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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盼头,那就一定有法子的。李从嘉坚信!!!
穆国公府——
后院此刻一位丽人正身着一袭湖色的青纱,倚靠在窗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出尘脱俗,宛似人间尤物。
穆家大小姐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出了神。
“小姐,夜深了,再披一件衣服吧。”一旁贴身的侍女拿来一件外衣劝道。
穆大小姐却指着明月道:“我不冷,看这月儿多圆儿!”
“小姐,还是加一件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过些天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要为小姐赐婚了。”侍女继续劝道。
穆小姐却不置可否的一笑。
“小姐你不愿意!?”这侍女和自家小姐一块儿长大,自然晓得自己小姐的心思,这样的表情虽未明言,但实际已经表达出了自己小姐对这桩婚事的不情愿。
不过侍女却不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嫁给郑王殿下也蛮好的呀,郑王殿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博学多才的,和小姐正是才子佳人呀。”
小姐却一字一句的向着自己这小姐妹解释:“我们南唐,地处江南,四周却有强敌环伺,后周、吴越、南楚这些皆在虎视眈眈,我心目中的夫君应当是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昔年大唐诗人李贺说得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诗词歌赋哪能换个太平盛世?”
侍女闻言低头思忖了片刻,抬头笑了:“我知道小姐的心思了!”
小姐被这一说轻轻捶了侍女一下:“莺儿,你越发坏了,你说说看到底我的心思是什么?”
“小姐心目中的夫君不是郑王殿下而是庆王殿下!”
穆大小姐被这一说,脸色酡红,轻啐了一声:“小丫头瞎嚼什么舌头呢。只不过庆王殿下精骑射击刺,甚是男儿典范罢了。”
莺儿笑了:“小姐这还不是爱慕庆王殿下了!”
穆大小姐急的跺了跺脚:“只不过是仰慕其罢了,再说我就告诉母亲把你撵了去了。”
莺儿意味深长的笑着:“嗯嗯——”
这对小姐妹正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之际,一个中年妇人轻轻敲了敲门:“大小姐,妇人请你过去,准备明日进宫。”
“什么——!?”
庆王府——
“什么?父皇要给老六赐婚?还是穆国公家的小姐?”李弘茂听了这消息,思考了半晌,猛地将桌案上的杯盏推倒在地上,打得粉碎。
“李从嘉!!!老六这次别怪二哥心狠了!”李弘茂看着地上碎成渣的杯盏怨毒的说道。
第10章 飞来横祸()
庆王有请!?
李从嘉看着手里的这封烫金的请柬简直了。自己这二哥到底在想什么呢?
居然约自己今日未时到西城马场一见。。。
这早学嘛,自己二哥都已经告假三五日没来了,自己都怀疑这二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都准备去探望一番了,现在居然送来这封请柬,还是去西城马场一见,到底是在想干什么?像大哥那样诱拐自己这个弟弟偷溜着出宫?
翻来覆去也没有瞧出来什么,李从嘉干脆把这封请柬放到了一边,看着一旁不知在想啥的一直笑嘻嘻的小丫鬟开问:“雪蕊,送这请柬来的人有说些什么吗?”
小丫鬟见自家王爷问话,赶紧收敛起嘻嘻笑容正色回道:“回殿下,送请柬来的内侍看着面生,放下这请柬就走了,就说了句二殿下到时恭候六殿下光临。”
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想来自家二哥也就是闲的无聊而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那到时候就去一趟吧。”
溜出宫这种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嘛,上一次吴王带自己出来,宫里面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好像是挺容易的,这次嘛,李从嘉命雪蕊收拾一番,穿戴妥当,就准备出门了。
“殿下。”雪蕊小丫鬟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
听见小美人唤自己,李从嘉转过身来好奇问:“雪蕊你还有什么事嘛?”
