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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忽然转头过来盯着贾诩看着,然后忍不住先是微笑,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些出来。
贾诩先是翻着白眼,半响自己也忍不住,和李儒两人笑成了一团。
主要是这一次来找李儒,贾诩实现也没有和征西报备,而李儒自作主张的拿出平阳之地所产出的糖霜和战刀来引诱分化羌人,也没有和征西将军斐潜通个气,万一之后砸了锅,被拆穿了,多少有些妨碍。
“……呵呵……”李儒抹去眼角的泪花,说道,“……无妨……汝所携之糖霜战刀,皆为精品,寻常人家皆不可得……不比盐铁,故而无妨……”
选出这两样东西进行交易,李儒也是用了一番的心思。
虽然李儒不知道什么是奢侈品的概念,却有本能上面的识别力。糖霜数量稀少且珍贵,精炼锻打的战刀也是同样如此,这样的物品一来价格不菲,并且也不可能让购买的人大规模的武装或是给民众增加多少的增益。
因此这一类的东西和普通的盐铁都不一样,不是民众的生活必需品,即便是没有和征西将军斐潜事前商议,出售了再多,也不会对羌胡有多少广泛意义上面的帮助,再者就算是羌胡能买的人,多半也是头人,一二十件顶多百件而已,又能广泛到哪里去,普通羌人也买不起。
“啊呀呀……”贾诩晃着脑袋说道,“不行不行,我有些后悔了……我发现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有些不爱动脑筋,这样不太好,万一哪一天被你坑了呢……”
贾诩自然是不明白,这个只不过是人类的一种偷懒本能而已,就像是小孩在大人身边的时候,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想着自己去解决,而是找大人来帮忙一样,而当大人不在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些问题小孩自己去解决了。
李儒笑着,拍了怕贾诩的手臂,说道:“……放心,我要是真坑你,也一定会给你留条退路……”
“哦?”贾诩问道,“那先说好,这一次的退路是什么?”
李儒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望向了东面,用手一指,朗声说道:“便是这个!”
………………………………
韩遂这一次又和马超发生了争执。
韩遂觉得金城老窝有失,必须赶回去救援。毕竟金城左近,有韩遂的产业,也还有不少的族人,在自己带出来了大部分武力之后,金城防务空虚,如果真的有一个什么万一……
而马超完全不同意。他认为长安就在眼前了,而且他们又是骑兵,速度更快,完全可以先取了长安再说。
严格说起来,马腾马超这一条线的人都认为自己是马援的后人,也就等于是祖籍应该在右扶风的茂陵附近才是,因此长安才算是马超心中真正的家,而西凉只是无奈的客居而已……
毕竟马超年轻,所以说话多少有些苗头被韩遂看出来了,因此韩遂非常的生气,质问马超道:“如果我们取不下长安,又失去了金城,那又该怎么办?”
马超一蹬眼,说道:“这话说的,怎么可能?如今我们已经即将是兵临长安城下了,又怎会取不了长安?叔父,莫要灭自己威风,却去助他人士气……”
韩遂耐着性子,好言相劝,说道:“贤侄,攻下长安城,不等于是掌控了长安啊……长安其是那么好拿的?若是我们还有羌人的支持,多少可以借着势头控制得住,然后再用些手段瓦解分化,经营些时日,最后取得长安地域乡野的支持,才能算是真正的掌握关中!而这些都需要时间!”
“有谁不服,杀就是了!”马超瞪眼道,“不服便杀!杀到他服!”
韩遂捂着脑袋,说道:“贤侄啊,治理关中,可不能像是在羌地,只靠厮杀啊……杀了固然简单,钱粮秋赋呢?劳役兵源呢?这些都天上掉下来啊?”
“没啊,我没说天上掉啊?粮草庄禾,不都是地上长的么?叔父你怕不是晕了头了吧?要不要先歇息一下?”马超还是不明白,有些疑惑的说道。
“某不歇息!”韩遂差点跳脚,但是还是忍耐着说道,“是,粮草庄禾都是地上长的,但是总归是要人去种,去收,然后再交上来吧?杀光了关中士族豪右,这些事情,难道都你我来做?还是说让羌人来做?”
