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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都不见了!?”
“老大,这里一点影子都没有!”
一个没有发现,两个还没有发现这真是奇了怪了,首领都要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官家的驿站了。“没有!?那是见鬼了?“
又有个匆匆的跑来禀告:“大……大当家的……后院发现了二十几匹马!”
总算是有点儿收获了,虽然没寻到什么金银珠宝,但是有这些马总比没有强,首领把头巾往地上一掼:“妈拉个巴子的,没有银钱,就把这些马匹牵回去,杀了吃肉,卖了换钱总不能让弟兄来一趟空手回去。”
这驿站里平日里也有七八个兵丁,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也能守得住这小小的驿站,自己这一伙人也正是忌惮着那兵力,所以一般只在那驿站外劫人,两相安好。
如今多日没有开张,自己这货弟兄对自己也颇有怨言了,看到了如今这一肥厚的马队,便顾不得那么多,富贵险中求,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进来一趟,怎么能不捞点回去呢,想到这儿首领便一挥手,领着众人往后院去寻那马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嗖嗖嗖——”一阵破空声,这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从哪里射来了这数不清的箭雨。这伙强人主要仗的是人多,此番又聚拢在一起,一通箭雨下来不少都挂了彩,哀嚎声一片。
此前遍寻不见得所谓商队,此刻都出现在屋顶上面,一下亮起了十数支火把,将院子照得通亮,李弘冀手提青锋剑,在护卫的簇拥下上了屋顶,指点着下面喝斥着:“大胆狂徒!擅闯官家驿站,罪不容诛,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下面的人哪见过这等场面,上面的强弓硬弩都已经架起来了,想来此刻只要自己这面一个不答应,就都朝自己这面招呼了,瞬间都慌乱了起来。
既然往前是走不通了,领头的一摆手,示意向后退却,这伙强人干的买卖一向是顺风顺水的,这一下子乱了章程,纷纷想要夺门而逃。只要跑出那无人看管的大门就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跑得快的都已经够到了大门,却不想从外面涌进来了十来个手执长枪的卫兵,为首的正是刚才遍寻不见的驿丞。
自己这面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若是全歼了这货盗匪,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还能在吴王殿下面前露脸,到时候恩赏是少不了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拿下这货贼人的前提。驿丞想了想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伙人身上了,抖了抖长枪往前一挺斥骂道:“大胆强人,安敢犯吾驿馆,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伙强人虽然平日里劫了不少的商贾,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与官军直面,又是长枪弯刀又是强弓硬弩的,如何不慌!?
首领推开了前面的喽啰,到了前面,光着膀子安抚手下:“大伙都别怕,跟着我冲!冲出去,这群鸟人就管不了咱们了!”
李从嘉在屋顶上也瞧出来了,这伙人里面此人是个头目。又瞧了眼面前,自己大哥站在那儿意气风发调兵遣将的完全就是一军统帅的样子,与先前追求那仙丹的方士模样完全不一样,李从嘉也迷惑了,这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家大哥的本来面目呢!?
哪里能放任这伙胆大包天的贼寇跑掉,“放箭!”随着李弘冀的命令,屋顶上三十名卫士的弓箭呼啸着刺透下面这伙强人。
在箭雨的催逼下,贼寇为了身上不挂彩,只能像前面涌去,一下子就全乱了套,任凭首领呼喊也没有用。
”杀!“驿丞令下,驿兵们端着长枪列好了队,往前刺了上去,对面的又被箭雨逼了过来,两下一遇,就像是串糖葫芦一样,一杆枪上挂了好几个贼寇,哀嚎声,哭泣声在这夜晚混杂在了一起。
第23章 收买人心()
这群混迹于山野的乌合之众又哪里是这以一敌十的吴王近卫的对手,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这场厮杀便有了结果,官军意绝对的优势获胜,强匪约半数都倒地气绝,还有七八个重伤的躺在地上就吊着最后一口气,剩下五六个挂了彩的被侍卫、驿兵打翻在地捆了起来。
那个为首的最值钱,被一众侍卫重点儿关照,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由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到了李弘冀、李从嘉的跟前。
眼前一片修罗场,满院子的血腥气味,令人难以忍受,李从嘉从怀里拿出手绢捂住鼻子,把视线从这一地的血污中移开,生怕自己再看下去这晚饭就要全呕了出来。
这为首的汉子先前身上已挨了两箭,接着又遭受了护卫的一番拳脚,此刻脸上满是血污,十分骇人。被两个壮实的侍卫架到到了李弘冀、李从嘉兄弟跟前,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想来就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人,这汉子倒也硬气,把脸一扬,“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俺便是你的孙子!”
李从嘉还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这种熟悉的话,倒扑哧一声笑了。
胆敢夜袭皇家马队的,李弘冀一开始还以为长得什么三头六臂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平淡无奇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这种寻常货色李弘冀平日里见的多了,也懒得废话,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下去处理了就是。
看到自己将命终于此,汉子倒也看得开,不用侍卫来架,自己一面一瘸一拐的向后走一面回头发狠,“哼——,不用你们来架,老子自己走,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到时候再来找你报仇!”听这人讲话倒还颇有点后世梁山泊好汉的气势。
“且慢!”李从嘉出声拦住了准备动手的侍卫。
李弘冀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平日里只顾吟诗作对的弟弟,怎么对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感兴趣了,“六弟,你怎么了?”
