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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全部靠边站,连他一个堂堂的当朝司徒,进城之后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扔下不管,更有甚者,当他想跟随皇帝进宫之时,竟然被西凉兵拦住,说什么未得董将军之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宫!
我一个堂堂司徒是闲杂人等?
真是气煞人也!
“来人!拿吾名刺至太傅袁隗府,就说新到精茶,邀太傅前来品评。”
这里是山东士族的地盘!
你个西凉武夫,不给你下点药,给你点教训,你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典军校尉曹操,曹孟德此时此刻也在家中愤愤的敲桌子。
刚刚收到宫中情报,汉少帝和陈留王都回来了,出乎意料竟然是西凉董卓送回来的,而不是原先曹操意料的司徒王允一帮人。
另外还有一条更重要的信息,原本曹家在宫中的人,现在几乎全在此次乱兵中被屠。
如果不是当时破门之后,曹操第一时间与袁绍分开,前去将几个宫内的曹家之人保护起来,估计此次曹家的宫中之人就将彻底被扫除干净了。
这帮世家,下手太狠了!
现在曹家在宫中的触角几乎都被斩断,等于之前两三代人的一切功夫基本上白费,又要从头开始,原本投入的时间和财力,全部打了水漂。
还有一点让曹操不仅是气恼,更多的是心伤,就算他再努力和这些是士族世家接近靠拢,都最终还是融不进,就像此次曹家牺牲这么大,也算是站在对抗宦官的最前线冲锋陷阵,但在集结去迎驾的人马时,却没有他曹操的份。
连左军校尉淳于琼那个好酒之徒,右军校尉赵萌那个无能之辈都通知到了,唯独有意无意漏掉了他,好歹他也是朝廷正式的典军校尉,如何就不能去?
更让曹操难过的是,袁家天性都淡薄如此么?
袁术是老早就开始不合拍的,此次不管是不是有袁家在后面交代了什么,但是昨日明显是坑一把,此恩此仇暂且日后再报,单说你个袁绍,好歹也是一起被坑的,也一起并肩战斗过,但是转脸袁家再给你一点好处就把原先的战友抛到一边,又跑回袁家去献媚,能不能有点骨气,讲点原则啊?
难道你不懂这就是袁家看着拍不死你,就给你个甜枣封嘴么?
你说连你袁绍这袁家之人都不计较了,让我怎么有理由去找袁术算账?
袁本初啊,袁本初,一个沾点边的迎驾之功就那么重要?如今的你,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意气风快意恩仇的袁本初了。
曹操闭眼沉默良久。
曹操长叹一声,站起身,转到屋内,拿出一个藤制的小箱子,抚摸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打开,而是令人在院内升起一小堆火,然后将箱子掷于火中,转身离去。
火焰熊熊,一转眼便将小藤箱吞没。
箱子受热变形,膨胀开来,露出原来存储箱内的三两枝竹马和竹制刀剑……
既然走士族的这条路不让我走,我曹操,就走我自己的一条路!
从此只论成败,不谈情谊!
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斐潜也没有在崔家多做逗留,用了早脯便告辞了。
崔厚倒是很想斐潜多留几天,主要是希望斐潜能给家中大匠再指导指导,但是奈何崔毅早上被闵贡气得不轻,竟有些身体不适,也就只能是先将琉璃之事放放,照顾老人要紧,便很是依依不舍的将斐潜送到洛阳城下方才回转。
此时的洛阳城防,已经被西凉军接管,城楼之上,若大的董字军旗迎风飘展。
街上火烧火燎的痕迹又增加了不少,坊内的里正大呼小叫的组织人手整理清扫。一路走来,隐隐看到不少的血迹,虽有黄沙覆盖,但还是能闻到一点点的血腥味。
是时候撤离了,虽说斐潜不再准备走哪条逃避之路,但是现在的洛阳危在旦夕,自己没权没势,只是一个朝廷的预备官员,根本无法自保。
与少帝和陈留王虽说露了一下脸,但此次只能算是埋下个种子,等到芽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多久,并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此上面。
街上西凉军成群结队,四处乱撞。
斐潜身穿锦衣,头戴高冠,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人,西凉兵还不敢怎样,但那些穿短襦的白丁百姓,就有不少遭了殃,不是被打便是被抢。
看得斐潜直皱眉头,喝止了几次,那些西凉兵痞也只是随意叉个手,就算是行过礼了,便散开了事,斐潜也是无法。
无职无权能奈如何?