马超说道:“我没说要杀光啊,捡一两个带头的杀了,不就完了么?谁说要杀光的?”
韩遂叹息一声,说道:“贤侄啊,还要我讲多少次……这些关中士族和西凉羌人不一样,真不一样啊……杀一两个部落的羌人,照样还可以和其他羌人坐下来喝酒谈生意,但是关中这些士族豪右不同,不同啊!这些士族豪右,那个不是扎跟关中几十年上百年,那个没有和周边联姻,那个不是盘枝错节多有攀连?打个比方来说,要是有谁动了你母家的部落族人,你还会不会任劳任怨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马超一拍桌案,吼道:“谁敢动某母亲?老子宰了他!”
“……”韩遂捂着脑袋,无言以对。不管是谁,碰上了一段话只听一句的,谁也没招不是么?
韩遂最后放弃了和马超的争执,他觉得马超真的是一个榆木疙瘩,而要对一个榆木疙瘩的脑袋讲道理,要让这个榆木疙瘩领会自己的意思,睁开眼睛不是活在自己的想象当中,而是要睁开眼睛去看看世界,还不如自己拿块真的榆木疙瘩去切开来更简单一些。
于是分兵。
韩遂带着人回头去救援金城。
马超带着人继续关中的征程。
羌人所传出来的金城面临的危机,韩遂起先也有些半信半疑,怀疑是假的,只不过这样说的人多了,韩遂的内心不由得就动摇了起来。毕竟羌人没有必要在这个事情上说谎,也没有理由说谎,而且这么多人都有这个消息,说明这个事情多少有几分的真实性……
毕竟韩遂这些念头,在西凉起起伏伏,多少豪杰一时间风光无限,但是最终没落了,韩遂认为,这些人和没有一个稳固的后方是有非常重要的联系的。因此,韩遂宁愿将长安暂且搁置,也不愿意放弃金城,更何况,想要真正掌控关中,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看着韩遂远去的背影,马超将脸上的木然收了起来,冷笑了一声,他知道韩遂对他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看不起他,觉得他还是个小孩,不懂得人情世故,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韩遂才比较放心,不是么?
马超也没有那么愚钝,关于关中士族的想法也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杀人,平常的时候就需要一命抵一命,战时就是杀得越多越英雄,太平盛世杀一人恐怕就要亡命天涯,乱世之时屠杀百万就是雄才大略,岂能一概而论?
关中士族是不好杀,相互牵连过多,但是眼下,依旧有好杀的啊……
能用简单的方法去解决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用复杂的方式?当然,马超还有一点藏着没有说的就是,反正金城是韩遂的老窝,不是马超的,所以那啥就那啥吧……
韩遂带着大半,甚至接近三分二的人马走了,只给马超留下了不足两千的人马,包括自己的族人在内,也就三千多些。
不过就这些,马超觉得,也足够了。
他父亲马腾起事的时候,也不过是三百人而已,如今自己手下多了十倍,必定要做出超越父亲十倍的基业来!
马超望着东方,踌躇满志,雄心万丈。
第1145章 意料中的和意料外的()
“听闻韩将军回金城了?”夏牟看了看马超,喉咙里面咕嘟嘟翻滚了几声,就像是一口浓痰在其中爬上爬下一般,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说道,“贤侄怎么没跟着一起啊?金城事关重大,可是不容有失啊……”
马超笑了笑,没有理会夏牟关于金城的话题,说道:“夏将军,哈哈……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种氏已经没啥折腾的本事了,所以……哈哈,对某叔父离开,求之不得啊,恨不得连我也走了,然后留下这些羌人正好收拢到手中?”
“这……”夏牟断然摇首说道,“贤侄你怎么能这样想?某为官多年,不求荣华富贵,权高位重,但求的是家乡安宁,百姓富康……此番和种氏相争,也是为了关中断绝纷争,重归一统,好让百姓可以休养生息……金城之事,某也是意料不到……更何况韩将军也算是朋友一场,某又岂会贪图友财,坏了清名?贤侄,多虑了!”
