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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浦此时也收到了前锋传来的消息,立即命令加速往前,这条路上本身就回转不便,所以只有往前一条路,就算是前面有些异常,但是只要将其兵阵凿穿,才有更大的回旋空间!
跑在郭浦最后的骑兵,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异常的震动,跟自己身下马匹的频率完全不一样,不由得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忽然在眼角余光里面看见了一大群的黑影正从自己身后狂奔而来,吓得连忙转头去看,顿时惊慌失措,扯着脖子喊道:“敌袭!敌袭!在后面……”
第二六八章 杀机()
张辽领军一路往西,到谷城,竟然都寻觅不到任何袭击车队的黄巾贼的踪迹,这让他很是失望。
这是归属董卓方之后的第一次单独领军,虽然率领的兵士不多,只有两百并州骑兵,八百原来属于洛阳北军的正卒加上五百的辅兵,但是却是很有意义。
没有领兵权的武将就是渣渣……
有了领兵权的武将就是菜鸡变凤凰……
原先吕布刚刚投靠董卓的时候,并州军就分成了三部分,吕布一部分,张辽一部分,高顺一部分,后来高顺第一个被调去练步卒,其下的大部分的兵被分了,之后就是张辽被调取训练骑兵,也不得不分出一部份的兵力给了牛辅……
前两天吕布又调回去守中阁,除了其本部之外的并州兵被调给了徐荣……
本来并州兵投靠董卓的就不是很多,结果现在被划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如果是同属于西凉系列的,张辽就算没有找到什么黄巾贼的踪迹,估计就打道回府,上报一声说没找到就完事,毕竟西凉系列的武将怎么都能领军,就连一些小校尉都是实权领兵的……
但是张辽不同,如果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这样回去的话,先不用说功劳没有半点,这领兵权估计就要上交了,自己又要变成一个虚衔的骑都尉,顶多就是帮着练练兵什么的,这对于张辽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所以张辽不愿意轻易的放弃,而是一定要将黄巾贼这个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于是张辽就追着黄巾贼的这个消息传递的路线,一路往西,一直找到了源头,谷城。
但是到了谷括在谷城驻扎,都显得十分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所谓黄巾贼的动向,连个毛都没见着……
难道是谎报?
那么为何要谎报?
谎报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又或是要遮掩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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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县尉,恐有变矣……”谷城县令有些慌乱的说道,“张骑都尉竟驻于城外,万一……啊呀,这要如何是好啊!”
杨县尉淡淡的笑了一下,对于这个只懂得整日躲在县府内不问政事的县令很是不屑,要不是确实是自己没能读多少的诗书,否则还能轮到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当县令?
现在不过还是需要借用一下县令的名号,所以杨县尉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县尊,我们的手续文件都做的干净完整,就他一个武将又能看出什么问题来?放宽心就是,况且昨日我还亲自去过张骑都尉的大营,那时骑都尉也没说什么不对。”
“哦……如此,善,善,”谷城县令送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期期艾艾的说道,“那……那……不知张骑都尉何时离去?”
杨县尉真心想蹦起来回答一句,我怎么知道?虽然他安慰谷城县令,但是并不是代表他心中就非常的稳当,多少也是有一些的不安,只不过他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一点点慌张的样子,估计就会在谷城县令那边放大十倍!
所以杨县尉还是装成一幅很有把握的样子,说道:“他查不出什么来自然就走了……实在不行,就再给些牛羊酒肉,将其打发了……”
还没等杨县尉的话说完,一个差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带着点哭腔,直接对着杨县尉禀报道:“县尉不好了,城外的那个骑都尉,竟然派人要找杨二黑和张全台……我等拦不住……已经,已经被带走了……”
“什么!”杨县尉一惊,杨二黑和张全台就是当天跟着杨县尉去过斐潜遭受袭击的现场的两个班头,万一讲出了一些不该讲的什么事情……
杨二黑还好一些,毕竟也是杨家的人,算起来还是杨县尉的侄子,但是张全台就是个谷城人,虽然也蛮听话的,但是毕竟不是杨家人啊!