斐潜心中颇有些恼怒,怎么说这也是国家的都城,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官员们,难道不知道西凉兵现在的作为?为什么一个个都缩在家中,没有任何人出来制止?
西凉兵是真的不知好歹,不懂上下之么?却也不是,像我这样不是正式官员的人只要是出声喝止,所遇到的西凉兵都懂得收手,由此可见,只要有更大的官员出面,那肯定市面上不会有这么多人遭殃。
但现在情况来看,这些人都是有意不作为,放任西凉兵胡作非为。其目的只有一个,别让董卓的西凉兵有好名声!
可是有一点斐潜也不太明白,为何西凉兵的统领之人也一样的如此放任自己的手下呢?斐潜摇摇头,难道董卓不知道这样做会搞臭他么?
斐潜带着疑惑刚回到家中,福叔就递上了一个名刺。
“前将军府长史李?”斐潜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人我认识么?这是谁啊?邀请我喝茶?
斐潜突然有些毛毛的感觉,后世最怕的就是被人请去喝茶,且不说那政府机构是怎样怎样,单是单位内领导抓住小辫子,便是以喝茶为由实际上是开批斗会的。
“福叔,此名刺从何而来?”
“便是方才,小郎君尚未回来之时,是一名羽林郎送至。”福叔多少有些担心,莫名其妙收到个大官的邀请,任谁都会心中有些打鼓。
这到底是谁啊?
第十六章 历史的玩笑()
贾诩啜着牙花子,拍拍肚皮,满足的摊着,“还是你这好啊,看看这牛肉多的都吃不完……”又拿起一块牛肉,想往嘴里放,可是刚一仰头张嘴,就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只好一脸可惜的样子,依依不舍的把肉放回盘子里。
李儒早已吃完,正端着茶水一边啜饮一边拿着一卷书简在看,听到贾诩的话,眼角略略抽了一下,“等下吃不完的,和你都可以带回去。”
“带回去干啥?带回去我一时半会也吃不下,那要是有人看见了要分我分不分?何必惹那麻烦——嗯,你还有心情看书——外面都乱糟糟的是你故意的吧?”贾诩很随意的说道。
“嗯。”李儒用鼻子答应了一声,对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表示不需要回答。
贾诩巴拉着手指头,说道:“先搞坏董仲颖名声,然后再散步一些什么独揽大权恣意乱政之类的谣言,接着分化拉拢董仲颖手下的将领,最后再高调出场力挽狂澜……我说,你这样顺着他们来真的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李儒低着头看书简,很随意的回答,“我也正是打算就按照他们的套路来做的。”
贾诩一愣,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不对啊……这样你唯一的路只有走霸道这条路了……你为何要放弃王道?你何时改变主意了?”
李儒没有直接回答,头也不抬,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和你擅长军阵谋划,不若我出一题你来试试?”
“演武论阵?”贾诩来了兴趣,连官话都冒了出来,“汝且划下道来!”
“呵呵,和你有一万由乡勇和山匪组成的军队……嗯,器械不足,军马不足,粮草不足……”
听着李儒几个不足下来,贾诩脸都黑了,“你还有啥不足的?”
“没了,听好——和你有一万……”李儒淡淡的继续说道。
“一万乌合之众……我知道了,然后呢?”贾诩对没有战斗力的“乌合之众”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劲来,半摊着说道。
李儒继续讲,“被困于小城,另有援军约一万……”,瞥了一眼贾诩,“……也是乌合之众……”,瞬间看到贾诩又往下摊了一点。
“对手是——四十万各地郡兵及中央禁军……最终目标是,一夜之内,大获全胜,击溃敌军!”
