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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潜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大的地方,于是便和许多普通士子一样在城外登记。
报上了河洛斐家斐潜的名号之后,荀家的子弟登记之后,便在一块木牌上写了些字,然后递给可斐潜。
斐潜接过来一看,木牌四四方方,在木牌的正面四周雕刻了一些古朴的云纹,中间是篆体的荀字,背面在木牌上方写着“荀家别馆丙字二十七”字样,然后在最下面写着斐潜的名字和来历。
斐潜琢磨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的古人就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了,这不就是跟后世宾馆门牌号一个样子么?
原想带着福叔一起,但是荀家的子弟说只能是单人住宿,不能带侍女仆人等等,因此只好让福叔和张招自行去寻另外的住宿的地方,反正像这样的盛事,城里城外的人都有一些把家里房间腾出来多少赚一些外快的,倒也不愁福叔他们没地方住。
正好张招他们也要去送那一大包家书,因此就先暂时分别,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斐潜就先行离开,登上荀家专门接送的马车,和其他士子一起进了阳崔城。
荀家接送的马车进了城,往东拐了一下,不久便停了下来。
斐潜下车一看,第一个感觉就是荀家真的非常之大。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三间四柱三楼坊,就是有四根柱子三个门洞的那种牌坊,在正中牌匾上有四个大字“颍川荀氏”,字体端正大气,牌坊飞檐画栋,呈现出荀家的气度不凡。
牌坊之下,有荀家子弟在引领接待,在查看了斐潜的木牌之后,便领着斐潜穿过了牌坊往广场走去。
广场很大,斐潜粗略一数,在等候的人已经不下百人,但居然还是显得游刃有余,没觉得有多拥挤。
等到荀家子弟将斐潜领到广场一处,停下脚步之时,斐潜现面前已有两人,一个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一个年龄稍大一些。
荀家子弟一拱手说道:“丙字二十七号三位均以到齐,请三位在此稍后,待我前去禀明管事一声,另有人带三位至住处。”
斐潜心中暗想,原来是个三人间,不知道这另外两位有没有什么磨牙放屁梦游说梦话的习惯……
斐潜是最后来的,便向之前在等候的两个人拱了拱手,说道:“河洛斐潜斐子渊,见过二位兄台。”
年长一些的显然是等的时间比较长了些,有些不耐,只是略略回礼了一下说了一声“汝南应瑜应子瑾”便不说话了。
斐潜琢磨着,原来是从汝南来的啊,从汝南到颍川是有一段路程的,看着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也是够累的。
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士子将一株像是青草之类的植物放到袖子里,也拱手说道:“长社枣祗枣子敬,见过兄台。“
斐潜一看,觉得挺有意思,这人怎么还拿根草玩啊?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爱好,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斐潜也不好说什么,便站在一旁等候。
不一会儿功夫,荀家就有一个下人来了,跟斐潜三人问了好,便带着三人往荀家别馆里面里走。
荀家别馆就是荀氏修建专门用来接待外来人员的场所,分成五个等级,就是甲、乙、丙、丁、戊,斐潜拿到的丙字就是中间档次的。
甲字的等级的用于接待名气大,有一定地位的人员,一般人是别想住了,比如像是蔡邕一个级别的,但是像蔡邕这种级别人物也不会轻易去捧场,因此多半时间都是空着的;而乙字是名门望族或是社会名流,比如若是曹操袁绍之类的来了,定然是分配到乙字号。
丙字就是一般士族了,斐潜这次刚好是巧合之下,可以说是沾了些许河洛斐氏的光才被分到了丙字号……
第七十六章 喜欢青草的人()
河洛斐家毕竟在洛阳扎根百年了,虽然没出过什么三公之类的人物,但是也有不少的朝廷大员或是地方太守,因此也算是一个相对来说称得上一点名号的家族。
但是斐潜是旁支啊,所以待遇自然要不主家的要下降一个等级。
原来按照道理来说,斐潜最多给排到丁字就应该是差不多了,因为丙字号多数都是给各个家族的主家子弟们居住的。
丁字就是六个人一间的房屋了,而最低一等的戊字,是十个人一间的大通铺……
就算是如此,还有许多人是连大通铺都没资格去住的,要自己掏钱去外面找地方住宿,这些人也就所谓的寒门弟子……