谷城县令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在他看来,必然是城外的张辽查询到了一些什么蛛丝马迹,才会下令带走这两个人,而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自己了……
谷城县令歪歪的摊着,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蹦了起来,指着杨县尉,大声说道:“吾为汝所害矣!今刀枪临头,而杨家……杨家尚在何处?尚在何处!”
“闭嘴!”杨县尉见谷城县令都已经失态了,也不顾上下尊卑了,直接大声吼道。
谷城县令似乎冲着杨县尉,叫了这么一嗓子就已经是消耗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被杨县尉一吼,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就失去了勇气,软榻榻的歪倒在席子上,双目的焦距涣散开来……
杨县尉背着手,在厅内转了两圈,然后停了下来,咬着牙说道:“现在只有先下手为强了!若是等这个骑都尉真的查到我们头上,发兵进城,你我大家都是一个死!”
杨县尉站着发狠,半天却没有听到身后的县令有什么反应,回头一看竟然看见县令摊在席子上,不由得大怒,几步窜到了县令面前,一把拉住衣领,大声说道:“现在要尽快动手!否则你我都没得救了!听到了没有?!”
“……动手?什么动手?”谷城县令听到还有得救,涣散的眼神总算是汇集了起来,但是还不明白县尉是什么意思。
“你给这个骑都尉写个书信,邀请他今天下午赴宴,然后……”杨县尉咬了咬牙,恶狠狠的做了一个手势。
“……啊?要,要……杀……杀了……”谷城县令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
“当然!只要杀了他,拿到他身上的印绶,再以他的名义号令其下的兵士都在营内不动,我们再多送些粮草稳定兵士的心,然后赶快报与家主,让其派人或是带兵过来接收……这样你我才能活命!”
“哦,好好!可是要用什么名义邀请呢?”谷城县令现在的脑筋都是木的,见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就赶快抓紧。
“……就以弘农杨氏的名义邀请!你我职位不高,邀请也许不来,但是用弘农杨氏之名,不怕他不来,我们在城门两侧多设点弓箭手,只要他一进城,我们就把城门一关,乱箭齐发,哼哼哼……”
“好,我这就写……”
第二六九章 哭泣的环首刀()
骑兵是最难以对付的兵种。
原因就是因为,骑兵的机动性太强,主动性极高,如果是在平原之地,要打要围,还是要骚扰,甚至是撤退,主动权基本上都是在骑兵手里。
弓箭手甚至是强弩兵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克制骑兵,但是弓箭手也是脆弱的,如果被骑兵进了身,弓箭兵连普通的步卒都不如。
长枪兵密集阵是可以对抗骑兵的冲击,但是行进速度就和骑兵差太多了,骑兵完全可以抛下结阵的长枪兵去对付那些容易啃的对手,慢的跟乌龟爬似的长枪兵密集阵也只能干瞪眼……
骑兵最大对手永远是骑兵。
就像现在,郭浦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往前加速,迎面冲垮对面拦路的那群骑兵,然后再根据情况,选择大回转转身又或是脱离战斗……
停留在原地结阵对抗,又或是原地转身,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因为骑兵最重要的就是速度,第二重要的还是速度,第三也是。
左右是松散的农田,战马冲出去必然会失去速度,甚至搞不好还会因此失蹄,所以郭浦的现在的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后面再正确的选择又能如何?
郭浦狂喊着:“加速!加速!列锋矢阵!内侧漫射!”郭浦现管不了屁股后面的骑兵了,甚至都没有空去考虑为何转眼之间,黄巾军如何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骑兵,情形危机,只有往前冲!才能有一条生路!
西凉骑兵毕竟是多年习惯了与羌胡作战的,虽然被前后夹击,多少有些惊慌,但是在郭浦的命令之下,还是列出了冲锋的队列,形成了一个尖锐的箭头,向前猛冲……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心脏的跳动似乎都跟马蹄声一致了,越来越快,将血液泵压到全身上下……
一百五十步!连对面的人员面孔都看得起了,双方将领几乎是同时高呼了一声,就听见上千把战弓汇集出了一声巨大的“嗡——”的声音,似乎一瞬间双方的头上都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大马蜂……
郭浦大喝:“举盾!”
