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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与后金和蒙古部落交易。
不过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大明王朝与后金是死对头,不管是后金的商贾,还是大明的商贾,都不大可能正常往来做生意,且不说后金的商贾,大明的商贾前往沈阳去做生意,生命与货物都得不到安全保证,肯定不要想活着回来。
再说蒙古,地域广阔,蒙古部落流动性太强,很少固定在某个地方,往往是随着季节搬迁,前往牧草丰富的地方,以便于饲养牲畜,和蒙古部落做生意,需要足够的时间和耐心,还要忍受蒙古大草原恶劣的气候,这个做生意的过程,也充满了危险,危及生命。
这样的生意哪里有人敢去做。
辽东没有稳定下来的时候,吴宗睿就提醒史可法,要考虑与后金和蒙古部落商贸交往的事宜,史可法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能够与后金和蒙古部落做生意的途径。
九月,秋高气爽,秋收季节已经过去。
辽东的局势更加的稳定,获得丰收的百姓,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他们已经下定决定,就在辽东生活,不再四处漂泊,随着消息的传播,不断有农民前往辽东,有的是步行而来,有的是乘坐前往觉华岛的商船前来,当然,这里面有巡抚衙门的影子,否则寻常的农户是不大可能乘坐商船的。
锦州,辽东巡抚衙门。
史可法一脸的笑容,看着吴宗睿开口了。
“大人,今年的粮食丰收,百姓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不再需要各级官府投入银两接济,各地传来了消息,有大量的农户从北直隶、山东、河南等地前往辽东,下官估计,今岁辽东至少能够增加十万户以上的农户。。。”
吴宗睿的脸上也带着笑容,粮食丰收,百姓的生活稳定下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宪之兄,百姓稳定下来,仅仅是一个方面,若是辽东的商贸不能够发展起来,还是要依靠登莱之地的支援,这样的情形不能够长期持续下去。。。”
吴宗睿还没有说完,史可法的脸色就有些变化了。
“大人,下官想过商贸的事宜,可无法派遣商贾到沈阳去,也无法派遣商贾到蒙古部落去,那些商贾到了沈阳和蒙古草原,性命都保不住。。。”
吴宗睿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宪之兄,做生意可不仅仅是需要到沈阳和蒙古草原去,现如今让商贾到那些地方去,几乎不可能,我们何不转换思路,在西平堡、义州和广宁等地,设立专门的商铺,只要商铺里面有粮食、布匹、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资,还愁没有人前来购买吗。”
史可法眨了眨眼睛,看着吴宗睿,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人,您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为何没有提醒下官啊。”
吴宗睿咳嗽了几声。
“做生意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辽东稳定的时间不长,更加关键的是来到辽东的百姓尚未完全稳定下来,那个时候我们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稳定辽东这件事情上面,其余的事情暂时顾不上,发展商贸需要稳定的环境,是极不成熟强行的运作,适得其反。”
“秋收季节已经过去,粮食丰收了,辽东的百姓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我们考虑发展商贸的事宜,正合时宜,所以我才提醒宪之兄。”
“我们所采取的商贸交易形式,乃是不请自来,不管是后金,还是蒙古部落,物资都是匮乏的,后金物资匮乏难以维持的时候,就会大举入关劫掠,不过前几次入关劫掠,他们都是灰溜溜回去的,我想皇太极也不想总是冒险,若是能够用钱财买到需要的物资,皇太极怎么可能不做,多年的劫掠,后金的满人权贵集聚了大量的财富,拿出一些黄金白银来购买必须的物资,他们肯定乐意。”
