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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么纠结的坐着,凳子上面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弄得她十分的不自在。
“呃”她惊了一下,好在反应并不大,刚刚,在桌子底下,她的脚让人给小小的踢了一下,抬起头,一下就对上了夏桑曳的眼睛,人家正凝神望着她,沐澜抿了抿唇,将视线移到别处。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夏天梁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还没有走出两三步,夏柏晔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孽子,你站住”,夏柏晔比钟清国还大几岁,再过两年,都是八十岁的人了,却还是声如洪钟,身子骨好得不了,是个很严肃的长者,沐澜跟他接触得不多,但是对他,有种从心底里散发出的畏诫。
夏天梁的身子顿了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而夏柏晔直接对他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周,跟蒋家的小姐吃饭,今年年底,你必须给我把婚结了”
“我已经说过了,对女人,我没兴趣,如果蒋家小姐考虑去做个手术,改变一下性别,我可以选择考虑一下,别先急着骂我,我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责任,是谁害的,我不是大哥,可以任人摆布”夏天梁回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说完了,不顾夏柏晔气急败坏的反应,十分潇洒的离去。
气氛一下凝固了,沐澜缩在一团,恨不得自己能马上隐形,或者脚下有个坑,能让她钻进去,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一个人再离开,气氛变得古怪,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暂时,我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这件事情,过两年再说”夏墨繁的话,打破沉静,随后他尾随夏天梁离去。
餐桌上的气氛,依旧没有改变,没有人讲话,没有人动筷子,而夏柏晔气的浑身发抖,最后坐了下来,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就走了。随后,该走的都走了,陆陆续续,沐澜站起身,准备帮忙收拾桌子,夏老夫人唤了她,让沐澜扶她回房休息。
“呃。。。好”沐澜答应,然后快步走到夏老夫人的面前,扶着她往后面的主屋走去,夏家是大户人家,人多房子也多,夏柏晔跟其夫人都住在主屋,至于夏望渊以及下面的这一辈,都住在偏屋,其实也说不上偏屋,全都是独立的小洋楼,但是夏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只要回到夏家的人,一顿三餐都是按时到主厅一起用餐,而沐澜拖了夏望渊林清芳的福,也加入了吃饭大军,但是这个时候,是她最最煎熬的时候。
夏家规矩多,她必须的步步谨慎,以免犯下错误,给林清芳添麻烦,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她觉得很压抑,所以一直期待着,有天能搬走。夏柏晔的妻子夏老夫人,是整个夏家除了夏望渊夏桑咏对她最好的人。将人送到屋内,沐澜就慢悠悠的往回走。
回来的路上,经过游泳池的,看到里面竟然还有人在里面游泳,沐澜远远的望了一眼,发现是夏桑曳之后,立马赶紧的回避。对游泳池,她有个很不好的回忆,那还是前两年的冬天,她跟夏桑曳在泳池旁边争了起来,那天的天气很冷,沐澜急着离开,夏桑曳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喝了点酒,就是不肯让她走。
时间很晚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沐澜就那么不小心退到了池子里面,凉凉的水,让她快要窒息,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贴近了死亡。夏桑曳将她救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感冒了一个星期,自从那以后,对他,能避开多远,沐澜就走多远,且不再愿意接近泳池。
“站住”沐澜行色匆匆的往她住的那个小楼走,却不曾想,原本泡在池子里面的人,忽然蹦到了眼前,拦住了他。
“做。。做什么”看着夏桑曳的脸,沐澜不怎么的就结巴了,或许是那个池子,引起了她不好的回忆,也或许是,这一整天,他喜怒无常的态度,沐澜不敢靠的太近。
“怎么,你怕我,怕我再把你丢到池子里面去”夏桑曳笑了笑,夜风里,他的脸庞看着柔和了一些,可是微微勾起的嘴角,那淡淡的讽刺语气,还是无法改变,他在沐澜心中已经无比恶劣的形象。
