全乱套了,一时间女人们跪着、孩子们闹着、大奶奶晕着、老管家尿着、大老爷挣脱着、瘸驴儿稍着。一只不久前还饿得死去活来的大黄狗,如今却奔袭了好几里路,还一举击溃了整个县衙门、生擒了大老爷,真是大力出奇迹呀!
刘大几个真是恨死这狗啦,本以为是个快饿死的熊玩意儿,哪成想这熊玩意儿看见哥几个带着猎具出奔了,在顿生的希望中,它娘的又满血复活了,又自加了好几个状态,箭矢似的向主人追奔的方向咔咔地飞去。
不管还剩下多少能源,人家大黄毕竟是四驱的,还是条会狩猎的越野狗。它奔跑得如同一道闪电,竖立着的双耳,刀子似的,‘唰’的一声,竟然看到它在疾风中扯碎了落到耳朵前的几片树叶,诶呀我去!刘大几个怕这道疯狂的闪电影响到他们的追击,甚至是怕它追过去被人家一铁锹给拍死,他们这最后好几里路,都是在窒息着追赶狗狗。
可谁能想到,一条丧家之狗便能杀得这群惊弓地人们作鸟兽散。前有抽疯跋扈狗,必定长坂坡下会杀来莽撞人,刘大夜下风驰,却没眼力地撞上了那只正挂着倒档的驴子。刘大未来得及躲闪,手中的大扎枪又刚好与县太爷的臀部不期而遇了。太爷本应该顺势一个大跳上树的,没想到却一声‘咯喽’瘫软地落地,没了气脉。连续的惊吓和屁股上的深深一道伤口,便把这个凶狠、贪婪犹如恶鬼的大老爷送回老家去见阎王了。
(本章完)
第166章 西风忽来皱清水(4)()
刘大的红缨枪和大黄狗的好牙口,吓死了阴天大老爷,大老爷的一众女眷更是规规矩矩地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有一个大太太扶着从瘸驴上倒下来的大老爷满地的打滚儿撒泼。就算是满地打滚儿,她也是一只手拽着已经僵硬的太爷,另一只手还没忘了抱紧一只大箱子。“老爷呀,你死的好冤枉啊,你为了大明的,噢,不对,你为了大清的百姓是鞠躬尽瘁呀,从来都是尽心尽力为有钱人办事儿!怎么就这么去啦,你走了,我也不活啦!”
夫人一边哭丧,还一边偷眼观瞧这些村汉们,村汉们还没工夫理她,这会儿都在一边儿导气儿呢。“刘,刘大哥,呼呼,你这条狗真特娘的是快要饿死了吗,怎么还这么能跑啊?俺觉得它肯定还能再活五百年,呼呼,都快把俺累死了。”
刘大拄着枪、靠着驴,也累得两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说道“都跟你们说了,这是条好狗,看到咱们带着打猎的家伙出去,它就知道一准儿有吃的,去,去翻翻她们的包袱,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吃食,呼呼。。。。。。也给大黄狗分些。这,这真是红外加惯性制导,自主定位追踪、并且一击爆头啊,恩,不对,是抱腿。可你们见过这么牛掰的狗吗?咳咳。”
两个村汉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群女人的身边搜寻着,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女人们还挺着前胸往前凑了凑。其中的村汉指着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前胸问道:“刘大哥,人奶成吗?”刘大没好气儿的问道:“你特娘的就让大黄狗吃人奶?”
“嘿嘿,俺不是说狗,俺是说咱们哥几个尝尝鲜儿。”刘大又说:“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那玩意儿虽说忽闪忽闪儿的惹人眼,可也不管饱啊。”不怀好意的村汉眼睛根本没有离开那妇女膨胀的前胸,旁边儿却有一个女人主动送来几个饼子,村汉立刻塞进嘴里一张,又将饼子分给众人、还有那只立了功的大黄狗。
刘大一边吃,一边问这些女人道:“你们怎么不跑啊?”有个敢说话的女人回答道:“我们都是小脚,也知道跑不掉,如果大爷不嫌弃,我们就留下来伺候大爷们吧。”“不行!谁让你这么说的,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大夫人听到女人的回答暴怒而起,可她刚刚暴怒,也才刚刚起来,就被身后比她还暴怒地一脚侧踹凌空踢飞了。
刘大距离大奶奶飞起来的一身肥膘最近,他也早已经对大奶奶的哭丧厌倦透了,他先是凌空接住了夫人手中的箱子,随即在空中又补了一脚,这下空中接力将大奶奶踢得更远了,那身肥膘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一溜烟儿地飞下了山坡,大奶奶连个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消失在了。
吃饱了的几个村汉也都围上前来,看着这些女眷,他们的眼睛里全都是****啊。只有看那个小衙内时眼神有些例外,小衙内倒也识趣儿,战战兢兢的对众人说了一句:“俺,俺自己会跳。”说完,便顺着母亲的去路滑下了山坡。
周围此刻变得更加安静了,只有火把在刺啦啦的燃烧着,过了一阵儿,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该死的也死了,该滚得也滚了,咱们还等什么?带她们去山神庙里找找乐吧。”十几个女眷竟是些有姿色的,也都很有眼色,听到有人这么说,连忙自动自觉的齐齐进了山神庙。把那水蛇腰儿一拧,都快把村汉们脆弱的神经给拧折啦。村汉们急急地又把驴子、骡子等大牲口都拴好,再把财宝和太爷的家当都抬进了庙中。大门一关,新生活便开始了。。。。。。
