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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溥和吴伟业两人都开口了,宋学朱不再推辞,如果那样就显得矫情了。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这顿酒宴,应该是我来请二位大人。。。”
张溥站起身来再次的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宋大人请我等赴宴,那我们就真的是打秋风了。”
宋学朱进入厨房,吩咐了仆从几句话之后,跟随张溥和吴伟业离开府邸,前往酒楼而去。
。。。
回到府邸的时候,宋学朱身后跟随一名伙计,伙计的手里提着食盒,食盒里面自然是装着诸多的美食。
宋学朱红通通的脸上带着无比兴奋的神情,这顿饭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其中交谈的时间超过一个时辰,宋学朱从张溥和吴伟业那里获取了太多的信息,其中有些信息是直指内阁的,如果爆料出去,朝中一定出现巨大的震撼。
宋学朱在获知这些消息之后,也有些短暂的疑惑,为什么张溥和吴伟业不知道弹劾,还将信息告诉他了,不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都察院监察御史出身的宋学朱,脑子里很多认识几乎固定下来了,譬如说弹劾官吏的事宜,只要抓住机会他就不会放过,他将这些弹劾看做是扬名立万的最佳时机,被弹劾之官员身份越高,越能引发轰动,越能展现自身的能力。
所以这一次,宋学朱准备好好的弹劾某些人了。
。。。
张溥和吴伟业离开酒楼的时候,步行回到府邸去,没有乘坐马车。
“骏公,你是不是有些担心,我们今日所说的这些事情,宋学朱会认真思考,不一定会给皇上和朝廷写去弹劾的奏折。”
吴伟业点点头。
“学生有这样的担心,宋学朱应该能够想到,你我为什么不去弹劾。”
张溥笑了笑,充满信心的开口了。
“骏公,你不用担心,宋学朱一定会迫不及待的上弹劾的奏折,刚刚交谈的时候,我仔细观察过了,自始至终,宋学朱都是兴奋的,你我愤慨的说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宋学朱就差直接说出来弹劾的话语了,所以说,我们等着看好戏。。。”
第六百二十四章 果然轰动()
内阁首辅薛国观遭遇到刚出任兵部右侍郎的宋学朱的弹劾。
这个消息在朝中引发了震荡。
议论是无法避免的,内阁以及兵部的不少官员,知晓宋学朱为什么会出任兵部右侍郎,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是宋学朱的反击,他们相信宋学朱的反击是得到了皇上支持的,薛国观危险了,朝中其他官员不知晓具体的情况,纷纷猜测刚刚得到重用的宋学朱,为什么要弹劾内阁首辅薛国观,难道是得到了皇上的支持。
总之,所有的议论,对于内阁首辅薛国观都是不利的。
宋学朱的弹劾奏折没有公开,早朝的时候宋学朱递上了弹劾内阁首辅薛国观的奏折,因为事关重大,皇上没有公开弹劾奏折的内容,也没有在偏殿议事的时候说及弹劾奏折。
但这不意味着平安无事,一些私下里的议论充斥在朝中,因为宋学朱弹劾的理由颇为充分,那就是内阁首辅薛国观在调整官员等事情上面收受钱财。
应该说大明内阁官员贪墨钱财是异常秘密的事情,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譬如说在外地为官的官员,想要调整到京城为官,或者说想要保全自身的地位,必定在朝中找到靠山,而最靠谱的就是内阁官员,内阁首辅又是最为引人关注的,否则也不会在每日朝廷休沐之后,有大量的官员前往内阁首辅的府邸前去拜访。
再说京官想要外放为官,为了得到显赫的位置,同样会巴结内阁官员,他们的首选同样是内阁首辅。
但这一切都是私下里的交易,绝不能传扬出去,如果内阁首辅或者内阁官员肆无忌惮的收受钱财,为他人谋取官职,一旦被皇上知晓,结局往往很惨。
内阁首辅宋学朱喜爱钱财的事宜,朝中不少的官员知道,但大家都是道听途说,那些给宋学朱送去钱财的官员,得到了提拔或者重用,他们打死都不会说,至于说那些品阶太低的官员,根本巴结不到薛国观,也就是听说到某些传闻,私下里大肆的议论。
宋学朱以贪墨钱财的理由弹劾内阁首辅宋学朱,这在皇上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