“我不想同你说话”沐澜憋了半天,说了句很没有骨气的话,她不知道怎么同夏桑曳继续相处下去,冥冥之中有些东西已经在改变,再不是原来那个摸样,而跟夏桑曳,或许没有这一下午的相处,她或许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下午两人分明相处的很愉快,可是回到夏家,又像是回到了原点,这变来变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没想到,你这么怕我”沐澜很想告诉夏桑曳,自己并非怕他,而是不屑与之争论,更是不想找麻烦,奈何夏桑曳却跟那天冬天一模一样,步步紧逼,不肯放她离开。“啊”沐澜惊愕,心提到了嗓子眼了,两人不知不觉的一进一退,竟然来到了泳池边上,她一步踏空,就要往后面跌去,被夏桑曳给拽住了。
“不要放手”沐澜恳求道,对这个池子的记忆,是恐怖的,死死的拉住夏桑曳拽住她的手,生怕自己会掉进池子里面去,而夏桑曳面无表情,正准备拉着沐澜站直的,听到她如此恳求了之后,却面带邪恶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将沐澜的手剥开。
“噗”沐澜毫无疑问的跌进了水中,跌下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夏桑曳脸上无比骄傲自豪的笑容,心在这一刻再次跌回了原地,然后水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填满她的耳朵鼻子,她无法呼吸,水并不是特别的冷,那天的可怕回忆再次袭来,她在水里面挣扎,像是被丢进油锅一样煎熬着。
她终究是错了,以为他跟以前是不一样的,到头来才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缺氧的感觉,很不舒服,胸口憋闷的要紧,无法呼吸,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她渐渐的不再挣扎,以为此生就要结束的时候,却有股力道将她从水中抽离。
“咳咳咳”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之后,也感觉到生命的可贵,只是看清救她的人是夏桑曳之后,立马拉下了脸,将人一把推开,“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她冷冷的说道,与夏桑曳对峙着,这一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气。
随后,不顾夏桑曳落寞的神情,拖着沉重的步子,水淋淋的往自己住的小楼走去,边走变笑,而笑容却无比的苍白,可笑,真是可笑,她竟然看到夏桑曳落寞的神情了。这个人,是有毛病吧,无缘无故的同她做对,又同她示好,然后将她推进水里面,最后却又救了她,夏桑曳整个一各种矛盾的综合体。
“怎么回事”肚子有点不舒服,沐澜急着回房间处理,却在小楼的门口遇到了夏墨繁,夜色中,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一脸的担心,而听到他的询问,沐澜感觉自己的肚子疼的更加厉害了,里面像是有把刀在绞。
“没事,太黑了,没看到路不小心掉进水里面了,四叔,晚安”钟沐澜有气无力的回道,然后错过身就要往小楼里面走,却被夏墨繁一把紧紧的扣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很大,沐澜疼的直皱眉。正要开口询问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夏墨繁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柔的叮嘱道“下次小心一点”
沐澜点了点头,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有些踉跄的回了房间,将湿了的衣服剥了下来,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刚出浴室,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福嫂,端了碗热热的红糖水过来,说是夏墨繁吩咐送来的,沐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他怎么知道她那个来了,想起丢在洗手间的脏衣服,那条白色裤子上的红色印渍,钟沐澜的脸烧的越发的厉害,难道他。。看见了。
第三十二章 点儿背到家()
一想到这个,钟沐澜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这也实在是太丢脸了。但最后,还是接受了夏墨繁的好意,喝下了那晚热乎乎的红糖水,小肚子也不再那么难受了,只是临睡前,仍旧告诉自己,远离这夏家的麻烦人物。
迷迷糊糊的睡的正香,一段悠扬的音乐将她吵醒,皱了皱眉头,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将手机摸到手中,一看来点,楚辞,立马吓的什么觉都没有了。