李从嘉也是不嫌事大,凑到了李弘冀的耳边低语了起来:“大哥,这人且交给弟弟我审一审,荒郊野岭的大半夜被吵醒,总得找个乐子不是。”
“也罢,既然六弟你有这个兴致,大哥就依你。”看到李从嘉那一副搞事情的样子,不过是想过一把审案的瘾,李弘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示意那两个卫士将这为首的汉子押到了李从嘉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提心吊胆了一夜总算是定下来了,李从嘉在桌后坐定,拿起了桌上的茶具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这茶水入口还是热的,这大晚上的,真是一件妙事。
“跪下!”两旁的卫士把匪首押进房来,呵斥着。
汉子却毫不理睬这两个侍卫,昂首站定,脸上一副就算是天王来了老子都不怕的表情。
这些个王府侍卫平日里都是跟在皇室贵胄身边的,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就算是一县官长都不放在眼里面的,哪里能容得下这区区一个俘虏在郑王殿下不敬,当下对着匪首的腿弯就是狠狠的一脚。
没有防备的挨了这一脚,汉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了,眼见失了威风,挣扎着便想要起来,却被侍卫一左一右牢牢的按住了,挣扎了一番,发现是徒劳也就气呼呼的放弃了。
见下面不再挣扎,李从嘉这才把杯盏放下,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个阶下囚,看年纪倒也不算太大,身上的衣服在刚才一番争斗后已经破破烂烂,后背有两枝断箭,脸上还挂着一个口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多少年岁,家是哪里人?”
匪首抬眼看了一下问话的人,上面坐着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心中不屑,直接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说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姓蔡名统,今年三十有一了,家住在左县,你也不用想方设法去捉俺家里人了,俺家里已经就剩俺一个人。”
既然不怕死,又这么干脆的招供了,李从嘉倒是对这人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左县?是润州的左县?既然你是我大唐的子民,又为何要干这种伤我大唐子明的事!?”
匪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得,自嘲的笑了两声,接着一脸悲愤道:“哼,老子当初也信你们的邪,替你们去打那吴越国,结果一起去的那批弟兄,死的死伤的伤,活得挂了彩回到了家乡,都没人管死活,与其就这样饿死,不如带着乡亲们出来想方设法讨口饭吃,这是你们这些人逼出来的!”
真是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李从嘉忽然不想杀他了。
“蔡统,若是照你你这么说,是那些地方官不管你们,你们才这样落草为寇的?”
蔡统把心一横,反正就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如若真像你这么说的,那你们的行径于情可理解,但与法理依旧不容。”
打定了主意就是死,蔡统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眼睛一闭头一扬:“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一刀痛快好了。”
在这乱世,李从嘉自然要为自己打算,就算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也有必要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重情义的手下。而眼前这个人,就很不错。
李从嘉站起身,喝退了两个近卫,亲手解开了蔡统的绳子。
蔡统见这个小子放开了自己,不知所谓何事,站起身来松了松手脚。这才认真打量起李从嘉来,虽然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这种行径自己却怎么也看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从嘉没有答话,而是回身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个大包袱,又解开大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放在蔡统面前,这才开口:“我饶你一命,这里是银钱,你拿回去看看那家乡里还有没有孤苦无依的人,有的话你就将这钱分给他们罢。”
匪首接过了钱,颠了颠,真金白银,脸色变了,“你给我这么多钱,按理说俺是应该感激你,但是俺的那些弟兄被你们杀了,这怎么算!”
李从嘉拿出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我们是官,你们是匪。你们之前劫杀了那么多的商贾,若是真按刑律来算你们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汉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大人,俺有一个要求。”
“大胆狂徒,我家殿下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戴德,居然还想要讨价还价的!简直是痴心妄想!”一旁的两个侍卫看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声。
李从嘉却不在乎,示意他们退下。看了眼蔡统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那些还活着的弟兄身上都挂了彩,以后也做不得这劫道的买卖了,他们本来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是俺把他们带上了这条路,现在死的死伤的伤,求大人开恩饶他们一命,让他们送死掉的人回家乡故土,了此残生,俺这条命大人你要杀要剐的都行。”
那一旁的侍卫听了这话就准备冲上去就给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
李从嘉却说了一声:“好!我给他们这个机会。这银子你就给他们分了,若是回乡忏悔也就罢了,若是再胆敢作奸犯科,被逮到了,斩立决,本殿下决不轻饶。”
“谢大人!”蔡统跪倒在地上。
“殿下,吴王殿下那边……”见到吴王如此处理,侍卫欲言又止,朝着门外看了两眼。
李从嘉明白他们的顾虑,今夜这事说是行刺也不为过,侍卫自然是担心如何向李弘冀交代,毕竟他们是吴王的近卫。
李从嘉从怀里面拿出了一把散碎银子,塞给了两个侍卫。“你们的顾虑,本殿下知道,大哥那边我自会去说。今夜也幸苦你们弟兄了,这些碎银子你们拿去吃酒”
有了郑王的保证,这两个近卫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这笔银子还是推脱了一番,在李从嘉的强逼之下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那一群还活着的先是对着李从嘉不住的叩头,直把头上的血磕出来才罢休,这才互相搀扶着把尸体装上了推车车,推着走了。
大清早的,李从嘉刚洗漱完,李弘冀便风风火火的寻了过来。
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六弟,昨晚的那帮人,你全放了!?”
来兴师问罪的!?李从嘉倒也不怕,毕竟要是自己回去后在母后面前说上一句李弘冀这一路上欺负了自己,那自家大哥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是我放的,大哥你有什么事吗?”说得这般的风轻云淡,对于这点儿蟊贼,李弘冀自然是不放在眼里面的,只是好奇这自己六弟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从嘉可不管这么多,一个闪身就避过了李弘冀的追问,等跑远了这才回过身来招呼:“吃饭啦!大哥,今日我们还要早些赶路呢!”
李弘冀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拿自己这弟弟没有办法。
收拾停当,李弘冀翻身上马,而李从嘉也爬上了自己的那辆小马车,马队刚出驿站不过一里的地方,前面一个人影跪在了道路的中间。
“吁——”李弘冀勒住了马。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