宋学朱是第一个因为贪墨钱财被弹劾的内阁首辅。
这样的事情,自然在朝中引发轰动。
朱由检的脸色阴沉,御案上面摆着兵部右侍郎宋学朱的弹劾奏折。
王承恩站在在一边,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
经历内阁首辅屡次的调整,经历对朝中文武大臣屡屡的失望,王承恩已经成为朱由检最为信任之人,朱由检思考的大小事宜,王承恩几乎都知晓。
内阁首辅薛国观贪墨钱财,这在王承恩看来不是多大的事情,要说内阁首辅、内阁大臣包括六部尚书清廉如水,王承恩是绝对不相信的,毕竟他们的俸禄只有那么多,需要维持的开销太大,如果没有其他方面的来源,肯定是入不敷出。
但薛国观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收取蓟辽督师吴宗睿的钱财。
这是宋学朱弹劾奏折里面说的很清楚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宋学朱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已经不重要了,身为内阁首辅的薛国观居然收取蓟辽督师吴宗睿的钱财,在皇上看来等同于造反。
要知道皇上对于蓟辽督师吴宗睿已经非常忌惮,这个时候薛国观与吴宗睿之间有了钱财上面的接触,皇上是不可能容忍的。
“承恩,朕没有想到,薛国观居然敢于收受吴宗睿的钱财,朕不敢想象,这薛国观为吴宗睿做了多少的事情,想到这里,朕恨不得将薛国观碎尸万段。。。”
朱由检阴森森的语气,让王承恩的身体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朱由检刚刚说完,王承恩跟着开口了。
“皇上息怒,臣知晓皇上的担心,不过臣以为,薛大人还不至于和吴宗睿勾结起来,算计皇上和朝廷,臣听闻薛大人爱财,也收受过朝中不少官员的钱财,但都没有形成多大的影响,臣以为,皇上且不要因为此事忧心忡忡。。。”
朱由检点点头,唯有王承恩这样说,他才听得进去,换做其他人,早就喝令皇宫里面的侍卫押出去了。
“承恩,你说的有道理,锦衣卫和东厂没有侦查到这些内容,朕刚刚也是想到了可能形成的后果,不过薛国观是朕的内阁首辅,居然与吴宗睿之间有钱财上面的往来,朕无法容忍。”
“皇上说的是,臣也认为薛国观必须遭受到惩戒,不过臣以为,薛国观与吴宗睿之间有钱财上面的往来,此事想要获取到证据,难度太大,薛国观出任内阁首辅之后,吴宗睿并未到过京城,锦衣卫和东厂都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宋学朱大人弹劾薛国观与吴宗睿之间有钱财上面的来往,怕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朱由检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承恩,若有所思。
王承恩对着朱由检抱拳之后,继续开口了。
“皇上,臣以为朝中有些大人,怕是想着将此事挑大,巴不得皇上派人严查薛国观与吴宗睿之间是不是有钱财上面的往来,一旦皇上派人调查此事,臣敢断定最终是不了了之,无法拿到确凿的证据,臣相信薛国观也肯定不会承认此事。”
“皇上,三日前吴宗睿的奏折已经抵达内阁,后金鞑子在辽河以东集结了数万大军,准备对辽河以西发起大规模的进攻,西平堡、义州、广宁和大凌河城都处于危险之中,朝中不少大人都知晓此事,偏偏这个时候,宋大人弹劾薛国观与吴宗睿之间有钱财上面的往来,这样做究竟是什么目的。”
朱由检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甚至有了一些惊惧。
“承恩,你的意思是说,朝中难道有与后金鞑子勾结的奸细吗。”
王承恩慌得再次对着朱由检抱拳。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想要说的是,朝中的有些大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中原,没有想到辽东,没有想到朝廷,没有想到皇上,他们想到的就是自身的利益,臣甚至敢说兵部右侍郎宋学朱大人也是如此,其实锦衣卫从山东传来的情报,对宋大人的评价的确不好,皇上力排众议,让宋大人出任兵部右侍郎,其实就是想着让宋大人承担起来重任,可惜宋大人根本没有能够明白皇上的苦心。”