斐潜之所以能被分到丙字是因为刚好他不仅带了福叔,还带了张招等一干兵士,虽然张招等人只是护卫斐潜到荆襄就要分别的,但是荀家接待的子弟不知道啊,以为这些兵士是斐潜游学的护卫,这样一来,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斐潜定然是斐家的主家里面重要弟子了,因而直接就给分到了丙字号。
毕竟要带着一队朝廷正规兵士游学,不是只有钱财就能做到的,一定还需有些权势才可,所以机缘巧合下,斐潜不知不觉的就被升级了舱位……
荀家别馆的丙子号的房间也都还不错,一个小院是三间丙子号公用的,也就是一个院子里面住了九个人,分左中右三间房,房门外就是走廊,在廊下有石凳,可供歇息,天井并不是很大,但是也算可以,左右走廊可通往后院,就是厨房和厕所的所在地,另外在后院还有一间小小的房间是给院子里的仆人居住的。
因为荀爽讲课不是只讲一个小时,而是要讲一天的,而且荀爽之前,还有一些人会来先在第一天讲些东西,算是先热个场,然后在最后一天还是自由提问解答的时间,所以前后加起来就是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吃饭呢是按照时间由仆人们带着到荀家饭堂吃荀家“大锅饭”,睡觉自然是各人回各人的房间,当然,若是这个定量的“大锅饭”吃得不爽的,也可以自己掏钱让院子里的仆人去弄些食物,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讲学的头两天是禁止饮酒的,第三天下午之后才可以解禁。
违反者将逐出别馆,并通告其家主——这个就厉害啦,等于是学校调皮捣蛋的被请家长了……
斐潜看着房间内写在墙壁白垩上的注意事项,不由得猜想,这应该是怕有的人喝酒闹事,到了第三天反正人都要走了,也才算是放开禁令。
那个年长一点的汝南来的叫应瑜的,进了房门没坐多久没说什么便出门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倒是那个和斐潜年龄相差不多的,安安静静的坐在房内,从袖子里拿出那根青草在看来看去……
这倒是新鲜。
斐潜觉得挺有意思的,士族里面的人有人喜欢玩女人的,有嗜好相马的,也有喜欢咳药的,今天见到这个居然是喜欢玩青草的……
不过话说回来,玩青草至少比玩其他的东西好一些吧……
看见斐潜好奇的目光,枣祗枣子敬放下手中的青草,笑了笑。
斐潜意识到方才这样打量严格讲起来是有些不礼貌,便拱手说道:“潜一时好奇,并无他意,见谅见谅。”
枣祗摆了摆手,显然对于别人好奇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了,说道:“无妨,这只是小弟一个爱好而已。”
距离荀家晚脯吃大锅饭还有一段时间,斐潜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和这个喜好青草的家伙没话找话,聊起天来。
原来枣祗从小就比较喜欢这些农林之事,对于田间地头的东西比起其他人来说都更加的感兴趣,甚至还自己亲手在家中种了一块田,这对于一个士族来说也算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当然枣祗这样做也引起了一些非议就是了,有人说他哗众取宠,是为了欺世盗名故意为之的,也有人不以为然,说他本末倒置荒废学业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还好是家中的态度既谈不上支持,但也没有反对,因此枣祗才得以持续。
枣氏一族并不是特别大的望族,但是起源挺早的,是源于春秋,因枣氏先人被封地位于棘,后来便以地名为姓,后来为了躲避迫害改为枣姓。
因为枣姓是在颍川长社,也属于颍川士族的一员,因此荀家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看在本乡本土情分上也给上调了一级,给了丙字房,否则按照正常的来说,枣氏并没有出任什么大人物,是要分到丁字房去的。
而在枣祗手里把玩的这一颗青草,是枣祗在来颍川阳崔的路途中现的,路边山石间居然在秋季还有青草未枯萎,便一时好奇采摘下来进行研究。
斐潜接过这颗青草,左右仔细看看,的确,秋天普通的青草一般都会枯黄,待到来年春季的时候再芽生长,全年常绿的青草确实不多见。
这一小从青草叶子细细长长,叶子边缘有齿,跟麦苗很像,但是又肯定不是麦子,因为冬小麦现在还小,绝对不会有这么长,这么大的一颗。
斐潜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当然不是在东汉时期,而是后世斐潜有去过农家乐,看到有人种植这个玩意,好像还是一种药材,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枣祗看着斐潜的神色,说道:“兄台可是识得此草?”