小丫鬟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殿下,您出宫应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通禀一下的。”
“哈——?”让自己去通禀,李从嘉才不干呢,要是通禀说不准就被寻了个理由就不给自己出去了,再说了通禀了这还算什么偷溜着出去呢。
摆了摆手,就不管这小丫鬟了,出了门找了个小内侍吩咐去了。
毕竟郑王殿下此番出宫是悄悄的行动,守城的近卫亲军当然是不敢阻拦这位六皇子的。等到午时用毕午膳之后,李从嘉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这个叫冯恩的小内侍早早雇了辆马车在外等候着了。
这西城马场乃是皇家园林,里面山水楼台、重峦叠嶂、更有一大块草场,草色碧玉青青,正是一块纵横驰骋好地方。
“六弟!”李弘茂领着一群青年公子哥早已恭候在这里了。
这些青年公子纷纷向李从嘉行礼“见过郑王殿下。”
看着这些人身上都穿带上了护具,在看到一旁仆从牵着的马。
打马球?李从嘉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要说马球这在大唐的时候风靡一时,唐玄宗和杨贵妃就是个中好手,南唐袭大唐旧制,达官贵人之间也以风靡马球为乐。
李从嘉实际上是拒绝的,毕竟自己之前可是连马都没有骑过的,现在直接让自己上马打球,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
看到李从嘉脸上略显抗拒,李弘茂笑了上前一把拉住:“六弟,今日你可万万推脱不得。之前你的骑术可是得过父皇称赞的,今日可让大家伙见识见识。”
一旁的青年公子哥们纷纷恭维着。
“今日能与郑王殿下共同驰骋,实在是我等的荣耀。”
“是啊,郑王殿下,今日让我等也学习一下殿下的英姿。”
“好好好。”李从嘉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恭维,特别一旁还有自己那二哥的保证,想来这骑马也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吧,心里面想着。
为了以防万一,李从嘉还特意叮嘱了下仆要为自己挑一匹老马,美其名曰“老马识途”——其实稳重是第一。
有两位皇子在,正是分做两队,自然两队为首的是李弘茂和李从嘉两兄弟。
这手中的球杆长约四尺,由藤木所制,上包裹白银饰品,李从嘉放在掂了掂,还颇有些分量。
“六弟,小心了!”说罢李弘茂扬起球杆,一杆将这实木制成的球击飞。
所有的人朝着球飞出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李从嘉却还停在原地未动,任由这些人从自己身边穿过。
李从嘉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面回想,似乎影视剧里面骑马都是喊一声“驾——!”开始的吧。酝酿了一下,吼了一嗓子:“驾——!”
胯下的马纹丝不动,让李从嘉这很是尴尬呀。
“乖乖马儿,你快点跑起来呀!”李从嘉给马儿顺着毛,无论怎样说尽了好话,反正这马儿就是纹丝不动,居然低下头吃起了地上的青草。
居然这样不给面子!!!
李从嘉看了看手里这球杆,咬了咬牙,心中默念“马儿,马儿,你可别怪我哦!是你不给面子在先!”对准马身就是猛地一抽,胯下的马嘶鸣一声,踏着蹄子飞奔起来。
“哇啊啊——!”吓得李从嘉一手死死抓着缰绳,一手抓着鞍鞯,这老马跑起来还真是吓人!!!只感受到风在耳边刮过。
众人都在竞相追着马球,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李从嘉此刻的窘迫。还好,这老马跑了一阵之后便放马了速度,要不然李从嘉真得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李从嘉稍稍拉动缰绳,也能稍微的大致掌控方向,反正也不打算第一次骑马就获得个最佳骑手的称号,跟在众人的后面晃晃就是了。
“嗖——”的一声,这马球从李从嘉的耳边飞过,吓得李从嘉一缩脖子,众人纷纷打马从旁边抢了过去。
李弘茂从一旁打马超过时,还转头笑了:“老六,你可得加油了!二哥我已经先进了三个球,要是倒时候你输了,太白楼的酒可你得做东啊!”
