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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面对阉党,也是如此,至少魏忠贤掌握权力的时候,体察老百姓的苦楚,一直都没有增加普通农户的赋税,相反对于商贾以及地主官僚集团,则不是很客气,征收了不少的赋税,魏忠贤这等的做法,在征收商贸赋税方面,做出了一定的探索。
明末的情况,与明初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初朱元璋不注重商贸赋税,那是因为明朝刚刚建立,商贸尚不发达,天下普遍凋零,必须以农业为主,让老百姓有粮食吃活下去,可两百余年之后,商贸已经大发展,在南方富庶的地方,其产生的财富甚至超过了农业生产。
如此情况之下,收取商贸赋税,那是大势所趋。
从这个方面来说,魏忠贤做的是不错的,尽管其手段不大好,而且下面普遍存在贪墨的情况,反观东林党,在这方面是横加干涉,决不允许增加商贸赋税,甚至不允许征收商贸赋税,而将所有赋税都压到了农户的头上,一方面导致了国家财政的贫困,另外一方面导致了赤贫农户大规模的造反。
“你说完了吗。”
吴宗睿看着徐世溥,同样不客气的开口了。
“说完了,我这样说算是客气的,请你就这些话语作出解释。”
“解释,我给你解释什么,你是什么人,刑部尚书,还是大理寺卿,是代表官府给我吴某人定罪,需要我做出呈辩吗。”
“吴宗睿,你这是强词夺理,就你这等的态度,我说你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啪。。。”
吴宗睿用力拍了桌子,站起身来了,手指徐世溥开口了。
“徐世溥,做人不要太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想想天启六年之时,张溥写下了《五人墓碑传》,点名批评阉党,阉党如此的狂妄,也不敢说张溥是乱臣贼子,想不到你区区一个生员,比阉党还要狂妄,因为他人的几句话,张口就是乱臣贼子,扣下了天大的帽子,你这等的读书人,若是高中进士,入朝为官了,岂不是会以言知罪,乱了朝政。”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是最为简单的道理,细数千年来的王朝兴衰史,贞观之治的唐太宗,从谏如流,为大唐兴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商纣王阻塞言路,导致国破家亡,身为生员,你连这等的道理都不明白,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都不好意思替你羞愧。”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
看着身体颤抖、脸色发白的徐世溥,万时华连忙再次站起身来,拉住了徐世溥,面对吴宗睿开口了。
“吴兄,不要激动,世溥兄口不择言,说出不妥的话语,还请吴兄谅解,其实我们今日来,也就是听听吴兄的解释,没有其他的意思。”
吴宗睿看了看万时华,略微的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万兄,你们今日来,想着质询我吴宗睿,就算是我内心不舒服,也要详细解释,读书人之间本就应该相互交流,就某些认知达成共识,就算是不能够达成共识,保留各自认知的同时,也要尊重他人的观点。”
“不过你们若是想着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想着凭借豫章社来打压吴某,我可以明确的说,我毫不在乎,俗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既然万兄想着听我的解释,那我就简单的说说。”
“不管是豫章社,还是太仓的应社,都不是神明,普天之下并非应社和豫章社的沃土,学术上面的交流,牵涉到朝政,这无可厚非,但想要所有读书人都遵从某一种观点,这本来就是可笑的,事情总是在变化的,譬如说一个人,小的时候穿的衣服和鞋子,数年之后无法穿了,因为身体长高了,若是强行穿着小时候的衣服鞋子,那岂不成为笑话。”
“说到阉党,大都是人人得而诛之,不过阉党掌控权力数年,难不成一件好事情都没有做吗,我觉得不可能,要说阉党祸国殃民,做尽坏事,这些我也是认同的,但若是有人撸起袖子大批特批阉党,控诉阉党全部都做的是坏事情,到也未必,若真的有此等的人,我只能认为是别有用心。”