一******的翻滚好像已榨干了几个穷小子身上的骨髓,却因为美人们的铺席递枕、投怀分足而令他们无限的畅快。每一位爷都几乎是雨露均沾啊,这可娇喘坏了这些个美人儿。第二天,已经是日升半山了,那双双粉嫩的纤手却还没有离开这些强壮男人那活儿的打算。
这一夜,她们也是穷尽了平生所学,全心全意的与无产阶级打成一片。这些村汉已经没有力气起床了,只是软软的躺着,听到门外王大牛带着众人闹哄哄的敲门也没空去搭理。刘大叫丫环去打开了庙门,又娘声娘气儿的命令丫环去做饭,现在还能有力气说话,就证明他已经算是极为刚强地汉纸了。
王大牛他们刚一进门,眼睛就不够使唤了,春光和金光交相辉映,让他们目不暇接。“都不要眼馋啊,女人是我们的,还有大牛也要算一份儿,财宝大家均分!”刘大的话语权是无人敢于争辩的,那些随着王大牛赶来的人一听说有财宝可以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小脚女人们依然自顾自的躺着,昨夜战斗的时候,孩子们就躺在她们的身边。作为候补队员,大脚的丫鬟们也捡拾起各自的衣衫穿上,便去找些食材准备给精尽力疲的汉子们做饭。汉子们都分到了许多财宝,就连那条大黄狗也分到了许多食物,此时它正在头也不抬的吃着。
昨夜的一场仕女与村汉们的春宫恶战,并没有让大黄狗产生任何兴趣,它的眼里就只有白面馍馍和大饼。它更是不理解这群汉子们为什么放着这么好吃的馒头不吃,而非要去吃些口水和脚丫子之类的玩意儿,一顿早饭的时间就是这么度过的,或者说是午饭时间也这么度过了,还要明天和后天。
大黄狗不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昨天一群带着刀的城里人和一个拿着鞭子的老爷会被自己这条已经快被饿死的狗给打败,而到了后半夜,它竟然发现那些看似最柔弱地女人却打败了村子里最强壮的男人们。
人世间的力量,用之为善则普天同庆,用之为恶则鬼哭神嚎。在整个山西以及陕西,像刘大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人心的仇恨,化作了冲天烈焰,炽烈的焚烧着黄龙旗。自姜襄大同府起义以后,潞安府、汾州府、平阳府,相继都起义了。
(本章完)
第167章 西风忽来皱清水(5)()
局势发展到这一步,晋陕地方治下的所有官吏都必须面临几个选择。要么被起义的洪流淹没,在他们反抗失败之后,便会被起义者愤怒的柴刀斩去头颅,悬挂在一个个城头之上;要么就该顺应这股洪流,被裹挟着或自愿去扯旗造反;又或者是立刻逃跑,当然逃跑的下场极有可能会像刚刚的那位太爷一样,被杀死在逃跑的路上。
除了太原城及太原周边的数个县还有平阳府以外,清廷几乎在一夜之间就丧失掉了整个山西,而陕西的局势比之于山西,只会更乱。这样的局面让多尔衮很惆怅,对于晋陕的官吏们来说则更是一场悲剧。可无论是官还是民,都是被逼着在做出选择,要么就要去杀人、要么就等待被杀。
刘大们走在通往抗争的路上,短短十余日就已聚集起了一万多和他们一样的人,义军走到哪里,哪里的官老爷们都会惨嚎一片。刘大们就这样唱着山歌扛着刀,一路走来一路烧。他们抱起女子、烧着屋子、揣着银子,征服着三州六县,威风八面俨然一位大将军。
如今他的身边又多了四位仆人,据说都是前明的进士。又都是曾经大义凛然的口头儿抗过清;还笑吟吟的迎接过闯王;听到鞑子的马蹄声,就又迅速剃了青、梳起大辫子。这都是些高举保境安民大旗的‘义仕’们。
其中三位是做过县太爷的人物,更是磕烂了头才争取到这个大将军仆人的职位。一个为刘大牵马坠蹬,并发誓要把大将军的那匹骡子当成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伺候,也不知道骡子这种阉货是怎么生出他来的;一个为刘大鸣锣开道,扬言他的锣鼓点能驱邪避祸,还说自己之所以被抓就因为当时特娘的不是自己敲的锣;还有一个为刘大按腰捶背,说这是祖传的手艺,他爸爸在天启爷那会儿进宫做了太监,天启爷每天都需要他爹来按摩,此后没等上几年就驾崩了。
不久后,刘大他们竟然打下了汾州府,还在府衙的鸡窝中擒住了府台大人。由于搜查鸡窝的过程着实让刘大们废了许多力气,所以从被捉住的那一天起,府台大人的头上便又多了一个顶子,那些蔫儿坏的村汉们让他顶起了刘大将军每天用着的痰盂和夜壶。
虽然说刘大的义军到达汾州府时已经有军兵两万、家眷五万多,合计二十万大军——当然这肯定是号称了。可汾州知府也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跑路的,只是无奈他也同样被巨万的家资连累了身子。几十辆大车上已经装满了箱箱的金银珠翠,足有一山之高。
府台大人要跑路,还亲自跑去装财宝,却不料越着急越倒霉,财富发生了滑坡,知府被从车上掉下来的几大箱珠宝给砸晕了,差点儿没被压成黑白照片儿,因此延误了行程。
真是太不凑巧了,眼看府台大人满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