“太白楼!!!???小钱钱!!!????”李从嘉现在一下子就想到这个词,之前赏给那三个货一大锭银子自己就肉痛的不得了了,现在再让自己做这么多人东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自己的心在流血啊!
看了眼场外,庆王那边的高杆上已然升起了三个大红灯笼,而自己这一面的可是一根光杆。顿时李从嘉心中慌了,也顾不得自己是一个战五渣了,轻轻一抽胯下的马儿,也追上前去。
前面一团混战,李从嘉眼看着就要赶上,球儿却不知被谁打飞了,直直的向后越过了李从嘉,众人纷纷拨马调转方向,想要追上前。
那些人技术娴熟,且胯下马快,一眨眼的功夫都过了李从嘉。
见时候差不多了,庆王向身边递了一个眼色,一旁的卢渝顿时了然,他本就是马球好手,见这球到了自己这面,卢渝一勒马缰,探下了半个身子,举起手中球杆,瞄着后面李从嘉的方向,就是猛地一抽。
李从嘉这面正左右晃动缰绳,想要转向,奈何这马儿根本不动。
霎时间,只听后面一声惊呼“小心——!”
李从嘉刚想回头一看究竟,后颈就只觉遭受猛地一击,眼前一黑,竟直直摔下了马去。
第11章 托君社稷()
不知已经昏睡了多久,李从嘉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觉身下冰冰凉,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是躺在了地下。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远处有些光亮,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
李从嘉向光亮处走了走。在窗前,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此刻正在书案前书写着什么。
李从嘉移步上前细看,原来此人正在纸上奋笔书写,看起来是在写着一首词,李从嘉顺下去念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你醒了?”中年文士停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嗯——”李从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知为何,李从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有些面善,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从嘉四处打量了一下问:“敢问先生这里是哪里?”
文士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一片雨淋漓的景色。“这里不过是一个失意人的暂且居所罢了。”
没有得到答案,李从嘉只好再问:“那敢问先生是谁?”
这中年文士却避而不答,反而指了指桌案上这笔墨未干的词作,转身询问:“阁下请看这首词作的如何?”
李从嘉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桌案上的词作,越读越觉得熟悉,猛然间低呼了一句:“这首词是——浪淘沙!李煜!?你是李煜!?怎么会!?”。
李从嘉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士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文士倒也不隐瞒,干脆的承认了:“是,朕便是这大唐的君王!”
李从嘉怔怔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这里的情况过于匪夷所思了。
李煜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淡然的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又为李从嘉斟了一杯。
“请坐,这是今年的新茶,尝尝。”李煜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从嘉坐了下来,双手接过递来的茶盏,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多日,如今正主找上门来,如何能不紧张,不过这杯茶闻起来如此的幽香扑鼻,尝一口,沁人心脾,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好茶!”李从嘉从心里赞叹。
“既是好茶,那就再饮一杯。”说罢李煜又为其斟上了一杯。
李从嘉此刻倒也不客气,说话间又是一杯茶水下肚。
“这些日子,我江南的景色可还醉人?”李煜忽的问了这一句话。
李从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位词人皇帝莫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赶紧施了一礼解释:“陛下还请明鉴,我也不知为何一醉醒来就到了这里,侵占了陛下的身体实在并非在下所愿,若是寻得解脱之法,必然第一时间将这身体还给陛下,万万不敢叨扰。”说着李从嘉心里还是慌张的,毕竟占据了人家身体这么久了,要是眼前这位陛下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身体拿回去的话,那自己说不得就要魂飞魄散了,彻底的风吹鸡蛋壳了。
李煜却没有那样,只是继续为李从嘉又斟满了一杯早茶,看着窗外的朦胧,喟叹了一声:“阁下既然来此必然是上天之缘,朕饮了那人的酒后,魂魄游离于天地之间,原本试图逆转天道重新托身于年少