“蒙古部落就更不用多说了,肯定愿意和我们交易。”
“所以,我们在西平堡、义州以及广宁等地设立商铺,我们称之为互市,也就是专门与后金和蒙古部落做生意的商铺,这些商铺由官府直接掌控,商铺以当地的价格从百姓或者其他商贾的手中获取到粮食等物资,运送到义州、西平堡和广宁等地,抬高价格与后金、蒙古部落交易。”
“既然是互市,那就不一定完全用黄金白银来交易,马匹、药材、牛羊等牲畜,都可以用来交易。”
“当然,官府只是暗地里掌控,平日里不要露面,免得引发朝中某些呱噪,说我们勾结后金鞑子和蒙古鞑子,让我们难以应对。”
“市舶司可以分出来部分的官吏,专门管理西平堡、义州和广宁等地的互市。”
“我相信,采取这样的方式,辽东的商贸肯定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发展起来。”
史可法连连点头,对着吴宗睿抱拳开口了。
“大人神思妙想,下官自愧不如,其实我大明朝廷早就有互市了,只是边关的形式恶劣,好长时间都没有互市这一说了,现如今辽东局势稳定,以互市来促进辽东商贸的发展,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下官这就去落实,确定下来互市的管理条文和办法。”
吴宗睿站起身来,看着史可法开口了。
“也好,具体怎么做你去操作,若是有为难的地方,尽管说,我想互市一定要调遣登莱新军将士予以维持,否则秩序得不到保证,近些天我一直都在思考,辽东边军之中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军士,继续征伐不合适,需要为他们找到一条出路,让他们管理互市的市场,不失为一条解决之道。”
第五百七十九章 天灾还是人祸()
陕西巡抚、右佥都御史孙传庭被锦衣卫押解进京,等待三司问罪,其自行招募的军士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随时有可能一哄而散。
孙传庭主要还是从延绥一带招募的军士,其招募和组建的军队称之为秦军,处于起步完成和逐渐扩充的阶段,延绥一带曾经是大秦帝国崛起的地方,民风彪悍,尽管遭遇到不少的灾荒,可这里的百姓,好斗的性格丝毫没有减弱。
孙传庭被抓,陕西自行招募军士、自行解决钱粮的主张和做法,没有人支持,继任者也不可能如此费心去继续组建军队,基本组建完成的秦军,不可能得到朝廷的支持,缺乏军饷和粮草的情况之下,想要继续维持几乎不可能。
京城那边,孙传庭被直接关押进入刑部的大牢,没有说话与解释的机会,不可能见到皇上申诉冤屈,相比较来说,罪魁祸首、山海关总兵吴襄的情况就好了很多,没有被关进大理寺的监牢之中,而是居住在京城的家中,等待大理寺的问讯。
朝中这种内讧,大家习以为常,反正需要有人站出来为失败的局面承担责任,没有谁感觉到奇怪,更不会有人关心陕西的局势如何。
因为孙传庭的离开,陕西的局势变得更加恶劣,凤翔府城陷入到空前的危险之中,随时可能被流寇攻陷,而分布陕西卫所的明军军士,压根不愿意与流寇作战,他们或者固守在城池之中,或者呆在卫所,偶尔还会出来骚扰百姓。
被集中到西安府城周边的秦军军士,暂时负责守卫西安府城,不会也不可能出战流寇。
孙传庭原来准备调动秦军与流寇作战,凭着其以身作则的风范以及高超的指挥能力,打败李自成及其麾下的流寇,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登莱新军情报司早就侦查到这个消息,情报文书迅速送到了吴宗睿的桌案上面。
这些情报,在其他人看来无所谓,包括三边总督洪承畴,都没有怎么在意,但引起吴宗睿的高度重视,令其陷入到沉思之中,因为他熟知历史。
孙传庭组建的秦军,虽然只有一万多人,但战斗力非同一般,历史上的秦军,最为巅峰的时候达到三万人,崇祯十四年参加了松锦之战,在广宁铁骑以及辽东边军集体逃跑的情况下,秦军岿然不动,拼死抵御后金鞑子,一度逼退了后金骁勇的镶黄旗,展现出来非同一般的战斗力,所以秦军被称之为明末最为骁勇的三大军之一。
这样的一支军队,吴宗睿自然是看重的,如果能够吸纳秦军进入登莱新军之中,无疑会增强登莱新军的战斗力。
不过问题和麻烦明显存在,孙传庭只是被关押到大牢之中,对孙传庭咬牙切齿打压和算计的是内阁大臣、兵部尚书杨嗣昌,一旦杨嗣昌失势或者是死亡,孙传庭铁定出狱恢复官职,被皇上委以重任,到了那个时候,孙传庭找寻自身组建的秦军,吴宗睿不好交差。