“现如今中原局势混乱,后金鞑子又准备进攻辽东,如此情况之下,朝廷需要稳定,皇上才能够运筹帷幄,应对一切的事宜,臣以为朝中大人也应该这样想,待到局势逐渐的平稳下来,皇上才能够腾出手来筹谋其他的事宜。”
。。。
朱由检看着王承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承恩,你是知道朕的想法的,你说的不错,中原的局势尚未稳定下来,辽东又起波澜,这个时候,朕需要的是朝中稳定,朝中有些人的想法朕也是明白的,朕不会让他们得逞,不过朕一定要惩戒薛国观,你说说朕怎么做才好。”
王承恩鼻子有些酸,皇上太劳累了,朝中的事情太多,皇上难以找到真正的依靠,绝大部分的事情都需要亲自操劳,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王承恩几次都看到,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碰在御案上面睡着了。
“皇上,臣觉得快刀斩乱麻,以贪墨钱财的理由罢免薛国观内阁首辅之职,关进大牢之中,将影响降到最低,同时皇上给辽东下旨,严令蓟辽督师府抗击后金鞑子,保证辽东的稳定,如此朝局不至于出现动荡。”
朱由检略微思索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承恩,你的这个建议不错,宋学朱弹劾薛国观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的,吴宗睿肯定会知晓,后金鞑子正要进攻辽东,若是吴宗睿这个时候心神不宁,消极应对,朕担心后金鞑子威胁到京畿之地,所以朕稳住吴宗睿,令登莱新军必须要抵御后金鞑子,绝不能让后金鞑子入关作乱。”
王承恩连忙再次的抱拳行礼。
“皇上圣明,这方面臣还没有想到。”
朱由检有些疲倦的挥挥手。
“承恩,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朕本来仅仅担心中原的局势难以稳定下来,流寇李自成一直都在围攻洛阳府城,偏偏文弱一时半会无法驰援洛阳府城,还有流寇罗汝才进攻南阳府城,流寇张献忠朝着湖广襄阳府城而去,这几路的流寇,朕恨不得马上剿灭他们。”
“中原还没有稳定下来,辽东又出事情了,朕头疼啊。”
“不说这些了,承恩,你下去吧,朕想着一个人静静。”
。。。
仅仅两天时间,内阁首辅薛国观被免去一切职务,剥夺一切的功名,直接投入到大牢之中,内阁次辅、太子少保、武英殿大学士范复粹出任内阁首辅。
皇上的旨意很简单,怒斥薛国观身为内阁首辅,辜负圣恩,贪墨钱财,祸乱朝政。
这件事情,在朝中引发了轰动,兵部右侍郎宋学朱弹劾薛国观的奏折仅仅呈上去两天的时间,皇上就下旨了,不仅将薛国观打入大牢之中,且剥夺了一切的功名,这是很罕见的。
只要不是傻子就会明白,这里面绝不是薛国观贪墨钱财那么简单。
第六百二十五章 可悲可叹()
薛国观被免去内阁首辅、剥夺一切功名、投入大牢的事宜,影响持续不到两天的时间,朝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辽东和中原了。
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当众公开了蓟辽督师吴宗睿的奏折,以及内阁大臣、兵马大都督杨嗣昌的奏折,分别牵涉到辽东和中原的局势,辽东局势之混乱,朝中文武大臣大都知道,不管是不是关心都听说过,洛阳府城被李自成围攻,南阳府城被罗汝才围攻,两座城池岌岌可危,皇上、内阁以及兵部为此事操碎了心,不过不管中原的局势如何的混乱,都没有对北直隶、京畿之地和京城造成多大的影响,更没有对南方造成丝毫的影响,所以绝大部分朝中大人对此不是真正的关心。
可是北方的后金鞑子就不一样了。
后金鞑子入关作战,数次导致京城戒严,北直隶很多地方陷入到赤地千里的局面,太多府州县的主官因为城池被后金鞑子攻陷,命丧黄泉,而且后金鞑子围攻京城的时候,朝中的文武官员都要亲自到城墙上面去守卫,抵御后金鞑子的进攻,所以听闻后金鞑子准备发起对辽东的进攻,所有人都是关心的。
早朝没有专门商议此事,皇上公开奏折的意思,也就是让朝中所有文武大臣都知晓此事,都要为大明天下的稳定操心。
真正的商议,还是在偏殿进行。
其实吴宗睿的奏折抵达京城已经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