“我无意评论豫章社,或者说是太仓的应社,但我有必要提醒万兄,万兄是豫章社的盟主,若是想着让豫章社独步天下,或者是唯我独尊,只要有不合乎豫章社认知的观点,就毫不留情的打压,甚至将这些读书人誉为乱臣贼子,那我说的不客气一些,豫章社若是按照此等的趋势发展下去,倒是真的可能变为乱臣贼子。”
“豫章社在江西读书人心目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正是如此,万兄才需要更加的谦虚谨慎,维护豫章社的名声,若是按照刚刚的态势去扩大豫章社的影响力,或者是无限度的抬高豫章社之威望,只怕最终适得其反。”
“该说的我都说了,万兄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宜,今日就到此为止。”
。。。
万时华的脸色有些发白,吴宗睿的话语,让他无法反驳,说不出话来,尽管有些话他听着也不舒服。
徐世溥还准备开口,被万时华拉住了,且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今日出现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徐世溥的不冷静,想想在滕王阁的时候,徐世溥已经被吴宗睿警告,没有吸取教训,还拿出与之前一样的态度,肯定是要吃亏的。
第四十章 预测()
眼看着时间到了八月下旬,气候逐渐变得清凉,早晚还能够感觉到一丝的凉意。
距离九月初的乡试已经不远,绝大部分的考生都开始埋头温习功课,争取在本次的乡试上面好好发挥,考中举人。
吴宗睿也是一样,与豫章社以及万时华、徐世溥等之间的争执,他早就抛弃到脑后,这个时候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乡试。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一点吴宗睿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滕王阁聚会时与徐世溥之间的小摩擦,让他在参加乡试的考生之中有了一定的名气,而之后与万时华、徐世溥之间更加激烈的争执,让他短时间之内名声鹊起。
这也得益于戴明杰,吴宗睿所说的话语,戴明杰经过一番润色之后传播了出去,保持了吴宗睿的原意,他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豫章社以及徐世溥等人歪曲事实,不少的读书人,在得知了吴宗睿所有的言论与观点之后,有部分人表示支持。
在豫章社的内部,也出现了分歧,有部分人是支持吴宗睿的。
当然,反对吴宗睿观点的读书人也是不少的,甚至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攻击。
戴明杰时常来拜访吴宗睿,而林宗平几乎消失不见了。
戴明杰每次来访,吴宗睿热情的接待,每次都留他吃饭喝酒,这么长时间过去,吴宗睿感觉到了,戴明杰是可交往之人。
这期间也有一些考生专程到醉仙居客栈前来拜访,尽管乡试在即,吴宗睿不厌其烦,每次都会抽出时间来与拜访之人见面和交谈,甚至是安排酒宴接待,这让廖文儒感觉到奇怪,在他的印象里面,吴宗睿尽管表面谦和低调,可骨子里还是清高的,再说了,吴宗睿的时间很紧张,需要温习功课参加乡试。
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之下,廖文儒开口询问,吴宗睿倒是没有隐瞒,很认真的告诉廖文儒,一个好汉三个帮,虽然乡试在即,可有人来拜访,还是要放低姿态,务必要结交能够结交的关系,他与豫章社的关系已经恶化,如果疏远其他的人,一旦外界的舆论发生变化,他很有可能被读书人孤立起来,结局不妙。
廖文儒非常聪明,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到了八月底,吴宗睿的名气再一次的传播开来,这里面就包括了吴宗睿不仅仅是有满腹的才学,还热情好客,而吴宗睿获得这样的名声,对于豫章社来说,绝非好事情。
当然,不好的传闻也有,应该是那些支持豫章社之考生或者读书人,他们认为吴宗睿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吴宗睿的那番认知散播于读书人之间,必将坏了读书人的骨气和清誉。
很短的时间之内,前来参加本次乡试的考生,大致分为了两个阵营,少部分的考生支持吴宗睿,认为吴宗睿所说的话语很有道理,大部分的考生还是偏向于豫章社,认为吴宗睿和豫章社之间的争执是蛮横无理。
要不是乡试在即,这样的争论必将激烈的进行下去。