“楚老师”接通电话,钟沐澜试探得唤道,那边没有人说话,静谧的夜中,沐澜只听到一丝浅浅的呼吸声,“楚老师,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现在,立刻马上到我这里来”,钟沐澜心里一个咯噔,这都什么时间了,他也不想想。
“这个。。。你看,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咬了咬唇,她回道。想起两个人的那个契约,要真照着那上面的条款实行的话,她是没有反驳的资格的。
“我不要,你是现在就到我这里来,还是等着我将那份合约书,复印个几千几百份,给咱们学校一人发一份,你自己选择”楚辞没有给钟沐澜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果断的挂了电话,沐澜还傻兮兮的捏着手机,身子都僵了。这叫什么事儿呢,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次楚辞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看时间,这都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她怎么出去啊。
在夏家,她一直小心谨慎的做人,绝不犯一丝一毫的错误,以免给林清芳带来麻烦,可是这一次,楚辞是逼着她犯戒。也不知道他到底抽的什么疯,埋怨归埋怨,钟沐澜还是换了衣服,悄悄的跑出了房间。深更半夜的跑出去,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能让夏家的人知道的,所以大门是不能走了,好在夏家宅子够大,所以门也够多,还有个很偏僻的后门,钟沐澜就选择了那条路。
夜已经深了,四处一片漆黑,她小心谨慎的穿梭在小道上,往后门摸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门的所在。平时很少有人到这后面里面来,所以这后面就十分的冷清,但是地上打扫依旧干净,相比较起进行过精心打理过的前院儿,后院倒是有一种原生态的味道,草木都肆无忌惮的生长着。那铁门已经锈迹斑驳了,两边都让藤蔓给覆盖了,加上夜实在太黑了,她根本没怎么摸到方向,又不敢太过张扬,所以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门。
大铁门上被一条粗粗的铁链锁着,她试了一下,这锁并没有因为年岁久了而被腐蚀,反而有些坚不可摧的意味,意思很明显,她若是想出去除了翻墙,别无他法。翻墙啊,有点难度,往地上蹲了一会儿,她思索完毕,开始沿着墙壁摸索了起来,终于让她给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地理位置。
一株大树靠着墙壁茁壮的生长,粗粗的树干,朝着墙外伸了出去,她决定爬上树从那根树干上吊下去,说干就干,她抱着大树的主干,开始艰难的向上攀爬,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爬树了,这爬树的经验生疏了不少,爬的委实有些困难。
加上大姨妈的造访,她十分费力的往上爬,就在要用尽所有力气的时候,终于来到了第一个树杈上,站在树杈上,她抱着树干气喘吁吁的歇气,这树,还真不大好爬了。小时候爬树爬的比猴子还麻溜的她,此时就跟笨笨熊一样,用蜗牛一样的速度,好不容易才上来。
歇气完毕,她开始朝着那根支出了墙外的树干上移动,终于,整个人站立在了墙头,往下看了看,漆黑夜晚,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观望了一下墙面的高度,要是贸然的往下跳的话,应该挺危险的吧,这可把她给难住了。
在墙头站了十分钟有余,双腿都麻了软了,也没有想好要怎么下去,这感觉简直就是骑虎难下,她上来了,下不去,原路返回的话,望了望大树,似乎也不大可能了,回去的路比来的路要难一些,这可把钟沐澜急坏了。
就在她焦虑无比,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乌云散开,露出半边月亮脸,钟沐澜惊喜的发现,在离她不远处,墙外有一株树,离墙壁很近,笔直笔直的,如果能顺利走到那棵树旁边,就什么都不用愁了,只是观察了一下,两棵树之间,有五六米的距离,中间没有任何可以帮助她站立的东西。
也就是说,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下,她要走到那棵树旁边去,这个行为,无异于是在冒险,只是她别无选择,活动了一下四肢,她屏住呼吸,开始往树那边挪动。为了保持平衡,她展开了双手,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心完全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扑哧扑哧的凌乱的跳动着。每走一步,距离就减少一段,手心里面全是汗,她现在跟踩着一根圆木过桥没什么区别,行走间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眼见着还有一米多的距离,她窃喜了,指尖已经能够微微的够到那棵树的枝桠了,她笑了,可是就在她提起步子走下一步的时候,小腹里忽然传来一股子阵痛,她浑身一僵,身子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