其次就是三边总督洪承畴,明显知晓秦军,且秦军军士绝大部分都是从延绥等地招募,精明的洪承畴也会想着吞并秦军,可能是朝廷正在惩戒孙传庭,洪承畴不好在这个时候插手,害怕受到牵连,且朝廷不承担秦军的军饷和粮草,洪承畴这个时候收纳秦军,有一定的困难。
最后的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就是皇上和朝廷的看法,这一万多秦军,皇上和朝廷不可能不在意,很有可能让兼任陕西巡抚的熊文灿管理这支大军,用于剿灭流寇,当然消耗的军饷和粮草也需要熊文灿自己去想办法。
从种种角度来说,等莱新军想要吞并秦军,都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决不能因小失大,这是吴宗睿做事情的一贯原则。
廖文儒进入厢房的时候,吴宗睿正在沉思。
看见廖文儒,吴宗睿开口了。
“文儒,情报你都看了,孙传统被押解进入大牢,你是怎么看的。”
廖文儒不假思索的开口了。
“大人,孙传庭大人被押解进入大牢,熊文灿大人兼任陕西巡抚,实际上不可能完全兼顾陕西的事宜,陕西是流寇起源的地方,也是流寇势力最为嚣张的地方,属下以为,只要能够完全平定陕西的局势,就可以彻底剿灭流寇。”
“孙传庭大人被抓,陕西局势恶化,熊文灿大人根本无力控制,孙传庭大人组件的秦军,属下听闻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如果在孙传庭大人指挥之下,打败流寇还是有可能的,现在秦军不可能与流寇作战了,没有军饷,没有粮草,秦军能够勉强维持就算不错,属下还担心秦军也可能与陕西其余明军一样,为了军饷和粮草做出为害百姓的事情。”
“吴襄领兵作战失败,其主要责任还是在吴襄来承担,杨嗣昌大人无非是想着打压孙传庭,所以让孙传庭承担了主要的责任。”
“朝中这样的内讧,让属下感觉到痛心。”
。。。
廖文儒侃侃而谈,展现出来成熟与睿智。
吴宗睿的脸上露出笑容。
“不错,文儒,你看的很准,我也担心骁勇的秦军难以维持,熊大人兼任陕西巡抚,这是一着臭棋,熊大人乃五省总督,眼下正值流寇嚣张的时候,熊大人怎么可能有精力过问陕西的诸多事宜,再说了,皇上和朝廷对于陕西的局势很不满意,如此情况之下,熊大人硬生生的插手陕西的诸多事宜,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就要承担一切的责任,所以我预计,熊大人不会过多的署理陕西的政务,甚至不会前往陕西。”
说到这里,吴宗睿站起身来,走到了挂着地图的墙边。
“文儒,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中原的局势彻底恶化,皇上和朝廷都无法忍受了,接下来朝廷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廖文儒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大人,属下无法预测,难道皇上和朝廷准备继续调遣辽东边军或者是等莱新军吗。”
吴宗睿笑着摇摇头。
“文儒,记得杨嗣昌大人在朝中所说的话语吗,若是中原的局势彻底恶化,杨大人将亲赴中原指挥作战,彻底剿灭流寇。”
廖文儒点点头。
“大人,属下以为,这不过是杨大人应付皇上所说的话语。”
吴宗睿扭头看着廖文儒。
“文儒,这可不是应付的话语,也许杨嗣昌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他还在为算计了孙传庭沾沾自喜,还在为朝中和地方官吏畏惧其威严沾沾自喜,可他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短视,为自己埋下了一个大坑,到时候,他将迫不得已跳进去。”
廖文儒不是很明白,看着吴宗睿没有开口说话。
“文儒,北方以及中原局势恶化,已经可以肯定,相对来说,孙传庭骁勇善战,若是能够完全负责剿灭流寇的事宜,极具可能彻底剿灭流寇,熊文灿比不上孙传庭,当初几乎剿灭李自成,一方面是杨嗣昌在朝中大力支持,另外一方面得益于孙传庭大力的协助。”
“孙传庭被抓,熊文灿失去了最大的支持,而且朝廷无法提供足够的钱粮,这让熊文灿无可奈何,只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