认真温习功课的吴宗睿,还是很注意这些传闻,他要求廖文儒注意打听这些方面的事宜,随时告诉他情形,廖文儒明白其中意思,也是尽心尽力的打听,同时,戴明杰每次前来,也带来了这方面的消息。
事态的发展,让吴宗睿有着不少的感触,按说他是穿越之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做出来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虑的,既然想着做出来一番大事,那就必须要适应当下的形势,绝不能有清高孤傲的表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之人,这是他的目的。
想不到来到南昌府城,刚刚开始煽动翅膀,就险些遭遇到失败和打击,要不是豫章社的万时华还算是明白事理,他目前的处境,恐怕就没有这么自在和潇洒了。
终于,前往醉仙居客栈前来拜访的考生逐渐的少了,外界关于此事的议论也慢慢的平复下来,无他,乡试马上就要到来,不管是吴宗睿,还是万时华和徐世溥等人,都要悉心应对马上到来的乡试,他们之间的争论,不管结局如何,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意义,若是能够乡试高中,成为举人老爷,那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再说了,成为了举人老爷,所说的话语,就更加的有分量了。
吴宗睿完全静下心来了,不关心其他的事宜,专心乡试。
江西的乡试,主考官一般情况之下都是六科的给事中,南直隶和北直隶的主考官,大都是翰林院的修撰、编修或者庶吉士,这些主考官全部都是朝廷派下来的,他们最为主要的职责有两个,其一是出考试的题目,其二就是阅卷决定被录取的举人。
按照朝廷的规定,乡试的考题,必须从四书五经之中选择出题,至于说题目侧重于哪个方面,那就是主考官内心琢磨的事情了。
乡试开始的前一天,主考官和同考官进入到已经完全封闭的贡院,主考官江在这一天出题目,贡院连夜印制考题,翌日考生就进入贡院准备考试了。
除非是主考官提前告知某个考生考题,否则提前泄漏考题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还有一点最关键的,那就是主考官抵达地方之后,不允许与外界有多少的接触,绝对不允许与任何的考生有接触,考生不知道主考官是谁。
儒家思想深入到读书人的心目之中,他们对于考试之中作奸犯科这类事情,本能的回避。
基于这个原因,大明一朝的乡试、会使乃至于殿试,都算是基本公平的。
当然了,特别牛的考生也是存在的,明朝中期以后,更多的商贾开始倾尽全力培养家族之中的读书人,期盼着这些读书人能够跃龙门,改变家族的身份,而且随着官吏玉商贾逐渐的融合,商贾也慢慢开始渗透到官场之中,成为一股隐性的重要的力量。
做生意的商贾,赚钱是最终目的,而做生意的过程之中,他们必定会采取一些手段,这种习惯成自然的做法,同样会渗透到家族的读书人之中。
有钱能使鬼推磨,商贾拿得出来大把的银子,也就能够想到办法,获取考试的某些信息,说到底,乡试的主考官来自于京城,但是同考官以及为乡试服务的诸多官吏,都是地方上的官员和吏员,这些人在地方的时间长了,必定有一些关系需要照顾。
吴宗睿倒是习惯这一切,社会由人组成,中国本就是人情社会,讲究礼尚往来,而在人情社会之中,出现任何的事情都不奇怪。
“天启七年,朱由检登基,其之前不过是信王,压根没有做皇帝的资格,明熹宗朱由校没有子嗣,朱由检才能够上位。”
“朱由检生活在京城乃至于皇宫中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魏忠贤的嚣张,魏忠贤与客氏勾结,准备将怀孕的宫女送入宫中,让朱由校有子嗣,如此魏忠贤就能够继续掌控权力,按照时间来说,此事已经暴露出来了,朱由检必定是暴跳如雷,恨不得将魏忠贤五马分尸。”
“朱由检年级不大,登基的时候不过十七岁,而且长期生活在京城和皇宫之中,局限于宫廷权力争夺,不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也就不可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痛恨魏忠贤,就算是杀了魏忠贤,也不可能完全解气,必定将这样的痛恨情绪转移到阉党的头上。”
“崇祯元年,朱由检的权力慢慢的巩固下来,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