斐潜点点头,说道:“……此草好像可以入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枣祗来了兴趣,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分到一个房间里的人也懂的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因为按照常理讲,大多数的士族子弟都是专研一些经史子集,对于这些属于偏科的东西一般不感兴趣的。
看着斐潜想着有点费劲的样子,枣祗安慰说道:“想不起来也是无妨,这也是小弟偶然采摘的……”
枣祗看到房内桌上有水壶水杯,便起身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斐潜,说道:“先请饮些水吧,不急于一时。”
斐潜接过水杯,看着杯中的水,忽然灵光一动,高兴的对枣祗说道:“想起来了……”
第七十七章 征召令()
在荀家大院的一房间内,一名老者背对着门口坐着。
在老者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副人物画,画像上的人物头戴峨冠,身穿长袍,面容清隽,神色平静,目光深邃的仿佛能穿越时空。
屋内的一角点燃着檀香,香料是最上等的,令人闻了平心静气,安抚心神,可惜的是屋内的老者显得心境难以平静,长长的寿眉在不停的跳动。
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名青年士在屋外叩行礼,向屋内的老者问安。
屋内老者也没转过身,只是淡淡的吩咐让青年士先进来。
良久的沉默,一老一少就这样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终于是转过身来,打破了沉寂,说道:“若,汝养心之道不差,却为何此番如此莽撞?”
荀彧荀若叩在地,并无一言辩解。
老者叹了一声,将身边一份朝廷召令丢到了荀彧面前,说道:“汝可观之。”
荀彧捡起打开一看,竟让是朝廷对荀爽,也就是老者的征召令!
征召令在汉代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征召亦称征聘,是皇帝于诏举之外,指名某些社会名流,用征聘的方式召他们到朝廷做官。
这些所谓的社会名流,要么是身处高山深林的出名隐士,要么是之前有做过官又退居乡里的著名人物,反正一般都是大拿级别的人物,因受到皇帝的特命征聘,所以也有称被征召的人为“征君”的。
征召之时,朝廷一般都用公车迎接,对于年老者则用特制的“安车蒲轮”,即用蒲裹着木轮,使行途安稳不颠簸,又同时备送上有束帛、玄丝作为征聘的礼物。
在征君一路上所到之处,地方官吏都必须修饰车道、住舍,并亲临恭候招待。
所以征召是汉代皇帝非常给地方名人面子的一种行为,作为回报,被征召的人一般的说,征君都应召奉命,即使不想做官,也要到京都朝见皇帝后,再面求告退。
而现在的汉代皇帝才多大谁都清楚,那么此时的征召令自然不可能是才六七岁的小皇帝的自主意愿,唯一的解释就是董卓下令征召了。
“这……彧不肖,累及叔父……”荀彧将征召令放在地上,向叔父荀爽磕头赔罪——没想到荀彧他自己辞官回来,却让自己的叔父荀爽被董卓惦记上了……
“董卓此人如何?”荀爽想听听这个见过董卓之面的荀彧的看法。
“粗鲁武夫,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也。”荀彧对于董卓的评价非常的差,几乎就是断言董卓必然不得善终,谁也救不了……
这也是荀彧为何在董卓给他加官的时候反而辞官逃回家中的重要的原因,荀彧不看好董卓,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在董卓身上花费时间,也不想被董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