贾诩张口结舌,半响后拿手指了指李儒:“汝戏耍吾焉?此阵如何能大破敌军?”——李儒你在逗我吗?两万乌合之众对四十万正规兵,还能大破击溃?就算是排队不抵抗让你随便砍人头也都会砍到刀都钝了!
数量到一定程度都会质变的好不好,别说两万对四十万,就连两个人对四十个人都是只有逃跑的份,还怎么大破敌军?还要求一夜之内,当我每个乌合之众都能变身啊!
李儒将手中的书简递了过去,示意你自己看。
贾诩接过来先翻看了一下标识,不由得脱口而出:“光武帝注?你怎么拿到的?啊,你打劫太库了?”
李儒淡淡道:“不用打劫,直接命其送来的。”
贾诩一目十行,转眼看完了,难以置信的说道:“这简直是——简直是匪夷所思,荒谬之极!你看这里——”
贾诩指着书简中的一行字,显然对书简中的描述感到不可相信。只见书中写道——“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云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后世的人看到这段话会不会对这个描述感觉很熟悉?
李儒说道:“那你觉得两万对上四十万在一夜之间怎么能赢的?最后四十万兵马最终仅剩三千!”
“这——”贾诩也是无语。
李儒指了指在身旁堆得如同小山一样的书简,说道:“我一直以来都对二百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失败颇感疑惑,明明是一片大好的局面,怎么就转瞬间一败涂地?自从我看调取了这些书简之后,越看越是觉得心悸,这个世间或许有你我不可知的一面。”
李儒皱着眉头,手指敲敲脑袋,说道:“王道需要的时间长啊!若是期间再出现一个这样的情况要如何处理?”
“所以你选了时间更短的霸道之路?可是如此一来,所要面临的困难增加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那你觉得是面对这些困难更容易还是面对这种情况更容易?”李儒指了指拿在贾诩手中的书简说道。
“嘶……”贾诩也是开始头疼起来,“还是选霸道之路吧——书中记载若是真的,那真是无法可解……”
李儒和贾诩的智商可以说是都属于当代顶级的一个层面,因此考虑的事情就更多,比如像李儒所担心的那样,走王道路线当然最好,因为王道几乎就是以势逼人,一步一个脚印,根基稳健,就算有局部的失败也无关紧要,最终的大局将是大势所趋,所有人都无法抵抗,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最开始的准备时候需要的时间太多,根扎的越深,最后平推的时候就越快;霸道则是走向损敌反哺自身的一条路,不断削弱侵吞敌对势力,使自身迅膨胀,在矛盾爆前以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压制,但是在走向最终成功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内外矛盾一齐迸,导致自身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迅崩溃。
原先李儒在西凉帮董卓都是基本上按照王道路线在走,西凉兵团被他打造得坚固无比,从上至下完善的金字塔结构,以西凉本地精装士兵为主体骨架,加上收降的羌人胡人为辅兵,层层叠叠,每一个层级西凉兵在战时死去,便由下一个层级的军士自动晋升替补,确保在军令贯彻如一,具备强的执行力。
不过到了洛阳之后,当李儒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调取了皇家少府太库中的藏书时,才现时间拖的越久,就越有可能遭遇变数,尤其是当这个变数出想象之外的时候。
李儒和贾诩谈论的事情是历史上难解的几个谜团之一,也是汉代的一个变数,是一个莫名的转折点,可惜的是,这个伟大的先行者,没能成功的转型。
这个伟大的先行者名叫王莽。
那时是西汉末年,距离西汉的开国已经过去了一百五十多年。王莽出生之时,他的家族王氏一族已经是屈一指的外戚家族,他的姑姑是皇后,他的叔父们轮流当大司马,族里混得最差的也是将军或者侯爷,一门都是显贵。
那时候的王莽潜心读书,生活简朴,和其他纵情声色,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的别的衙内完全不同。在父兄去世后,他一个人赡养母亲和寡居的大嫂,抚养兄长的遗孤,对内照顾族内的长辈和叔伯,对外结交名人贤士,这样他很快就被整个朝廷官场所瞩目,王莽的声名日益大了起来。
随后王莽2o多岁时就因为贤能的名声,被推举入朝为官。为官之后王莽他并没有因此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