西凉兵将弓往身侧袋囊一插,顺手就捞起挂在马侧的盾牌,身子一缩,将头颅和躯干躲在了盾牌之下,至于露在外面的腿脚和战马,就顾不上了。
郭浦躲在盾牌之下,透过盾牌的边缘望去,竟然看到对面的骑兵躲避箭矢的方式竟然是瞬间向左右分开了一下,就像是原本瘦小的躯干忽然又变成了大胖子一般……
郭浦眼睛猛然睁大了——
这他娘的不是黄巾,是胡人!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让郭浦考虑什么了,两只骑兵轰然一声撞在了一起!
郭浦奋力的大声喊着,声带因为奋力的吼叫都有些撕裂了:“是胡人!分散锋矢!分散锋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兵士已经完全绞杀在了一起,那有什么办法再从整体大锋矢变阵成为更适合对付胡人骑兵的小锋矢阵?
胡人因为骑术上的优势,可以轻易的聚合和分散,所以汉人骑兵只有介于完全整合和全体分散之间的小锋矢阵,才既有冲击力和攻击力,也不至于太过集中导致中间的骑兵完全用不上力,平白承受胡人抛射的伤害……
有了汉人兵甲加持的一百南匈奴明显强悍了许多,一些流矢已经无法对其有什么较大的伤害了,不像之前没有铠甲,不管被那只箭射中都是只能拿皮肉硬抗。
更加坚韧的南匈奴成功的拖住了郭浦的步伐,没有来得及分散的大锋矢阵失去了锐气之后,就变成了一块喷香喷香大圆面饼……
紧随其后的於扶罗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高举战刀:“撑犁在上!赤那之神在眷顾着我们!杀光他们!”
“哦嗬嗬……”
四百换上了汉甲的匈奴骑兵,自发的组成了三个冲击阵型,朝着郭浦的“大面饼”狠狠的叉了进去……
郭浦愤怒的大声呼喝,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如今的局面,一方面是因为意识到了所谓的黄巾贼就是一个陷阱!
最关键的是,这个陷阱的背后还有汉人的身影!
要不然这些胡人身上的铁甲,手上拿的环首刀要如何来解释?
战死在胡人手下,郭浦不会觉得憋屈,但是像这样明显是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郭浦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
“后阵立刻掉头,断后!前锋往两边突击!让出路来!”郭浦一面指挥后面的骑兵掉头去尽可能的拦截冲后面杀来的骑兵,一边命令前面被粘住的骑兵尽可能的往左右两边扩展,给堵在中间的骑兵让出一条冲锋的路出来!
堵在中间只有死路一条!
只有把速度提起来,冲出一条路出去才有生存的希望!
一个西凉骑兵奋力的策马往旁边冲,虽然道路的两侧不远就是田地,马匹到了那边肯定会被松软的土地拖住脚步,甚至有可能摔倒,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不同于郭浦全部都是铁甲骑兵,南匈奴在两翼都是轻甲兵,甚至是无甲兵,所以整体重量来说比起西凉军轻了不少,马蹄陷入泥地的幅度也比西凉兵少得多……
在两侧的西凉兵马匹越跑越慢,而匈奴骑兵却勉强能够跑得起来,两相比较之下,西凉兵就吃了大亏,纷纷的成为了匈奴兵的固定靶子,被一个个的射下马来……
西凉骑兵的牺牲,给困在中间的骑兵让出了一点空间,趁着后面的那些匈奴兵还没有聚拢的时候,郭浦带着亲卫带头冲了上去!
郭浦一刀将冲到面前的南匈奴骑兵砍下马来,一弯腰躲过了侧面砍来的一刀,然后又将刀一横,借着马匹的速度划开了侧面而来的另外一个匈奴兵的腰腹,浑然不顾喷溅到脸上的鲜血,闷头就往前面冲!
忽然之间,郭浦就觉得眼前一亮,自己竟然冲破了匈奴的拦截骑兵!
可是这种活下来的欢喜只存留了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郭浦就看见了前方百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