马超嘿了一声,不置可否,然后说道:“行,那么还请夏将军安排钱粮,某即刻运走,也不打搅夏将军的清净了!”
夏牟的话,马超半句都不相信。
之前自己抓住那些手脚不干净的羌人的时候,若是受了冤枉的,多半都是跳着叫着,言语也不多,翻来覆去就是不是我,冤枉我的话语,而若是那些真正动了手脚的,却往往是长篇大论一番,因为这些动手脚的人,恐怕在动手脚之前,就已经前前后后的想了许多了,也包括给自己开脱的那些说辞。
如此说来,眼前的夏牟,岂不是和那些动手脚的家伙相似得很?
夏牟似乎是之前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有些不适,喉咙呼噜了两声,就像是浓痰又涌了上来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就没有那么顺利的下去了,咳了半天,又喘息了半响,才说道:“咳咳……啊,贤侄,方才你说什么?”
“粮草!”马超瞥了夏牟一眼,硬邦邦的只丢出了两个字。
“啊,粮草啊,好说……好说……小事情,小事情,应该的,应该的……”夏牟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吩咐道,“来人啊,嗯,去后营查点一下,给马小将军调拨些粮草来……”
夏牟帐外护卫应了一声,然后没有过多久又转了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后营当中已无多余粮草!”
“什么?!”夏牟一拍桌案,七情上脸,“怎么会没有存粮?!”
“这个……启禀将军,前些时日白马羌和青衣羌才运走了一批,”护卫禀报道,“昨日牦牛羌也拉了三车走了,算是最后的余粮了……故而……”
夏牟愤怒的连连拍击着桌案,说道:“该死的家伙,既然已经没有了余粮,怎么不提前禀报!提前准备!马小将军临时来此提取粮草,难道还要给你们这些家伙打个招呼不成?来人,拉下去,重重责罚!”
护卫沉默着,一声不吭的被冲进来的几个兵卒拖走了。
夏牟重重的呼吸着,喉咙内咕噜咕噜作响,然后停了下来,笑着说道:“马小将军,要不这样,某立刻派人再去其他地方调些粮草过来……待粮草一到,某便派人通知小将军,如何?”
夏牟就没打算给马超粮草,当前的种种行为,也不过是表演罢了。
韩遂一走,夏牟就将计算到了马超头上来。
没有粮草,看你马超怎么拢得住羌人?
原因很简单,马超长得好看,嗯,上面一条不重要,重要的是马超年轻啊,年轻就意味着没有多少经验,好调教,嗯,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混进来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夏牟认为只要将马超拿捏住,还不是想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搓成长的就搓成长的……
可是夏牟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固然是没有经验,但是有冲劲。
马超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咧着嘴拱拱手说道:“也好,如此便烦扰夏将军了……”
“哈哈,好说……好说……”夏牟笑眯眯的,颇有些得意的叫道,“来人,送马小将军……”
话音未落,只见马超“呼”的一探身,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夏牟护卫的战刀铛啷一声就拔了出来,然后随手一刀就砍翻了这个倒霉的护卫,旋即一个虎跳,就冲到了夏牟的近前!
“大……胆,大胆!”夏牟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多年军伍生涯便迅速让其强制冷静下来,大声的吼道,企图一方面拖延时间,一方面削弱打消马超的杀意,“马小将军,你可要知道……”
“老子不想知道!”正值中二末期的马超,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管束的情况下,手脚往往都快过了大脑,一刀径直掠过夏牟脖颈之后,才接上了这一句。
夏牟一手捂着脖颈,似乎想要徒劳的将伤口封上,鲜血喷涌而出,在气管处形成了如同蛇一般嘶嘶声,原本拉达着似乎是永远睁不完全开的眼皮终于是瞪圆了,满面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微微抬着手指了指马超,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诅咒,最终抖了两下,颓然倒地。
马超砍翻了几个帐内企图近身报仇的夏牟护卫,然后一脚踩上了夏牟的尸体,打落了夏牟的头盔,一把抓起夏牟有些花白的头发,便是手起刀落,将夏牟的人头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